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苦著臉,說馬立三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晚上七八點,我們才把車開到了位置。


    車子停在一座山腳下。


    木須有說:就是這座山,石棺是山上的‘弄’的。


    “是不是哦?”我看著這座山,真是荒郊野嶺,沒有一處人煙。


    我問木須有是怎麽找到這兒來的?


    木須有搖搖頭,說他也不知道,這裏是嶽雲找的,帶他過來的。


    “行吧!上山!”


    我揮了揮手,帶著一隊人馬上了這座孤山。


    上路崎嶇,上山的路,極其艱難,兩邊都是老槐樹,晚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晃悠著枝椏,裝神‘弄’鬼。


    “嘖嘖,這種山你們也敢上?我也服了你們的氣了。”我數落著木須有。


    我們一行人沿著山路一直走,一路上,碰到了不少的‘陰’魂氣息。


    不過我們這裏那麽多的‘陰’人,‘陰’魂見了我們都得繞路。


    再加上我們這裏還有兩件法寶,一是馬立三的醜臉,二是竹英塗抹在刀上的狐狸血,這兩件東西,都不是一般‘陰’魂敢於招惹的。


    我們走的‘挺’順風順水的。


    快到了半山腰,木須有突然說肚子疼,要去路邊方便一下。


    我讓大金牙跟著,別是木須有這個狗日的使詐,把我們帶到這座孤山上,他自己一個人溜了。


    大金牙不願意,說木須有既然是肚子疼,肯定是要去上大號,上大號那麽大的味道,為什讓他去。


    我對著大金牙的屁股就是一腳:去你大爺的,你平常那腳都像是從茅坑裏麵蘸過似的,現在還嫌別人拉屎的味道大?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大金牙估計對平常用腳丫子毒害我也深感歉意,所以低著頭,跟上了木須有的步子。


    兩個人進入了林子深處。


    他們一拉屎,拉了半個多小時,我煙都‘抽’了三四根了,他們竟然還沒有出來,我有些犯嘀咕了,拉什麽屎拉這麽長時間?在我想喊他們出來的時候。


    突然,林子裏麵傳來了一陣慘叫。


    叫聲是大金牙發出來的。


    “我去!”我摔了煙頭就往林子裏麵衝,別是大金牙被害了吧?


    我一衝,馬立三和竹英也跟上了。


    到了林子裏麵,我看見驚慌失措的木須有,問他:怎麽了?大金牙呢?


    他伸出顫抖的手指,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深坑,說大金牙沒看清楚路,竟然掉進去了。


    我探頭衝深坑裏麵一瞄,頓時嚇壞了,那個坑裏麵,大金牙正在慘叫,他的身邊,怕著許許多多的蛇!


    照理說深山裏麵的確有蛇,但是這麽大一‘波’,這是蛇的老窩吧?


    我連忙要跳到坑裏麵去拉大金牙。


    竹英攔住了我,接著她一下跳了進去,揮出手裏的獵刀,把幾條蛇給砍成了兩截。


    “上來?”


    竹英一把揪住了大金牙,背在背上,像隻猿猴一樣,很快就跳出了這個兩三米的深坑。


    當我們出來之後,突然我發現頭頂上也有什麽東西在爬的聲音,一抬頭,發現頭頂上的枝椏裏,也爬著各種各樣的蛇!


    這片林子裏麵都是蛇!往外麵跑。


    我大聲嚷嚷了起來。


    大家飛快的往外麵衝著。


    許許多都的蛇落在了我們身上,我們趕緊給撥開。


    倒是竹英,這位從小就打獵的鄂倫‘春’‘女’獵手那叫一個瀟灑,彎刀不停的揮,不知道砍死了多少長蛇。


    出了這片林子,我們到了山路上了,再回頭看看,也沒發現有蛇追出來。


    我發現這些蛇有些不對勁,他們似乎不會跑,也不會咬人,剛才有一條,停在我脖子上好久,我當時沒反應過來,過了十幾秒才想起脖子上有條蛇,連忙給抖了出去。


    它是有機會咬我的,為什麽不咬呢?


    想了想,我還是抖出去了這個念頭,媽的,人家蛇不咬我,我還招它咬嗎?


    我穩定住情緒,指著木須有說:你特麽有病啊?來過這座山上,沒發現這裏有很多蛇嗎?還敢去林子裏上廁所?要不是咱們隊伍裏有個鄂倫‘春’的‘女’獵手,咱們都得死在這兒!


    木須有低著頭,不敢說話。


    倒是大金牙,他驚訝的叫了一聲:唉,這特麽不是蛇!


    “不是蛇是什麽?”我問大金牙。


    大金牙蘸了肩膀上的蛇血,聞了聞,說這好像是鱔魚血。


    “鱔魚血?”馬立三也有些好奇,蘸了身上一點蛇血聞了聞,連忙點頭,說是的,真是鱔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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