如今的他好歹也算個小富翁了，自然不能再穿這身土布行頭。當下便背著小狸到錢莊兌了一錠金子，這一錠金子足足換來十個五輛的小金錁子，以及整整一百輛的散碎銀子，拎著那個沉甸甸的青布包裹，邊長空感覺到腳下都輕快了許多。隨後他又到成衣鋪裏買了幾身衣裳，這一身衣裳自然不是那種土布的長衫，也不是街上的那種青布長袍，這一身乃是富家公子才會穿的紫綢團花長袍，外帶一根鑲著玉片的束腰長帶，以及一雙帝跟的獸皮快靴。此外他還特意的買了一身紫色的金邊道袍，這種道袍邊長空在一路上是經常見到的，基本上都是那些比較大的道觀觀主才會穿的，若是上麵在繡一些特殊的標記，幾乎與那些所謂的江湖法術宗門別無二致。
人靠衣裝馬靠鞍，雖然邊長空算不上是什麽帥哥，但是如此的一套衣服裝扮起來，倒也有幾分翩翩的神采。其實邊長空倒是真想給自己也買上幾條曖昧你的西裝，哎呦喂的皮鞋什麽的，隻可惜這些地球上的名牌似乎在這個世界並不流行，這裏人認得隻不過是款式和麵料而已。
當然，邊長空也不會忘記身邊人的，他給小狸也買了一身雪絨獸皮的小衣，另外還用一套大紅絨毛毯的背囊將先前的粗布繈褓撤換了。就連還悶在客棧中的天樂也沒有落下，隻不過天樂的衣服要普通一些而已，不過是一套尋常富貴人家的書童小廝穿的衣服而已。邊長空心裏琢磨著自己已經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了。身邊怎麽也得跟個書童小廝什麽的吧，就算是他換上了道袍，那身邊也應該帶上一個道童吧？隻有這樣才顯得自己乃是一片神仙高人的形象。而且天樂的身份不同，所以他應該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買了幾套衣服便花去了十幾兩的銀子，不過邊長空倒是不怎麽心痛，作為一個有道的法師，邊長空也不顧那店家的驚訝。揮揮手便將餘下的大部分東西都收進了袖裏乾坤中，身邊隻留下了一個小包裹和二三十兩的散碎銀子。隨後便在那店家一臉驚異之下。背著小狸衣著光鮮得意洋洋的出門去了，隻是他這麽一個中年男子，後麵還背著一個無知的嬰孩，如此形象在街上逛蕩，畢竟是不倫不類的，那些路人看了無不再三注目。
邊長空心情打好之下，到也不以為異，抱著小狸盡覽西京開封府的繁華風貌。這西京開封府卻是比萊洲城什麽的地方鮮亮得多，當此暮春季節轎馬如流。那些風流學子和美豔的仕女往來不絕，真的看不盡的粉麵朱顏，瞧不完的珍奇貨物。唯一讓邊長空感覺到有些失望的便是這裏的女人太過保守了，雖然街上的行人很多，而且天氣也是有些悶熱的，但是卻見不到那豐乳挺立，****晃眼的景色。這一點到是讓邊長空十分的懷念地球上的那些生活景色。
西京開封府大得狠，若是單論地盤的話，絕對不遜色於地球上的第一大城市，隻不過這裏畢竟還是比較落後的，城中除了幾座佛塔之外，幾乎沒有什麽超過三層的建築。而那些街道也不是很寬，最寬的街道大概也就容得下兩三輛馬車並排通過而已。但是對比起古代城市，這裏的城郭還算得上是比較繁華的，或許是因為這裏的製度筵席了傳統，沒有什麽創新之舉，故而聚集的人流到也算不上是少。
城中各處茶肆酒館鱗次櫛比，男女老幼或匆忙奔走。或是一步三搖的賞玩。街道兩旁醫卜雜耍四方藝人各踞一地賣藝。又有臨街的紅樓雕欄鏤窗泥匾金書等字，什麽‘翠香樓’‘怡紅園’‘玉妝閣’等匾額不一而同，這讓邊長空實在是分辨不出這些地方究竟是青樓瓦舍還是酒樓飯館。實際上這裏雖然落後，但是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卻依然算得上是天堂的，尤其是對於有錢的男人，畢竟這裏溫柔香豔所在，銷金深窟之處乃是合法的。那些地方的二樓之上，數不清的年輕女子憑欄擺綢，或是灑花賣笑，說不上的鶯聲燕語向著往來的行人招徠。
邊長空目不暇接的看著那人煙稠密之處，此地各種物竟豪奢爭相入眼，耳中更是能聽到各種聲息不斷，唱詞歌聲小鼓秦箏等，以及那藝人呼喊或是街童笑鬧不絕。這讓邊長空不由得胸懷大暢，若不是背後還背著一個小孩兒，邊長空真有醉倒在這繁華奢靡之中的意思了。
正子得趣之間，忽然聽到後麵一人高呼道：“神醫！邊神醫！邊神醫請留步！”邊長空轉頭看去，卻是一個褐衣小帽的中年仆役在後麵邊跑邊喊，那人麵生得很一時間也記不起在哪見過。
褐衣人跑近前來便是躬身一禮的說道：“神醫，我們家老爺有請，但請神醫移步枉顧。”邊長空當下便是遲疑的問道：“敢問尊上是……？”邊長空也算是來此地的時間不斷了，自然知道憑借服飾的樣式認人，同樣也知道該如何的交談算是符合禮貌身份。畢竟這裏不是地球，總不能直截了當的張嘴就說：“你家老爺是哪個？找我有啥事？”這話若是說出來便顯得粗俗了，聽來便知道不是上流社會的人，比起這些大戶人家的仆役都要差上一檔。
那人連忙說道：“敝上乃是南城的王天和王老爺，王老爺與神醫在蘇員外家同桌共飲過的，老爺敬仰神醫的國手妙技，特地差遣小人來請神醫到家中一聚，老爺此番有事相求，還萬望神醫不要推辭。”
