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吧老板張晶,喜歡聽故事,原來背地裏,還真是一個修煉道家長生術的修道人。


    他給我打開了一片新天地。


    比起佛教喜歡搞記憶融合,濕婆術,轉世活佛,借著融合別人的靈魂和記憶,讓自己變得強大,變得不是自己,變成眾生相。我還是比較喜歡這種靠自己努力修煉來的法子,畢竟道家講自由,超脫天地間,自己還是自己。


    我情願盤腿打坐,靈魂控製體內的蟲兒,用這種方式辛苦鍛煉打磨自己的靈魂,也能慢慢強身健體。


    我這時,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虛心求教道:“我想問一個事情,為什麽要選一個那麽小的蟲,而不選蛔蟲呢?不然我們也不會被蛔蟲欺負。”


    張晶搖了搖頭,說這古人幾千年的推演完善到今天,自然有他的道理。


    他說蛔蟲這東西,幾乎人人都有,哪怕吃了驅蟲藥,也會慢慢重新出現。


    畢竟沒熟的豬肉,沒洗幹淨的蔬菜瓜果,都可能會有寄生蟲,基本上在外麵吃快餐,都會有,隻不過看一個人體內的多少而已,如果蛔蟲太多,影響一個人的食物吸收,營養不良,就要吃蛔蟲藥。


    張晶和我討論起來,溫潤的笑了笑,目光灼灼,“蛔蟲,自然是不方便,畢竟是體內害蟲,並且選那麽小的蟲兒,我們離開的時候,可以夾在腸道內壁的縫隙裏,免得被吃飯喝水的時候衝走,不然下次回來就找不到了。”


    我點點頭,小有小的優勢。


    張晶繼續說:“你肚子裏既然有蛔蟲,你可以三天之後再吃驅蟲藥,現在吃,體內的那一隻蠱蟲也會被殺死……每一顆內丹裏都有一隻蠱蟲,十分珍貴。”


    我說我明白了,我肚子裏的蠱蟲還能用兩天,我又和他探討了一下。


    我對於這個道家長生術,很有興趣,雖然根本沒有打算真正長生,想變成太歲的想法,不過用來輕身健體,還是不錯的。


    “哎!你們都在說什麽,你們兩個人坐而論道……討論這個,我根本聽不懂。”這時,苗倩倩眼睛雪亮,說:“這樣,我也要一顆……要不,我也給你再講一個故事?我也想試一試這個陰術的奧妙。”


    張晶搖頭,苦笑說:已經沒有了,我手上隻剩下不到五顆,我要自己用……給我定期提供的那一個高人,已經消失了。


    我想了想,說:你這個丹藥上,其實有我們一個女性朋友的氣息。


    “朋友?什麽朋友。”


    張晶表示很不解,說道:“如果真的有,隻怕是帶我入道的那個高人吧?畢竟這個內丹是她製作的。”


    我說那個高人能給說一說嗎。


    張晶對我們說:“那個高人,是一個四川大山裏的彝族姑娘,住在彝族寨子裏的村裏當神婆,教小孩子讀書,姓林,我平常都叫林師傅,挺好的一個人。”


    這個姓林的彝族姑娘,其實是那一位眼睛?


    眼睛是一個很厲害的陰人,她一眼看穿了平庸、喜歡道教文化,擅長中庸之道的張晶,帶他修道,然後給他販賣這個內丹?


    我壓下心中一瞬間爆發的疑問,也忍著這個奇妙陰術帶給我的奇妙體驗,說:那幹嘛,她現在聯想不上了?


    張晶搖頭,說:最近一直沒有消息,那個高人住在外麵的一處大山裏,我已經聯係不到去向了,不過我聽說董小姐和郭咕離,也在那邊的大山裏……


    他繼而苦笑起來:“所以,我懷疑,郭咕離和董小姐,就是去那邊找她的,畢竟那大山裏……我估計也沒有什麽東西,隻怕他們要幹的活兒,和我的師傅有關,我怕我的師傅有危險。”


    我吸了一口涼氣。


    難不成這個郭咕離,其實是來這裏找眼睛的?


    意思是他發現了董小姐是臉的秘密,來找眼睛,有某種圖謀?


