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鏟沒有看狗婆娘,反而一直在盯著我,此時我的心情相當的複雜,之前想過好多次怎麽收拾這狗婆娘,我心裏一心想著要弄清楚到底出了什麽事,老鏟和夥計怎麽來了這裏,但此時心裏糾結的不行,這狗婆娘三番四次的差點弄死我,按理說此時我應該是首當其中的收拾她的人,但真到了具體情況的時候,我發現和老子想的完全不一樣,之前的一幕幕在眼前閃過,甚至於外麵的時候,我也居然開口堵住了老鏟的那一聲小爺。或許是因為在屍母那裏的情況,還有在山洞取暖的情況,我也說不清楚,下意識的說了一句。“鏟爺,小……小汪我我覺得,您能不能留她一條命。”


    狗婆娘兩個眼睛一瞪,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表情由冰冷轉為吃驚,怔怔的看著我,我話剛說完,老鏟直接就朝著狗婆娘走了過去,狗婆娘雙眼顯出狠色,似乎要拚命一般,朝著老鏟就撲了過來。老鏟沒有說話,一把帶著整個人朝著旁邊一丟,狗婆娘一聲悶哼,身體重重的打在了牆上,然後掉了下來。


    老鏟又是走了過去,不過這次手裏的刀子已經又拿了起來,狗婆娘臉上顯出絕望,雙眼都已經閉了起來,我內心相當的掙紮,狂罵自己是個瓜貨之後,終於是開口又說了一句,“鏟爺,她……她救過我的命。”


    老鏟這次倒是停了下來,粗粗的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老子不管平城這次讓你們來是什麽意思,這次老子就不殺你。”然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一把把狗婆娘抓了起來,朝著出口的位置又是一丟,狗婆娘又是一聲悶哼,掙紮著慢慢走了出去。


    已經是看不見狗婆娘的影子了,一個聲音遠遠的從外麵傳了進來,“汪澈,小心留著你的命,你隻能死在我手裏……”


    直到很久之後,我才知道為什麽狗婆娘會再三的說這句話……


    聲音似乎還在耳邊回蕩,我罵了一句狗日的,然後在心頭默默地念了一句,“既然老子要騙你個狗婆娘,那就騙到底……”


    她估摸著已經走遠了,老鏟嘿嘿的笑了兩聲,“小爺,我配合的還行吧。”我心中一驚,然後楞了一下。“小爺,額又不是瓜的,那麽大尿騷味早聞見咧,這地方蟲子多的很咧,額給你的尿灰怕是都沒有了吧。”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是說了一句當時的情況太複雜,老鏟神色一變,朝我說了一句,“小爺,平城那地兒不是什麽好貨色,我說句話你別多心,這女的是不是被蟲子咬過?我看了下,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那蟲子已經在她身上留了東西,等三爺說的時間一到,她怕是活不過去。”我心中一驚,想要說些什麽,卻被憋在了嘴裏。就在這時,我眼光轉向筒子的旁邊,一個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正是之前被老鏟拖進來的撿骨族。


    這人似乎被定住了一般,我問了問老鏟到底怎麽回事,老鏟指著這撿骨族說了一句話,把我直接就駭的不行。


    “我和小夥計上午才摸到了這裏,一直蹲到現在,總算是逮到了一個咧,之前在外麵的時候我還沒看出來,這玩意居然是蟲巢。這撿骨族看起來和活人差不多,其實在用自己的五髒六腑在養那蟲子。不過小爺你別看即使這人裏麵都爛透了,卻還依舊吊著口氣,沒有死咧。”


    什麽?我萬萬想不到居然會是這樣,蟲巢兩個字一聽我就知道是什麽意思,心裏驚的不行,那就這麽一個人的體會,該藏著有多少蟲子……撿骨族居然拿自己的身體做蟲巢。看著麵前這個一動不動的玩意,除了帶著個尖帽子之外,還真看不出與普通人的區別,而且這人也沒有給我任何其他的感覺。


