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間雖好，但是也要有命才能享受，如果對方再來那一招，抵擋起來可就難了，而且說不定還會被對方殺死。
與其如此，還不如留在萬象空間，起碼能保住一條命。
不過相柳似乎也知道這些蛇人妖王的心理，但如果這些蛇人退縮，隻靠它一個，它也沒十足的信心能抓住張誠。
從之前的情況來，這人十分詭異，而且身上還帶著一種連相柳都感覺到心悸的力量。
如果對上，相柳雖然有信心取勝，但如果張誠一心要逃，它自認也沒絕對的把握抓住對方。
“諸位剛才都聽見了，這些人族是為了女蝸石而來……”相柳陰沉的說道：“但是這片空間，本來就靈氣匱乏，全靠有女蝸石存在，所以我們才能保存住一點妖力！如果讓這些人族搶走了，隻怕要不了多久，這片空間的靈氣就會全部消散，到時候我們都是死路一條！”
一聽這話，所有的蛇人都臉色大變，表情驚恐到了極點。
它們能活到現在，全靠萬象空間的一點靈氣支撐，萬一靈氣徹底沒了，它們也就死定了。
“所以……這是吾等最後的希望！也是最後的機會。”相柳高聲說道：“即便全部戰死，也不能讓他們進入最後一座分殿，拿走女蝸石！”
“大王說的對！”
“人族不讓我們活，我們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跟他們拚了！”
所有的蛇人妖王同時怒吼，戰意滔天。
這已經不再是回不回陽間的問題，而是為了存亡而戰！
張誠等人衝進分殿之後，立刻關閉了殿門，雖然逃過一劫，但是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師父……”
“小師弟……”
兩個小和尚跪在地上，涕淚橫流，抱頭痛哭。
周圍的人長歎一聲，都是暗暗搖頭。
這兩人正是大佛寺三代弟子中，排名第二第三的兩人，跟圓慧和圓光並稱為佛門四傑，法號圓塵、圓明。
他們二人，在俗世中就是兩兄弟，被選入大佛寺之後，更是妙嚴大師收作關門弟子。
這些年來，他們兩個跟隨妙嚴大師走遍了山川海岸，情同父子，現在眼見妙嚴大師跟圓光身死，自然是悲痛不已、泣不成聲。
而相比之下，妙真師太則表現得冷淡的多，開口說道：“行了，佛門弟子，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聽見這話，周圍不少法師都是暗暗皺眉。
即使是外門中人，此時也被妙嚴大師的做法所震撼，你身為妙嚴大師的師妹，不說跟這些弟子一樣痛哭流涕，起碼也應該表達一下悲痛吧。
看見自己門下弟子哭泣，不僅不勸慰，反而還出言嗬斥，實在是讓人心寒。
張誠瞟了妙真師太一眼，冷聲說道：“以前我隻是討厭你，但是現在，你連讓我討厭的資格都沒有了，像你這種人，活該孤獨終老！”
“放肆！”圓慧一聽這話，立刻柳眉倒豎，“你是什麽東西，居然敢跟我師尊如此說話！”
“我是什麽東西用不著你管，總比某些人不是東西的好！”張誠寸步不讓，反唇相譏道：“真是龍勝龍鳳生鳳，耗子生兒會打洞，看見你們師徒二人，我終於明白這話真不是說著玩的了。”
“你……”妙真師太氣急，但是眼下這種情況，跟張誠翻臉實屬不智，隻能強壓下火氣，沉聲說道：“師兄和圓光乃是為了人間大義，是以身殉道，涅槃之後，必有無量功德，這在貧尼看來乃是好事！”
“好事？”張誠忍不住笑了起來，“既然是好事，那你為什麽不去！而且之前圓光被困的時候，你就在旁邊，如果全力出手，未必不能救下他！現在跑到這兒來裝大尾巴狼，你裝個屁啊！”
妙真師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明白現在解釋，隻會越描越黑，拂袖道：“大佛寺行事，貧尼還不屑於跟外人解釋！”
圓慧眼中殺機連閃，上前一步，對張誠冷聲說道：“之前我們的事還沒解決，要不現在算清楚？”