邊長空聽了這話不由得滿頭霧水，當日他酩酊大醉，哪裏記得同桌眾人的姓名。尤其是這位王天和王老爺，該不會是太醫院的吧？想想自己又不是喜來樂，估計也沒得罪對方什麽，更何況靠著法術救人跟他們這些太醫本就不搭噶的，他根本就沒有道理報複自己吧？邊長空如此一想，心下到是安定了一些，回想一下這位王老爺究竟是何等模樣。他倒也是全無印象了。但見對方如此的意誠，自然也不好推辭。隻得先繞到了客棧之中同天樂交代了一下，然後留了兩錠金子和十幾輛的散碎銀子，便隨著那褐衣人穿街過巷的投他宅中而去。
這位王老爺長的甚是肥壯，聽聞邊長空到來，領著一個師爺跟在身後一同迎出門來。邊長空看了人之後，約略有見過麵的印象，直到這位也是同那趙員外一樣是個財主，並不是像邊長空想的那般是個太醫，心中算是落下了一塊石頭。不過他卻不記得當時在趙員外家裏與他說過什麽話了。
王老爺滿臉堆笑的連連叫道：“幸何如之！幸何如之！今日能請得貴客駕臨，當真是榮幸之至！神醫您可算是來了，這一日可把我給等得著急了。”說著便上前一把拉住他手，親熱非常的帶到堂中坐下了。
邊長空一聽他這般說話，便想起來這王老爺還真的是同桌喝過酒的，當時那趙員外還給他介紹過。此人原本是考過舉做過官的，後來因為一些事情退了下來。便出錢做了一些布店等得生意，在這西京開封府中也算得上一個有些名氣的儒商，加上他原本就是做過官的，在官府之中也有些親朋好友，自然便是官商勾結，也算得上是頗有一些勢力的。
邊長空之所以對他有些印象。這還是因為這位王老爺一說話便是掉書袋一般的半文半白，說得好聽一些便是滿口的官腔，故而讓邊長空這個生在地球上的二十一實際的人聽起來頗為費力，所以便是印象深刻了一些。
王老爺笑道：“前些時日在趙員外家見到神醫，當真是相見恨晚，早便思謀此一聚。誰知員外竟如此好客，把神醫留了這許多天。今日終於讓我找到，總算是老天念我心誠！”邊長空聽他如此的推重自己，也甚是高興。當下便嘻嘻直笑的問道：“不知道在下可為王老爺做些甚麽事？”
王老爺的胖手一揮說道：“今日不談事，有幸請得神醫過來，正是大喜，什麽事都順延押後。今日劉某當與神醫暢飲一番，以表薄意。”一句話便把邊長空聽得眉開眼笑，聽他這般文縐縐的說話，卻甚是動聽，不禁心下有些感動。想著碰上如此的伯樂，以後便是叫他刀山火海中來去，他也定然會慷慨就赴的。所謂士為知己者死的說便是這個道理。這王老爺為官多年，而後又轉經商，自然是深通攏人之道，輕輕的一句話便使得邊長空生知己之感激，果然是老辣異常。
這肥胖的王老爺當然是言出必踐，這一天裏隻跟邊長空侃些江湖趣事四方見聞等等。而且他更是個極好的聽眾，往往帶出話頭便任邊長空口沫橫飛的談將下去，聽邊長空吹噓過往故事，種種驚險之處，更是揚眉睜目連連感歎，聽到悲慘處又同樣是搖頭歎息，其狀甚淒然。間或插上一兩句評語疑問，直逗得邊長空直欲盡一生所知與這個知音細說分詳。
如此這般的堪堪到了華燈初上，一個翠衫婢女到堂前來請，說是晚飯已備好了，幾人便移步過去吃飯。這次卻是一次家宴，王夫人以及三房小妾帶著兩個公子和一個小姐俱都到齊了，桌上雞鴨魚肉具備，幾道大菜香甜非常，眾人一徑勸食，邊長空直吃得酒酣飯足痛快淋漓，而那小狸卻是早有兩個奶娘伺候著帶到小房去哺乳了。
看著桌上王老爺的夫人妻妾兒女等，邊長空不由得羨慕異常，還是這封建社會好啊，一個男人竟然可以娶這麽多的老婆，聽聞這還是有些地位的，比較受寵的才能上桌，若是加上不夠資格的那些，恐怕這王老爺的妻妾足夠湊上兩桌麻將的了。
不過這種生活好雖好，邊長空卻也知道，在封建社會中還是要看金錢地位的。若是沒錢沒勢力，想要娶妻納妾恐怕也是不可能的。想想這一路上看到的那些窮人，恐怕連一個媳婦也是娶不起的。
但是回想地球上的現代社會，這種問題同樣是存在的，若是沒錢想要娶個媳婦一樣是很困難，就算是勉強娶回去一個，多數也都是不合心意的。所以這離婚的事情也就多了。
入夜之後，王老爺又叫了兩個美婢來侍寢。邊長空可是八輩子貧農出身啊，哪裏曾遇到過這樣的富貴伺候。兩個美豔女子替他寬衣解帶的拿捏捶背。房中的燭光流轉不斷，當真是美人如玉，那白皙溫潤的粉拳落在肉上自然是受用已極。難怪這世人爭名奪利，削尖了腦袋追尋富貴權勢。原來這富貴了以後，竟然得享這般神仙都羨慕的好處，自然也無怪他們使出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了。
等到他筋骨盡酥直欲睡去之時，兩個年輕的女子更是除去了褻衣，就那麽光潔溜溜的一左一右躺下。玉臂舒卷的抱住他在耳邊吐氣如蘭。邊長空立刻便嚇醒了，身側兩個美人不著一縷，眉畫遠山長，星眸雲中幽。****纖腹玲瓏肚臍等妙處呈現在眼前。邊長空頓時便是麵上漲得通紅，胯下也覺得動興。他來此已經兩年有餘，在家中和林紫雲相聚的日子也不是很長，算起來他當了長和尚已經很久了。當此良宵酒後，有如此的豔女勾引，一時間哪裏還能把持的住？要緊的當口想起林紫雲來，麵上須臾數變，心念更是掙紮不決。這若是讓她知道了，自己怎麽可能還會有好日子過。想想林紫雲見到個老鼠蟑螂都會放出飛劍去看，若是知道自己在外麵失了身，那後果定然是極其眼中的。