    而且最令我吃驚的人,既然這玩意已經成了蟲巢,體內碼不準此時有多少那玩意,之前我可是看到那些蟲子從一群撿骨族的身上爬出來再爬到外麵屍體的嘴裏,老鏟居然說他還沒有死。就在這時候,老鏟又是說了一句話,“小爺,這撿骨族要做什麽我現在都碼不準,以前是用殉坑養蟲子,現在直接用自己養蟲子。我琢磨著不單單是養屍蹩那麽簡單,或者我之前說反了,這群龜兒看起來是拿自己的身體養蟲子,其實是也是在用這些蟲子養他們,不過不是身體,而是他們的魂。這次我弄了一個進來,就是要看看,這些撿骨族的魂到底在這些蟲子的作用下已經變成了什麽東西。”


    說到這裏,老鏟直接把自己的刀扯了出來,就在這時,小夥計憋了很久反而開口了。


    “鏟爺,放那女的走不會有什麽問題吧。”我心中一驚,也是反應了過來,之前狗婆娘就是用一張點燃的符丟進了這黑洞,意圖很明顯,就是要禍水東引,隻是一把就被老鏟給抓熄了。狗婆娘會不會在外麵留什麽手腳。老鏟朝夥計悶了一聲,“你懂個球,那小娘皮哪怕還有一點點腦子,都不敢做什麽手腳,除非他真當老子弄不死她。”老鏟說完還冷笑了一聲,聽了這話,我莫名的歎了口氣,就在這時,老鏟打了聲招呼,“小爺,麻煩你一下,先把這洞裏的陰氣封住。”


    我嗯了一聲,也是來到出口的地方,三丈符紙直接就從兜裏摸了出來,然後擺在了出口位置的三個方位。放好之後,嘴裏念了兩句,然後眼睛死死的盯著老鏟和那撿骨族,不得不說這狗日的夥計現在機靈的不行,眼看情況不對直接就竄到了我旁邊貓著,大氣都不出一個,隻剩兩個眼睛忽閃忽閃的。


    老鏟看我已經在洞口把家夥擺好,一把就把這撿骨族背後的符紙扯了下來,就在符紙被扯下來的一刻,這撿骨族像是突然醒了一般,兩個眼睛變得有神采起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況,接著凶狠的看著老鏟。


    老鏟把符紙扯下來之後就沒有再動,似乎在等著什麽。就在這時,這玩意想要有什麽動作的時候,老鏟沒有拿刀的手捏著個什麽東西,一下子就塞到了這玩意長著的嘴巴裏麵,就是這麽一下,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這人渾身開始劇烈的抖動,然後整個身體就在眼前開始變形,每個部位都一股一股的,就連整個臉都脹了起來。


    這人的臉色變得猙獰無比,似乎想要說話,喉嚨裏卻像是塞滿了什麽東西一樣,硬是說不出來,隻是凶狠的看著老鏟。然後,似乎是已經撐到了極致,這人臉上的皮在鼓起和滾動中終於破開了一個小口,這個小口似乎是整個事情的開始一般。這人身上其他地方緊跟著裂開了密密麻麻的小口。然後,終於,這撿骨族的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像是再也控製不住身體裏的東西一樣,密密麻麻的蟲子從小口之中爬了出來,幾乎是一瞬間,這人的身體就已經被無數的蟲子覆蓋。


    這一幕看得我頭皮都發麻,那撿骨族還在不斷的掙紮,就是像一個人形的“蜂巢”一樣,此時這人已經完全是看不出人形,變成了一堆一人高的蟲塔,然後掙紮越來越小,到最後隻剩下一堆一人高的蟲子在不斷的爬。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個人的體內怎麽可能藏了這麽多蟲子,筒子在我旁邊也是一副震驚的神色,我看到他兩個手都已經抓進了土裏,我反應過來,這撿骨族平時就是普通的村民,隻不過一直隱藏。筒子看樣子應該是認識麵前的這個人,眼睜睜的看著熟人變成這樣的是什麽感覺?泛著光筒子的雙手已經是緊緊的抓住地麵,呼吸都變得急促。


