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被嚇得不行了。


    這視頻直接就關掉,拔出了內存卡,還給了苗倩倩。


    她問我說:“現在怎麽辦?原來真的是有那貓變成了大活物,把他榨幹了,我可怎麽和張爺交代啊!”


    我一瞬間,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這事情簡直顛覆了我的世界觀,和看到魔幻劇一樣,難不成,這個世界真有妖怪?


    我就拉來門外的趙半仙,看看他有什麽說頭,趙半仙緩一口氣,說:


    “反正已經確定不是鬼了,張啟明可以不用去,畢竟鍾馗隻抓鬼......至於妖,動物化形成人,我混了那麽多年,聽過好多高人都說,那東西是不存在,但眼前這種情況,隻怕還真是有,但是不是妖,我們得查查,眼見為實。”


    我點頭。


    明顯得很,那東西是真的有實體的,還真能幹的那種,怪滲人的。


    第一次碰到這種怪事,也沒什麽辦法,我就心裏衡量了一下,說:“以前我們村裏頭碰到那些山魅,都說拿著鋤頭趕走的,這東西既然有實體,我們就扛著武器,去走一遭,把那貓殺了。”


    苗倩倩也是牛脾氣,一拍桌子說:好!說幹就幹,宰了那貓,不然他遲早把那怪物榨幹!


    我瞪了她一眼,說:“我就胡說八道一通,先去看看敵情先。”


    我關了店,連拖帶拽的拉著慫得要命的趙半仙,直接坐上苗倩倩的奔馳出發。


    二十多分鍾後,來到了一片小住宅區。


    一樓有一個理發店,取名叫祥叔美容美發,一百多平米,裝修奢華,一排七八個座位,洗剪吹竟然統一都是六塊,做一套下來加起來才十八塊。


    理發師都是十分漂亮的妹子,便宜,理發手藝又好,還能看漂亮妹子,店裏坐滿了客人理發,生意興隆得恐怖。


    這應該就是張天宇房東的店,二樓就是他租的地方了。


    下了車,趙半仙拿著羅盤,指了指遠處的理發店說:“日,大凶之兆,我們撤!”


    我問他發現了什麽。


    趙半仙指著自己的風水羅盤,讓我們兩個湊過腦袋,說:“你看到我這個指針沒有?針一直在瘋狂的擺動,代表這裏的磁場不穩定,用我們風水師的話來說,這附近可能有特別凶的東西,我們走,這裏不是我們能呆的。”


    我知道他為什麽能混那麽久,還沒有缺胳膊少腿,因為他慫,特別慫。


    我想了想說;“來都來了,就得進去,但是不能就這樣進去,山子,我們走,張天宇這人,我們必須救,但那個理發店老板,可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問苗倩倩:你前麵幾次都是那麽進去的嗎。


    苗倩倩點了點頭,說她是隨便進去的,當時那個理發店老頭還對她打了一個招呼。


    趙半仙哆嗦起來,說:“你是說,那個一臉慈祥的理發老頭,可能是和那個種米的賣油婆,一個類型的?”


    我凝重的點頭。


    講道理,那麽豪華的理發店,洗剪吹每樣六塊錢,還請了那麽多漂亮的理發妹子,這慈善做得也太過了吧?


    趙半仙說:“說到理發店,陰氣的確重,人的頭頂陽氣最重,是百陽匯聚,但有陽必有陰,人的頭發,是百陰交匯,很多邪門的法器,都是用人的頭發來做的,就是這個道理,照這麽說,這店的確古怪。”


    苗倩倩像是想起什麽,說:“我之前打聽了一下,這店裏,似乎賣假發,五萬塊一頂假發,估計就是假發賺錢,挺多人買的,據說戴在頭上,和真的一樣。”


    “五萬塊?”我心裏驚了一下,第一次見到有賣那麽貴的假發,成本才多少啊。


    我們悄悄繞過一樓的理發店,直徑上了二樓。


    來到門口,苗倩倩直接就拿著一把早就配好的鑰匙直接開門,一進大廳,張天宇抱著一隻貓咪正在客廳上,看到我們頓時就楞了。


    “你、你,苗倩倩,你要幹嘛?”