    似乎情況,往最不妙的地方發展了。


    張晶抿了一口茶,認真無比的說:“你們如果對這個道家養生陰術感興趣,還想要內丹啊,隻能去找我師傅做了,所以,我才讓你們帶我去找郭咕離和董小姐,順帶去找一找我那位失蹤的師傅。”


    我一聽,原來在這裏等我呢,原來之前都是套路。


    第五百零二章 懸崖古村


    我現在知道這個張晶為什麽那麽大方了,甚至還給我們那麽體貼的講解,親自體驗一番傳說中道家長生術的奧妙……原來是自己的供貨斷了,是想拉著我們上船,幫忙找他失蹤的師傅。


    要說這些個人精,不愧是老江湖,都是一套一套的。


    之前那個白老哥在套路我們,現在這個張晶也套路我們,都是社會人啊。


    並且他們的套路,還不讓你反感,這是最高明的一點,讓你明知道是一個套,卻隻能笑著接受。


    我整理了一下思緒,眼前我們的這個事情,很多,頭大,但竟然也全部都聚集在了一點。


    找郭咕離搶回董小姐。


    那位眼睛姐妹的去向。


    還有這個道家長生術。


    這三個點都很值得我們動身,畢竟我們本來就是為了這個而來。


    我想到這,說:“那麽著,明天一早,我們去找我的一個朋友,也是一個高人,她也在大山裏調查那個郭咕離,我們和她匯合,怎麽樣?”


    “沒問題,我也是那麽一個想法,我這個酒吧老板,就冒昧厚著臉皮,跟著你們去找我的師傅。”張晶很謙虛的站起身來。


    他對我們說:我的師傅,掌握著最純正、最高深的道家內丹的製作方法。


    “道家內丹,也分為很多種,有很多各種蟲兒內丹,供給人內視,但各種‘內視蠱’的效果不一,她製作的心眼蠱,是最頂尖的一個,其中的好處,程先生也嚐到了吧?如果是其他普通製作的內丹,效果遠不到這十分之一。”


    我說我明白。


    這個的確厲害,雖然說第一次服用,效果是最大的,這單單一顆,就讓我感受到了切身實地的好處。


    張晶說:“這個內丹,隻有她能做,不能讓咱們老祖宗的手藝失傳了,你們也是陰人,是給人辦事兒的吧?眼下這樁生意,接不接?”


    “接!肯定接啊,出門做生意,哪有不辦活兒的道理?”


    苗倩倩連忙插嘴說:沒問題,請放心,你的師傅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異父異母的孿生姐妹!


    張晶懵逼了幾秒:“異父異母的孿生姐妹?”


    我們和張晶聊了一會兒,覺得這個酒吧老板的確人還不錯,就敲定主意,他說他明天入山的設備,他全部都會準備好,讓我們放心,就離開了。


    走過在路上,苗倩倩問我說:“我們出來辦個活兒,就又順帶接了一樁生意,你覺得這個酒吧老板張晶,可信嗎?”


    我說:沒有什麽毛病吧?修道的人,都比較會養心性,這個人還是覺得比較純粹的苦修者……


    她點點頭。


    到了外麵,白老哥早就在車上等我們了,他問我們這個心眼怎麽樣?


    我這才反應了過來,裏麵經曆得太離奇了,差一點忘記了他帶我們來的企圖。


    我坐上車,笑了笑說:“這個心眼啊,其實是一種道家修身養性的功法,要不抽煙,不喝酒,要吃喝寡淡有條理,少沾女色,每天晚上還得盤腿打坐,練功幾個小時。”


    這一體驗,我就留明白了張晶的意思。


    人家就是要清理腸道,並且修身養性、錘鍛靈魂的練氣法,像是白老哥那麽晚年多姿多彩,那麽肆無忌憚的縱情聲色,等於什麽都沒有練。


    “啊?”


    白老哥聽了,很吃驚的說:要這樣啊?那這個人活著,和死了有什麽區別,不幹!我不幹!


    我問他說:不想弄心眼了?


    “不想了。”白老哥搖頭,大大咧咧的說:那樣多沒意思啊?我想活得更久一些,就是為了更好的享受這個世界,這樣活著,給我活到一百歲,我也不願意……這沒意思!忒沒意思了!我賺錢到現在,剛剛開始享受,就為了活久一點,當清修的苦行僧?這不智障嗎!


