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地府之中的審判也就必不可少,實際上地府中審判之後的勞役等等,也是為了磨練那些剛剛進入地府的鬼魂,使得他們增加投胎的幾率。


    當然,不是每個人吟誦《度人經》都有用處的,隻有那些修道之人以自身的法力為引才能超度亡魂。若是換了一個普通人,就算是拿著正版的經文讀上幾千遍也是不可能的。


    邊長空一臉肅穆的不斷吟誦著經文。他的心中滿是愧疚,若不是他如今法力盡是,若不是他手中隻有一個無法控製的白龍簪法寶,那麽又怎麽會出現如此的情況,而如今他卻什麽也做不了,就算是自保也是十分的困難。


    在邊長空吟誦到第二遍經文的時候,終於一道肉眼看不見的青光照耀在馬叔的身上,隨後一道人形的虛影從馬叔的身體中飄出,然後在稍稍的停頓了一下之後。慢慢的向著地下沉去。


    邊長空看到此情景,總算是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口中的經文也自然的停了下來。邊長空心裏十分的清楚,這是在他經文的引導之下,本地的土地來接引馬叔的魂魄來了。有了本地土地的接引,至少進入幽冥界的時候是有很多照顧的,這也讓邊長空的情緒稍稍好過了一些。


    白龍簪的光芒的已經開始黯淡了。那到白色的龍魂也在開始慢慢的變淡,而邊長空體內的法力也已經快要消耗光了。剛剛若是他不以法力引動《度人經》的話,或許這白龍簪還能多堅持上一會兒,隻不過如今卻已經是接近油盡燈枯了。


    對於此邊長空並不後悔,畢竟有了經文的超度馬叔才能有一個好的歸宿,就算是這次他不敵那些妖怪。大不了也就是一死,邊長空對於死並不十分恐懼,方正地府也已經遊覽過了,大不了他再次去地府之中,幹脆便選擇做一個鬼修罷了。


    雖說在洪荒界中死亡之後是要被接引到五帝城的,但是想要從五帝城去酆都城並不算是十分困難,總是有還有一條路可以走的。更何況自己在幽冥界酆都城中還有產業。隻要在幽冥界中修煉上幾百年,他還是可以成為鬼仙的。


    安置好了馬叔的身體,邊長空又想起了隔壁的李大憨夫婦。李小狸臨走的時候,是囑托過邊長空多多照顧一下他這個人類哥哥的,隻不過如今邊長空自身都難保,恐怕這個囑托也是難以完成了。


    邊長空走到門前奮力的將門閂打開,便在此時‘咣!’的一聲,一個怪物當麵撲來,將一扇木門擊得碎屑紛紛飛,直接從邊長空的腮邊衝了過去了,尖銳的厲聲直接穿過耳邊。邊長空的腦中登時糊塗,睜著眼睛仰天倒下,終於在這股詭異的音波中昏死了過去。


    不過幸好那白龍簪雖然因為靈力枯竭而使得龍魂回到了白龍簪內,也正是因為沒有了龍魂的消耗,也使得那一層淡淡的護體白光更加的凝練了一些,也堅持得時間長了一些。


    整個襲擊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村中每家每戶都受到了不同的損傷。邊長空家中四壁被擊成了篩子,碗大的破洞一個連著一個,夜風灌進去使得屋內與門外一般寒冷無異。那些怪獸走後不多時,邊長空便醒了過來。他是心神激蕩之下,一不小心被那強烈的音波所乘,最終震動了元神才會昏迷過去的。


    這種神魂的攻擊雖然詭異,但是對於身體倒是沒有大礙。轉醒過來的邊長空看到屋中一片狼籍,心中不免再次的泛起了一絲悲傷,一臉木然的看著平放在地上馬叔的屍身,邊長空忽然覺得有些孤獨。來到這洪荒界中時間已經不短了,然而那尋找純陽之氣的目標仍然是遙遙無期,而他此時卻是如此的無助。


