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的木‘門’上,有一個“‘陰’”,右邊的木‘門’上,有一個“魂”字。


    ‘陰’魂客棧,毫無蹤跡,想不到今年,竟然開在廣州!


    我對大金牙喊了一句:老金請‘門’。


    “必須的。”大金牙走到了木‘門’的‘門’口,伸出右手中指,開始在‘門’上敲擊。


    咚咚咚!


    咚咚咚!


    大金牙敲‘門’的節奏和平常敲‘門’的節奏不一樣。


    俗話說,人怕三長兩短,鬼怕兩短一長。


    ‘陰’魂客棧,接人,也接‘陰’魂,即有人又有鬼,所以,需要三聲長音接上兩聲短音,然後再用兩聲短音接上一聲長音。


    這你就要問了……敲‘門’就是咚咚咚的敲,怎麽還分長音和短音?


    其實短音和平常敲‘門’一樣,手指關節叩‘門’,就可以了。


    長音就不一樣了,手指關節叩上去,叩完了,其餘四個沒有叩‘門’的指頭,輕輕的用指頭在‘門’上敲,讓敲‘門’的聲音餘韻延長一分多鍾,這叫長音。


    在大金爺有節奏的長音加短音的敲‘門’聲中,‘陰’魂客棧裏頭的人開始回應了。


    “‘陰’魂客棧,為熟人開,為將死之人開,為鬼開,為孤魂野鬼開,敢問敲‘門’的,是哪一種?”裏麵傳出了一聲蒼老的聲音。


    大金牙低頭輕罵了一句:我們到底是哪一種,你特麽不知道?


    我則心平氣和,向來‘陰’人裏麵規矩多,有些規矩確實可以拿走,但總歸按著規矩做唄禮多人不怪,“禮”可以稱之為禮物,也可以為稱之為禮儀。


    我朗聲說道:李善水,攜東北‘陰’人“薩滿巫師”大金牙,“尋龍天師”風影,“‘陰’陽鬼探”秦殤、鄭子強,“北海鮫人”喬拉,來拜客棧的山‘門’。


    “諸位東北‘陰’人臨‘門’,三生有幸,蓬‘門’今日為君開。”


    轟!


    兩道木‘門’,徹底打開。


    冰涼的‘陰’風,直接鋪麵打了出來。


    我們幾個,感覺臉上都冷颼颼的。


    我看了大金牙他們一眼,歪頭說道:走……進‘門’。


    “走!”大金牙昂頭‘挺’‘胸’:我倒是要看看,特麽到底是誰,冒充我的朋友……最近計劃生育抓得緊,‘亂’認親戚的行為,可是要‘交’罰款的!


    哈哈!風影哈哈大笑,藝高人膽大,率先不卑不亢的進了“‘陰’魂客棧”。


    客棧的裏麵,跪著兩三溜的‘陰’魂,其中跪在最前麵的‘陰’魂,就是今天淩晨五點,跪在馬路牙子上的‘陰’魂“跪地鬼娘”。


    她抬著頭,微笑著看我們幾個。


    等我們幾個完全進了這“‘陰’魂客棧”的時候。


    忽然,兩道木‘門’徹底關上了。


    砰砰!


    木‘門’一關,整個“‘陰’魂客棧”裏麵,漆黑一片。


    就在這時候,房屋的四個腳,點起了一盞幽冥火,把整個‘陰’魂客棧,照得發綠。


    綠幽幽,‘陰’森森的。


    我們幾個,巋然不動,看著滿地跪著的鬼魂。


    咚……咚……咚。


    這時候,二樓的地板上,傳出了一陣陣走路的聲音。


    聽聲音,那人走路,似乎似乎十分緩慢,每跨出去一腳,都要走幾秒鍾。


    而且左右腳聲音,似乎不太一樣。


    一隻腳走得非常沉,另外一隻腳走路顯得很輕鬆。


    大概兩三分鍾之後,一個人,出現在樓梯上,那人穿著一件青‘色’的馬褂,黑‘色’的絲綢‘褲’子,腳踩兩隻黑‘色’的布鞋。


    他的右手,拄著一根拐杖,他是個跛子,身材非常魁梧,我看他的身形,確實非常眼熟,可是,我真的想不起,他到底是誰了。


    他帶著一個白‘色’的麵具,‘露’出兩隻帶著‘陰’邪的眼睛。


    他看著我,嘿嘿的笑,用極其沙啞的聲音,說道:水子,老金,有幾年沒見了。


    “你到底是誰?”


    我和大金牙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人又哈哈笑道,繼續用沙啞得像含了一口沙說話似的:嘿嘿,我是誰?我是鬼骨啊,幽冥客棧的主人鬼骨!


    “鬼骨?”我的腦子裏麵,迅速蹦出了一個人,一個名字。


    “鬼骨祁濤?”我問那人。


    那人哈哈大笑:對,是我。


    “你濤子”我看向鬼骨,說:濤子已經死了,你不可能是祁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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