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楓!你個煞筆要去哪啊!還不快給我站住!”我氣急的喊了一句,接著我也急匆匆跑那條小道。


    我的這一聲叫喚,打破了周圍所有沉默的寂靜,聲音幾乎幾百米開外都能聽得到。


    然而,徐楓那小子就好像根本沒聽見似的,仍舊是像夢遊夢囈一樣朝前方慢慢走著。


    跑了一會,我停下了腳步,沒再繼續追前麵的徐楓,因為徐楓也已經停下了腳步。


    但他不是停下來等我,而是在他前方的不遠處,有一條女人輪廓的身影矗立在路邊,所以徐楓才會駐足止步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徐楓的哎呀女友


    黑夜中,朦朧的月光下,站在前麵路旁等徐楓的人,從那身段來判斷,看得出來是個身材還算不錯的女人,年紀應該也不會很大。


    那人往我這邊瞟了一眼,隱約還瞧見她朝我微微點了點頭,一點也沒有害怕畏縮之意。


    我靠!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哈嘍啊?


    站在前麵的女人赫然就是這兩晚苦等的獵物,徐楓的哎呀女友!


    而讓我憤怒的是,她不但大搖大擺不害怕我,且身上居然有了煞氣,這意味著她已然害過人命,否則不會有煞氣纏身。


    不過就不知道她找徐楓是想索其性命呢,還是另有所圖了。


    我雖然憤怒,可我並沒有貿貿然上前準備與她開幹,因為她果然如我先前所猜想的那樣,不是普通的靈體阿飄,而是行屍走肉的活屍


    造成這種屍變的原因有許多許多,有人為也有自然,等等諸多不確定的因素都有可能造成詐屍,但無論是哪一種,絕對不像是徐楓這哎呀女友這種情況的屍變。


    生物與屍體之間的區分,便是靈魂離開了寄居的軀殼,失去了原本該有的靈智,也就科學稱做腦電波的東東。


    沒有了這玩意,即使再美麗的皮囊也隻能算做屍體,最後化作塵埃歸於黃土。


    可不遠處的那家夥,竟然還會對我點頭示意,其自主清晰的靈智之高,若非她周身遍布屍氣煞氣的話,簡直跟個普通人沒啥區別。


    我在內心暗罵了徐楓一通:什麽不去惹,居然給我惹來這種我從未對付過的邪祟。


    並不是說對方有多厲害,而是從沒對付過的我這心沒譜,還得傷腦筋翻書。


    沒等我想好對戰方案,那女人眸中閃過兩抹妖豔的紅光,止步原地的徐楓又邁開了腳步,愣愣地靠了上去。


    “徐楓!你小子腦袋被驢踢了嗎你,還不給我停下!”


    徐楓才走了兩三步便被我上前一把拽住,他扭過頭,呆滯的目光瞅了我一眼,跟著胳膊使勁甩了幾下,想掙脫開我手的鉗製。


    我沒給徐楓任何的機會,一個手刀砍在他脖頸處,幹脆將他放倒送去陪了周公,免得這小子待會來給我搗亂。


    這個時候也管不了徐楓會不會著涼了,我一把托住他的身子,小心的繞過了受傷的胳膊,將他輕輕地放在有些濕漉的地上。


    而後我人護在徐楓這小子前麵,與他那哎呀女友遙相對峙。


    雙方對視了一會,又沉默了好片刻,那女人先開口對我道:“這段時間就是你老在從中作梗,搞得我都接近不了阿楓的嗎?”


    除了身上的屍氣煞氣外,外表與常人無異,長發飄飄的一個雙十女子,樣貌若仔細點化妝來講也算是個美女,聲線有些尖而細的好聽,語氣裏卻滿是不善,還有一股似有似無的森寒。


    我隻是微怔了一會便緩過來,揚起嘴角道:“嗬嗬,算是吧”


    那女人聞言一陣錯愕,那股不善與森寒轉眼變得濃如實質,怒視的瞪了我一眼。


    她撇嘴道:“哼哼,你不但身上的氣息極為討人厭,連人也這麽讓人憎惡,我就不明白了,同是神馬茅山派的,那男的給人的感覺就那麽舒服,而你卻讓人惡心的不行。”


    哪尼?茅山派?


    這女人知道我是茅山派的,而且她似乎在我之前還遇到過一個茅山派的道門中人?那是啥情況啊?沒收了她還讓她出來這外麵招搖過市這同行是柴草填充的嗎?


    此刻我對那女人話語裏的揶揄不理置之,反倒讓她話裏所提給小小的驚訝了一把。


    我收回心神,聲色不變的笑了笑,道:“嗬嗬,一樣的白米飯,養出百樣人嘛,人不可能個個都一個品行一個德性吧?那樣的話,這世間還有啥意思呢,你說是不?”


    “你口中之人或許隻是個略懂皮毛、不學無術的神棍罷了,給你的感覺當然就是人畜無害。”


    說著說著,我聲音冷了下來,道:“而我就不同了,正邪不兩立,隻要有邪祟想害人,不管它是神馬魑魅魍魎,我照收不誤!見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斬一雙,若是來上十二個,我就串它個一打。”


    我話雖說得玩味,可其中的果斷與決絕卻給對方清晰的表達了出來。


    “哼哼,就憑你?我今晚不單單是要來帶走徐楓的,還要吸了你這麵目可憎家夥的元氣精血,以謝我心頭這口惡氣!”那女人切齒咬牙道。


    “麵目可憎?”我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剛毅的麵頰,低聲自語道:“咱雖然沒有麵如冠玉的潘安之相貌,可怎麽說也勉強算得上陽光帥氣,不至於可憎麵目吧?”


    這女人說要吸取我元氣精血,她腦子是不是被太平間的冰櫃門夾過啊,沒秀逗吧?竟然妄言想要吸幹我?難道她以為我隻會說大話撐場麵不成?


    我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從兜裏摸出了根煙叼在嘴上點燃,抽了一口看著她道:“你說要吸了我?你有木有搞錯啊?”


    “你以為我道法是小孩過家家嗎?你以為身上有了那點什麽煞氣你就無所不能了嗎?今晚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說完我很臭屁的掃了掃鬢邊的短發,然後心神一寧,一小股靈力自丹田出,匯入了周身的氣脈,整個人的氣場陡然天翻地覆的變了個大樣,充滿了鎮壓邪祟的威懾力。


    那女人明顯一怔,沒想到我居然還留有後招,一時之間腦子居然不會轉動了,如一隻木雞呆呆的看著我。


    我手裏拿著張火龍符揚了揚,也學起她不善的語氣道:“哼哼,看來讓偶說中了吧,你那神馬看得順眼的茅山派門中人果然隻是個草包。”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死後靈魂依然寄存在你那身體內,不過顯然是那草包所為了。”


    “我雖搞不懂我這所謂的同行是要作甚,還讓你出來隨意的害人,但這已經違背了我茅山一脈一向的宗旨。今晚我不但要救走徐楓,還要把你給收了,即便是同行麵子也沒得給!”


    女人身子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神情很是忌憚的緊盯著我,還有我手中的符籙。


    “你、你想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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