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樂『文『小『說|


    嶺南。


    嶺南是個好地方,行到此處的人都會忍不住駐步欣賞沿途景致。


    不知不覺,又是冬季臨來了,嶺南的天氣有些濕冷。


    慕容楚正收拾臨時曬幹的藥草,衛繹就帶著個人進來了,衛繹從半年前就帶了幾人追隨過來,奉天脩也不好將他們打發走,隻能由著他們跟隨左右醢。


    “王妃,這位姑娘方才倒在河麵的蘆葦中,被我們發現……氣息雖還算穩,但她的身體已有些涼……”


    慕容楚順著視線往他們身後看去,果然見他們拿簡單的單架抬著個濕噠噠的姑娘。


    “快放進屋,燒熱水。緹”


    衛繹他們將人抬進屋,交給了慕容楚,紛紛行動了起來。


    跟在王爺和王妃身邊這麽久,做事越發的麻利了。


    正在廚房燒飯的奉天脩聽到動靜,彈了彈衣袖走了出來,見慕容楚在救一個女人,走到門邊就退了出去。


    不是男人就好。


    繼續回去做他的飯。


    慕容楚燒起了屋裏的大暖爐,立即給她施針壓寒氣,天氣這麽冷,還泡進了江邊冷水,看來這位小姑娘是遇上結怨的了。


    ……


    奉天脩做好兩人份的飯,慕容楚剛剛好從屋裏邊出來。


    慕容楚瞄了一眼外邊在衛繹等在廚房忙活的樣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你就不能連同他們的份一起煮了?非得每天分攤來嗎?”


    “我隻做給你吃。”奉天脩淡淡道。


    慕容楚搖頭,坐到桌前吃了起來,剛吃進兩口就不禁讚道:“越來越有進步了,以後你不做王爺了,改做廚子開家酒樓一定能掙錢。”


    “君子遠庖廚。”


    “你遠了嗎?”慕容楚笑眯眯地抬頭問。


    “兩回事。”


    這是為心愛的人下廚,能比嗎?


    慕容楚笑得更開心了,“衛繹他們也怪可憐的,跟著咱們還得自己動手弄吃的。”


    “難道讓我來伺候他們不成?”楚楚怎麽就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


    “自然不是。”


    慕容楚嘴角笑得都翹了起來。


    “這是他們自己樂意的。”


    既然要跟著,就有這個覺悟。


    慕容楚笑著點頭,“確實是他們自己該。”


    可憐的衛繹等人隻能自個奮鬥,每天都可憐兮兮的從廚房裏鑽進鑽出,剛開始的時候還差點燒了廚房,後麵也就跟著奉天脩的廚藝慢慢變好了。


    果然是一口飯難死英雄。


    ……


    屋裏的人已經醒了,慕容楚正替她把平安脈。


    床上的人眨巴著眼,似乎有點鬧不清楚狀況,“我這是……”


    “你受了些傷,你武功底子不錯,隻是你在水裏泡了挺長一段時間,需要好好休養,否則對孩子影響非常大。”慕容楚溫和的聲音自頭頂傳來,舒緩了床上的一時緊張。


    隻是慕容楚話一落,床上的人就激動得坐了起來,被慕容楚壓了下去。


    “你現在暫且躺在床上為好。”


    “我,我……你剛剛說孩子?”眼睛瞪大,結結巴巴地問慕容楚。


    慕容楚頷首,“可是有什麽不對?”


    “沒,沒有不對……是太……太意外了……我竟然有他的孩子了……”怎麽感覺像是在做夢?


    “我給你開些安胎藥,期間,最好不要輕易動用自身的武功,”一看這姑娘就是粗心大意的,連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


    “好好……我一定會照做。”


    見其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慕容楚歎了口氣,給她去開藥吩咐人煎藥。


    以前煎藥的事情全都是由奉天脩來,現在換成了衛繹他們。


    如此跟著慕容楚身邊學些東西,一些頭疼腦熱的,他們也能幫著看看。


    慕容楚這影響力,還是挺大的。


    “我,我有他的孩子了……”


    慕容楚端著藥進來,看到床上的姑娘在傻笑,人瞬間精神了許多。


    “先把藥吃了再高興也不遲,可要聯係你的家人……”慕容楚將手裏的藥端放到她麵前,一邊詢問。


    “不要!”