便在他天人交戰的時候，一女掩口輕笑，眉眼如絲一般嫵媚之極。輕輕的伸出一支柔滑的長臂到他腹下撥弄，這下子可壞了，她哪知邊長空正在危崖懸卵的當口。柔指才碰邊長空的那裏，便讓他身體大震，直接便是睜圓了雙目，呼吸粗重已極。那瓜子臉的女子更不說話，輕咬下唇暗忍笑意。心中卻想的是這呆頭鵝敢是沒經曆過這般的銷魂滋味，竟然是這般反應。於是在臂上的玉鐲叮當聲中，邊長空僅存的一點清明也盡都煙消雲散去了，兩眼一閉便聽任那兩個美人香唇送吻藕臂勾脖直接陷入溫柔鄉中。
這一番的大戰自然是酣暢淋漓，兩個女子原本就是官妓贖來的，也是多曆人事自然是技巧高超。哪知邊長空雖然看來土得掉渣，可也早學了諸多的禦女法門，也算得上是盡閱島國小片而神功大成，再被兩女撩撥之下，隻不多時便早已變被動為主動，加上他最近法力身體恢複的不錯，自然是武勇非常。揮鞭策馬沙場衝鋒等轉折之處。當然是無不如意。這一夜裏的錦被翻滾春光蕩漾，鶯聲嬌嚦紅燭搖羞。兩個美婢被買來之後，便一直是閑在府中，想那王老爺也算是知過天命的人了，自然是無法關顧她們，因此久曠之下得遇良人，怎能不驚喜交集的使出渾身解數，宛轉承歡之下真把邊長空整治的神魂顛倒，連他自己姓甚名誰都早忘到十萬八千裏外了。
良宵苦短，三人殺伐之意極濃，一直戰到天現曙色，這才沉沉的睡去了。直到第二日午間這才起來，兩女看他的神色早大不比先前，那溫順恭良並著喜愛讚賞之色更是盡現眉梢。邊長空的欲念得渲，更是神采奕奕精神煥發，如今又是錦衣新袍整齊，爽利之處比之先前的灰頭土臉模樣，更是天壤之別了。臨了卻有小童隔窗叩請，請便老爺去吃飯。兩個美豔女子竟然不舍，一左一右的拉住他，眶中珠淚瑩然，邊長空心中暗叫了一聲：“慚愧！”想起終於在此失節，暗感惶虧又擔心小狸的狀況，最終還是別著臉拂袖出門去了，雖然聽到後麵哀聲低泣，卻甚覺無奈，畢竟他不過是此處過客，又能做些什麽呢？
王老爺也是富貴人家，雖然比不得趙員外的家中勢大，但大戶之中飲啄舉止莫不有規矩。邊長空從廂房出去之後，跟著領路的小童穿石徑過曲廊，一路所遇到的婢女都向他襝衽作禮，規規矩矩的口中稱呼：邊老爺早安。那些童子雜役等見麵，也都是恭敬躬身。想是王老爺特意的吩咐過下人，一定要如此這般的。邊長空頭次得這樣禮遇，心中惶惑並著驕傲，隱隱又有不安，紛亂心情便是這樣混湧上來，這一路上頻頻點頭，卻是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一句。
堂上王老爺一家早就候在一個大桌子前麵，幾碟精致小菜幾碟香菇斑鳩春卷等，帶著兩屜玲瓏雪白的小饅頭，並有一大鍋翠綠清香的細粳米粥。邊長空大戰一夜，腹中早已饑餓，見這幾樣食品做的可愛，頓時便是食指大動。頃刻間便放嘴大吃，真如風卷殘雲一樣。一旁的王老爺撚須微笑，連連讚他是真性情之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六十三章 化妖之症
邊長空吃得正高興的時候，猛然聽見堂外人聲喧鬧，等他轉頭去看的時候，卻見師爺正領著一群人到後院去了。 ..這一群人的服飾極為複雜，其中不僅有拿著醫字幡的遊方郎中，還有幾名身穿黃色道袍的道士。這一點邊長空到是不怎麽在意，畢竟在這個世界中醫道是不分家的，不論是修行法術的法師，還是普通道觀的道士，多少都會學上那麽一點岐黃之術。但是這其中的那十幾個配刀持劍，形貌魁梧軒昂的江湖大漢就讓邊長空搞不懂了，難道給人治病還需要保鏢麽？
隻聽其中的一個長相粗黑，手中拎著大錘的漢子嗬嗬大笑的振臂高呼道：“這裏有許多的好兄弟，人人都是武藝高強，王先生不用擔憂，管他是什麽厲害人物，過得今夜我們定叫他有來無回！”那姓王的師爺也笑說道：“當然，當然，幾位壯士勇力過人，今夜便要仰仗各位的大力了。”
眾人聽他如此的抬舉，紛紛跟著叫道：“王先生不必客氣，此事我們定當盡力。”那王師爺聽到眾人的應和，自然甚是滿意，連忙應聲說道：“有勞，有勞。”他想了一下又繼續道：“刻下眾位英雄先去後院進食，我們老爺吩咐過了，先請眾位好好飽餐休息，等到了晚間再行除害，這事完後人人都有重賞！”這師爺也是個慣會捧人的，而且是見什麽樣的人就說什麽樣的話，隻不過輕輕的幾句話，便說得一幹江湖漢子群情激昂，一臉得意的去後院吃飯了。
邊長空心中猶疑，隻是不知道他們說得是要除什麽害，看這架勢恐怕不會是普通的四害，畢竟抓幾隻老鼠什麽的肯定不會用上這些江湖的豪客的。
對麵坐著的王老爺見他一時停了箸，早已猜到他的心思，麵帶笑意的說道：“神醫不用懷疑，敝舍稍有些不爽利的地方。倒也沒什麽大礙，這與神醫是無關的。”邊長空聽他這樣一說，這才放下心來。
待得吃完飯之後，眾人都在堂前坐著，邊長空便問那王老爺道：“在下蒙老爺厚愛，給了這許多的好處，卻不知道在何處可以盡綿力？老爺還請明白說來不妨。也好釋我心中的疑慮。”王老爺聽他這麽一問，頓時便是胖臉抽動低眉歎氣。轉眼變換成了一副愁苦的模樣來。邊長空一見他這番做作，當下便猜想到他必然是有甚麽不幸之事，而且恐怕這事絕對不是容易的。
果然，那王老爺歎息了一陣，然後拱手向邊長空行了一禮，麵帶愁容的說道：“既然神醫見問，我便也不再隱瞞了，家中確實有件棘手難過之事，還要承望神醫搭救。隻是此間不便細談。還請借一步說話，敢請神醫隨我到書房來。”說著便起座讓步，請邊長空一道出門外，向偏院的書房走去。邊長空見他如此慎重，而且又避人耳目，倒也不知有何隱諱之處，心中的疑慮更甚了。
