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共譜曲好幾分鍾後,鄭子強和秦殤,幾乎是同一時間,一隻手拍在琴弦上,琴音夏然而止。


    鄭子強和秦殤同時雙手合十:弟子久居西藏,早聽過無智法王的佛名,隻是一直未曾見麵,剛才那首梵音,送給大師。


    “謝謝兩位施主。”無智法王雙手合十還禮後,又問我:李施主,你來,又是為了何事?


    我跟無智法王說,這二位是我請來的鬼探,專‘門’幫我找出殺死欽克木的凶手,請無智法王將這一次……昂科泰指正我們殺人的證據拿出來,讓這二位分析一下。


    無智法王點頭:李施主,你要那三樣證據,我自然會給你,但為了公正,還請二位在我的眼皮子下,驗證證據。


    “那是當然。”我對無智法王說。


    無智法王這才小心翼翼的從口袋裏麵,掏出了那三件證據。


    一件是大金牙的金扣子血衣。


    一件是欽克木臨死前,從僧袍上麵扯下來--同時被發現在鈴鐺房間裏的一塊殘袍。


    一件是那位老太太‘門’口的被單,被單上有一個血手印,血手印是……鈴鐺的血手印。


    我把三件證據,‘交’給了秦殤。


    秦殤先是用鼻子聞了聞,然後搖搖頭,拿著大金牙的血衣:這件證據沒什麽作用……不過也有點作用。


    “怎麽有作用,又沒作用?”我問秦殤。


    秦殤說道:很簡單……這塊血衣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不管它是真的,還是假的,都不能證明--大金牙有沒有殺過人……當然,他還有點作用--因為這上麵的血跡--並不是鮮血。


    “不是鮮血?”我連忙問秦殤。


    秦殤點頭:俺的鼻子很靈的,有些鼻子靈的人,能夠分辨出很多種味道,但俺還能夠更上一層樓,我能夠分辨每種味道的度,比如說十五度的水,和五十度的水,味道和氣味,絕對是不一樣的,水裏麵,含有各種礦物質,溫度不一樣,味道、氣味也不一樣,我就能分辨得出來。


    他說這塊血衣上的血跡,是陳血,是放了一段時間的血跡,可能沒多久,就十來分鍾而已,但絕對不是殺人時候濺上去的血跡。


    “如果是鮮血,也就是大金牙殺人時候濺上去的血跡--那味道非常腥--這味道,並不腥,而且……帶著一絲香燭味道。”秦殤說完,放下了這塊血衣。


    他接著又拿起了欽克木的殘袍,聞了一聞,說道:這殘袍,是假的,有人栽贓陷害你們。


    “這又何以見得?”我發現這秦殤分辨氣味,和觀察證物的能力,也太強了吧?


    果然專業的就是專業的。


    秦殤伸出了手,把殘袍遞給了我,對我說:你扯我的衣服,扯一塊這樣的殘袍下來。


    “好!”我伸手抓住了秦殤的衣服,用力一扯,然後說:好像扯不下來。


    秦殤直接說:你力氣太小了,無智大師,請! [^[半(*)/[浮*(生]~]


    無智法王聽了秦殤的話,伸手一拽,直接從秦殤的衣服上,扯下了一塊殘袍。


    “無量壽佛,得罪。”無智法王將那塊殘袍遞給秦殤。


    秦殤卻說:招‘陰’人,你檢查一下無智法王剛才扯下殘袍的手。


    無智法王都沒讓我檢查,直接攤開右手,他的手上,什麽都沒有啊。


    秦殤說道:你仔細看……看仔細了,你就知道我為什麽說鈴鐺房間裏發現的殘袍,是被人做假的。


    我湊無智法王的右手非常近,仔細的觀察著他的右手。


    作者寄語:第二更送到了哈,兩更大家先一起看,我去搞第三更,今天晚上,搞到不能睡覺,第三更也得搞出來。


    第二百六十六章 佛鬼


    我很仔細的看著無智法王的右手,隻瞧見無智法王的手心裏,有一層十分細微的‘毛’‘毛’汗。


    汗水非常少,不十分仔細的看,根本看不出來。


    除去這麽細微的‘毛’‘毛’汗以外,再沒見到手心裏有任何東西。


    我搖搖頭,對秦殤說:隻瞧見汗水,什麽都沒瞧見,難道抓出了殘袍,手上會留下什麽東西嗎?


    “沒有!我要的就是汗水。”秦殤對我說:人的手,是最容易出汗的,尤其是在‘激’烈打鬥的過程中,那時候人的心跳加快,而且力量使用很足,那時候,手心裏分泌的汗水,是很多的。


    “無量壽佛,施主,小僧有個問題要問。”無智法王罕見的打斷了別人的話語,問秦殤。


    秦殤說:大師請問。


    無智法王點點頭,說:施主如何判斷欽克木高僧死之前,經曆過‘激’烈的打鬥?


    “俺當然不知道欽克木高僧在生前是否經曆過‘激’烈打鬥,因為這個證據是假的嘛!但從這個偽造的殘袍證據來看,死者生前確實經曆過‘激’烈的打鬥。”秦殤分析道:大師,你想,一下子抓下去,隻抓到了一片僧袍,這說明殺欽克木的凶手,並不是一擊致命的,僧袍上也沒有血跡,說明凶手的手藝不怎麽樣……當時欽克木或逃或鬥,都不是被秒殺,所以,欽克至少經曆過中等程度的、比較‘激’烈的搏鬥。


    “哦……受教了。”無智法王雙手合十。


    秦殤繼續說道:再說回這片殘袍,招‘陰’人,既然這片殘袍被當做證據,那就按照殘袍分析,‘激’烈搏鬥中,人的手是會出汗的,可是俺剛才聞過了這片殘袍,沒有一絲絲汗味,而且俺用力崩開這張殘袍,用鼻子用力吸的時候,也沒有吸到汗水蒸幹後的鹽粒,哪怕再小的鹽粒,俺也沒有吸到。


    “你連十分微小的鹽粒,都能夠用鼻子感知到嗎?”我有些驚訝的問秦殤。


    秦殤笑了笑,說:你以為俺為啥沒事就摳鼻子,就是為了不停的清理掉鼻子裏的汙漬,讓鼻子的感知保持十分敏銳的狀態,不然俺摳鼻子做甚。


    我點點頭,說:那這塊殘袍證據,也是偽造的?


    “偽造的無疑。”秦殤說:兩件證據,都是偽造的,第三件證據,依然是偽造的。


    “你說這個血手印?這麽肯定?”我拿起了那塊帶有血手印的布,對秦殤說道。


    秦殤哈哈大笑,說:我以前剛剛出師的時候,跟著我師兄,一年接了六十個案子,有時候同時接兩個,就是為了賺錢,雖然辛苦,卻給我們累積了不少豐富的經驗……我的經驗就是當你撒了一個謊話,你要用一千個謊話來圓你的這個謊話,既然出現了兩個假冒的證據,那第三個證據一定是假冒的了。


    秦殤一邊說,一邊打手語給鄭子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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