    微胖的姑娘突然大聲反對,燦爛的雙目瞬間黯淡了下來,“他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更生氣的,我先把孩子生下來再回去跟他請罪。”


    “請罪?”


    慕容楚本意是不想理會這些事,隻見胖姑娘有點落寞不禁多問了幾句。


    “家裏人不同意你和愛人在一起?”


    “不是……是我自己的錯,”胖姑娘端起溫度剛剛好的藥喝了起來,一邊回答慕容楚的話,“我對那個人下了藥,才有了這個孩子。”


    慕容楚聽了,了然。


    “他不喜歡你。”


    “他很好,是我配不上他……”


    原來是個自卑的孩子,慕容楚從胖姑娘的臉形和身體的反應來看,這個姑娘以前是個大胖姑娘,也不知道前麵是誰給她開了藥,最近才減去了不少肉。


    “你之前喝的那些藥,不需要再喝,你的身體有些激素生長,我替你化掉。以前小時候是不是亂吃過些什麽東西,其間還生過了一場大病。”


    溫令初瞪大雙目,不可置信的看著慕容楚:“你,你怎麽知道?”


    “我是醫生,”慕容楚溫柔一笑。


    溫令初納納道:“你長得真漂亮,是我見過長得最好看的女子……”


    “謝謝!”慕容楚溫笑道:“你的臉型也不差,如若再減一些,定是個美人胚子,你無須自卑。有句話說得好,胖子都是隱形的美人胚子!”


    溫令初覺得眼前的女子很溫柔,很親和,讓她不自禁的放下心防來。


    “謝謝你安慰我。”


    “這並非安慰,是事實。”慕容楚道:“我們會在這裏停留一段時間,你可以留下來安心養胎,等胎穩了,你想離開時我也不會攔著。”


    “嗯!”


    她又碰到好人了。


    於是,溫令初就在這裏安心養胎。


    ……


    奉天脩對突然多了一個小姑娘有點不太高興,因為楚楚又要將注意力放在照顧病人身上了。


    他們剛來嶺南並沒有幾天的時間,就馬上要忙活了。


    溫令初第一次從屋裏出來,就看到站在小院中的高大男人,第一眼時就被嚇著了。


    因為這個人看自己的眼神好嫌棄,冷冰冰的。


    慕容楚看到這幕,走到奉天脩的麵前,“別嚇小姑娘。”


    “我沒有。”


    “還說沒有,”慕容楚一聽就知道這人又不高興了,“她有身子了,經不得嚇。”


    奉天脩挑眉。


    慕容楚好笑的伸手安撫他,“好了,今晚陪你就是了……不過,你不能再亂來了,輕點……”


    曖昧的語氣到最後變小了。


    奉天脩那雙黑眸閃動!


    冷氣息瞬間消失,看溫令初也覺得順眼了。


    看著那個大男人走進廚房,溫令初愣愣地眨了眨眼,從他們的相處中看得出來,夫妻倆真的很恩愛。


    溫令初不禁羨慕。


    “你和你的丈夫感情真好!”


    “遇到對的人,彼此相愛,感情才能維持,他,是個特例……”慕容楚含笑道。


    “如果我和他也能有你們一半就好了。”溫令初低語。


    “外邊風大,出門時多穿些衣裳,”慕容楚對這個微胖的姑娘還是挺有好感的。


    慕容楚的照顧,讓溫令初仿佛找到了家人的錯覺。


    溫令初攏著裘衣,用過午膳後就往外走,慕容楚選的地方很不錯,出門走不遠就能看到一條熱鬧的街市。


    嶺南之地,當真繁華!


