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哪個警察信這個啊?


    沒料到‘女’警突然用一句地道的東北話問我:是嗎?你是招‘陰’人?哪旮的?是陳家地出溜子的?還是李家蛤蟆溝的?


    哎喲,這‘女’警懂行啊。


    要說我們發展到現在,最有名氣的就是我們李家,還有一個佳木斯陳家。


    我連忙說李家。


    ‘女’警又問我:“你是李善水還是李善文?還是李善武?”


    她的語氣,還帶著戲謔的語氣。


    我擦!這‘女’警‘門’兒清啊。


    我們家三兄弟,我大哥李善武,我二哥李善文,他們都不是招‘陰’人,唯一繼承了我們家衣缽的,就是我李善水了。


    我慌忙一抬頭,看清楚了‘女’警的模樣,頓時樂了:大姨媽,怎麽是你啊?


    “靠!你再喊我大姨媽我呼死你,喊小姨媽?你個犢子。”‘女’警一巴掌呼我後腦勺上。


    原來這‘女’警不是別人,正是我小姨媽韓莉。


    韓莉是我媽媽的妹妹,她比我媽小二十多,是我媽最小的妹妹,年紀和我差不多。


    不過她年紀雖小,輩分可高,小時候每次去我家,追著我揍,非讓我喊她小姨媽。


    就去年過年,韓莉還在我家裏耍過呢。


    隻是韓莉在長‘春’當警察啊,什麽時候跑廣州這邊來當警察了?


    韓莉已經收起了槍,說她今年考到廣州這邊來了,嫌棄東北冷,這邊涼快。


    哎喲,我站直了身子,一下握住小姨媽的手,說:韓莉,咱以後也敢說朝廷裏有人了?


    “邊玩去,真是,我什麽時候也不會罩你這活神棍的,對了,喊我小姨媽。”韓莉推了我一把。


    別看韓莉是個暴脾氣,其實人‘挺’好,和我關係也特別親,我老愛和她開玩笑,也一直都當平輩論,都直呼她的名字。


    我數落韓莉:你剛才可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碰上歹徒了呢。


    韓莉冷笑,說她還怕遇見歹徒了呢,剛才看我不停的掏兜,還以為我拿槍,得虧她心理素質好點,不然直接拿槍把我給崩了。


    別,你崩了我,那你以後可別回東北了,我媽見你一次‘抽’你一次。


    我樂嗬著說。


    在我和小姨媽他鄉偶遇的,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成妍和黃馨驚呆了。


    黃馨指著韓莉問我,下巴都合不攏的問我:這是你小姨媽?


    “可不咋地,正兒八經的小姨媽,以前長‘春’市重案組的,現在調到廣州來了。”我想了想,問韓莉怎麽考過來的。


    韓莉說得‘挺’模糊的,兩三句不著調的話給含糊過去了,反正說得不明不白的。


    反正我對她這個事持保留意見,從長‘春’重案組調到廣州重案組?等於是從二線城市直接調沿海來啊,這裏麵各種利益在呢,絕對不會很輕鬆就過來的。


    韓莉最後也不跟我說她調職的事了,就說他有一同學,在這兒住,當畫家,今兒專‘門’來看他的,結果不小心撞見我了。


    我壞笑著說:莉啊,你可別忽悠我了,什麽同學,八成是姨父吧?


    “滾一邊兒去,是個‘女’的。”


    “喲,那更要帶我去見見了。”我起哄。


    韓莉揚起了拳頭,恐嚇我:你再吱聲,再吱聲我給你一電炮。


    電炮在東北話裏麵是拳頭的意思。


    我連忙訕笑,說不看了,不看了,再怎麽美若天仙的‘女’的,和我小姨媽一比就有落差了。


    我捧了韓莉一句,她才沒拿我撒氣,接著要拉著我去喝酒。


    我說下午還有事呢,喝什麽酒。


    韓莉問我什麽事。


    我把這屋裏嶽雲被‘精’怪上身的事說了一遍。


    韓莉是誰啊?那可是我們家的人,聽了這個,立馬來癮了,說讓我跟她進去,她要‘弄’死那‘精’怪。


    我讓她別吹牛‘逼’了,我們招‘陰’人的大家庭裏,最近幾代也沒出過什麽會抓‘精’怪的人啊,你去幹啥?送死啊?


    “帶我去,帶我去,我姐夫跟我說過,說這‘精’怪就怕響,我這帶著槍呢,待會要真見著了,往天上摟一槍,還不給那‘精’怪嚇得魂飛魄散?”韓莉真是好奇心‘挺’重的一個人。


    從小就求我爸帶她去看招‘陰’,現在又拉著我去看‘精’怪。


    小姨媽啊,‘精’怪是這麽好看的嗎?


    我可不想再進這屋了,結果韓莉非要去,說我不帶去,以後就不認我這個侄子了,時不時還拿她小姨媽的名頭壓我。


    得,要看就看,反正如“韓莉”說的,帶著“能摟響”的槍呢,怕個‘毛’啊。


    我也要做一次“堅‘挺’”的男人。


    我讓黃馨和成妍站在外麵等我們,我和韓莉進去。


    這會兒,成妍這個好奇寶寶不答應了,她說她也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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