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用我獨創的辦法,可是要收版權的啊。”


    “哈哈哈哈……”


    整個客廳裏的氣氛,輕鬆而和睦。


    我依偎在括顏的懷裏,靜靜感受著這樣的氛圍。如果說以後要和這樣的一群人生活在一起。將會是件很愉快的事。


    我仰頭看著括顏,甜甜的笑著。


    括顏溫柔的回視著我,俯首輕吻著我的額頭。


    我們兩人皆都默契的享受著此時愛的傳遞。


    ……


    這個周末,我都窩在靈山沒有出去,也不敢再亂跑了,隻能以禁足的行動來證明我的承諾。這兩天裏,括顏的內傷由自行打坐加湯藥的輔佐。已經恢複了百分之八十。而白琴心的外傷也恢複的很好,能夠下床適當的走動。


    周一,我精神抖擻的來到了上班的地方,形影不離的邱海盡職的跟在我身邊。我還沒進停屍間,就被正在打掃衛生的楊慶生給逮了個正著。似乎從我們都知道了對方是第三世界的人以後,不僅關係拉近了,就連他有什麽小道消息都會在第一時間告訴我。


    “於丫頭,這個周末過得可好?”楊慶生笑嗬嗬的問道。


    “很好。”我從包裏拿出一小袋炒好了的鬆子放入了他的手中:“來嚐嚐鮮。”


    “喲,這鬆子哪兒買的?個頭挺大啊。”楊慶生看著鬆子說道。


    “朋友送的。”我敷衍的說道。


    “丫頭,你知道嗎?宋正陽死了。”楊慶生小聲對我說道。


    “啊?”我一驚:“不是說隻是昏迷嗎?”


    “醫院說是突發的什麽心悸,幾分鍾就死了。”


    我無語的看著他。突發症狀是沒法預防的,也很難搶救。


    “知道是誰來接手宋正陽的停屍間嗎?”


    我搖搖頭,我連宋正陽什麽時候死的都不知道,又怎麽會知道誰接了他的位置?


    “聽說是一個年輕小夥子,剛畢業就分過來了。”


    “哦。”


    “好像是叫什麽汪溫書。”


    “又是個男的?”上私節號。


    “對啊。”


    “呃。”我現在對作為同事的,尤其是男法醫。很是不感冒,真是能避多遠避多遠:“他什麽時候上班?”


    “就這兩天了吧。”


    我看了看表:“謝謝楊叔,我上班去了。”


    “去吧,去吧,丫頭。謝謝你的鬆子啊。”楊慶生說道。


    打開停屍間的門,在走進去之前,我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對麵停屍間緊閉的鐵門,不知道新來的人又會是怎樣的性格!


    “別怕,來一個,我解決一個,來一雙,我解決兩個。”邱海看出了我的矛盾。


    “哧!”我被他的話惹笑了。


    ……


    在我剛打掃完衛生後,拿著檔案袋的江國豪就走了進來。


    “邱海兄弟,早!”一進來,江國豪就對著看雜誌的邱海打著招呼。


    “早,江隊長!”邱海抬起頭答後,又看向了手裏的雜誌。


    江國豪來到我身邊,對著我一陣打量:“小楓,這幾天休息好了嗎?”


    我拿出一大包鬆子:“嗯,我好好玩了幾天,這是我們自己在山上撿的鬆子,可新鮮了,拿去給孩子吃著玩吧。”


    “哦?真是太好了。”一聽說是我自己撿的,江國豪連忙接了過去:“那我就不客氣了啊,如果是你買的,我就不好意思收了。”


    “放心,一分錢都沒花。”我將洗好的抹布晾在了角落的櫃子上。


    “熊沙的屍體在陳屍櫃的153號裏。”江國豪拿出一粒鬆子磕了起來。


    “啊?”我一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熊沙死了?”


    “在抓鮑奇隧的那晚,熊沙就死在自己的家裏了。”江國豪說著,從檔案袋裏拿出了幾張案發現場的照片和資料給我。


    我仔細看過了照片和資料後,走向了153號陳屍櫃:“為什麽沒早點告訴我?”