    張天宇十分激動的說,“你們騙我?你們要除魔衛道,拆散我和小花?”


    我看著這張天宇眼眶發紅,知道這是鬼迷心竅了,給旁邊的趙半仙使了一個眼神。


    他頓時會意,猛然一個健步衝上去把人按住,然後我也衝過去,如臨大敵的搶過那隻花貓,那貓“喵”的一下慘叫,被一棒子敲了過去,把貓敲暈,裝進了袋子裏。


    “你們——”張天宇氣得麵色通紅,止不住的顫抖。


    “搞定!”我給兩人打了一個ok的手勢。


    這貓,太簡單了吧?


    我心裏有些不安了,感覺太古怪了,對張天宇說:“放心好了,你的貓沒有敲死,我們就檢查檢查。”


    “我們走吧,這地方不宜久留。”趙半仙說。


    “你怕個蛋啊,來都來了,看看有什麽詭異地方。”我一邊說,巡視了屋子一周,這房子裝修的確豪華,但總感覺這裏的格局有些不對。


    趙半仙是給人看家居風水的,經常看建築圖紙,皺了皺眉說:“這裏頭,有暗室,建築麵積明顯少了一塊。”


    他一邊說,一邊慢慢走。


    忽然在大廳挨著牆角的沙發,示意我們跟著一起推開,我們幫著把沙發推開。


    沙發後有一個半人高的小洞,裏麵有一個廁所大的小暗室,亮著暗紅色燈光,我們正想進去打量,一個黑影狠狠從裏麵撲了出來!


    那是一個渾身黑色長毛的女人怪物,如炸毛的貓咪,毛發一抖,渾身黑毛像披著蓑衣一樣顫了顫,目光猩紅的向我們來襲,嘶吼著向我們衝來。


    第五十九章 鬼發術


    靠!


    我嚇得連退幾步。


    但是那黑毛怪物比我更加迅速,一下子就把我把撲倒在地麵上,騎在我身上,嘶吼著用嘴咬下.....


    我要死了?


    我的腦袋正一片空白。


    猛然,聽到“噗嗤”的聲音,趴在身上的怪物一下子就倒在我身上。


    “你沒事吧?還好我帶有防身必備。”苗倩倩抖了抖手裏那個鼠標大小的電擊器,一按開關就傳來電弧聲,把我拉起來,說:“隻要是活物,都怕被電。”


    “差一點就完蛋了,果然幹這行的就是危險,還好你帶有防狼必備。”我嚇得驚魂未定,站起身,慢慢打量著這個地麵上的黑毛怪物。


    細看之下,更是惡心。


    渾身都是細細長長的黑毛,竟然是從每一個毛孔裏長出來的,密密麻麻。


    她趴在地麵上一動不動,我忍著惡心摸了摸她身上的那些黑毛,手感竟然不錯,像是摸到女孩子烏黑頭發一樣,柔軟舒適,還散發一股女孩子的發香。


    “小花.....怎麽會有兩隻?”


    張天宇十分震驚的看了看地麵上的黑長毛怪,又看了看那隻小花貓。


    我苦笑了一下,說:“你真是鬼迷心竅,現在還不明白嗎?這不是你的小花,這個怪物冒充你的貓,躲在房間的暗格裏,晚上騙走了貓,然後出來假裝貓吸收你的陽氣,她那麽惡心,你都能下得去手?”


    “她不是小花?”


    張天宇整個人頓時震撼在原地。


    張天宇並不傻,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立刻蹲下抱著渾身黑毛的怪物求饒:“他不是小花,高人也別殺她,我喜歡她,別拆散我們,小花其實很漂亮的,人也特別的善良,我愛她。”


    苗倩倩上去就是一巴掌,罵道:“漂亮?一個黑毛怪物,你真是鬼迷心竅了!”