張誠眉毛一挑，擼起袖子叫道：“算就算，怕你怎麽的！”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華坤真人一見氣氛緊張，連忙攔在二人中間，開口勸道：“眼下還是正事要緊，你們都不想讓妙嚴大師白白犧牲吧？”
張誠冷眼看著劍拔弩張的圓慧，不屑一笑，上前兩步，將圓塵和圓明拉了起來，說道：“你們放心，既然妙嚴大師把女蝸石交給我，我一定會盡力完成他的遺願。”
圓塵圓明擦去淚水，深深的看了張誠一樣，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九華山的善空大師也站出來說道：“妙嚴大師不愧為佛門大德，後世定有厚報，不過如果有機會，還是把妙嚴大師的魂土帶回大佛寺，好生安葬，讓後人記住他今世之功。”
聽到這話，張誠好奇的問道：“魂土是什麽？”
善空大師愣了愣，隻得解釋道：“佛門慣例，高僧大德圓寂之後，屍身都會送回山門，塑作金身，以供後人瞻仰。但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比如妙嚴大師這樣，肉身消散沒有留下遺骸，就隻能從他坐化的地方鏟起沙土，埋葬起來，算是一種衣冠塚吧……”
聽見這話，所有人不禁再次歎息。
張誠想了想，說道：“現在相柳和那些蛇人還在外麵，想鏟土我看夠嗆，說句俗的，懷念一個人不在於形式，隻要永遠記在心中，那才是真的永垂不朽，我想妙嚴大師已經做到這點了。”
善空大師一愣，隨即雙手合十，心悅誠服的說道：“張誠道友言之有理，是貧僧著相了。”
張誠擺了擺手，四下看了一眼，走到正元子身邊。
之前正元子連站都站不起來了，要不是幾個青城山弟子扛著他，隻怕現在已經被蛇人給砍成肉泥了。
見張誠走來，正元子長出一口氣，抱拳道：“多謝張道友救命之恩！”
張誠點點頭，問道：“我隻是履行承諾而已，沒什麽好謝的。”
正元子眼中閃過一絲感激，隨即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青陽子，卻沒有多說什麽。
第1279章 萬法之源
現在這種情況，就算自己把剛才的事說出來，也不會有什麽作用。
與其現在跟青陽子徹底翻臉，還不如以靜製動，先恢複實力再說。
想到這兒，正元子看向張誠，誠心誠意的說道：“貧道之前損耗太大，需要調息一下，還請張誠道友費心，為貧道護法。”
此時妙嚴大師已死，女蝸石落在了張誠的手上，眾人也下意識的以他為主，一時間都看向他。
張誠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跟第一座分殿結構差不多，現在所處的應該是前殿。
不過還好，這裏並沒有檮杌的雕像，整個空間都空蕩蕩的，在對麵的牆上，有一處通道，應該是通往正殿位置。
經過剛才的惡戰，不光是正元子，其他人也都是真元損耗巨大。
張誠想了想，先讓大家遠離門口，免得又觸發什麽禁製，然後尋到一處安全的地方，讓所有人坐下調息，等恢複一些之後，再開始探查。
張誠守在正元子旁邊，也嚐試恢複了一下。
但是他跟法師不同，屍氣鬼氣都需要吸收，無法通過周天運轉恢複，所以很快就站了起來。
然而他剛一起身，青陽子就抬腳走了過來。
張誠立刻警惕的說道：“幹什麽？”
“張道友不要緊張。”青陽子笑了笑，說道：“之前不過是一個誤會，貧道跟正元子乃是多年好友，怎麽可能對他不利。”
張誠挑了挑眉毛，“這話你跟我說沒用，你們是敵是友我管不著，但是在這兒，你不能動他。”
青陽子微微笑著，也不解釋，轉而說道：“眼下我們雖然進入了分殿，但是卻還有一座，現在妙嚴大師也圓寂了，不知道張道友有何辦法，能進入拿到最後一塊碎片？”
張誠眉頭一皺，“莫非你有什麽辦法？”
青陽子淡淡的說道：“其實有些話，以貧道的身份不該說，但是為了陽間億萬生靈，也不得不說了……”
張誠一聽這話，心裏就有點煩躁。
