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英看了看山洞四周,有數棵高大古樹的枝幹都探到了山洞上邊,現在隻有用這個辦法試試。當時死在歪脖樹下的怪猴很可能是從樹上或山壁上攀爬進山洞中隨後取出卷軸的,所以躲避開了地麵上的危險。這裏樹木高大茂密,讓人從上空攀爬進山洞,確實是一個可行的辦法。馮英抬頭看了看樹木,問:“這些樹沒有問題吧?”小飛緊張的說:“我想這些樹應該是沒問題的。”馮英立刻命令隊伍繼續後撤,盡量遠避山洞前的殺人草藤,他讓雇傭兵們取出攀爬工具,做好準備,最後選出三名身手靈活善於攀爬的雇傭兵從高處爬進山洞。


    馮英讓這三名雇傭兵帶上充足的裝備,從三個方向攀爬,其他人在後方準備支援。馮英和尹甄誠則通過雇傭兵頭上攝像頭拍攝的畫麵來監視和指揮行動。到了此刻,尹甄誠和馮英屹立在雨中,眉頭緊鎖,心中都十分緊張,不知道此行是否成功。三名雇傭兵都是攀爬好手,都戴上特殊的攀爬工具,轉眼間就已分別爬上了大樹,他們動如狸貓,悄悄的在樹上前進,敏捷的行動絲毫不遜於猴子。


    雨突然變的極大,狂風怒吼,把大樹吹得搖晃,雖然樹幹濕滑,狂風呼嘯,三名雇傭兵卻十分穩健,頂著暴風驟雨在樹上翻轉騰挪,十分輕鬆。尹甄誠、馮英等人不時的看著屏幕,又看著大樹上的雇傭兵,三名雇傭兵已經爬到十多米高,距離山洞隻有十多米遠了,果然沒有引出地麵的殺人草藤。左邊的雇傭兵小心翼翼的踩著粗大樹枝前進,突然從茂密樹葉間竄出一個黑影,猛撲他的麵門,雇傭兵一直警惕著,側頭躲開,那東西咬在兜扣上,竟然是一條小花蛇。


    雇傭兵為躲避毒蛇,腳下踩空,從樹幹上摔落下去,雇傭兵卻不驚慌,下落時看準位置,雙手抓住下麵的樹幹,就好像猴子一樣旋轉飄蕩起來,哪知樹幹並不足夠結實,“哢”的一聲突然斷裂,雇傭兵又摔落下去。雇傭兵卻突然停止了下落,原來他用雙腳勾住樹枝,懸在了空中。雇傭兵倒掛在樹上,他左手抽出匕首,將兜扣上掙紮的小花蛇一刀斬斷,隨後翻身上樹。


    樹林裏樹木茂密,雇傭兵在幾棵大樹上上竄下躍交替攀爬,很快就爬到了山壁邊,山洞就在下麵。與此同時,風雨中另外兩名雇傭兵也都到位了,躲藏在樹枝上。尹甄誠、馮英、二刀子等人看見三名雇傭兵毫無損傷有驚無險的攀爬到山洞前,沒有吸引出殺人草藤,他們都十分激動。通過雇傭兵攝像頭拍攝的畫麵,尹甄誠和馮英看到山洞裏光線昏暗,全都是坑坑窪窪的石壁,隱隱閃爍著藍光。


    三名雇傭兵報告已經到位,馮英命令中央的一名雇傭兵先單身進洞。那雇傭兵看了看前方的山壁情況,他向石縫中射出飛爪繩索,確認固定,然後他拉著繩索在山壁上一點點向下攀爬。這時空中突然白光暴耀,猛的劃出數道閃電,亮如白晝,雷聲轟鳴,閃電要將陰沉沉的天空割碎,山穀中雷聲好似天崩地裂,撼人心魄。山洞似乎感應到有人到來,洞中的閃爍藍光隨著強烈閃電變的更加明亮。