等到了書房之後。那王老爺這才十分禮敬的一拜到底的悲聲哀求道：“神醫！您好歹也要救小女一命啊！小女身染惡疾，數日來刀石無效，眼見就要歸去了，我……我實在是迫不得已，神醫若能將小女救得回轉，我這府中上下俱感大恩大德！”說著便是老淚縱橫的又再拜了下來。
邊長空聞言大驚。趕緊的攙起來細問其中的緣由，這種快要死了的人，他可不敢打包票就一定能治得了，鬼才知道這王老爺的女兒得的是什麽病，若是那非典艾滋癌之類的，憑他這點醫術恐怕根本就不夠瞧的，能救回那趙員外家的老爺子。也完全是連蒙帶唬的趕巧了而已。
王老爺哭訴道：“老夫今年五十有三，膝下育有兩兒兩女。小兒小女都與神醫見過麵了，這出事的正是我的大女兒秀雲。說話也就是在八九日前的早間，我這女兒突然間便起了病，延醫多人都不見愈，如今也就承望神醫的妙手了！”
邊長空一聽好不尷尬，聽他這馬屁拍的響亮，卻是將一副巨大的擔子扔上身來。眼下自己已成了救他女兒性命的唯一救星，倘若一個救治不好，豈不是要鬧得個灰頭土臉？但他素來心軟，聽王老爺言辭懇切，又兼得了他的許多好處，也隻好敷衍的說道：“王老爺先別著急，隻要在下有能力辦到，必然不敢藏私，在下一定會盡力救治。”不過又想到自己的水平有限，連忙又加了一句道：“卻不知小姐現在何處？能不能先讓在下看看症狀？這望聞問切總是要的，不然也無法啊。”
王老爺聽他這麽一說，愁容不減絲毫的說道：“神醫，您有所不知，這裏麵稍微有些曲折，小女所染之病有些古怪，與世間所見的頗不相同。”邊長空一聽這話，心中不免打鼓，暗中思忖道：“不好！恐怕又是一個疑難雜症，這世間少見的病症，我帶來的那些藥物也未必有對症的，萬一碰上個什麽腫瘤癌症艾滋之類的，恐怕想要治愈也是可能的。”
雖然多日來他靠著靈符和帶來的各種先進藥品，一路上救治病人也無甚差錯，所過之處每治必愈，但他到底對這符法療病之道並無什麽心得，而且他的醫術也真的是有限得很，看看頭疼腦熱之類的還算湊合，真若碰上了什麽疑難雜症，心中自然是發虛，也不知到這小姐究竟是何種病症。若是一般常見之症也還罷了。聽見是個疑難雜症便已頭大無比。不過大話已經說了，該吹的也沒剩下多少，當下也隻得硬著頭皮說道：“便是怪病也應該有個由頭的，咱們還是先看看症候吧，我倒是要看看離奇在什麽地方。”王老爺聽他如此一說，便打開了門領著他向後院深處走去。這一路上反複嘮叨此病確實怪異，但是卻有沒有說出個情形來，倒是把邊長空聽得心中緊張異常，關鍵這未知才是最讓人擔心恐懼的。
王府中與趙員外家很是不同，雖然格局相差不多，但是各處都栽著花草。此刻正當牡丹怒放的時令，墨綠的蠟葉間裏，許多粉紅的大朵花灼灼盛開，就如同是火雲烈焰一般的雍容富貴。這種燦爛輝煌之處，果然是當得花中之王稱號。單看這府中的花草布置，便可以看出這王老爺不愧是做過官的儒商，講起品味來卻是比那些普通人強得太多了。
兩人繞著曲折的鵝腸小徑一路行走，不久便來到了一處獨立的二層小紅樓前，此時正有兩名壯實的仆婦在庭中守著，看見有人來了。急忙的躬身請安，過後又仍然個自的站定了。到了這小樓前麵之後。王老爺又再次的正色叮囑道：“小女這病委實古怪，形貌上已跟先前不同，神醫見了之後千萬莫要嫌棄見怪。”邊長空聽他這話，不僅眉頭直皺，心中暗罵：你個老家夥不說出症狀來，卻是這般三番五次的玩弄哥的心情，這不是空找不自在麽？他心中雖然這樣想，但是表麵上還是眼珠亂轉的點頭答應了。
推門進去，‘吱呀！’的一聲輕響。隨後便是一股濃重的藥氣撲麵而來，邊長空看著屋中黑暗一片，深幽幽的就像是鬼域一般，偌大的房間裏隻有幾縷陽光從窗格內射入，而且還有無數細小的飛灰在光中盤旋。心中不僅暗道奇怪，看著樣子倒像是許久不曾打掃了，該不會是那小姐已經成了腐屍？而這位王老爺因為悲痛所以弄得精神不正常了？不過仔細的琢磨一下。這種電影中的情節應該不會出現才對，故而也不曾太過在意，直接踏過門檻一步邁了進來，那知他剛一進來，便覺一股寒意透上身來，這屋子似乎是陰冷的非常。當此炎炎夏日，竟然會冷浸浸得如若秋冬一般，著實是怪異的很啊。
等進入到屋中之後，邊長空舉目四顧，此時他的眼睛已經適應這裏的黑暗幻境，但見這屋中有許多的白綾從梁上垂落，這些白綾素白如新。也不知到是所為何用。那王老爺隨手將門關了，一陣風貼地卷來，屋中數十條白綾立刻翻動波折的飄揚開來。邊長空一見這景色，心下更加的忐忑不安，這場景跟鬼片電影裏演得實在是有些相似，處處都透著詭異，而且身內身外皆有寒意，情不自禁的就打了一個寒顫。
“這給人治病我都未必能做得好，看這樣子很有可能是要給鬼治病了，這給鬼治病我可是真的不擅長啊！”邊長空在心中由衷的發出了一聲感慨，不過他倒是不怎麽擔心，畢竟如今他也有了一些法力，尋常的惡鬼倒也是不怕的。他未曾修行的時候便可以對付一些惡鬼了，如今他還會怕這些低等級的鬼物？而且白龍簪此刻就在他的身上，就算是真的碰上了一些什麽強大的鬼物，打不過想跑還是很容易的，如今他怕的隻不過是妖怪而已。