    我笑了笑。


    白老哥估計也就是想找我們問一問,掌一掌眼,眼前這事兒辦完了,他也就沒有了心思,直接在酒吧裏嗨完了,很隨意的送我們回到酒店裏。


    我和苗倩倩說了兩句這個道家的長生術,很有門道。


    她卻興致缺缺,還惦記著自己不能美容排毒,自己拉著小青兒回到房間睡一起去了,又去興致勃勃的發泄怒氣在刺青旗袍上。


    我打了一個電話給羅一,然後就去休息了。


    這一晚上,我也沒有再去盤腿打坐,內視修道,因為我發現太傷神了,那一次觀想體內,現在腦子裏昏昏欲睡,累得跟死狗一樣,的確很鍛煉精神,怪不得別人都是每天隻打坐個把小時。


    第二天一大早。


    我洗漱完了,穿上衣服,幾個人一起下了樓,吃了一點東西。


    很快,我看到了一輛越野車上,張晶正依著車門口,等著我們。


    苗倩倩嘻嘻哈哈上車,蹭蹭柔軟的坐席,說:“老板,錢挺多啊?不是說隻中了七百萬嗎?這輛雷克薩斯rx,得一百來萬吧?”


    張晶笑了笑,發動車輛向外開,說:“這個世界,一開始的原始資本積累是最難的,等有了錢,就能錢生錢……我開酒吧,賺了不少。”


    我們一邊扯著,車也漸漸向外開。


    我們這些外地人,也不太懂。不過看出這四川的山也不少,這裏麵有挺多的少數民族,以及不太開化的村落和寨子,畢竟哪個省市都有繁華和落後的地方,這張晶還忽悠我們,說如果我們運氣不錯,還能碰到野生大熊貓。


    這地方全是張晶給帶的,聽說在一個叫台崖村的地方。


    開到了下午,已經進了山裏,差不多七八鍾的車程,在山下停了。


    張晶指著山上,樹林茂密,陽光照得山上一片翠綠,說:“到了……這村子啊,在懸崖邊上,走打鑿的石梯和爬著繩梯,才能上去……上麵有三十多口人家,與世隔絕。”


    他背上行李下來車,對我們說這片地方地貌都這樣,挺多這種村子的,這片山區是全省最集中連片的貧困地區之一,其中最大的一個懸崖村叫阿土列爾村,挺出名的,七十多戶人口,風景優美,每年都有很多全國各地的遊客,冒險攀登。


    我點點頭,建立在懸崖上的村子,隻能靠著懸崖邊的石階和繩索攀爬,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我們幾個人往上爬,大概兩個多鍾的山路後,一些地段要繩索攀爬,才依稀看到了一個個立在山上的屋子。


    張晶走著前麵,如導遊一樣攔著我們,說:“這個村子裏的人在懸崖上,比較排外,我去給交涉一下,免得引起誤會,我也經常來,給這裏的孩子送一些吃喝,還有生活用品。”


    他指了指身後一個很大的登山包,繼續帶我們沿著山路,往遠處的村子裏走。


    “誰?”


    這村口,有個黑不溜秋的大漢走出來,穿著有些像是彝族的首飾風格打扮,很古樸,卻又穿著現代人的襯衫,不倫不類。


    正操著一口四川口音對我們問話,眼眸有些對外來人的敵視和警惕。


    張晶連忙站出來,很豪邁的樣子說:“是我,張哥!我來找我師傅來了!”


    “是你?”這個大漢一看,點點頭,也不說話,一招手,讓我們跟他走。


    “這個人,脾氣那麽孤僻啊。”苗倩倩一下子就有些不滿了,低聲拉著我說:這村子裏與世隔絕那麽久,估計村子裏的人,心裏不是那麽正常。


    “這個地方……”旁邊的小青兒有些怯生生的縮在我背後,“好可怕……這個地方。”


    小青兒竟然會怕?


    我麵色一沉,跟著前麵的幾人走,摸著她的腦袋低聲問:有什麽可怕的啊。


    “就是……就是很可怕。”小青兒低著頭,說:“像是我家的那個寨子,這裏的人和我寨子裏鄰居家的叔叔阿姨一樣……這山裏陰氣好重,有特別特別凶的東西,這裏也是一個墓地,有……守墓人。”


    墓地?


    我吸了一口涼氣,忽然想起郭咕離的本行,他這個摸金人,難不成是來這個神秘的村子來盜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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