    電閃雷鳴,此刻尹甄誠、馮英的表情都凝固了,說不出話來,他們緊緊盯著屏幕,心已提到嗓子眼。雇傭兵也無比緊張,一點點爬下,雇傭兵控製住繩索,懸停在洞口,他一翻身,悄悄鑽進山洞。


    七十八


    尹甄誠、馮英見手下已經將盒子取出來,原本大喜過望,但是樹林中突然有煙霧飄動,順風在樹木間彌漫,很快遮住了視線,看不到山洞的情況。馮英一開始很驚詫,立刻反應過來,是有人突然發動了襲擊!尹甄誠、馮英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想不到這裏還藏著別人!一名雇傭兵爬上大樹向對麵觀望,一陣煙霧飄過,露出了山洞口,洞口的兩名雇傭兵都已倒地不起,沒有任何反抗或預警,小皮箱也不翼而飛了。


    馮英有些不敢相信,立刻讓雇傭兵們保持警戒,他回放兩名雇傭兵攝像頭拍攝的畫麵,兩個雇傭兵衝出洞口,望著對麵,突然被彌漫的煙霧遮擋住,兩名雇傭兵想攀爬上山壁,就突然摔倒了,攝像頭的視角橫著摔在地麵,偏離了方向,畫麵中最後出現一個敏捷的身影,也看不清模樣,似乎打開皮箱看了一眼,然後離去。


    馮英說:“追!”他眉頭緊鎖,從雇傭兵突然被襲的電光火石間的細節以及對手的沉著冷靜來看,馮英感覺自己遇到了一個從未曾有過的真正對手,這個對手能在這種環境中突施冷箭虎口拔牙,絕對是一個極為專業的可怕人物!不過馮英立刻判斷出對手兵力並不強,所以才會突然搶劫盒子,而沒有針對他們進行伏擊。


    尹甄誠又怒又急,說:“阿英,把盒子奪回來!”馮英冷冷說:“尹先生,您放心,我絕不會讓他們逃掉!”他接著說:“我看對方戰鬥力並不強,而且這裏沒有交通工具可供他們逃走,我們有三支地麵支援部隊就快趕來,空中支援也快到了,他們一定逃不出我們的合圍抓捕!”馮英嘴上雖然這麽說,心裏依然沒底,“盒子”組織幾乎監控了周邊的所有政府機關部門和相關的組織,卻沒有這個對手的任何消息,馮英等人甚至還不知道對手是誰!


    馮英見搶劫者向左邊逃走,似乎想爬上山,如果對手是政府部門的人,就一定會想辦法躲藏,等待救援到來,馮英知道時間緊急,必須盡快找到這個人!他用望遠鏡向山頭上觀察,突然看見一個戴眼鏡的人賊頭賊腦的探出頭,向這邊張望,然後躲到山坡後,不見了。尹甄誠、馮英見到對方的位置,心中一喜,立刻命令剩下的雇傭兵們都爬上樹,迅速追擊!


    狂風大雨之中馮英等人都爬上樹,尹甄誠、馮英的隊伍雖然曆經傷亡,還剩下十多人,戰鬥力仍然很強大,此刻他們終於遇到了人類對手,每一個雇傭兵都無比興奮,狀態更佳。因為對地上的殺人草藤十分顧忌,馮英等人隻能在樹上攀爬追向山頭。尹甄誠、小飛雖然並不是千錘百煉的軍人,但樹木茂密,枝幹粗大,加上雇傭兵攙扶拉拽,他倆仍能跟上隊伍,二刀子想不到會突然有人出現奪走盒子,也跟在隊伍後麵。


    馮英等人在樹上攀爬前進,看到不遠處的山坡上懸著一條繩索,對方一定是從那個地方爬下來並逃走的。馮英等人準備追上去,這時山洞中突然傳來一陣吼叫,一個人形怪物從山洞裏衝了出來,馮英一看,那東西就是山洞裏的怪異僵屍。