    等到那堆一人高的蟲子一點動靜都沒有了之後,老鏟拿出一包粉末,然後塗在了自己的右手上麵,就在粉粉塗上去之後,老鏟整個手掌都燃了起來,我罵了一句,錘子喲,這貨不痛?老鏟燃著的火掌直接對著蟲子堆伸了進去,然後抓住個什麽東西朝著外麵一扯。一副骷髏架子直接就被扯了出來。什麽?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娘的就這麽短的一段時間,一個看起來活生生的人,就被狗日的蟲子啃成了這副模樣?與此同時一股陰冷的感覺傳來,意識之中,我看到,那骷髏架子上麵,一個黑影不斷的掙紮著,正是這撿骨族的魂魄。


    老鏟“火手”提著那那幅骨頭,還不忘了拿了一個什麽玩意朝著洞口的位置一丟,丟的很深的樣子。“小爺,你們讓開。”我和筒子趕緊把路讓了開來。那東西似乎對蟲子有著極強的吸引作用,密密麻麻的蟲子衝著出口的位置就開始爬去,不一會兒消失的幹幹淨淨。


    我布的三張符紙倒是沒事,這玩意隻針對陰氣,對這邪乎的蟲子似乎沒什麽作用。蟲子也管都沒管那三張符。


    那骨頭架子上的黑影看起來還在不斷的掙紮,隻不過已經是完全看不出之前那人的樣子,而且我最想不通的是,這玩意給我的感覺相當的奇怪,整個影子黑漆漆的,看起來不像是個人,更多的隱隱有些像我之前見過的東西。


    那影子隻有一個圓乎乎的腦殼看起來還是個人的樣子,下半身已經完全變得有些圓扁圓扁的,我猛的想了起來,這……這他娘的不就有些像外麵那個大門那個巨大的雕塑。隻不過這玩意看起來還和那玩意有些不同,下半身的影子看起來相當的別扭,純粹隻像是一個個股起來的肉球,絲毫沒有外麵雕塑那種自然的樣子。


    第164章


    老鏟手裏已經是多了一麵銅鏡,此時兩個眼睛死死的盯著鏡子裏麵,看到這玩意的樣子之後,老鏟臉色當即就變得相當的憤怒,我聽到他罵了一聲,“雜種貨,老子日你仙人。”然後一刀子就朝著那骨頭架子上麵的黑影捅了過去。意識之中一聲難聽的掙紮聲響起,下一刻,那黑影逐漸變淡,最後融成一絲絲的黑氣,飄散在周圍。老鏟又是一把粉末朝著周圍撒了下來,粉末遇到黑氣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最後終於隻剩下一副骷髏架子,被老鏟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我驚的不行,看樣子老鏟似乎知道是怎麽回事?就在看到那玩意之後,老鏟整個情緒突然就發生了變化。我皺起眉頭,微微了問了一句,老鏟把刀收了起來。“小爺,這次的事兒很麻煩咧。”


    我靜靜的聽著,老鏟猶豫了一下,“小爺,你能來到這裏,肯定也看到了外麵石頭壁壁上的那東西了吧。”我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老鏟這次的語氣變得相當的狠厲。“狗日的,我算是知道為什麽村裏人會少了一條魂了,這次他們怕是要把那雕刻上麵的玩意真給搞出來了。”我心中頓時就是一抖。老鏟這句話說的相當的低沉,而這已經顛覆了我的認識,人怎麽可能變成那種玩意。而且這跟村裏人都少了一條魂又會有什麽關係?我趕緊問老鏟,老鏟眼睛一瞪。


    “小爺,你是不知道,這人的身子成了蟲巢哪能變?問題在這魂上麵,這魂一旦養成了,就會去對一種蟲子進行奪舍,那蟲子可不是一般的屍蹩能比的。”


    聽了這話,我瞬間反應了過來,一下子就想起了曾經看到過那半個屋子大小的屍母,隻覺得背心都有點發麻,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老鏟歎了口氣,“這夯王一脈已經變成了這樣,到底那座墳裏麵有什麽玩意?讓三爺這次表現的這麽激進,撿骨族到時候又要做什麽?”