當然，這也是因為邊長空在這裏一直沒有碰到過什麽鬼物，所以心中才有這樣的底氣。因為在他的眼裏，除非是那種修成鬼仙的存在，不然一般的鬼物就算是強也強不到哪裏去。這都是他在人間界地球上所積累的經驗，在地球上普通的惡鬼是很容易收拾的，隻有妖怪才是比較難對付的。
人靠衣裝馬靠鞍，雖然邊長空算不上是什麽帥哥，但是如此的一套衣服裝扮起來，倒也有幾分翩翩的神采。其實邊長空倒是真想給自己也買上幾條曖昧你的西裝，哎呦喂的皮鞋什麽的，隻可惜這些地球上的名牌似乎在這個世界並不流行，這裏人認得隻不過是款式和麵料而已。
當然，邊長空也不會忘記身邊人的，他給小狸也買了一身雪絨獸皮的小衣，另外還用一套大紅絨毛毯的背囊將先前的粗布繈褓撤換了。就連還悶在客棧中的天樂也沒有落下，隻不過天樂的衣服要普通一些而已，不過是一套尋常富貴人家的書童小廝穿的衣服而已。邊長空心裏琢磨著自己已經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了。身邊怎麽也得跟個書童小廝什麽的吧，就算是他換上了道袍，那身邊也應該帶上一個道童吧？隻有這樣才顯得自己乃是一片神仙高人的形象。而且天樂的身份不同，所以他應該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買了幾套衣服便花去了十幾兩的銀子，不過邊長空倒是不怎麽心痛，作為一個有道的法師，邊長空也不顧那店家的驚訝。揮揮手便將餘下的大部分東西都收進了袖裏乾坤中，身邊隻留下了一個小包裹和二三十兩的散碎銀子。隨後便在那店家一臉驚異之下。背著小狸衣著光鮮得意洋洋的出門去了，隻是他這麽一個中年男子，後麵還背著一個無知的嬰孩，如此形象在街上逛蕩，畢竟是不倫不類的，那些路人看了無不再三注目。
邊長空心情打好之下，到也不以為異，抱著小狸盡覽西京開封府的繁華風貌。這西京開封府卻是比萊洲城什麽的地方鮮亮得多，當此暮春季節轎馬如流。那些風流學子和美豔的仕女往來不絕，真的看不盡的粉麵朱顏，瞧不完的珍奇貨物。唯一讓邊長空感覺到有些失望的便是這裏的女人太過保守了，雖然街上的行人很多，而且天氣也是有些悶熱的，但是卻見不到那豐乳挺立，****晃眼的景色。這一點到是讓邊長空十分的懷念地球上的那些生活景色。
西京開封府大得狠，若是單論地盤的話，絕對不遜色於地球上的第一大城市，隻不過這裏畢竟還是比較落後的，城中除了幾座佛塔之外，幾乎沒有什麽超過三層的建築。而那些街道也不是很寬，最寬的街道大概也就容得下兩三輛馬車並排通過而已。但是對比起古代城市，這裏的城郭還算得上是比較繁華的，或許是因為這裏的製度筵席了傳統，沒有什麽創新之舉，故而聚集的人流到也算不上是少。
城中各處茶肆酒館鱗次櫛比，男女老幼或匆忙奔走。或是一步三搖的賞玩。街道兩旁醫卜雜耍四方藝人各踞一地賣藝。又有臨街的紅樓雕欄鏤窗泥匾金書等字，什麽‘翠香樓’‘怡紅園’‘玉妝閣’等匾額不一而同，這讓邊長空實在是分辨不出這些地方究竟是青樓瓦舍還是酒樓飯館。實際上這裏雖然落後，但是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卻依然算得上是天堂的，尤其是對於有錢的男人，畢竟這裏溫柔香豔所在，銷金深窟之處乃是合法的。那些地方的二樓之上，數不清的年輕女子憑欄擺綢，或是灑花賣笑，說不上的鶯聲燕語向著往來的行人招徠。
邊長空目不暇接的看著那人煙稠密之處，此地各種物竟豪奢爭相入眼，耳中更是能聽到各種聲息不斷，唱詞歌聲小鼓秦箏等，以及那藝人呼喊或是街童笑鬧不絕。這讓邊長空不由得胸懷大暢，若不是背後還背著一個小孩兒，邊長空真有醉倒在這繁華奢靡之中的意思了。
正子得趣之間，忽然聽到後麵一人高呼道：“神醫！邊神醫！邊神醫請留步！”邊長空轉頭看去，卻是一個褐衣小帽的中年仆役在後麵邊跑邊喊，那人麵生得很一時間也記不起在哪見過。
褐衣人跑近前來便是躬身一禮的說道：“神醫，我們家老爺有請，但請神醫移步枉顧。”邊長空當下便是遲疑的問道：“敢問尊上是……？”邊長空也算是來此地的時間不斷了，自然知道憑借服飾的樣式認人，同樣也知道該如何的交談算是符合禮貌身份。畢竟這裏不是地球，總不能直截了當的張嘴就說：“你家老爺是哪個？找我有啥事？”這話若是說出來便顯得粗俗了，聽來便知道不是上流社會的人，比起這些大戶人家的仆役都要差上一檔。
那人連忙說道：“敝上乃是南城的王天和王老爺，王老爺與神醫在蘇員外家同桌共飲過的，老爺敬仰神醫的國手妙技，特地差遣小人來請神醫到家中一聚，老爺此番有事相求，還萬望神醫不要推辭。”
邊長空聽了這話不由得滿頭霧水，當日他酩酊大醉，哪裏記得同桌眾人的姓名。尤其是這位王天和王老爺，該不會是太醫院的吧？想想自己又不是喜來樂，估計也沒得罪對方什麽，更何況靠著法術救人跟他們這些太醫本就不搭噶的，他根本就沒有道理報複自己吧？邊長空如此一想，心下到是安定了一些，回想一下這位王老爺究竟是何等模樣。他倒也是全無印象了。但見對方如此的意誠，自然也不好推辭。隻得先繞到了客棧之中同天樂交代了一下，然後留了兩錠金子和十幾輛的散碎銀子，便隨著那褐衣人穿街過巷的投他宅中而去。