    怪異僵屍衝出洞口,在雨中抬起雙臂仰天咆哮,它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兩個雇傭兵,立刻啃咬起來,鮮血噴濺到怪物的臉上,顯得無比猙獰。怪物喝到鮮血,好像漸漸恢複了力量,行動越來越敏捷。怪物走出山洞,左顧右盼,似在尋找什麽,好像不知道草叢中的殺人草藤,這時草叢一陣騷動,數根殺人草藤纏繞在高大怪物的腿上,迅速勒緊,就要把怪物切成碎片,但怪物根本不在乎地麵上的殺人草藤,它的皮肉似乎非常堅韌,雖然被草藤割破一點皮肉,體內立刻流出一種黑色濃液,草藤沾到黑液,立刻扭動起來,似乎在不停的掙紮。


    怪物伸出雙手抓住草藤,仰天怒吼,用力一拽,竟然將地下的不少草藤也都拽了出來,然後撕成數段!


    殺人草藤扭曲著鑽進地下,逃之夭夭,沒了蹤影。馮英等人看到如此場麵,心中無比駭然,這怪物竟然如此的恐怖!怪物臉上的四隻眼睛非常靈敏,竟察覺到樹木上的馮英等人。怪物在草叢中奔跑起來,隨即一跳,立刻飛身跳上一棵大樹,追擊馮英等人!


    尹甄誠、馮英等人看見那怪物氣勢洶洶的追上來,都嚇得魂飛魄散!誰也不知道這怪物究竟是個什麽東西!馮英料想這怪物極難對付,立刻命令後麵的幾個雇傭兵:“你們幾個斷後!幹掉那東西!”


    六名雇傭兵得到命令立刻轉身隱伏在樹上,挑選好位置形成包夾之勢,等待狙擊怪物。眼看著怪物幾個跳躍飛騰,就已經在樹上追上來,速度極快!馮英扶著尹甄誠,顧不得身後的怪物,他帶著剩下的人繼續追蹤敵人,他們沒走出多遠,背後就響起了槍聲,負責斷後的雇傭兵們已經開槍射擊怪物,與怪物大戰起來。


    馮英顧不得身後的戰況,他知道必須盡快追殺奪走盒子的人,並離開這片危險地帶。後麵激烈的槍聲撕裂了陰雨帶來的沉悶,緊接著傳來怪物的吼叫和雇傭兵們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可以想象戰鬥多麽殘酷,大雨飄搖,馮英十分擔心那幾個雇傭兵未必能抵擋住可怕的怪物,他又派出三名雇傭兵返回幫同伴狙擊怪物,馮英繼續前進,身後又響起激烈槍聲與雇傭兵的喊叫聲,接著是一陣連續的震耳的手雷爆炸聲。


    馮英回頭看著後麵,斷枝殘葉飄落,碎屑飛射,也看不清戰場情況,樹林裏安靜了,沒有了槍聲,也沒有怪物的叫喊聲。馮英用對講機呼叫斷後的雇傭兵,但是沒人回應,他神情凝重,看來斷後的雇傭兵們是與那怪物同歸於盡了。


    馮英帶人靠近山壁,他們取出攀爬繩索往上爬,眾人爬上山坡,找到了那條繩索,馮英等人四處觀望,看不到人影,不過他們在前麵的灌木叢中發現了一些零碎物品,還有一些血跡,看樣子有人向山上逃跑了。


    馮英立刻呼叫武裝直升機立刻趕到這裏,就算是被雷擊也在所不惜,他又看了三隻地麵支援部隊的情況,這三支部隊各有三十人,都已經快趕到這裏了,不過他們一路上也都遇到了各種襲擊,遭遇到很多恐怖怪物,都有些傷亡。馮英命令各路人馬以最快速度匯合成包圍圈,抓捕那個神秘的敵人。


