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撕壞了何丹的婚紗,她很傷心、臨走時把靈魂契約丟給我,說“簽了它,否則你明天早晨得死!”


    “隨便!”說出這兩個字時我很坦然,可是當她離去後我漸漸擔心起來。


    看她的表情像是真的,哥們這次是不是有點玩大了?我並不是害怕,而是不想死去、我還要為父母報仇!


    奶奶的,不想死怎麽辦?得想辦法逃出去呀!可是這道門就沒法出去啊


    我在不大的空間裏來回走動,腦子裏一點譜都沒有,老子會開鎖卻對付不了電子密碼鎖,怎麽辦呢?


    我的目光不時掃向柵欄門,忽然發現上方門角有一隻眼睛正盯著我看。哼哼!我還以為她們真的不派人看守呢,原來是玩暗的。


    我裝作沒有發現重新坐回到床上吃東西,隻用眼角餘光瞄著那裏。過了一會,眼睛不見了卻露出一隻棕紅色的尖耳朵。


    喔,原來是個精靈。咦,難道他們忘了我能看到精靈了嗎?派精靈來和布置明哨沒有什麽區別呀!


    或許這個精靈不是誰派來的,而是要伺機報複我、給那個什麽笨笨報仇?哼,哥們可不怕你們這些醜東西。


    我假裝把一瓶白酒都喝了,實則有半瓶順著胸脯流到小腹、最後都淌到了床上之後,我便倒在床上。


    剛睡醒、我還怎麽能睡得著,隻是為了麻痹那個精靈看看它到底要幹什麽。


    躺了十幾分鍾,我不經意的變成側臥、故意發出打鼾聲,眼睛卻睜開一條窄縫看著門口。


    那個精靈漸漸從石壁後露出全身、移到柵欄門上盯視著我,我便加大了打鼾聲。


    那個精靈觀察了一會,慢慢從柵欄縫鑽進來、見我沒有反應漸漸來到睡床上方,我怕它察覺便合上了眼皮。


    能感覺到精靈在向我靠近,我努力固定住眼珠不讓它動、口鼻保持著打鼾的狀態。


    精靈應該是湊到了我頭部二尺之內,能感知它的身體溫度、也能聞到它身上青草混合了汗液的氣息它好像在瞪著我看,應該是沒有任何動作。


    靠,讓一個清醒的人保持一個姿勢不動簡直是一種折磨,就在我快要忍受不住的時候、它好像離開了。


    我把眼睛睜開一點點、一點點縫隙,那個精靈果然不在我的視線裏,剛想調整一下角度頭頂忽然傳來極輕微的說話聲。


    “呼嚕嚕、呼嚕嚕神竅開、魂魄來”


    咦?這是什麽意思?我豎起耳朵仔細聆聽,但是那個精靈說的話好像包含了幾種語言,有些能聽明白、有的聽不明白。


    “噶卡東、呼嚕東天識在、神識在呼嚕嚕、崩薩摩亞出來、出來”


    突然之間,我有股很奇怪的感覺、感覺自己被什麽東西捆住了,我想要掙脫。


    奶奶的!這個醜東西想要幹什麽?別人沒有過那種經曆不會明白,但是我的靈魂出過竅、知道那是靈魂要脫離軀體。噢它在念咒語召喚我的靈魂!


    醒過味來的那一刻,我真想跳起來手撕了這個醜八怪!但是我還是忍住了。


    它的咒語很厲害,每念一句我的魂魄就往外掙一分,好在我的意識是清醒的、拚力抵抗著。


    如果它一直念咒我怕是就抵抗不了啦,它卻是念兩句停一下、像小學生背不熟課文,我便趁著間隙重新縮回去。


    那個精靈念了好一會也沒有看到效果,自己不禁咦了一聲,飛到我麵前看了一會又回到我頭頂上方接著念咒。


    我還是照方抓藥,心裏暗想我累死你個傻小子!雖然不知道它的真正意圖,但是也能猜出它沒安什麽好心。


    又過了好一會,那個精靈又驚疑的咦了一聲,完了又飛到我麵前看。這一次時間很短,馬上轉身鑽出柵欄門飛走了。


    混蛋!它到底要幹什麽呢?最好能跟著它去看看,但是我出不去啊!而且也不可能跟蹤它們而不被發現


    哎!我猛然想起來,那個精靈念咒語時我的魂魄真的要離開軀體了,那麽我可不可以自己主動離開呢?


    這個想法太大膽、也太荒謬了,但是一旦產生便揮之不去。思考了一會,我決定嚐試一下,也算為明天早晨被砍頭做準備。


    說來也怪,那個精靈念咒語時我是不由自主的往外跑,這時想自己出去卻做不到。


    後來我靈機一動,一邊學著念叨那些奇怪的語言、一邊奮力掙脫,嘿嘿奇跡出現了,我竟然從葉生寒的軀殼裏掙了出來!


    我飄在空中望著熟睡一般的葉生寒,心想老子還能回去不?如果回不去可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轉念一想回頭再說吧!出來了就好,這樣就沒有人能夠威脅到我了!奶奶的,不行的話老子就不要葉生寒的軀殼了,要是找個當紅明星的軀殼會怎樣?是不是好多美女天天圍著我轉啊!哈哈


    理智告訴我還是先別胡思亂想了,應該先幹點正經事兒!當下我飄出柵欄門,但是那個精靈早已經不見了。


    我順著通道來到大廳,穹頂的大石球依然在放光,飛在高處能更清楚的看出大廳的八卦布局而陰陽魚便是中央的那個石台,此時須彌撒正坐在上麵。


    何丹不是說已經到了晚間了嘛!他還坐在那幹什麽?會飛真的很方便,我可以直接從空中過去。


    到了近前才發現,石台前還站著兩個中年人其中一個頭發花白、另一個是黑棕色頭發,從兩個人的相貌和卷曲的胡須能判斷出與須彌撒有血緣關係。


    頭發花白的中年人正在說話,“父親,西方的黑巫師正在聯合起來對付我們,我們的兄弟姐妹已經有十幾個被他們奪去了靈魂。”


    我聽了心中大樂,該,活該!讓你們騙取人類的魂魄,這回遇到冤家了吧?


    “索薩,用錢財不能擺平嗎?”須彌撒的神色很凝重,“不管怎樣,都要保證我們族人生存的空間。目前對於我們來說是困難時期,無論如何也要挺過去、哪怕花光我們的所有積蓄。”


    “那好吧!”索薩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回去試一試。”說罷,和另一個人一齊向須彌撒鞠躬,轉身走出大廳。


    剩下須彌撒一個人仰頭呆坐,忽然長歎了一口氣起身走下石台。他的樣子很消沉,來回有了幾趟便踏上電動平衡車向後麵去了。


    在大廳正後方還有一個通道,我隨著他飛進去。這個通道比囚室那邊高大了許多,兩側有八扇非常富麗堂皇的木門、門上把手和飾件都是純金銀打製的,炫耀著無盡的奢華。


    左側第二扇門半開著,須彌撒在門口停下來、想了想還是走進去。等我跟進去,不禁吃了一驚。


    因為裏麵的豪華程度可以跟任何國家的皇宮媲美,無論是家具、裝潢、擺放的藝術品都是聞所未聞的就連一個最普通的化妝用的鏡子,邊框上都鑲滿了寶石。


    最後我在一張高背椅上看到了何丹,她正在流淚、而她的麵前放著那件被我撕壞了的婚紗。


    “女兒”須彌撒歎了口氣說道“你現在不應該糾纏這件事情,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拿到冥王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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