他本來就對青陽子沒什麽好感，為了先天靈寶，連幾十年的好友都可以下手，人品可想而知。
真不知道這種人怎麽當上茅山長老的，真是毀童年！
見張誠不接話，青陽子隻得接著說道：“其實在貧道看來，我們根本無需和相柳他們生死相搏。它們不就是想要離開萬象空間嗎？我們完全可以答應它們，這樣我們不就可以輕易進入第五分殿了，張道友以為如何？”
一聽這話，張誠滿臉都是不可思議，“你什麽意思？你是讓我放一頭上古去陽間？”
青陽子聳聳肩，一本正經的說道：“一隻上古能造成多大的破壞，總好過封印破碎、屍族入侵吧？為了陽間億萬生靈，犧牲一小部分人，也是值得的。”
“開什麽玩笑！”張誠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我雖然自私，但是還沒自私到你這種地步！就算我不在乎別人的生死，但也不會刻意去害他們！你剛才那番話要是讓茅山祖師聽見，說不定會從棺材裏跳出來弄死你！”
青陽子笑了笑，“我茅山祖師現在都在三十三天，可管不到陽間的事。雖然此事的確欠妥，但眼下這種情況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難道張道友認為，憑我們幾個，能打贏相柳嗎？”
張誠一時語塞，但隨即想起之前妙嚴大師對自己說的話，朗聲說道：“贏不贏我不知道，但是想讓我放它出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雖然做不到像妙嚴大師那樣，犧牲自己來救別人，但是也不會拿別人的命來救自己。”
說完之後，張誠看了青陽子一眼，鄙夷的說道：“而且……別以為你那點心思我猜不到，你們茅山有大陣，開啟之後能抵禦相柳，但是我們這些小山門和普通百姓就要遭殃了！你怕死，卻要我來背惡名，真當我是傻逼？”
見張誠態度堅決，青陽子的臉色也黑了下來，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調息的法師才陸續起身，正元子的臉色也好看了不少，真元恢複了四五成，勉強有自保之力了。
見眾人調息完畢，張誠也不多說，直接一揮手，帶頭朝通道那頭走去。
一路上，所有人都是一臉緊張，小心翼翼的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不過一路下來，並沒有意外發生。
走過通道，前方就是一條長長的廊道，跟上一處分殿一樣，廊道上散落著不少蛇人屍骸，應該都是以前的守衛，最後被困死在分殿之中了。
看到這些屍體，張誠一幫人才鬆了口氣，根據之前的情況分析，每一座分殿應該隻有一股守衛力量，既然這些蛇人死了，那就應該沒什麽危險了。
眾人加快腳步，走進廊道之中，大概十分鍾之後，就進入了一處巨大的殿廳。
這座殿廳，沒有上古法器，也沒有仙草靈果，而是在中心位置有一個祭壇一樣的東西，分為十幾層，最頂端距離地麵起碼有五六十米。
祭壇的每一層，都是用巨石砌築而成，高約三四米，越往上越窄，一層層組合起來，形似一個巨大的金字塔。
眾人走到近處一看，才發現祭壇的每一層台階之上，都擺著許多骨片，上麵還刻著類似甲骨文一樣的文字。
一個精通古文的法師仔細查看了一下，瞬間就變了臉色，失聲叫道：“這……這些骨片上刻的……居然是上古法門！”
什麽！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上古時期，人族孱弱，常年被鬼怪妖魔屠戮。
為了讓人族有自保之力，古神創下了無數法門，教導人族，這才讓人族繁衍至今。
相傳……當年北鬥紫薇大帝創立道法，釋迦牟尼創建佛法，都是借鑒了上古法門，完善演化而來。
但是真正的上古法門，到了現在早已失傳，隻有少數大山門留存下的殘本古籍裏，略有記載。
簡單的說，眼前這些骨片，就是萬法之源……珍貴程度根本無法想象！
高達幾十米的祭壇，十幾層台階，一眼看去，擺在上麵的骨片密密麻麻，至少也有上萬種法門。