    雇傭兵們在草叢中發現一些血跡,可以跟蹤血跡前進,他們遙望前方,突然看到前麵的樹林裏似乎有人影晃動,看起來受了傷,行動吃力,沒有逃得太遠。馮英暗想對方很可能不是一個人,他讓同伴提高警惕,繼續前行,這時隻聽到撲通撲通幾聲,幾名雇傭兵突然接連摔倒,失去了反抗能力。馮英一驚,他突然感到脖子一涼,似乎被什麽東西射中,緊接著眼前一晃,頭重腳輕,向前撲倒。馮英在喪失意識的一瞬間,知道自己是被麻醉槍射中了,他看到樹上敏捷的跳下一個人影,正是剛剛奪走盒子的那個人!


    馮英十分驚詫,沒想到這個人奪走了盒子,竟然沒有逃走,反而一直潛伏在這裏。這一個敵人究竟是什麽人?他不僅得到盒子,還要憑一己之力讓他們全軍覆沒!馮英才明白,這個敵人的目標不單是得到盒子,而且還有尹甄誠!馮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七十九


    馮英恢複意識的時候,感覺到臉上有冰冷的打擊感,是雨水敲打在他的臉上,他睜開眼睛,看到一個渾身英氣的年輕人拿著手槍,正站在他麵前,一旁還有一個戴眼鏡的胖子擦了擦鏡片,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似乎已將他看做案板上的肉可任其宰割了。馮英身體一動,發覺自己被綁在一棵樹上了,掙脫不開。馮英環顧左右,尹甄誠、小飛和二刀子也都被綁在樹上。剩下幾個雇傭兵仍然昏迷不醒的趴在地上,手腳也都被牢牢綁住。草地上擺放著一堆武器裝備,都是馮英等人攜帶來的,都已經被繳,一些槍支都已被分解了,彈藥也都沒了,不能再使用。


    馮英被冰冷雨水衝洗,又清醒一些,又感覺到一陣劇烈頭痛,他看了看眼前的年輕人,突然覺得有些眼熟,年輕人陸續用一支注射器給尹甄誠、小飛等人注射藥物,尹甄誠晃了晃頭,也漸漸清醒過來。


    馮英看了看四周,風雨飄搖,天空陰暗,顯然他昏迷的時間並不長。馮英的思路逐漸清晰,對麵這個神秘的對手先是奪走了盒子,然後又利用他們分派出去九個人對付怪物的不利之處,根據形勢采用偷襲戰術在這裏伏擊了剩下的人。年輕人說:“好,各位都清醒了,注意聽好我說的話。”


    二刀子感覺頭痛欲裂,晃了晃腦袋,他抬頭一看前麵的人,不禁怔住了,不敢相信的說:“……你們……是你們……你們怎麽會在這裏出現?!”他認出這兩個人,正是在古玩城遇到的兩個“文物局”的“工作人員”天下與朱哲。


    尹甄誠似乎也記起天下與朱哲,尹甄誠城府極深,這種情況下竟然沒有表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態,不怒反笑道:“二位先生,你們這是做什麽?”


    將馮英等人捕獲的兩個人正是天下與朱哲,天下在山坡上觀察者尹甄誠、馮英等人的一舉一動,天下看到馮英派人到山洞中取出盒子,而當時的情況又無法將馮英等人一同製服,他隻能先奪走盒子,然後再誘敵上鉤。天下目光凝重說:“尹先生,你不用再拖延時間了,你們的人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趕到這裏,而你們身上的定位器都讓我扔進河裏了,想讓你們的人找到你,要一段很長的時間才行,所以我奉勸各位不要有這個打算。”


    馮英神情嚴肅,問:“你們究竟是什麽人?!想要做什麽?”


    天下說:“我想知道所有的信息。”天下知道光得到盒子還不能揭開全部謎團,不能瓦解那個神秘組織,他還需要弄清“盒子”組織的所有秘密,所以天下抓住尹甄誠和馮英,他要在這裏進行審訊!