    溫令初撫著肚子,不禁輕笑出聲,“有你真好,雖然他不知道……但這樣我已經滿足了。”


    溜達一圈回來,溫令初就被院中的情況給驚懵了。


    慕容楚剛剛買下的院子被圍得水泄不通,無不是前來看病了的病人,屋裏屋外也不知何時堆滿了藥材,現在溫令初終於知道他們買下這大的宅院來做什麽了。


    衛繹他們幾人忙起來,也是腳不沾地的。


    慕容楚主要是看重症,奉天脩直接攬下小病小痛的,也不知是誰將他們的地方給泄漏了,一天之內竟有如此之多的人聞風趕來。


    這十幾年來,他們走過的地方不少,知道他們的人也越來越多。


    這樣的組合,如此神的醫術,除了傳聞中的奉王和奉王妃外,還有誰?


    “可有什麽地方需要我幫忙的?”溫令初自告奮勇。


    衛繹正給病人收藥,聽到溫令初的話,回頭看了一眼,想到這位也是病人,猶豫了。


    “放心吧,我已經沒事了,可以的。”


    “那就要問王妃了,”衛繹也不知道該不該,直接將她打發給慕容楚。


    “王妃?”


    衛繹已經回頭去忙了,沒給溫令初解惑。


    溫令初隻是疑惑了一下,沒多問,就跑去看慕容楚這裏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慕容楚見這姑娘熱心,也隨意的安排一些輕活兒給她,讓她去瞧哪個病人更需要急醫,在慕容楚的眼裏,哪個病人症狀急就先救誰。


    沒有什麽先來後到一說。


    溫令初很高興能幫得上忙。


    一天忙活下來,總算能夠好好歇下了,病人五花八門,慕容楚看症極快。


    有些直接開藥方,並不需要在這裏取藥,可到各藥鋪去取。


    看病的銀錢,也是看著給,總不能讓她忙活了。


    交不起的,慕容楚也不收半分錢,還另外贈藥。


    能出得起錢的,慕容楚也絕對不會手軟,像嶺南之地的王公權貴,世家豪門,她何必客氣?


    所以,慕容楚這裏的藥,一般隻給需要的人。


    有能力的,慕容楚向來不給取藥。


    畢竟量少,人多。


    在她這裏,已經算是開善堂了,總不能什麽也不求。


    她雖不是什麽大壞人,但也不是真正的大好人。


    溫令初很羨慕極了。


    能夠幫助到大家,總覺得很有成就感,這種感覺是她從未有過的。


    因忙活得太晚,慕容楚就讓他們到酒樓去買了現成的飯菜過來。


    相當於是叫外買了。


    而且,嶺南之中,也有慕容府的產業。


    奉天脩手裏的也不缺。


    所以,他們完全可以天天免費吃大餐。


    “王爺,這是今日送過來的折子,”晚飯的時候,還沒等飯菜到,衛繹就先將一堆折子放到了桌邊,再轉身去催酒樓的飯菜。


    溫令初坐在慕容楚的身旁看她撰寫的東西,看到衛繹送折子進來,不禁往這個麵具男人掃了一眼。


    屋裏的兩人都有事要忙,隻有她像個無事人一樣坐在一邊喝茶發呆。


    慕容楚放下手裏的筆,湊到奉天脩的身邊,將一封信給了他,說:“寶兒在找人。”


    “找人?”奉天脩接過信,粗粗閱了一眼。


    “這還是他頭次這麽賣力,人都發狂了。”慕容楚搖頭收回了信,坐到他的身邊,輕歎,“也不知寶兒遇著什麽事了,我就特別給他去了信,讓他來嶺南一趟。”


    奉天脩揚眉,不悅道:“他手裏的人手足夠,是什麽人連找了數月之久。”


    言下之意,不需要將他叫過來。


    慕容楚完全不理會他的抗議,“寶兒已經過來了,一個月左右應該能到嶺南。”


    “一個月?”


