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笑了,這大金牙,真是時刻不忘記發財的事情。


    紮西木笑著對大金牙說:其實施主並不是貪財之人,你是愛財之人,貪財者,無義、無情、無親、無心,你卻有情、有義、有親、有心,似你這樣的,終身也發不了大財,但又能如何?眼裏全是金錢,這樣的人才是虛度一生。


    聽了紮西木的話,我才感受到活佛的眼光,的確是大金牙這人吧,你說他愛財,他確實愛,跟特麽鑽到錢眼裏一樣,但說他真的貪財?不是,大金牙從來不會出賣兄弟賺錢,也不會昧著良心賺錢,最過分的,也就是給盜墓集團當當掌眼。


    所以大金牙不是貪財,他是愛財,君子求財,取之有道的愛財。


    大金牙聽了紮西木的話,眼睛裏仿佛失去了神采:靠,原來算命先生說的話是對的,他說我一輩子都發不了財,沒財運。


    “得了吧,要那麽多錢幹什麽使?你還有我們這群好兄弟呢。”我連忙把大金牙給拉了回來,求他別給我們丟人了。


    風影則問道:紮西木活佛,我感覺我風水玄學已經突入桎梏,如何才能更近一層?


    紮西木想了想,說:敢問閣下名諱。


    “風影。”


    “哦,原來是尋龍大師,小僧有禮了。”紮西木雙手合十後,說:小僧愚見,這天地數千年為一小憩,人生一世百年,於天地相比,人生一世不過滄海一粟,如夢又似幻,以有窮追無窮,如何追得到?不如凡事努力就好,大體不過“放下”二字。


    風影聽了,若有所悟。


    我看這活佛,確實有些幹貨,也想問一個問題。


    結果剛才還哭了的黃馨,快速跑了出來,趴在紮西木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紮西木聽了,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小姑娘,你這問題,太多的人問過我了,讓我如何回答你呢?”


    作者寄語:兄弟們,一百章了,今天不過節,依然努力更新!帥帥帥!老天是個大帥比


    第一百零一章 不負如來不負卿


    我們都‘挺’好奇黃馨問了紮西木活佛什麽問題,怎麽讓他說出這樣奇怪的話來。


    在紮西木笑的時候,黃馨滿臉通紅。


    紮西木活佛說道:哈哈,小姑娘問的問題啊,差不多都是你們這年紀喜歡問出來的問題,這樣好了,我就當著你們的麵,一起回答,小姑娘,可以嗎?


    黃馨先想了十幾秒,最後很用力的點頭,表示紮西木可以說。


    紮西木得到了黃馨的首肯後,說:剛才小姑娘問我--什麽才是真正的愛情,又如何讓愛情接受住歲月的洗禮。


    他說:這個問題,無數的年輕人問過我,我也回答過無數人,但是,我的答案,永遠都是在變化的。


    “你也搞不明白嗎?那還來指導我們?”大金牙的回答一直都比較犀利。


    犀利得紮西木哈哈大笑,他手點了點大金牙,笑著說:這位施主所言差異,我不是搞不明白,隻是見證問題的看法和佛法一樣,佛法講究日日新,月月新,每過一段時間,對佛法的理解就和前一陣子天差地別。


    大金牙撓了撓頭,說紮西木天天想這些有的沒的,腦子不爆炸嗎?


    “給我過來,別丟人現眼。”我連忙把大金牙拉了回來,然後讓紮西木接著說。


    紮西木說:以前,我們密宗有一位叫月法明王的活佛,他曾經二十歲的時候,流‘浪’在拉薩的街頭,四處乞討,十分被人瞧不起。


    直到有一天,一位富家的小姐,路過月法明王的身邊,在他的碗裏麵,放了一個白麵饅頭。


    那時候饅頭貴,一般的小‘門’小戶隻吃得起青稞餅,月法明王從來沒有見過饅頭是什麽樣子,他還以為這是一塊白‘色’的石頭,那富家小姐戲‘弄’他呢。


    於是他一生氣,舉起饅頭,惱怒的砸在了富家小姐的身上。


    那個好好的饅頭,也變得肮髒得不成樣子。


    要說一般富家小姐,遇到了這種情況,鐵定是惱怒成羞,但這位富家小姐卻沒這麽做,她看著月法明王,咧著嘴笑。


    她的小嘴,像是一枚彎彎的月牙。


    富家小姐伸手捧住了月法明王的臉,說:我好像喜歡上你了,你發怒的樣子很好看。


    紮西木說道這裏,黃馨搶白,說:那個富家小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給人一饅頭,那人還用饅頭砸她,她竟然也喜歡上月法明王了?


    “唉!這裏我就得說一句了。”紮西木遙指著黃馨:愛情,和善惡無關。


    善良的人有善良的愛情,惡人有惡人的愛情,在這一點上,還真是愛情和善惡無關,我覺得紮西木說得很對。


    紮西木接著說:月法明王當時一怔,隨後他擺了擺手,說他就是一個乞丐,你是富家小姐,你喜歡我幹什麽?


    富家小姐當時伸手抹去了月法明王臉上的汙漬,嘴巴又笑得和月牙兒似的,說:什麽我都喜歡,現在我擦掉了你臉上的汙漬,發現你和我夢中情郎的樣子,一模一樣,所以我喜歡你,你等著我,過兩天我就讓我父親答應我們兩人成婚。


    “一窮一富,三天之後終成眷屬。”紮西木說:愛情,和貧富無關。


    紮西木接著說:時間又過了三年,富家小姐得了一場大病,月法明王為他翻遍了雪山,找到無數的名貴‘藥’材,也無法救富家小姐一命。


    從此,月法明王上了布達拉宮,出家為僧。


    出家前的一刻,他的師父問他:你在遁入空‘門’之前,還有什麽話想說嗎?


    “弟子無話可說,自從我妻子死了之後,我就是一個新生的嬰兒,不再有記憶,不再有過往,而我的過去,早就和妻子同時死去了。”月法明王留著淚,接受了剃度,從此不再沾染紅塵。


    但不沾染紅塵是不沾染紅塵,那月法明王卻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妻子。


    “是嗎?從何得知?”黃馨問紮西木。


    紮西木閉著眼睛,抬著頭,放佛思考一件很古老的事情一樣,他說:曾經月法明王的弟子為密宗講課,曾經說過,月法明王每天傍晚日落時分,都會在禪房的周圍,燃上一根線香。


    那香,隻怕是為那富家小姐而點。


    因為富家小姐死去的時候,正是在美麗的日落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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