    尹甄誠微笑說:“什麽信息?我隻是一個商人而已,什麽都不知道。”


    朱哲走過來,鏡片後閃出一絲邪惡的光芒,他取出一支注射器,冷笑:“嘿嘿,注射過我親手配置的審訊藥物,保證你什麽都想起來,什麽都會說!我告訴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有你受罪的,你會有一種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嘿嘿嘿!可別後悔!”


    馮英知道根據組織的調查,目前來看,天下和朱哲的身份應該是“文物局督察司督察處”工作人員,但是很可能嚴重低估了他們!馮英大聲怒斥:“你們不是文物局的人嘛,是國家公務人員,你知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嗎?!”他接著說:“你們非法綁架襲擊了我們,你們沒有權利這麽做!你們這是在濫用私刑,知法犯法!”


    朱哲一瞪眼,大罵道:“去他娘的!老子從來就不管什麽法律!用法律嚇唬老子?!老子今天就要搞你們!看你們嘴硬還是老子的手段狠!”


    “……”天下說:“馮英,我看過你的資料,你祖籍山東,本來在軍中的成績非常優秀,是一零三黑骷髏旅成績拔尖的人才,後來去了特勤處,又到過八局,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國家領導的貼身保鏢,或者其他重要的工作,你為什麽自甘墮落,離開了國家與軍隊,去做一個沒有道德準則的雇傭兵?”


    馮英一怔,想不到天下竟然掌握了如此詳細的資料,天下究竟是什麽人?馮英恢複了高傲的神態,說:“哼!你這條政府的走狗又懂得什麽!我們軍人的天職是幹大事,不是渾渾噩噩的度過一生!”


    天下掏出取出ppc,調出陶老、葛老等等老人的資料,對尹甄誠說:“尹先生,你認得他們吧?還用我說什麽嗎?不要再做無用的掩飾了,我已經掌握了他們的行蹤,並且隨時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你們隻能跟我合作。”


    尹甄誠看到ppc上富翁們的資料,臉色一變,他顯然低估了眼前這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居然知道這麽多秘密!尹甄誠的目光冰冷如刀,他反問:“你究竟是什麽人?!你想幹什麽?!”


    天下語氣嚴厲的說:“現在是我在問你,你要回答我的問題!第一,你們這個組織是何時成立的?你們組織有什麽目的?組織成員還有誰?還有,你們組織的首腦是誰?立刻把組織的詳細信息告訴我,與我合作,也許會為你的罪行減刑!”


    尹甄誠竟然麵無懼色,孤傲的笑了笑,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為誰工作的,但是我可以給你們更好的條件。如果你們二位把盒子留下,現在就離開,我可以立刻給你們每人五十億報酬,而且我不會再追蹤二位,怎麽樣?”他接著說:“如果你們二位願意與我合作,說實話,我對二位的身手和膽識十分傾慕,今天遇到二位,是我的幸運,我十分渴望得到二位的幫助!我保證二位以後得到的絕對比這筆錢還要多,那時候你們可以得到無比的權利!”


    天下取出電棍,盯著尹甄誠說:“我們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老朱,開始吧!”


    朱哲舉起注射器,先走到小飛身邊,說:“喂,你叫什麽名字?”


    小飛的鏡片上全是雨水,他看不清眼前的情況,緊張的說:“我叫穆飛。首先,我並不知道什麽,其次,如果我知道些什麽,我也絕不會說!”


    朱哲擦了擦鏡片上的雨水,閃出詭異的光彩,笑道:“嘿嘿,是個硬骨頭!你肯定不會說嗎?我這一套東西幾乎沒人能頂住的。”


    小飛顯然非常驚慌,呼吸加速,但他堅決的說:“來吧,那是製痛劑還是催眠劑?戊硫代巴比妥鈉?硫化噴妥撒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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