這位王老爺長的甚是肥壯，聽聞邊長空到來，領著一個師爺跟在身後一同迎出門來。邊長空看了人之後，約略有見過麵的印象，直到這位也是同那趙員外一樣是個財主，並不是像邊長空想的那般是個太醫，心中算是落下了一塊石頭。不過他卻不記得當時在趙員外家裏與他說過什麽話了。
王老爺滿臉堆笑的連連叫道：“幸何如之！幸何如之！今日能請得貴客駕臨，當真是榮幸之至！神醫您可算是來了，這一日可把我給等得著急了。”說著便上前一把拉住他手，親熱非常的帶到堂中坐下了。
邊長空一聽他這般說話，便想起來這王老爺還真的是同桌喝過酒的，當時那趙員外還給他介紹過。此人原本是考過舉做過官的，後來因為一些事情退了下來。便出錢做了一些布店等得生意，在這西京開封府中也算得上一個有些名氣的儒商，加上他原本就是做過官的，在官府之中也有些親朋好友，自然便是官商勾結，也算得上是頗有一些勢力的。
邊長空之所以對他有些印象。這還是因為這位王老爺一說話便是掉書袋一般的半文半白，說得好聽一些便是滿口的官腔，故而讓邊長空這個生在地球上的二十一實際的人聽起來頗為費力，所以便是印象深刻了一些。
王老爺笑道：“前些時日在趙員外家見到神醫，當真是相見恨晚，早便思謀此一聚。誰知員外竟如此好客，把神醫留了這許多天。今日終於讓我找到，總算是老天念我心誠！”邊長空聽他如此的推重自己，也甚是高興。當下便嘻嘻直笑的問道：“不知道在下可為王老爺做些甚麽事？”
王老爺的胖手一揮說道：“今日不談事，有幸請得神醫過來，正是大喜，什麽事都順延押後。今日劉某當與神醫暢飲一番，以表薄意。”一句話便把邊長空聽得眉開眼笑，聽他這般文縐縐的說話，卻甚是動聽，不禁心下有些感動。想著碰上如此的伯樂，以後便是叫他刀山火海中來去，他也定然會慷慨就赴的。所謂士為知己者死的說便是這個道理。這王老爺為官多年，而後又轉經商，自然是深通攏人之道，輕輕的一句話便使得邊長空生知己之感激，果然是老辣異常。
這肥胖的王老爺當然是言出必踐，這一天裏隻跟邊長空侃些江湖趣事四方見聞等等。而且他更是個極好的聽眾，往往帶出話頭便任邊長空口沫橫飛的談將下去，聽邊長空吹噓過往故事，種種驚險之處，更是揚眉睜目連連感歎，聽到悲慘處又同樣是搖頭歎息，其狀甚淒然。間或插上一兩句評語疑問，直逗得邊長空直欲盡一生所知與這個知音細說分詳。
如此這般的堪堪到了華燈初上，一個翠衫婢女到堂前來請，說是晚飯已備好了，幾人便移步過去吃飯。這次卻是一次家宴，王夫人以及三房小妾帶著兩個公子和一個小姐俱都到齊了，桌上雞鴨魚肉具備，幾道大菜香甜非常，眾人一徑勸食，邊長空直吃得酒酣飯足痛快淋漓，而那小狸卻是早有兩個奶娘伺候著帶到小房去哺乳了。
看著桌上王老爺的夫人妻妾兒女等，邊長空不由得羨慕異常，還是這封建社會好啊，一個男人竟然可以娶這麽多的老婆，聽聞這還是有些地位的，比較受寵的才能上桌，若是加上不夠資格的那些，恐怕這王老爺的妻妾足夠湊上兩桌麻將的了。
不過這種生活好雖好，邊長空卻也知道，在封建社會中還是要看金錢地位的。若是沒錢沒勢力，想要娶妻納妾恐怕也是不可能的。想想這一路上看到的那些窮人，恐怕連一個媳婦也是娶不起的。
但是回想地球上的現代社會，這種問題同樣是存在的，若是沒錢想要娶個媳婦一樣是很困難，就算是勉強娶回去一個，多數也都是不合心意的。所以這離婚的事情也就多了。
入夜之後，王老爺又叫了兩個美婢來侍寢。邊長空可是八輩子貧農出身啊，哪裏曾遇到過這樣的富貴伺候。兩個美豔女子替他寬衣解帶的拿捏捶背。房中的燭光流轉不斷，當真是美人如玉，那白皙溫潤的粉拳落在肉上自然是受用已極。難怪這世人爭名奪利，削尖了腦袋追尋富貴權勢。原來這富貴了以後，竟然得享這般神仙都羨慕的好處，自然也無怪他們使出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了。
等到他筋骨盡酥直欲睡去之時，兩個年輕的女子更是除去了褻衣，就那麽光潔溜溜的一左一右躺下。玉臂舒卷的抱住他在耳邊吐氣如蘭。邊長空立刻便嚇醒了，身側兩個美人不著一縷，眉畫遠山長，星眸雲中幽。****纖腹玲瓏肚臍等妙處呈現在眼前。邊長空頓時便是麵上漲得通紅，胯下也覺得動興。他來此已經兩年有餘，在家中和林紫雲相聚的日子也不是很長，算起來他當了長和尚已經很久了。當此良宵酒後，有如此的豔女勾引，一時間哪裏還能把持的住？要緊的當口想起林紫雲來，麵上須臾數變，心念更是掙紮不決。這若是讓她知道了，自己怎麽可能還會有好日子過。想想林紫雲見到個老鼠蟑螂都會放出飛劍去看，若是知道自己在外麵失了身，那後果定然是極其眼中的。
便在他天人交戰的時候，一女掩口輕笑，眉眼如絲一般嫵媚之極。輕輕的伸出一支柔滑的長臂到他腹下撥弄，這下子可壞了，她哪知邊長空正在危崖懸卵的當口。柔指才碰邊長空的那裏，便讓他身體大震，直接便是睜圓了雙目，呼吸粗重已極。那瓜子臉的女子更不說話，輕咬下唇暗忍笑意。心中卻想的是這呆頭鵝敢是沒經曆過這般的銷魂滋味，竟然是這般反應。於是在臂上的玉鐲叮當聲中，邊長空僅存的一點清明也盡都煙消雲散去了，兩眼一閉便聽任那兩個美人香唇送吻藕臂勾脖直接陷入溫柔鄉中。
