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裏,能容下數百人。


    我們幾個,爬到了那木寺‘門’口偏殿的頂棚上麵,趴在頂棚上,‘露’出了半個腦袋,看著空地。


    由於是阿寶舉行的明慧,所以僧人都很老實的過來了。


    等人差不多齊了之後,阿寶又對那木寺主持昂科泰說:昂科泰師兄,寺廟裏所有的弟子都來了嗎?


    “都來了!”


    “裏麵沒人了吧?”阿寶問昂科泰。


    昂科泰想了想,說:廚師們好像沒出來。


    “有教無類,既然是傳法,就把他們也都喊出來吧。”阿寶對昂科泰說。


    昂科泰嘟噥了幾句,明顯是不想去。


    不過在阿寶的堅持下,昂科泰還是找了個弟子,去把膳房裏麵的廚師也都喊了出來。


    我不由的對阿寶豎了個大拇指。


    到底是宗主,想得真是周到。


    我對秦殤說:瞎子殤,你給聾子強打個手語,就說人到齊了,可以開始觀察,認人了。


    秦殤立馬給聾子強打了個手語。


    手語打完了之後,鄭子強抬起了頭,死死的盯著寺廟‘門’口的喇嘛。


    我也看了一眼,就瞧見那些喇嘛,有些人虔誠的聽著阿寶的明慧,有些人漫不經心,有些人歪頭歪腦的不知道想些什麽在。


    都是一個寺廟的僧人,有誠心向佛的,也有當一天和尚敲一天種的,當真是個人生百態啊。


    我關注這些有的沒的,鄭子強卻在用心認人。


    一直過了四五分鍾後,鄭子強突然壓低了聲音,對我說:招‘陰’人……沒找到人。


    “沒找到?”我問鄭子強:“還是不確定嗎?”


    我想鄭子強應該是圈到了四五個人……但是不能明確的知曉是哪一個吧?


    結果,鄭子強斬釘截鐵的說:我很確定凶手,不在這群喇嘛裏麵。


    “那不應該啊,你說欽克木生前,跟凶手聊了天,那凶手又穿著喇嘛的僧袍,怎麽說,這兩個人應該認識吧,不然欽克木聊什麽?”我拍了拍腦袋說:唉……聾子強,你再仔細看看,我覺得那凶手,百分之百在這些喇嘛裏麵。


    鄭子強卻非常用力的搖頭:的確沒有……真的沒有。


    “那你看看昂科泰,看看他是不是凶手。”我指了指阿寶旁邊的昂科泰。


    我現在懷疑昂科泰和天通海神童耿麗娟,都是萬‘色’天王的人。


    現在萬‘色’天王十分有動機來誣陷我們,所以,我覺得昂科泰是凶手的幾率……非常大。


    鄭子強看了昂科泰一眼後,說:他穿的喇嘛僧袍不對……我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凶手。


    因為是明慧,所以昂科泰的僧袍上,帶了一個披肩,金‘色’的布繞在了脖子周圍,象征著主持的地位。


    鄭子強剛才就說過了,要認出凶手,就得凶手穿著和昨天一模一樣的喇嘛服,不然的話……無法確認那人是不是凶手。


    這下子,徹底陷入僵局了。


    鄭子強沒有認出人來,阿寶又開始明慧了。


    這西藏密宗的明慧,我是知道的,快的要一兩個小時,慢的講上三四個鍾頭,也是正常,我現在也沒時間去等阿寶了,又不能平白無故的‘浪’費時間。


    我對秦殤說:看來咱們得另外找一條途徑了……聾子強認不出人來。


    “就去案發現場看看吧,那裏的線索多,咱們投機取巧是不行了,得來點硬功夫。”秦殤對我說。


    我說行。


    我們幾人下了禪房,又開始‘摸’進了殺人的那間禪房裏麵。


    我們六個,進了禪房之後,瞎子殤和聾子強又開始到處尋找線索。


    這一次,聾子強站住了,找明著的線索,瞎子殤最在行。


    他一邊用手不停的‘摸’著每一件東西,一邊開始聞著房間裏的味道。


    “唉!有了。”瞎子殤對我說:我聞到了一股特別怪的味道。


    “會不會是明慧煙啊?就你們剛才放的那個煙。”陳奕兒問瞎子殤。


    “別鬧,那煙我聞了,啥味都沒有,就是我腦子裏出現了幻覺,滋味不地道啊。”大金牙歎了口氣,抓出了一根香煙,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啊,這煙的滋味,才是地道的。


    “別打岔,讓瞎子殤好好聞聞。”我說。


    瞎子殤拚命的聞,拚命的聞。


    他說道:唉!這個味道,不是平常的味道,帶著一絲香燭的味道,但是……有一絲苦澀,大師兄不是說了麽,那個欽克木,是被毒死的,我懷疑,就是有人把毒,加到了香燭裏麵,香燭燃燒的過程中,散發了某種氣味,毒死了欽克木。


    他聞了聞,又說:這種毒,估計是早就配好的,咱們可以聞著味,去找找看。


    “我看行,一般配毒的地方,都在比較‘私’人的地方,追過去,找到那人的禪室,自然找出了凶手。”鄭子強點頭。


    我說也行。


    我們幾個連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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