“快，搶！”
“快！”
與其如此，還不如留在萬象空間，起碼能保住一條命。
不過相柳似乎也知道這些蛇人妖王的心理，但如果這些蛇人退縮，隻靠它一個，它也沒十足的信心能抓住張誠。
從之前的情況來，這人十分詭異，而且身上還帶著一種連相柳都感覺到心悸的力量。
如果對上，相柳雖然有信心取勝，但如果張誠一心要逃，它自認也沒絕對的把握抓住對方。
“諸位剛才都聽見了，這些人族是為了女蝸石而來……”相柳陰沉的說道：“但是這片空間，本來就靈氣匱乏，全靠有女蝸石存在，所以我們才能保存住一點妖力！如果讓這些人族搶走了，隻怕要不了多久，這片空間的靈氣就會全部消散，到時候我們都是死路一條！”
一聽這話，所有的蛇人都臉色大變，表情驚恐到了極點。
它們能活到現在，全靠萬象空間的一點靈氣支撐，萬一靈氣徹底沒了，它們也就死定了。
“所以……這是吾等最後的希望！也是最後的機會。”相柳高聲說道：“即便全部戰死，也不能讓他們進入最後一座分殿，拿走女蝸石！”
“大王說的對！”
“人族不讓我們活，我們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跟他們拚了！”
所有的蛇人妖王同時怒吼，戰意滔天。
這已經不再是回不回陽間的問題，而是為了存亡而戰！
張誠等人衝進分殿之後，立刻關閉了殿門，雖然逃過一劫，但是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師父……”
“小師弟……”
兩個小和尚跪在地上，涕淚橫流，抱頭痛哭。
周圍的人長歎一聲，都是暗暗搖頭。
這兩人正是大佛寺三代弟子中，排名第二第三的兩人，跟圓慧和圓光並稱為佛門四傑，法號圓塵、圓明。
他們二人，在俗世中就是兩兄弟，被選入大佛寺之後，更是妙嚴大師收作關門弟子。
這些年來，他們兩個跟隨妙嚴大師走遍了山川海岸，情同父子，現在眼見妙嚴大師跟圓光身死，自然是悲痛不已、泣不成聲。
而相比之下，妙真師太則表現得冷淡的多，開口說道：“行了，佛門弟子，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聽見這話，周圍不少法師都是暗暗皺眉。
即使是外門中人，此時也被妙嚴大師的做法所震撼，你身為妙嚴大師的師妹，不說跟這些弟子一樣痛哭流涕，起碼也應該表達一下悲痛吧。
看見自己門下弟子哭泣，不僅不勸慰，反而還出言嗬斥，實在是讓人心寒。
張誠瞟了妙真師太一眼，冷聲說道：“以前我隻是討厭你，但是現在，你連讓我討厭的資格都沒有了，像你這種人，活該孤獨終老！”
“放肆！”圓慧一聽這話，立刻柳眉倒豎，“你是什麽東西，居然敢跟我師尊如此說話！”
“我是什麽東西用不著你管，總比某些人不是東西的好！”張誠寸步不讓，反唇相譏道：“真是龍勝龍鳳生鳳，耗子生兒會打洞，看見你們師徒二人，我終於明白這話真不是說著玩的了。”
“你……”妙真師太氣急，但是眼下這種情況，跟張誠翻臉實屬不智，隻能強壓下火氣，沉聲說道：“師兄和圓光乃是為了人間大義，是以身殉道，涅槃之後，必有無量功德，這在貧尼看來乃是好事！”
“好事？”張誠忍不住笑了起來，“既然是好事，那你為什麽不去！而且之前圓光被困的時候，你就在旁邊，如果全力出手，未必不能救下他！現在跑到這兒來裝大尾巴狼，你裝個屁啊！”
妙真師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明白現在解釋，隻會越描越黑，拂袖道：“大佛寺行事，貧尼還不屑於跟外人解釋！”
圓慧眼中殺機連閃，上前一步，對張誠冷聲說道：“之前我們的事還沒解決，要不現在算清楚？”
張誠眉毛一挑，擼起袖子叫道：“算就算，怕你怎麽的！”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華坤真人一見氣氛緊張，連忙攔在二人中間，開口勸道：“眼下還是正事要緊，你們都不想讓妙嚴大師白白犧牲吧？”