    張天宇悶著氣,被打紅了臉也不吭聲,低聲說:“她是貓妖,當然渾身長毛了,但我看過她剃光黑毛的樣子,是一個大美人。”


    就她?


    這個張天宇真是一個癡情種......


    我看著那個奇怪的黑毛怪物,費解,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反而是有些像以前山裏頭傳說的長毛怪,山魅。


    旁邊,趙半仙不知道何時,已經在那個暗格房間的香堂那裏,驚呼道:“歹毒,真是歹毒!”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那暗紅色燈光的房間裏,供奉著一個幹屍人頭,眼眶凹陷發黑,不知道被晾幹了多久,而頭顱上的毛發,卻長得十分茂密,油光滑亮,那些黑發像是水族館裏的海草一樣立起來,緩緩的左右搖曳。


    會動的頭發?


    這驚悚的一幕讓我脊梁發冷。


    一個渾身毛發的恐怖女怪物,屋子裏又有一個人頭,頭顱上還長著烏黑毛發,那頭發還會動......太怪異了。


    “是鬼發,鬼發術!”趙半仙嚇壞了,連連嚇退好幾步,離開那暗堂,走到外麵的客廳。


    我問他是什麽情況。


    “鬼發術,聽說是苗疆有一種術,用鬼和屍體的陰氣種頭發,那頭發能像是活物一樣活動,可以讓禿頂的人頭頂長發。”趙半仙低呼道,“外麵理發店裏,那五萬塊一頂的假發,肯定是從這裏來的。”


    我沉默了一下。


    這個時候,那個早已經被捆起來的黑毛怪物已經醒了,睜大眼睛,嗚嗚嗚的直叫。


    我眉頭一動,讓苗倩倩拉開她嘴裏塞著的布。


    “饒命,不要殺我,饒命!”那黑毛怪物磕頭求饒,低聲說:“我並無害人之心,求求你們放過我,真正害人的,是樓下的那個老頭,我爹,是他把我變成了這樣!”


    你爹!?


    樓下那個和藹可親的理發師老頭?


    這事情蹊蹺得很,這屋裏暗堂裏的死人頭,還有這詭異的長發,她全身都長滿黑毛,怪得光怪陸離。


    “樓下那個理發店老頭,他是你爹?”我皺了皺眉。


    “對,他是一個變態。”


    她慢慢說起了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切確的說,是她母親李珊身上發生的事情。


    事情,要從七年前說起。


    李珊是本地人,原先住在郊區外的村裏,那地方,叫撻地溝,她先天就毛發旺盛,手臂上都是稀疏的黑毛,嘴唇上全是毛茸茸的小胡子。


    也不是沒有去看過醫生,這種病用現代醫學的話來講,這是狼人症,是一種返祖現象,基因缺陷,用我們常說的話來說,是毛孩。


    很多農村裏,男人娶不上媳婦兒,女人並不愁嫁,李珊就嫁給了隔壁村的趙榮。


    李珊是個勤懇的傳統女人,任勞任怨,每天扛著個鋤頭下地,種菜,等著菜販子來收菜,她知道自己被人歧視,覺得嫁給四肢健全的趙榮,心裏愧疚。


    而趙榮從來不下地幹活,還愛在村頭打麻將,爛酒鬼,喜歡酗酒抽煙,很暴力的一個人,他一直覺得自己虧本了,自己娶了一個畸形女人,所以,經常一輸錢回家,就對李珊抽出皮帶就打,吊在房梁上打,每次打累了,就扔到床上,趴上去繼續發泄。


    這樣的日子過了很久。


    趙榮嫌李珊賺的錢少,一直罵罵哼哼的,後來在村頭打麻將,聽到一個賭友無異裏說起一種自己到廣西打工,聽到的邪術:鬼發術。


    我一驚:“鬼發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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