    老鏟一直皺著眉頭,不過我心裏的擔憂比起他又是多了一層,我想到了幾乎說不清的陰兵,也就是已經死了的撿骨族。


    就在這時,我終於抽空問了旁邊的小夥計一句,“你鉤爺呢?”這次隻看到他們兩個人,並沒有看到鉤子,我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我問出這句話之後,老鏟一下子看著我。“小爺,鉤子不是和你在一起麽?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筒子也連忙開口道,“小爺,那晚上我聽到外麵有什麽動靜,然後就出屋子來看,在堂屋裏頭你和鉤爺都不見了。我嚇的不行,隻敢和我娘躲在屋子裏,一直到第二天鏟爺回來,我們才鬆了一口氣。”


    我一震,鉤子和我在一起?瞬間我覺得事情似乎不是那麽簡單,在心裏罵了一句錘子喲,原來這兩個瓜貨是一問三不知,我整理了一下思緒,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不過對於紅鼻子老頭,我隻說是傷老鏟的人,其他並沒有多說。


    老子臉色變得有些奇怪,似乎和分開之前不一樣了,倒是小夥計在一旁說話了,“小……小爺,你是說那平城的女的還看到一個人?”我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狗婆娘在這事上不可能也沒有必要騙我。


    就在這時,老鏟倒是開口了,“小爺,三爺讓你務必把黑角帶著,那紅鼻子老頭太過邪乎,不是我們能夠收拾的了的。你和鉤子是同時在屋子裏的,鉤子估計已經被下了毒手,隻是現在不知道屍體在哪裏。”


    就在老鏟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已經意識到了事情有問題,因為老鏟這貨的語氣,還有表情,明顯有些別扭,有些像是在轉移話題。我兩個眼睛死死的盯著老鏟,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麽,老鏟瞟了我一眼,然後把臉轉了過去。因為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了藏在巷子裏的時候,醜臉離開的時候,在我背上寫的那幾個字,“小心身邊人。”到底代表著什麽?當時我身邊隻有鉤子,而清楚的記得,就在我暈過去的最後一眼,我看到紅鼻子老頭的神情有些異常,而看的似乎就是鉤子的方向。一瞬間,一股涼意從我心底升起,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依舊看著老鏟,沉沉的說了句。“鏟叔,鉤子到底死沒死。”


    我把鉤子兩個字咬的相當的重,等來的是老鏟長時間的沉默,老鏟轉過頭來看著我,很是肯定的說了幾個字。“小爺,鉤子已經死了,我……就隻能說這麽多。”


    這句話的意味相當的深長,老鏟說完之後就不再看我,而我已經呆立在原地,或許就連一旁的小夥計也聽不懂我和老鏟之間的對話,對於我來說,老鏟的回答遠遠不是字麵的意思那麽簡單,一瞬間好多東西被我聯係了起來,之前那一係列我覺得不對勁的地方,似乎隱隱都有了解釋的餘地。就連那一開始的別扭,也隨著老鏟這一句話,變得不再那麽朦朧。不過就是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卻如同當頭一棒打在我的腦殼上麵。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三叔對我開玩笑似的說的一句話,“小澈,我們王家,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的,你個屁娃懂麽?”


