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對著風影罵了一頓,說裴東丈教他的東西都白教了。


    風影這才想起了裴東丈來。


    裴東丈是誰?


    兩千年前的徐福……鬼穀子的高徒。


    徐福是標準的星門風水,當時在衝繩島的時候,指點了風影幾招。


    風影猛的抬頭,看著天板,說道:星門視物,以天上星辰為準,不以眼力見高下……伏羲八卦者,對應天上星辰——星辰浩瀚,卻以七星聚首,七星中,外加一顆主星,共有八星。


    “欲破八卦陣,首先需找到主星陣眼。”風影四處一望,指著一個方向:水鏡先生,就在那個方向!


    他一指,喬拉如同猛獸一樣,衝了進去,一股腦摁住了水鏡先生。


    “老娘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你這種賊頭鼠腦的玩意兒。”說完,喬拉揪住了水鏡先生的手,反手一擰。


    哢嚓!


    水鏡先生握劍的手,被喬拉給活生生扭斷了。


    大金牙這下子,有仇的報仇,有冤的抱冤,對著水鏡先生的背,哐當幾腳,踩得水鏡先生差點背過氣去!


    “給老娘滾!”


    喬拉揪住了水鏡先生,隨手一扔,他重重的撞在了鐵欄杆上。


    接著,喬拉再次躍到了欄杆上麵,抓住了鐵欄杆開始拽!


    聰辨和尚和胖和尚見到了野獸一般的喬拉,他們這叫一個害怕,帶著感歎號,迅速離開了。


    我們這次,靠著風影,逃出生天。


    “上車。”


    我喊著兄弟們,上了麵包車。


    大金牙開車。


    車漫無目的的開,我一個人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抽著煙。


    “爽!那水鏡先生,真不知道自己多囂張,還不是被我們給逮住了?奶奶的,揍死他!”風影汽車上無限亢奮。


    我知道,風影破了多年沒有破掉的瓶頸,所以,他是實實在在的高興。


    可我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大金牙問我:小李爺,你是不是為了得罪普陀山而鬱悶啊?這冤家宜解不宜結,但咱們這仇都結了,那就沒啥好說的了,幹唄?話說回來,我覺得你踢碎百忍的腦袋,確實稍稍有點過分。


    他說這梁子其實好好說,是能夠說得通的,但現在,怎麽說都說不通了。


    “你用你那二百五的腦子想想,今天這事,跑得過?”風影給了大金牙的後腦勺一下。


    “滾遠點,我就是被你這麽揍,揍傻的。”大金牙嘟噥道。


    我搖了搖頭,說:這事,沒那麽簡單……百忍的事情,壓根不是一個誤會,百忍的頭,隻是局的一個部分。


    “咋說?”大金牙問我。


    我說:我們可能在踏足十堰城區的一刹那,就進入了一個局……一個龐大的局,一個正、邪、中立的三方局。


    “怎麽說?”風影也起了興趣。


    我說——這個局裏麵,章楠他們一夥、普陀山他們一夥、阿修羅一夥,可能都是布局的人。


    “這麽大的局呢?”喬拉有些不可置信的問。


    我說我們來十堰,經曆了這麽幾件事……第一件,就是感歎號家的老舅和舅媽被吃掉了一半身子。


    第二件事——我們去天橋,會了會假扮成算命先生的阿修羅——央金舞姬和穀陽辛。


    “恩!”大金牙點頭。


    我說第三件事——在爛尾樓上,和百忍、阿修明慧了一架。


    第四件事,就是陰婚的事了。


    “這四件事,怎麽了?”大金牙問我。


    我說這四件事裏,我們被人誤導了。


    “誰?”


    “感歎號。”


    我說感歎號見我第一麵,就說了十堰發生的兩個故事——第一個故事就是吃人事件,第二個故事,就是算命先生。


    他首先給我們一個暗示——十堰市發生了這兩件事。


    從這兒開始,我們就正式踩到了這個局裏。


    在天橋上,我們見到了章楠他們,在爛尾樓上,百忍針對我們,而我們去找城市老鼠,人是感歎號帶我們去找的,這些都是局內的步數。


    我當時還說阿修羅在等一個人,當時以為他們是在等百忍和尚,現在才知道,是特麽在等我入甕啊。


    局裏,感歎號就是他們的陣眼,他們的勾引我們踩局的一切手段,都是靠著感歎號發動的。


    “這麽邪乎呢。”大金牙說:那感歎號太不是玩意兒了,老舅和舅媽被阿修羅吃了,竟然還叛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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