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別說,我這個人,走南闖北這幾年,奇奇怪怪的事情,見得是真不少,但你要突然問我一件事,我還真想不起來,你得設定個範圍啊。


    我問成妍:你想知道什麽奇怪的事呢?


    成妍想了想,說:學校的事吧。


    “這個還真有。”我跟成妍說:其實醫科大學裏麵的怪事,特別多,我有個同學,前兩年死在醫學院了,他死得很詭異,一個人躺在宿舍裏麵,用手術刀把自己給解剖了。


    成妍連忙問,他怎麽會自己把自己給解剖了?


    我有些嚴肅的對成妍說:我當時找‘陰’人逮住了那醫學院裏的一隻凶魂,‘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成妍歪著身體,靠在山體上,頭依然埋在我的懷裏,聽我講這件怪事。


    原來,當年我同學剛剛接觸外科手術,解剖室裏麵,運來了一新進的屍體。


    當時他的導師,就跟全班宣布,說那個屍體的裹屍布不能掀開,要過兩天才能掀開。


    醫科大學裏麵古怪的規矩多嘛,我同學也深明其中的道理,他一直都在解剖室裏研習人體的構造。


    一直到下午七點半,我那同學可能研究得太過於癡‘迷’了,竟然忘記了離開解剖室。


    加上他當時蹲在地上看書,值班的人過來檢查,也沒檢查到他。


    解剖室七點半熄燈嘛。


    等熄了燈之後,我同學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的裝好書,想要離開解剖室,他一個不小心,絆到了一張裹屍布,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他絆到的裹屍布,就是他們導師強烈要求不能掀裹屍布的那具屍體。


    現在,他已經掀開了那具屍體的裹屍布了,雖然是無意識的。


    他當時嚇壞了,連忙起身,把裹屍布蓋上,然後迅速的離開了解剖室,然後找到樓下值班室,讓他幫忙開‘門’。


    等開了‘門’,我同學火速回到了宿舍。


    因為違反了導師的話,我同學早早的縮在了‘床’上,他多少有些害怕的。


    偏偏,那天晚上,他們寢室的其餘室友,都出去通宵上網去了,留他一個人在寢室裏。


    他更害怕了,腦子裏麵也不斷的浮現各種奇奇怪怪的畫麵。


    不過他白天讀了整整一天書,加上沒吃晚飯,所以,他也很疲憊。


    在疲憊和恐懼中,他睡著了。


    在他睡著的那一刻,他做了一個夢,夢到了解剖室裏,被他掀了裹屍布的屍體,出現在他的麵前。


    那屍體對他說:解剖很疼的。


    他當時就反駁:不會的,不會疼的,你們已經死了,已經失去痛覺了,你們怎麽會感覺到疼?


    那屍體反問了我同學一句:你也沒死過,你怎麽知道,疼不疼呢?


    我同學頓時啞口無言。


    那屍體突然掀開了他的衣服,他的皮膚上,是一溜溜被手術刀劃過的痕跡。


    他咧著嘴,對我的同學說:疼不疼,其實你自己可以試試的,我試過了,很疼,嘻嘻嘻嘻!


    我事講到這裏,成妍突然抱我抱得更緊了,她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好可怕,好可怕。


    “其實到這兒,已經結束了。”我趴在成妍的耳邊說:我同學當時就驚醒了,他坐直了身體,自己開始給自己解剖。


    等到他把自己大卸八塊之後,他一直沒有閉眼。


    “為什麽沒閉眼?因為冤嗎?”成妍問我。


    我淡淡的說道:因為他在等他的室友,第二天,他的室友回來了之後,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死人被解剖,也會很疼的。


    “天啊!”成妍驚呼了一聲。


    我對成妍說道:第二天,我同學所有的室友,都轉專業了,他們沒有一個人再繼續去讀臨‘床’醫學專業了。


    “要是換了我,我也不讀了,這要命啊。”成妍憋著嘴說。


    我‘摸’了‘摸’成妍的頭發,笑道:走吧,上山去吧,這邊這麽多棺材,更可怕。


    成妍“呀”了一聲,像是觸電一樣的彈了起來。


    我笑了笑,幫成妍整理好了衣服,用繩子把她綁在我的背上,爬著纜繩,往上山爬去。


    爬纜繩的過程當中,我每一次發力,背上都要把成妍的‘胸’脯擠壓得‘挺’徹底的。


    成妍老在我耳邊喘粗氣,那種聲音一出來,我都感覺渾身好多螞蟻在爬。


    一直爬了二十多米,我才略微適應過來。


    由於我剛才和成妍在懸棺上有那麽一幕,所以耽誤了不少時間,現在風影和段廣義,都爬在我頭上三四十米的位置。


    現在我和成妍說話,說得小聲一些,他們還是聽不見的。


    因此,我和成妍,算是有了一個小小的‘私’人空間。


    我們兩人說話的尺度,也大了不少。


    我有些詫異,問成妍:你沒有太多這方麵的經驗嗎?我剛才抱著你的時候,感覺你渾身肌‘肉’都很僵硬唉。


    “沒有啊,我連男朋友都沒談過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東北招陰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天朝無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天朝無筆並收藏東北招陰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