這一番的大戰自然是酣暢淋漓，兩個女子原本就是官妓贖來的，也是多曆人事自然是技巧高超。哪知邊長空雖然看來土得掉渣，可也早學了諸多的禦女法門，也算得上是盡閱島國小片而神功大成，再被兩女撩撥之下，隻不多時便早已變被動為主動，加上他最近法力身體恢複的不錯，自然是武勇非常。揮鞭策馬沙場衝鋒等轉折之處。當然是無不如意。這一夜裏的錦被翻滾春光蕩漾，鶯聲嬌嚦紅燭搖羞。兩個美婢被買來之後，便一直是閑在府中，想那王老爺也算是知過天命的人了，自然是無法關顧她們，因此久曠之下得遇良人，怎能不驚喜交集的使出渾身解數，宛轉承歡之下真把邊長空整治的神魂顛倒，連他自己姓甚名誰都早忘到十萬八千裏外了。
良宵苦短，三人殺伐之意極濃，一直戰到天現曙色，這才沉沉的睡去了。直到第二日午間這才起來，兩女看他的神色早大不比先前，那溫順恭良並著喜愛讚賞之色更是盡現眉梢。邊長空的欲念得渲，更是神采奕奕精神煥發，如今又是錦衣新袍整齊，爽利之處比之先前的灰頭土臉模樣，更是天壤之別了。臨了卻有小童隔窗叩請，請便老爺去吃飯。兩個美豔女子竟然不舍，一左一右的拉住他，眶中珠淚瑩然，邊長空心中暗叫了一聲：“慚愧！”想起終於在此失節，暗感惶虧又擔心小狸的狀況，最終還是別著臉拂袖出門去了，雖然聽到後麵哀聲低泣，卻甚覺無奈，畢竟他不過是此處過客，又能做些什麽呢？
王老爺也是富貴人家，雖然比不得趙員外的家中勢大，但大戶之中飲啄舉止莫不有規矩。邊長空從廂房出去之後，跟著領路的小童穿石徑過曲廊，一路所遇到的婢女都向他襝衽作禮，規規矩矩的口中稱呼：邊老爺早安。那些童子雜役等見麵，也都是恭敬躬身。想是王老爺特意的吩咐過下人，一定要如此這般的。邊長空頭次得這樣禮遇，心中惶惑並著驕傲，隱隱又有不安，紛亂心情便是這樣混湧上來，這一路上頻頻點頭，卻是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一句。
堂上王老爺一家早就候在一個大桌子前麵，幾碟精致小菜幾碟香菇斑鳩春卷等，帶著兩屜玲瓏雪白的小饅頭，並有一大鍋翠綠清香的細粳米粥。邊長空大戰一夜，腹中早已饑餓，見這幾樣食品做的可愛，頓時便是食指大動。頃刻間便放嘴大吃，真如風卷殘雲一樣。一旁的王老爺撚須微笑，連連讚他是真性情之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六十三章 化妖之症
邊長空吃得正高興的時候，猛然聽見堂外人聲喧鬧，等他轉頭去看的時候，卻見師爺正領著一群人到後院去了。 ..這一群人的服飾極為複雜，其中不僅有拿著醫字幡的遊方郎中，還有幾名身穿黃色道袍的道士。這一點邊長空到是不怎麽在意，畢竟在這個世界中醫道是不分家的，不論是修行法術的法師，還是普通道觀的道士，多少都會學上那麽一點岐黃之術。但是這其中的那十幾個配刀持劍，形貌魁梧軒昂的江湖大漢就讓邊長空搞不懂了，難道給人治病還需要保鏢麽？
隻聽其中的一個長相粗黑，手中拎著大錘的漢子嗬嗬大笑的振臂高呼道：“這裏有許多的好兄弟，人人都是武藝高強，王先生不用擔憂，管他是什麽厲害人物，過得今夜我們定叫他有來無回！”那姓王的師爺也笑說道：“當然，當然，幾位壯士勇力過人，今夜便要仰仗各位的大力了。”
眾人聽他如此的抬舉，紛紛跟著叫道：“王先生不必客氣，此事我們定當盡力。”那王師爺聽到眾人的應和，自然甚是滿意，連忙應聲說道：“有勞，有勞。”他想了一下又繼續道：“刻下眾位英雄先去後院進食，我們老爺吩咐過了，先請眾位好好飽餐休息，等到了晚間再行除害，這事完後人人都有重賞！”這師爺也是個慣會捧人的，而且是見什麽樣的人就說什麽樣的話，隻不過輕輕的幾句話，便說得一幹江湖漢子群情激昂，一臉得意的去後院吃飯了。
邊長空心中猶疑，隻是不知道他們說得是要除什麽害，看這架勢恐怕不會是普通的四害，畢竟抓幾隻老鼠什麽的肯定不會用上這些江湖的豪客的。
對麵坐著的王老爺見他一時停了箸，早已猜到他的心思，麵帶笑意的說道：“神醫不用懷疑，敝舍稍有些不爽利的地方。倒也沒什麽大礙，這與神醫是無關的。”邊長空聽他這樣一說，這才放下心來。
待得吃完飯之後，眾人都在堂前坐著，邊長空便問那王老爺道：“在下蒙老爺厚愛，給了這許多的好處，卻不知道在何處可以盡綿力？老爺還請明白說來不妨。也好釋我心中的疑慮。”王老爺聽他這麽一問，頓時便是胖臉抽動低眉歎氣。轉眼變換成了一副愁苦的模樣來。邊長空一見他這番做作，當下便猜想到他必然是有甚麽不幸之事，而且恐怕這事絕對不是容易的。
果然，那王老爺歎息了一陣，然後拱手向邊長空行了一禮，麵帶愁容的說道：“既然神醫見問，我便也不再隱瞞了，家中確實有件棘手難過之事，還要承望神醫搭救。隻是此間不便細談。還請借一步說話，敢請神醫隨我到書房來。”說著便起座讓步，請邊長空一道出門外，向偏院的書房走去。邊長空見他如此慎重，而且又避人耳目，倒也不知有何隱諱之處，心中的疑慮更甚了。
等到了書房之後。那王老爺這才十分禮敬的一拜到底的悲聲哀求道：“神醫！您好歹也要救小女一命啊！小女身染惡疾，數日來刀石無效，眼見就要歸去了，我……我實在是迫不得已，神醫若能將小女救得回轉，我這府中上下俱感大恩大德！”說著便是老淚縱橫的又再拜了下來。