張誠冷眼看著劍拔弩張的圓慧，不屑一笑，上前兩步，將圓塵和圓明拉了起來，說道：“你們放心，既然妙嚴大師把女蝸石交給我，我一定會盡力完成他的遺願。”
圓塵圓明擦去淚水，深深的看了張誠一樣，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九華山的善空大師也站出來說道：“妙嚴大師不愧為佛門大德，後世定有厚報，不過如果有機會，還是把妙嚴大師的魂土帶回大佛寺，好生安葬，讓後人記住他今世之功。”
聽到這話，張誠好奇的問道：“魂土是什麽？”
善空大師愣了愣，隻得解釋道：“佛門慣例，高僧大德圓寂之後，屍身都會送回山門，塑作金身，以供後人瞻仰。但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比如妙嚴大師這樣，肉身消散沒有留下遺骸，就隻能從他坐化的地方鏟起沙土，埋葬起來，算是一種衣冠塚吧……”
聽見這話，所有人不禁再次歎息。
張誠想了想，說道：“現在相柳和那些蛇人還在外麵，想鏟土我看夠嗆，說句俗的，懷念一個人不在於形式，隻要永遠記在心中，那才是真的永垂不朽，我想妙嚴大師已經做到這點了。”
善空大師一愣，隨即雙手合十，心悅誠服的說道：“張誠道友言之有理，是貧僧著相了。”
張誠擺了擺手，四下看了一眼，走到正元子身邊。
之前正元子連站都站不起來了，要不是幾個青城山弟子扛著他，隻怕現在已經被蛇人給砍成肉泥了。
見張誠走來，正元子長出一口氣，抱拳道：“多謝張道友救命之恩！”
張誠點點頭，問道：“我隻是履行承諾而已，沒什麽好謝的。”
正元子眼中閃過一絲感激，隨即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青陽子，卻沒有多說什麽。
第1279章 萬法之源
現在這種情況，就算自己把剛才的事說出來，也不會有什麽作用。
與其現在跟青陽子徹底翻臉，還不如以靜製動，先恢複實力再說。
想到這兒，正元子看向張誠，誠心誠意的說道：“貧道之前損耗太大，需要調息一下，還請張誠道友費心，為貧道護法。”
此時妙嚴大師已死，女蝸石落在了張誠的手上，眾人也下意識的以他為主，一時間都看向他。
張誠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跟第一座分殿結構差不多，現在所處的應該是前殿。
不過還好，這裏並沒有檮杌的雕像，整個空間都空蕩蕩的，在對麵的牆上，有一處通道，應該是通往正殿位置。
經過剛才的惡戰，不光是正元子，其他人也都是真元損耗巨大。
張誠想了想，先讓大家遠離門口，免得又觸發什麽禁製，然後尋到一處安全的地方，讓所有人坐下調息，等恢複一些之後，再開始探查。
張誠守在正元子旁邊，也嚐試恢複了一下。
但是他跟法師不同，屍氣鬼氣都需要吸收，無法通過周天運轉恢複，所以很快就站了起來。
然而他剛一起身，青陽子就抬腳走了過來。
張誠立刻警惕的說道：“幹什麽？”
“張道友不要緊張。”青陽子笑了笑，說道：“之前不過是一個誤會，貧道跟正元子乃是多年好友，怎麽可能對他不利。”
張誠挑了挑眉毛，“這話你跟我說沒用，你們是敵是友我管不著，但是在這兒，你不能動他。”
青陽子微微笑著，也不解釋，轉而說道：“眼下我們雖然進入了分殿，但是卻還有一座，現在妙嚴大師也圓寂了，不知道張道友有何辦法，能進入拿到最後一塊碎片？”
張誠眉頭一皺，“莫非你有什麽辦法？”
青陽子淡淡的說道：“其實有些話，以貧道的身份不該說，但是為了陽間億萬生靈，也不得不說了……”
張誠一聽這話，心裏就有點煩躁。
他本來就對青陽子沒什麽好感，為了先天靈寶，連幾十年的好友都可以下手，人品可想而知。
真不知道這種人怎麽當上茅山長老的，真是毀童年！
