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長空順著月兒目光看過去,隻見台上靠牆的一邊有半個人,正在向清秋爬過去!


    的確是半個人,因為隻有上半身,確切地說應該是半隻怨鬼。怨鬼那斷掉的下半身,還拖著一束類似腸子的東西,那東西一直延伸到正對著門的那麵牆裏。


    台上的清秋似乎根本就沒有發覺這個情況,仍然在投入地唱著歌。


    邊長空先是一愣,提醒的話語剛要喊出口來,卻也隻是留在了舌間打轉。就算是說了也未必有用,這個不太可能被人相信的,而且目前看來,能看到這東西的就隻有他和那個叫月兒的女孩而已。


    現在的年輕人,相信這些鬼神之說的本來就不多了,都是接受過唯物主義哲學教育的人,現在要是喊出聲來的話,估計有可能被當成是喝多了酒的醉話。


    邊長空的第一反應就是閉上了眼睛,然後默運起玄功,先看看自己是不是因為喝了酒,“天眼”無意中被打開了。


    鴻蒙派裏將這種“開天眼”的本事,分為“天眼”和“慧眼”兩種,有“慧眼看氣,天眼觀形”的說法。


    現在的科學已經證明了在人的腦袋裏,眉心處有一類似鬆果的東西,稱做“鬆果體”。


    經研究證明,鬆果體上邊有退化了的視網膜,這說明人本來是有三隻眼睛的,但是這隻眼睛本來是做什麽的,為什麽退化了,卻是現在科學所不能解釋的迷團了。


    所謂“慧眼”就是通過道家的“內丹術”——也可以看作人們常說的“內氣功”,通過這種修行來的“氣”來刺激、開發這隻眼睛的功能,從而看到常人無法看到的東西。無論是“內丹術”,還是武者的“內氣功”,實際上這都是屬於練氣的範疇,是在練氣士發展成為修真者的之後,所遺留下來的一些零散的皮毛而已。


    “天眼”和“慧眼”的道理相同,不同的是“天眼”比“慧眼”要高級一層而以。


    “慧眼”所看到的是一團團帶著顏色的氣,而“天眼”卻能看到真真實實的形態。


    從感覺上講,“慧眼”看到的東西,就像是沒帶眼鏡的高度近視眼,所能看到的東西,一切都是存在與朦朦朧朧之中。而“天眼”所能看到的,就像是在“慧眼”的基礎上,加了一付眼鏡而已。


    “慧眼”可以通過不斷地堅持修煉而激發出來,“天眼”則要看機緣了,很可能有人修煉了“內丹術”之後,一天的時間,就能打開“天眼”。有的人卻修煉一生都無法打開它,也有的人在經過一些特殊的變故或刺激後,突然幾開了“天眼”的。總之,


    天眼是很不穩定的東西,隻有那些經過內丹術修習,並且有一定機緣的人才能隨意打開“天眼”的。


    其實也有很多的人,“天眼”在剛生下來的時候,就是打開著的。比例大概是五萬個人中,就有一個。這也是為什麽老人常說,小孩子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東西。


    小孩子剛生下來的時候純陽之氣較旺盛,但是隨著人的慢慢成長,所接觸的各種汙濁之氣越來越多,漸漸地天眼就又關閉了,之後如果再想打開“天眼”,那就需要一定的修煉和機緣了,其中主要的就是機緣。


    邊長空生下來時“天眼”就是開著的,這也是為什麽老太爺眾在多子孫中,會選邊長空接受傳承,也是為什麽師父也會選他來做鴻蒙派的繼承人。


    但是讓邊長空苦惱的是,隨著修煉的加深,他的天眼反到關上了。邊長空現在就是運用內氣憋上半天,也就隻能開開“慧眼”,而想打開天眼的話,那就隻有倆個字——“機緣”。


    邊長空閉上眼睛試了試,一片漆黑!看來確實是平常肉眼所看到的。


    普通的“惡”和“怨,”平時是不能被常人所能看到的,隻有在特殊的“力場”下,或者是執念特別重的“怨”、“凶”才能被常人所看見。


    形成這些東西的原因,主要是執念和特殊的“力場”。多一分執念,就讓本來純正的靈體多了一分氣,靈體所聚集的氣越多,其物理氣場的性能也就越強大。這個“力場”可以解釋為是一種類似於磁場,這一類常人看不見卻可以通過某種形式感受到的東西。


    其實普通的靈體,是無法對人產生什麽影響的,就算是“惡”這個級別的東西,也隻能影響到人的思維,讓人產生一些幻象而已。碰上這種情況,隻要打破了這種幻象,就不會出什麽問題了。


    所以隻要心地純正,沒有什麽邪念,或者己身的思緒不紊亂,以正常人身上的剛陽之氣,就算是“惡鬼”也是不敢近身的。正所謂“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