邊長空聞言大驚。趕緊的攙起來細問其中的緣由，這種快要死了的人，他可不敢打包票就一定能治得了，鬼才知道這王老爺的女兒得的是什麽病，若是那非典艾滋癌之類的，憑他這點醫術恐怕根本就不夠瞧的，能救回那趙員外家的老爺子。也完全是連蒙帶唬的趕巧了而已。
王老爺哭訴道：“老夫今年五十有三，膝下育有兩兒兩女。小兒小女都與神醫見過麵了，這出事的正是我的大女兒秀雲。說話也就是在八九日前的早間，我這女兒突然間便起了病，延醫多人都不見愈，如今也就承望神醫的妙手了！”
邊長空一聽好不尷尬，聽他這馬屁拍的響亮，卻是將一副巨大的擔子扔上身來。眼下自己已成了救他女兒性命的唯一救星，倘若一個救治不好，豈不是要鬧得個灰頭土臉？但他素來心軟，聽王老爺言辭懇切，又兼得了他的許多好處，也隻好敷衍的說道：“王老爺先別著急，隻要在下有能力辦到，必然不敢藏私，在下一定會盡力救治。”不過又想到自己的水平有限，連忙又加了一句道：“卻不知小姐現在何處？能不能先讓在下看看症狀？這望聞問切總是要的，不然也無法啊。”
王老爺聽他這麽一說，愁容不減絲毫的說道：“神醫，您有所不知，這裏麵稍微有些曲折，小女所染之病有些古怪，與世間所見的頗不相同。”邊長空一聽這話，心中不免打鼓，暗中思忖道：“不好！恐怕又是一個疑難雜症，這世間少見的病症，我帶來的那些藥物也未必有對症的，萬一碰上個什麽腫瘤癌症艾滋之類的，恐怕想要治愈也是可能的。”
雖然多日來他靠著靈符和帶來的各種先進藥品，一路上救治病人也無甚差錯，所過之處每治必愈，但他到底對這符法療病之道並無什麽心得，而且他的醫術也真的是有限得很，看看頭疼腦熱之類的還算湊合，真若碰上了什麽疑難雜症，心中自然是發虛，也不知到這小姐究竟是何種病症。若是一般常見之症也還罷了。聽見是個疑難雜症便已頭大無比。不過大話已經說了，該吹的也沒剩下多少，當下也隻得硬著頭皮說道：“便是怪病也應該有個由頭的，咱們還是先看看症候吧，我倒是要看看離奇在什麽地方。”王老爺聽他如此一說，便打開了門領著他向後院深處走去。這一路上反複嘮叨此病確實怪異，但是卻有沒有說出個情形來，倒是把邊長空聽得心中緊張異常，關鍵這未知才是最讓人擔心恐懼的。
王府中與趙員外家很是不同，雖然格局相差不多，但是各處都栽著花草。此刻正當牡丹怒放的時令，墨綠的蠟葉間裏，許多粉紅的大朵花灼灼盛開，就如同是火雲烈焰一般的雍容富貴。這種燦爛輝煌之處，果然是當得花中之王稱號。單看這府中的花草布置，便可以看出這王老爺不愧是做過官的儒商，講起品味來卻是比那些普通人強得太多了。
兩人繞著曲折的鵝腸小徑一路行走，不久便來到了一處獨立的二層小紅樓前，此時正有兩名壯實的仆婦在庭中守著，看見有人來了。急忙的躬身請安，過後又仍然個自的站定了。到了這小樓前麵之後。王老爺又再次的正色叮囑道：“小女這病委實古怪，形貌上已跟先前不同，神醫見了之後千萬莫要嫌棄見怪。”邊長空聽他這話，不僅眉頭直皺，心中暗罵：你個老家夥不說出症狀來，卻是這般三番五次的玩弄哥的心情，這不是空找不自在麽？他心中雖然這樣想，但是表麵上還是眼珠亂轉的點頭答應了。
推門進去，‘吱呀！’的一聲輕響。隨後便是一股濃重的藥氣撲麵而來，邊長空看著屋中黑暗一片，深幽幽的就像是鬼域一般，偌大的房間裏隻有幾縷陽光從窗格內射入，而且還有無數細小的飛灰在光中盤旋。心中不僅暗道奇怪，看著樣子倒像是許久不曾打掃了，該不會是那小姐已經成了腐屍？而這位王老爺因為悲痛所以弄得精神不正常了？不過仔細的琢磨一下。這種電影中的情節應該不會出現才對，故而也不曾太過在意，直接踏過門檻一步邁了進來，那知他剛一進來，便覺一股寒意透上身來，這屋子似乎是陰冷的非常。當此炎炎夏日，竟然會冷浸浸得如若秋冬一般，著實是怪異的很啊。
等進入到屋中之後，邊長空舉目四顧，此時他的眼睛已經適應這裏的黑暗幻境，但見這屋中有許多的白綾從梁上垂落，這些白綾素白如新。也不知到是所為何用。那王老爺隨手將門關了，一陣風貼地卷來，屋中數十條白綾立刻翻動波折的飄揚開來。邊長空一見這景色，心下更加的忐忑不安，這場景跟鬼片電影裏演得實在是有些相似，處處都透著詭異，而且身內身外皆有寒意，情不自禁的就打了一個寒顫。
“這給人治病我都未必能做得好，看這樣子很有可能是要給鬼治病了，這給鬼治病我可是真的不擅長啊！”邊長空在心中由衷的發出了一聲感慨，不過他倒是不怎麽擔心，畢竟如今他也有了一些法力，尋常的惡鬼倒也是不怕的。他未曾修行的時候便可以對付一些惡鬼了，如今他還會怕這些低等級的鬼物？而且白龍簪此刻就在他的身上，就算是真的碰上了一些什麽強大的鬼物，打不過想跑還是很容易的，如今他怕的隻不過是妖怪而已。
當然，這也是因為邊長空在這裏一直沒有碰到過什麽鬼物，所以心中才有這樣的底氣。因為在他的眼裏，除非是那種修成鬼仙的存在，不然一般的鬼物就算是強也強不到哪裏去。這都是他在人間界地球上所積累的經驗，在地球上普通的惡鬼是很容易收拾的，隻有妖怪才是比較難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