    想起家中的林紫雲,邊長空不由得有些喪氣,看來如今的狀態,也隻能是重新修行了,恐怕也隻有等頭上開了一朵金蓮,修為達到一花聚頂的程度,他在這個世界中行走才能有自保之力。


    也幸好他曾經是修煉到了三花聚頂的境界,因此他的壽元至少也有五百年,在這洪荒世界中的天地元氣充足,若是老老實實的修煉上百年的時光,重新三花聚頂也不算是什麽難事。


    隻可惜的是當初對於林紫雲的十年內必然回去的承諾是無法完成了,而且他連往回傳個消息都做不到。畢竟這裏可沒有電話網絡之類的,就連一個送信的人都沒有。要想通過兩屆的通道,沒有聖人法器護身的話,那成功率實在是太低,都是能活好久的物種,誰也不會沒事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


    桌上的紅蠟燒得隻剩下不足半截,燭淚豔紅如血般淌下,在桌麵凝成了一塊圓臉的形狀。馬叔的眼睛兀自瞪著滿含了驚懼、不舍和不可置信。他如何也料不到天有不測風雲,死亡會在如此時候降臨到他頭上,他還沒來得及享受一下被晚輩養老送終的待遇,便直接被那惡怪擊死,一縷魂魄歸入到枉死城中。


    邊長空走到屍身旁邊跪倒在地,默默的磕了幾個頭,然後就那麽思索著該如何麵對眼前的情況,棺材的問題到是不用擔心,馬叔早就為自己準備了一口,此時就放在堆放雜物的房間之內,這口棺材幾乎是每年都會刷上一層紅漆,這些年下來如今已經是形成了很厚的一層紅漆層了。


    隻不過土葬似乎並不怎麽適合馬叔,如今這方天地中似乎到處都是妖怪,就算是沒有妖怪,馬叔的屍體被埋入地下,也一樣有可能被那些野獸翻弄出來,所以土葬還真的不是非常好的辦法。


    “長空哥哥,你……啊!馬叔!?馬叔他……”聽到響動的李大憨從門外進來,說話間已看到馬叔躺在地上的屍身,當即住口緩緩走近來跪倒在地,一雙虎目中也同樣是流下淚來。李大憨十來歲的時候便失去了父母,那個時候他剛剛學會打獵,可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又能打到什麽?況且他的下麵還有這一雙弟妹,因此從哪個時候開始,作為鄰居的馬叔就一直接濟著他們一家,所以馬叔也甚得他們兄妹三人的敬愛,此刻看到他遭難殞命,李大憨也是感到悲痛不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四十九章 有道來訪


    清理了屋子,又將馬叔的屍體裝進了棺槨,邊長空隨後便準備了一些柴草,火葬是必然的,這不僅僅關係到馬叔的遺體問題,最主要的是天知道這些怪物的身上有沒有妖氣,若是死者的身體沾染了妖氣,那估計便又是一場災難了。 ..


    天湖村的人口本就不多,經過昨晚的那一場劫難,如今不過剩下了半數而已,上午的時候村裏人便將死去的老少皆抬到了一片空地之上,隨後弄了桐油和木材,最終統一火化了。


    對於村裏人來說,被妖怪所傷的人,是很有可能變成妖怪的。這種傳說由來已久,故而也有著將被妖怪害死之人火化的傳統。當然,邊長空可沒有將馬叔抬去統一火化,而是單獨在一旁火化了,畢竟他還是要收集馬叔的骨灰立一座墳的。


    一次火化這麽多的屍體,法事自然是避免不了的,而這種法事自然也是要邊長空來做。邊長空這次到也沒有收取什麽費用,認認真真的做了一場超度法事,而且還念誦了一遍《度人經》。至於到現在這個時刻,此經文還有沒有作用,那就不是邊長空所清楚的了,反正也隻是略盡人事而已。


    最為奇怪的便是李大憨家的那個媳婦潘金蓮,這邊收斂屍體也好,或者是村中做法事集體火化也好,足足折騰了一整夜帶上半個白天,那潘金蓮也不來看望一眼,甚至連問候的話也沒一句,隻是一個人悶在屋裏,確是薄情之極。邊長空都在懷疑,這李大憨是不是又娶了一個妖怪老婆回來,莫不是因為怕暴漏身份所以才整日的躲在屋子之中?