    我覺得自己的腦殼好亂,自己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被一隻手那樣不斷的操縱著,這種感覺相當的無奈,就在這時候,氣氛已經是變得相當的沉悶,老鏟看了看我,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揶揄。“小爺,按理說隻要不是三爺發話,我絕對不可能放婆娘走,畢竟這婆娘是平城來的……”


    我有些納悶,這貨怎麽突然提起這個話題,不過氣氛總算是輕鬆了不少,老鏟還在說話,筒子在一旁也是一副奇怪的表情,有些迫不及待,“小爺,我覺得你應該是沒經驗,那女的爬起來的時候不對頭,這事兒可逃不過我的眼睛……”


    筒子話還沒有說完,一隻大手直接又是扇在了他臉上,“老子撕爛你的嘴,狗日的錘子貨。”筒子特別怕老鏟,趕緊閉上了嘴巴,不過閉嘴的時候又是對著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此時老鏟一副正色,“老子早就看那祝鳳堂不慣,這回狗日的老行頭怕是打水漂了。”我越來越聽不懂,這兩貨到底在打什麽機槍,你不殺狗婆娘就不殺,打這麽多機槍,難道還想在老子這裏賺點什麽行頭?就在我憋的難受的時候,老鏟粗粗的聲音總算又是開口了,“小爺,這事還得合計合計,額去和三爺說說,我總覺得這事不是看起來那麽簡單,那紅鼻子的行頭到底到底衝著什麽來的。那婆娘還不知道能不能活,額們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到那墳的位置,那地兒我去過一次,不過此時情況變得很是不同,這撿骨族的魂變成這鳥樣,這回他娘的得小心些。”


    我在心裏狂罵了一句,“老子日你們仙人。”兩個錘子貨在我麵前打機槍,我好幾回差點被狗婆娘弄死,至今還有些耿耿於懷,不過狗婆娘已經走了,我此時的心裏比較亂,也不想在這上麵多糾纏。就問老鏟外麵的裂縫到底是通到什麽地方。


    “小爺,這墓陵叫做通天墓,你在外麵的時候應該看到過那塊石頭,這夯王死了也想登天,就讓撿骨族的仙人弄了個這玩意出來。通天墓周圍的四個方向,排布著四個死人坑,目的是為中間的墓穴聚陰氣,而外麵的那些石頭柱子起的則是一個鎮風水的作用,叫做拱天柱,就是要把這中間的一根鳥柱給拱起來,做成朝拜的樣子,一千多年的時間,這中間的陰氣怕是已經到了極度恐怖的地步。這夯王當時肯定是個狠角色,妄想死了之後有一天可以屍變,這些陰氣本來是給這玩意屍變的時候用的。但後來出了問題。”


    我心中一驚,出問題?老鏟點了點頭。“問題就出在這老貨選的守墓人身上,也就是後來的撿骨族,守了一千多年誰他娘的想得到現在出了幺蛾子,那夯王老貨萬萬想不到,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也就是那修在夯王棺材上麵的墳。這下那所有的玩意拱的就直接從夯王變成了那墳裏麵的東西,而這事兒不經過撿骨族絕對做不成。三爺這次似乎也是衝著那墳裏麵的玩意去的,我現在還不知道那墳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撿骨族籌劃了這麽多年,這次幾乎是連整個夯王村都搭進去了,到底想要浮個什麽鳥出來。而且平城來了兩個小行頭,聽你說那常元清已經被弄死了,問題不在於這狗日的死沒死,在於他們到底知道些什麽,又或者說那墳就是平城有些關係?”


    聽了老鏟的話,我楞了一下,最後兩句有些不認同,老鏟這話有些明顯,好像是故意要把那墳和平城扯上關係。我想了想,覺得老鏟這狗日的應該又是知道些什麽。要是那墳真和臭婆娘那地兒有關係,怎麽可能就兩個人來,雖然她哥那錘子貨狠的不行,把帶來的人弄死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但我估摸著就是連老鏟也能輕鬆的收拾了他們,我隱隱有個猜測,狗婆娘他們兩現在看起來應該不是和紅鼻子老頭一夥的,那就被騙來的可能性比較大,到底是被誰騙來的,那就要問那已經死了的常元清。又或者真他娘的是所謂的“方士也曾拜天師”,百多年沒來往,突然吃多了來走動走動,那狗婆娘對這裏這麽了解,這解釋我想出來之後自己都不相信。


    就在這時,突然,老鏟臉色一變,朝著我和筒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心中一驚,老鏟聲音很小,指著洞口外麵。“小爺,先別說話,外麵藏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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