    這就像是古代大儒能喝退鬼神一般,古代大儒們以血淚蘸筆,嶙峋傲骨,一身精氣神聚集,當憑胸中的一口浩然正氣,就能使得諸般鬼神妖邪退避。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靈覺感觀比較強的人,在不是特殊力場的情況下也能看得到,這種人通常被稱做“通靈之體”。如果非要給個科學的說法,可以理解為這種人就是一台信號接受器。這種人自身的頻率與這些東西的頻率非常相近,所以能接受到這東西在眼前成形的景象,柳輕男就是屬於這種體質的人。眼下的這個叫月兒的少女明顯也是屬於這類人。


    其實所謂的鬼,絕對不像野生動物一樣少見的,隻是平常人看不到而已,而且多數停留在活人的世界裏的冤魂,都是有自己的目地。或者是為了報仇,或者是受困於某一個力場,需要有一個靈體的加入,來打破這個力場的平衡,從而讓他解脫,不然絕對不會無原無故的攻擊人地。


    當你在站在街上突然打了個冷戰時,也許此時就有一隻冤魂趴在你的身旁在跟你說話。或者你剛剛從它的身體中穿過去,隻是你看不到,也聽不到而已。這些東西遵循著一個奇怪的邏輯,能看到了,也就能聽得到,如果根本就看不到,那麽也就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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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七怨


    邊長空凝神向台上看去,當看到清秋的反應時不由得一愣,隨後邊長空就對清秋發生極大的興趣。 ..


    台上的清秋非常投入的唱著歌,而那半隻怨鬼一點點的爬到了清秋的腳下。然後慢慢的向清秋伸出了手,像是要順著清秋的腿,一直爬到清秋的身上。而清秋看似無意的一抬腿,一腳就把那半隻冤魂象踢皮球一樣,給踢回了牆裏。然後清秋就跟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依然繼續地唱著歌。


    邊長空四下掃了一眼,睡覺的在繼續和周公聊天。


    那個月兒此時已經是完全傻掉了,瞪得大大的眼睛裏神光渙散,一臉的恐懼表情凝固在那裏,顯然看到了剛才那詭異的一幕。


    坐在邊長空身邊的小安兩隻眼睛盯著屏幕,背對著邊長空的身體,連動都沒動一下,估計是根本沒注意到台上的熱鬧。


    這時,剛剛被踢回去的半隻怨鬼,又從牆裏爬了出來,速度比起剛才來還快了幾分。並且那麵牆上又同時顯出了幾個影子,像是隨時都要撲出來一樣。


    恩?還不是一隻,這麵牆裏居然還有看熱鬧的?邊長空在心裏想到。


    邊長空下意識的一摸兜,這想起來今天是來聚會的,什麽“家夥”也沒帶在身上,除了一塊常年佩帶在身上的玉佩外,能辟邪驅鬼的東西什麽也沒有。


    邊長空絕對是不敢打這塊玉佩的主意的,這塊玉絕對是不能有什麽損失的。


    那可是鴻蒙派的掌教信物——掌教玉佩。這塊玉要是被弄壞了,他的師父和鴻蒙派的曆代掌教若是泉下有知,說不定會集體爬上來掐死他!


    這回清秋可有反應了,而且反應還很強烈。


    隻見清秋臉上‘騰’的一下,上來一股怒氣。一個憤怒的、很不文雅的聲音,從這位看上去非常淑女地女孩口中,衝了出來:“它媽的,煩死了,可真夠討厭的!”


    說著話,清秋就把手中的話筒向邊上一扔,擄胳膊挽袖子就拉起了架勢。


    清秋兩腳穩穩地釘在木製台板上,先是兩手過頂結了一個手印,然後身體隨著不停變換手印,左右轉動著。在身體轉動的同時,清秋的嘴裏念起了咒文:“天若混元淩太虛,地法通相萬物依,有常時節分四季,道法自然隨緣起,浩空陰陽日月替,然了山河精魂聚,正奇八方乾坤居,氣結諸相法歸一。——敕令,疾!”


    隨著咒文的結束,她那雙纖長的玉手在胸前結成了最後一個手印,伴著“疾”字吐出,猛然地向冤魂的方向一推。


    舞台上隨著清秋雙手一推,憑空起了一股靈風,將那半隻怨魂,以及剛剛從牆上探出頭來的幾隻怨鬼給吹了回去。


    恩?這下邊長空可來了精神,這是“鴻蒙大法印訣”啊!這個法印決與在各派裏普遍流傳的“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奇門九字決類似。這個可是鴻蒙派開山密術啊!這個印決全套下來要結五十六個手印,一句七個手印,一共八句。多數是用在鴻蒙派的一些密傳的陣法上,也就是說隻有鴻蒙派的弟子才會這個印訣。


    “你是鴻蒙派的?那一代的弟子?”邊長空兩步走上了台隨口問到。


    “恩,月字輩的掌門大弟子,你怎麽知道鴻蒙派的?你也是鴻蒙派的麽?”清秋問到。


    “要叫掌教師叔啊,大師侄。”邊長空一臉壞笑地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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