    處理完一切的邊長空正悶悶坐在家裏和李大憨談話,猛聽見門外有人走動的聲音,隻聽其中的一人說道:“師傅,這家給打成這樣,定然也有死人。卻不知死了多少。”另外一個有些嘶啞的聲音不悅的說道:“玄明,好端端的咒人家死幹麽。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我們先進去看看!”那個教玄明的應諾了一聲走進屋來。


    那被打得殘破的門口一暗,一個身材高大的少年和一個中年道人走進屋來。那中年道人的身材卻不是很高大,隻及少年下頜而已。這中年道人麵白長須,看上去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這兩人看見地上的怪獸屍身,均是驚咦了一聲,他們相互對望了一眼。那少年不解的出聲問他師傅道:“師傅。此處有高人在場,能殺死這麽些蛇鯪。其法力真是高強的很呢。”那道人“嗯!”了一聲轉頭看向邊長空等人。


    其實邊長空也在奇怪,這種怪物隻不過是路過而已,全村之中隻有他家是最多的,其它的人家中最多也不過兩三隻的出現,而且往往一掠而過,隻是殺了一些人而已。至於為什麽這些怪物會有這麽多集中出現在他家,邊長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至於李大憨家倒是沒有什麽怪物進屋,畢竟那屋子曾經住過化形的狐妖和僵屍,而且李小狸在臨走的時候還留了一些手段。自然沒有什麽大礙。


    “貧道長春子,乃是冀州全清派掌門,敢問是哪位高人將地上的這些蛇鯪擊斃的?”那中年道人很是客氣的拱了拱手問道


    邊長空站起來同樣是作揖道:“是我殺的。”


    那道人登時臉現驚異之色,他緊盯著邊長空的臉看了一會笑道:“啊,當真是真人不露相,道友原來竟然是術界中人,貧道倒是看走了眼。還請莫怪。”他見邊長空麵色蒼白,眼雖漆黑卻無神采,以為他隻是平常之人,所以料想必另有高人將這些蛇鯪擊斃。哪知邊長空卻說是他殺的,仔細看了一回見他一點靈氣也無,隻怕是另學了一些法術隱蓋起來了。


    “太上玄門照清光。我乃是全清派大弟子玄明,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那少年眉毛粗重,看上去甚是莽撞,這一句切口說得也十分的生硬,想來也是初涉江湖。那位師傅教他見人如此招呼,他卻不會變通,見了長者也不會尊一句“前輩。”就這麽照著死記硬背的話念了出來。幸虧邊長空比他還草包一些,一點也聽不出毛病來。隻當是這些修道之士皆是如此。聽見他這般問來,想起以前對了趙雲玲和許山的切口也是如此,心下盤算這也許是學法術之人見麵的必然問候的必然禮數。當即便拱手說道:“這個……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在下……我……在下是天湖村的……邊長空。”


    那少年麵色無異顯然是沒聽明白什麽,而那中年道人卻是臉現驚詫的瞪大了眼睛。他行走江湖已有多年,卻從未聽說有個天湖村一派中有句切口叫什麽‘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的。看來這民間真的是藏龍臥虎,眼前之人竟然深不可測,萬不能小覷了。他哪知邊長空引用的正是人間界中家喻戶曉的唐詩,也是這洪荒界中沒有知道這詩句,自然這些江湖之人難以辨別。


    那道人笑著拱手一揖道:“原來是邊道友,失敬,失敬了。”


    邊長空同樣學他的動作,也揖了回去,空中連連的客氣,當下二人便攀談起來。隻一盞茶的功夫,那道士便識穿了邊長空的本來麵目,知他不過是個鬼畫符的半道法師,仗著一根白龍簪殺滅了這許多蛇鯪,當下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過那韓家溝之事他倒是上了心。