見張誠不接話，青陽子隻得接著說道：“其實在貧道看來，我們根本無需和相柳他們生死相搏。它們不就是想要離開萬象空間嗎？我們完全可以答應它們，這樣我們不就可以輕易進入第五分殿了，張道友以為如何？”
一聽這話，張誠滿臉都是不可思議，“你什麽意思？你是讓我放一頭上古去陽間？”
青陽子聳聳肩，一本正經的說道：“一隻上古能造成多大的破壞，總好過封印破碎、屍族入侵吧？為了陽間億萬生靈，犧牲一小部分人，也是值得的。”
“開什麽玩笑！”張誠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我雖然自私，但是還沒自私到你這種地步！就算我不在乎別人的生死，但也不會刻意去害他們！你剛才那番話要是讓茅山祖師聽見，說不定會從棺材裏跳出來弄死你！”
青陽子笑了笑，“我茅山祖師現在都在三十三天，可管不到陽間的事。雖然此事的確欠妥，但眼下這種情況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難道張道友認為，憑我們幾個，能打贏相柳嗎？”
張誠一時語塞，但隨即想起之前妙嚴大師對自己說的話，朗聲說道：“贏不贏我不知道，但是想讓我放它出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雖然做不到像妙嚴大師那樣，犧牲自己來救別人，但是也不會拿別人的命來救自己。”
說完之後，張誠看了青陽子一眼，鄙夷的說道：“而且……別以為你那點心思我猜不到，你們茅山有大陣，開啟之後能抵禦相柳，但是我們這些小山門和普通百姓就要遭殃了！你怕死，卻要我來背惡名，真當我是傻逼？”
見張誠態度堅決，青陽子的臉色也黑了下來，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調息的法師才陸續起身，正元子的臉色也好看了不少，真元恢複了四五成，勉強有自保之力了。
見眾人調息完畢，張誠也不多說，直接一揮手，帶頭朝通道那頭走去。
一路上，所有人都是一臉緊張，小心翼翼的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不過一路下來，並沒有意外發生。
走過通道，前方就是一條長長的廊道，跟上一處分殿一樣，廊道上散落著不少蛇人屍骸，應該都是以前的守衛，最後被困死在分殿之中了。
看到這些屍體，張誠一幫人才鬆了口氣，根據之前的情況分析，每一座分殿應該隻有一股守衛力量，既然這些蛇人死了，那就應該沒什麽危險了。
眾人加快腳步，走進廊道之中，大概十分鍾之後，就進入了一處巨大的殿廳。
這座殿廳，沒有上古法器，也沒有仙草靈果，而是在中心位置有一個祭壇一樣的東西，分為十幾層，最頂端距離地麵起碼有五六十米。
祭壇的每一層，都是用巨石砌築而成，高約三四米，越往上越窄，一層層組合起來，形似一個巨大的金字塔。
眾人走到近處一看，才發現祭壇的每一層台階之上，都擺著許多骨片，上麵還刻著類似甲骨文一樣的文字。
一個精通古文的法師仔細查看了一下，瞬間就變了臉色，失聲叫道：“這……這些骨片上刻的……居然是上古法門！”
什麽！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上古時期，人族孱弱，常年被鬼怪妖魔屠戮。
為了讓人族有自保之力，古神創下了無數法門，教導人族，這才讓人族繁衍至今。
相傳……當年北鬥紫薇大帝創立道法，釋迦牟尼創建佛法，都是借鑒了上古法門，完善演化而來。
但是真正的上古法門，到了現在早已失傳，隻有少數大山門留存下的殘本古籍裏，略有記載。
簡單的說，眼前這些骨片，就是萬法之源……珍貴程度根本無法想象！
高達幾十米的祭壇，十幾層台階，一眼看去，擺在上麵的骨片密密麻麻，至少也有上萬種法門。
“快，搶！”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