    “那天太晚了,你也一直沒歇著,就想第二天再告訴你,沒想到第二天你沒來上班,就索性等周一再來找你了。”江國豪連著磕了好幾粒鬆子,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香,真香。”


    我戴上口罩和手套後,拉出了屍體,檢驗著熊沙的身體。


    “宋正陽死了。”江國豪說道。


    “嗯。”我視線不離屍體的應道。


    “小楓,我發現你是不是有線人在警局啊?怎麽什麽情況你都提前知道了?”江國豪一手支著下巴,看著我的問道。


    我笑了起來:“我消息靈通,對你難道不是件好事嗎?萬一哪天有你不知道的,我豈不是就幫上大忙了?”


    江國豪歪著頭想了想:“也對。”


    “宋正陽究竟有什麽把柄落在熊沙的手上?”我好奇的問道,雙手在死者的頭發裏翻動著。


    “別看宋正陽平時一副清高的樣子,原來是個賭徒,還是個運氣背的賭徒,欠了一屁股債。熊沙應該是看中了他的這一弱點,就主動接近他,幫他還了不少的債。那麽,宋正陽自然而然的就會要聽命於熊沙了。”江國豪說道。


    “熊沙和鮑奇隧又是怎麽合起來給尚伶伶下毒的?”我問道。


    隨著尚伶伶的名字被提起,鄧怡這隻小嬰靈便緩緩從陳屍櫃裏飄了出來,又來到大門口,癡癡地看著門外。


    “鮑奇隧交待,尚伶伶去見同學的那晚,正好她喝的牛奶沒有了,當時鄧袁州不在家,她就叫鮑奇隧去買。鮑奇隧抓住了這個機會,在牛奶裏加了秋水仙素。在尚伶伶毒素發作的時候,鮑奇隧和熊沙就用事先安排好了的救護車接走了昏迷的尚伶伶,在救護車上,由熊沙給尚伶伶灌下了不少的烈酒,以掩蓋尚伶伶體內的毒素。送到醫院後,謊稱患者飲酒過量陷入昏迷……”


    我停下了手中的活,呆看著江國豪:“這樣看來,這件案子就已經破了,熊沙和鮑奇隧就是凶手,怎麽熊沙也死了?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凶手嗎?”


    這時,邱海抬起了頭:“別忘了,熊沙和鮑奇隧都是拓跋集團的棋子,一旦棋子暴露了,就會被殺人滅口。”


    我和江國豪同時望向了邱海,邱海的話讓我們頓時清醒。


    江國豪在邱海的身邊坐了下來,一副思考的模樣:“看來,這件案子牽扯的就非常廣泛了。我們查到的還僅僅隻是皮毛……”


    江國豪的話我很認同,這就像個連環案,查清了一個又來一個。


    “鮑奇隧死了吧?”邱海問道。


    江國豪點點頭:“24小時後就自然死亡了,屍體一邊是幹的,一邊是帶肉的,那模樣極其恐怖,看得其他同事紛紛躲開。因為他已經沒有家屬了,就隻能公費將他火化了。”


    “咦?”我看著熊沙的屍體發出了驚訝聲。


    江國豪立馬站了起來:“怎麽了?”


    “死者的死因是頭部的致命傷造成的。他的頭部有鈍傷,是被重物砸傷的,從傷口的角度和力度來看,可以判斷出凶手的身高應該在1.60—1.65之間。照片上,死者的臉對著門,那麽這個凶手死者一定認識,所以他才會去開門,放凶手進來。”我緩緩說著我的發現。


    江國豪一言不發的聽著,跟著我的手指而轉動視線。


    “再來看他的眼睛……”我指著熊沙大張的眼睛:“他竟然有著和黃英、鄭其國以及宗聖傑一樣的死因:被嚇死的,活活嚇死。”這就是我驚訝的地方,再次見到了被嬰靈嚇死的屍體,可見,那隻被連著打掉了十五次的嬰靈一直都在。


    江國豪一臉驚訝的問道:“你是說,這個熊沙也是被黃英的那隻嬰靈給嚇死的?”