    “不知邊道友可識得我那師弟洪雲?”他問有些詫異的問邊長空道。


    “紅雲?”邊長空不知所雲,心中確實在思索,莫不是傳說中的紅雲老祖?不過這紅雲老祖也不過是傳說而已,在仙界之中算不上十分有名氣,不過卻也是一個非常有實力的散仙。


    “哦,我那師弟乃是梅山派的洪雲真人,許多人都稱呼他為洪老道。”那中年道人微笑著說道。


    這次邊長空總算是明白自己想差了,這裏不過是洪荒界中的凡界,哪裏會跟那些神仙扯上關係,因此麵色有些尷尬的點點頭說道:“我認得他,兩個月前還見過一次。”那中年道人說道:“嗯,我接到他的信香符,知道此處有妖狐作祟,所以才特意趕來的。那妖狐想是已走了罷?我沒察覺到哪裏有妖氣。”


    邊長空搖頭歎息道:“她走了,洪老道來的那天便已經走了,她說有人要來害她,所以提前動身走了。”說到這裏,邊長空抬頭瞅了一下中年道人,心中暗暗嘀咕:“也不知狐狸精礙著了你們什麽事,一個個的非要追到這裏來將她趕盡殺絕,眼看著這些怪物肆虐凡人之中卻也不說伸伸手幫忙。”


    那中年道人見他眼色古怪,已然明白當他想的是什麽,當下笑著說道:“邊道友不要疑心,我不是為剿滅妖狐來的,聽說近期這萊州北方不大安定,常常有妖怪往來頻繁,怕是傷害了人命,所以特意過來查看一二。”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蛇鯪屍體又說道:“這不昨夜剛來到此村外的樹林,便看到這些害人蛇鯪經過這裏,我們師徒尋蹤趕了過來,在村口抵擋了一陣,到底還是殺絕不了,讓它們漏了進來。”


    邊長空聽說心這話,中不免疑惑的說道:“二位原來還在村口抵擋了一陣,在下怎麽沒有聽到什麽動靜?可惜這村子裏連我家馬叔,總共死了七十八人。”


    那莽撞少年聽他這麽說,不覺驚訝的答道:“啊?真有死人啊?師傅,這村裏死了七十八人,附近的幾個村子加在一起總共死了不下千人了。”


    。“玄明!不要胡說!”那道人向弟子喝了一句道,隨後轉頭向邊長空解釋道:“這蛇鯪所聚太多,我們師徒人單力薄,也隻不過堅持了半柱香的時間而已,不得已隻能將那蛇鯪王引到別處,卻不知這位馬叔……”


    邊長空麵色有些黯然的指著剛剛做好的靈位說道:“便是我的師父,原本是這村子裏的風水先生。”他心中恨極,眼中便要噴出火來,腳下狠狠的踩碾著那蛇鯪怪物的屍體,因為他的力道不小,腳下布鞋鞋底又十分的薄軟,這一下使勁腳上卻是咯得生痛。


    那長春子看了一眼靈位,神情有些落寞的歎息道:“還請道友節哀,此事也是怨我們師徒法力低微,沒有辦法攔住這些孽畜,全怪長春子無能了。”


    “唉,”邊長空也是長歎了一聲,他見這中年道人態度誠懇,不象近日裏來的那些囂張跋扈的家夥,到象是個修道之士,心下便也沒有了怪罪之意,畢竟這事原本就跟他們無關的,他們能出手抵擋,並且將那蛇鯪王引走,已經是做到仁至義盡了。


    “閣下是長春子?”邊長空突然一呆,長春子丘處機?這不是全真教的麽?難道說這個中年老道是丘處機流浪到這裏來了?不過這似乎不太可能吧,想到這裏邊長空又追問了一句道:“閣下莫非姓邱?”


    “姓邱?道友聽聞過在下?不過在下並不姓邱啊,在下俗家姓種。”那長春子一臉疑惑的說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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