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它,我壓根對成妍“狐仙‘陰’魂”把控不住。


    接著黃馨又問我:什麽是狐仙‘陰’魂。


    我盯著她看了一眼,說:不說了,說了怕你嚇得不敢睡覺,今天晚上,我還要觀察觀察成妍,等過了今晚,我明天就去招‘陰’,找‘陰’人給你把事情處理了。


    “還要觀察?”


    “是啊!成妍身體裏的東西,實在是大凶中的大凶,我還暫時不能確定去找誰,需要再觀察一晚上,對了,你不也說了麽,晚上成妍會非常不對勁,我晚上看看,她到底還有哪兒不對勁。”


    我們招‘陰’人,需要根據“鬼上身”的人狀態,診斷出她到底被什麽東西纏住了,才能去找相應的‘陰’人平事。


    簡單一點說,如果雇主是鬼上身或者降頭了,我就去找薩滿,如果是狐仙上身了,就去找東北養狐人,如果是單純做很可怕的噩夢,我得去找叫魂先生。


    反之,如果雇主是鬼上身了,我去找養狐人,那白玩兒,人家壓根不知道怎麽解決。


    黃馨聽了我的話,整個人很頹廢的坐在沙發上,雙手撐著腮幫子,眼眶裏兩抹晶瑩打著轉轉,她很悲傷的說:怎麽會這樣?前幾天還是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變成這副模樣了呢?


    一個好端端的嫩模,突然變成這副鬼樣子,當好朋友的,的確很傷心。


    但再傷心,該問的問題,我還是要問的。


    我詢問黃馨:如果成妍沒有招惹什麽狐狸的話,那有沒有得罪人?


    據我所知,在東北那邊,有些人家裏供有保家仙,你要是得罪那種人,他們會請保家仙來對付你。


    保家仙裏,就有狐仙。


    如果說成妍得罪了一個供有保家仙的人,人家召喚保家狐仙來害成妍,也是有可能的。


    黃馨搖搖頭,跟我推心置腹的說:李先生,我們是模特,非常苦‘逼’的,天天要去陪這個老板,陪那個老板,天天陪笑臉,哪兒敢得罪人!


    她想了想,補充了一句:再說成妍是出了名的老好人,發生什麽事情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裏麵咽,怎麽會得罪什麽狠人?


    想想也是,當模特的都是賠笑臉,誰敢得罪那些大老板?


    說句不好聽的,隻要得罪那些大老板,他們就能讓這些嫩模從此以後退出這個光鮮亮麗的行業。


    這是我曾經和嫩模打‘交’道時候,大家共同的認識。


    “那就不清楚了,再觀察一晚上吧。”我說。


    在快要吃晚飯的時候,成妍醒了。


    她似乎不記得在客廳裏發生了什麽事情,隻問我:剛才我明明在客廳裏量骨的,怎麽突然來了臥室呢?


    我問成妍,剛才她有什麽感覺。


    成妍伸了個懶腰,說做了一個噩夢,但噩夢的內容忘記了,隻知道醒過來的時候非常害怕。


    問不出什麽,我也不問了,我也沒有將剛才的事情說給成妍聽。


    既然她不記得,索‘性’當沒有發生過吧,不然平白無故讓她更加有壓力了,對於“處理問題”,並不是一件好事。


    晚上吃過飯,我沒有回家,我在客廳裏麵,裝了兩架攝像機。


    攝像機連好後,我打開筆記本,能夠確定從筆記本電腦裏,看到客廳裏麵所能夠發生的一切,然後才對黃馨說:晚上我住你房間裏。


    “這……這不行吧。”


    黃馨吐著舌頭,說和一個陌生男人住在一起,感覺怪怪的。


    我立馬義正言辭的說:黃馨同誌,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保持這種傳統的男‘女’觀念?我晚上是絕對不會占你便宜的。


    黃馨對我的言論嗤之以鼻,她說男人都是天生的‘色’種,哪來的坐懷不‘亂’柳下惠。


    她拒絕我晚上住在他房間裏,但我軟磨硬泡,最終她還是同意了,因為晚上九點半的時候,成妍又和下午一樣,臉變成狐狸的模樣,滿嘴的獠牙,嚇得黃馨‘’容失‘色’。


    ‘女’人總是膽小,被這一嚇唬,她也不反對我晚上住進她的屋子裏麵,隻是穿的比較保守。


    說好的蕾絲睡衣呢?說好的製服‘誘’‘惑’呢?為什麽穿著長袖針織衫?本來還穿著的裙子為什麽換成了牛仔‘褲’?


    人與人之間,這麽一點信任都沒有嗎?


    看著躺在‘床’上看《時間簡史》的黃馨,我感覺心好累。


    她穿的整整齊齊的,讓我不能一飽眼福,我隻能在臥室裏到處轉轉,說實在的,我是頭一回見到有小姑娘把自己的臥室搞得老氣橫秋的,這完全是我這種老古板才喜歡的裝修風格嘛!


    紅實木家具,‘床’是老式的鐵架子‘床’,裝修很傳統的古風設計。


    最吸引我的,就是角落裏的書架,書架上擺著各類書籍之外,在第二層隔欄裏,擺著八尊青銅馬,青銅馬栩栩如生,表麵光滑如鏡,一看就不是真家夥,真正的老貨,表麵布著一層牛‘毛’漿,斑白的紋路,這是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時間裏,濕潤的空氣給老物件鐫刻下的痕跡。


    我一探手,把青銅馬抓在手裏:“一個大姑娘家,買些高仿古玩……。”


    我話才說一半,卡主了,因為我發現……這青銅馬,是真家夥。


    這分量,這質感,這工藝,絕對不是高仿貨‘色’,百分之百的老貨。


    要知道我們“招‘陰’人”的祖上,那都是皇宮裏呆過的,對於古玩珍寶的識別,我們打小就慧眼如炬。


    見我握住了青銅馬,黃馨撲上來要搶。


    我很自覺的把青銅馬還給了黃馨。


    她幽怨的瞪了我一眼,說:‘女’兒家的東西,不要‘亂’碰。


    我冷冷說道:“是不能‘亂’碰,這地下‘摸’出的東西,‘挺’邪‘性’的。”


    黃馨的臉立馬變了一幅顏‘色’,黑著臉孔,說她聽不懂我說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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