    我點著頭:“驚嚇程度太相似了,就連死時眼球看著的方向都是一樣的,說明這隻嬰靈喜歡站在固定的某一方向來嚇人。”


    我們的說話,引起了邱海的注意,隻是,他什麽也沒說。


    “邱海,明晚上我們……”我又想到了拓跋集團,上回去了一趟之後就被打斷了,就一直也沒有再去,所以,拓跋集團裏的秘密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楚。


    “不行!”邱海猛的搖頭:“小楓,你別忘了,你可是答應了老板,不再單獨行動的了。”


    “呃……”我立刻被噎住了,經邱海這樣一提起,才剛冒出來的計劃瞬間就被掐死在了搖籃裏。


    “小楓,你想去哪兒?你不方便去,我去啊。”江國豪接下了我們的話題。


    我看著江國豪,無奈的搖搖頭:“不要說江隊你了,就是邱海一個人去,都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非得我去才行。”我身上的這種天生破結界的本事,就是想傳給別人都沒這可能了。


    江國豪不相信的看向了邱海,邱海默認的點點頭。


    江國豪走近邱海身邊,在聽邱海說完了原因後,江國豪撓撓頭,一臉的訝異:“這就奇怪了啊,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奇事!”


    我和邱海隻能沉默,事件再奇,也是要受約束的。


    “小楓,既然你們老板不讓你單獨行動,你什麽不跟你們老板一起去呢?”江國豪不明白的問道。


    邱海立馬露出了恍然,抬手一拍江國豪:“江隊,還是你聰明啊,我咋就沒想到這樣的方法?”


    “咳咳……咳咳……”江國豪無法承受住邱海的一巴掌,被拍的連連咳嗽。


    “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你是個凡人了,嗬嗬!”邱海不好意思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江國豪的話頓時讓我從檢驗屍體的工作中抬起了頭,滿臉的驚喜:“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如果和括顏一起去的話,他就不會阻攔了……”可隨即,我又搖了搖頭:“他的傷還沒好,不能太勞累,況且,他那麽的忙……”我不忍心給本就負荷過重的括顏再加重負擔。


    “小楓,老板一直都懷疑拓跋集團裏有古怪,你如果開口,老板一定會陪你的。而且你們在一起還能卿卿我我,破結界還不是舉手之勞輕輕鬆鬆的一件事?”邱海說道。


    邱海的話讓我暗笑不已,他說的確實沒錯,好像每次和括顏在一起的時候,都能很輕鬆的就做了該做的事。


    “還是等他的傷都好了再說吧,而且,今晚就要見天師了,我很擔心他……”這種擔心我一直都放在心裏,不敢去想,一想我就忍不住的在心裏揪著的疼。


    咳嗽完了的江國豪突然麵露羞澀,靦腆的說道:“邱海兄弟,我昨天晚上修煉到了……”江國豪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以上:“修煉到了這裏,氣就提不上來了,後來試了很多次都不行,是不是哪裏練錯了?”


    “哦?你再練一次我看看……”


    江國豪和邱海兩人一個教一個練,若無旁人的修煉起來。


    我繼續檢查著熊沙的屍體,邊檢查邊做寫驗屍報告,當我解開死者的衣服時,不禁一怔:“沒想到這個熊沙還有受虐傾向……”


    聞言,正在討論修煉的兩人一起看向了我。


    “怎麽了?”江國豪問道。


    “他的身上有多處被鞭打過的痕跡……”我用一盞小型的紫外線燈照在了死者的皮膚上,頓時出現了很多已經漸漸隱沒了的舊傷痕:“看看這些新舊鞭痕,每一條都僅僅隻是表麵的,沒有深入筋骨……這就是很明顯的喜歡病態刺激,癡迷於暴力,有著受虐的傾向。”


    “受虐?”江國豪陷入了沉思。


    “很多人喜歡在性愛前奏,做這種施虐或受虐的遊戲。”我說道。


    “哦?難道施虐的人是鄧袁州的妻子顧美雪?”這是江國豪第一個想到的人選:“據調查,熊沙進入洲際公司以後,就一直和顧美雪保持著性伴侶的關係,這麽年輕又優秀的一個男人竟然沒有其他性關係的女人,倒也少見。”


    “可能熊沙除了另有目的接近顧美雪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兩人都有這樣的嗜好,才會一直保持著這樣的關係吧。”我抬起熊沙的一隻手臂,發現他的手臂內側靠近腋下地方的皮膚有被煙頭燙傷的痕跡:“施虐著有抽煙的習慣,而且還是女士煙,煙頭燙傷的痕跡比一般的煙圈要小很多。”沿著手臂,看到手腕處,有被拷過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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