    慕容楚哭笑不得,“你沒好好看信中內容?他在南安大營邊境。”


    所以,從那邊急趕過來也要一個月左右。


    “楚大夫……你們談事,我先出去透透氣。”見夫妻二人已經開始談起兒子了,溫令初不想被這幅溫馨的畫麵刺激到。


    慕容楚這才注意到屋裏的人還在,歉然道:“飯菜馬上就來了,用過後再走走。”


    慕容楚話落,衛繹等人就拎著幾個大食盒進來了。


    溫令初沒有孕吐的症狀,吃什麽都香,聞到這股香味,肚子都跟著叫起來了。


    溫令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溫令初吃得多,盡管瘦了下來,仍舊是大胃王。


    慕容楚特地吩咐了他們備多一些,足夠溫令初吃的。


    看著麵前大碗的飯,溫令初感激地衝慕容楚笑笑,覺得這樣的一個女人真讓人舒心,不用說,她什麽都知道。


    他們的桌上沒有尊卑,下人和主子一起用餐。


    溫令初這一頓飯吃得很飽,很開心。


    飯後,慕容楚陪溫令初在院子裏消食,溫令初發現他們用過飯後,人就不見了,隻有慕容楚閑著陪自己,溫令初覺得不好意思,“楚大夫,其實您不用陪我的,您丈夫……”


    “他手裏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其他人都去忙了,我也剛剛好得空。”


    “謝謝你!”


    “孕婦的心情也相當重要,你自己注意一些,孩子剛剛成形,就浸了寒氣,稍微不對,就對他以後的成長不利。”


    “我會小心的。”


    慕容楚安靜的陪在溫令初身邊,兩人一路走出了院子,踏進了熱鬧的夜街。


    “以前沒有人陪我這樣走過……”


    “進去看看吧,”慕容楚指了指一家成衣鋪子。


    “可是我……”


    “你的衣裳想必很快就穿不進去了,給你的安胎藥中有減輕肥胖的藥物,你的體質改變了。不會再胖下去,衣裳也得改一改。”


    溫令初其實也很心動,以前妹妹們穿新衣裳時,她總是穿那些胖胖的。


    現在身形瘦了下來,看到漂亮的東西,總是眼熱。


    慕容楚已經先一步邁了進去,溫令初不得不跟上。


    慕容楚給她拿了許多件不同料子和樣式的,甚至是現在穿不了的都拿了。


    出門後,溫令初不好意思到臉漲紅了,“我掙了銀子後一定會還給楚大夫的。”


    慕容楚笑著點頭。


    也過是幾十兩,她還不至於心疼。


    隻是不願意讓姑娘心中有梗。


    有了新衣,溫令初高高興興的回去了。


    看著溫令初抱著新衣裳進屋,慕容楚這才轉道回屋,奉天脩還在燈下批折子。


    進門,慕容楚撈過旁邊的書,靠在榻邊緣,翻看了起來。


    屋裏的氣氛很靜美。


    ……


    病人一天跟著一天減少,他們也漸漸輕鬆了下來。


    多數人知道對方的身份,鬧事的到是沒有一個。


    尊貴的奉王和奉王妃給你們看病已經很仁慈了,誰敢鬧事?


    甚至多數人看完就跑,不敢逗留。


    這樣給慕容楚省了很多的麻煩。


    溫令初越來越嗜睡了,精神總是不太好,最後被慕容楚趕回屋睡覺,後麵的事就不需要她了。


    一個月後,病人明顯已經沒有幾個了。


    慕容楚停止了看小病小痛,不能砸了嶺南之地招牌啊。


    怎麽說,這裏也有藥王穀的人行醫,她隻是定了一個時間看醫,結束了就結束了,不會再接。


    奉天脩總算是能和妻子你膿我膿了。


    隻是……


    “楚大夫,楚大夫!我可以穿上了……”溫令初完全沒有半點懷孕的樣子,蹦蹦跳跳的,看得人眼皮一跳一跳的,真擔心她一下子趴了下去。


    溫令初穿著一身繡著淡梅的衣裳輕盈的飄到了慕容楚的麵前,嘴角笑得合不攏來。


    現在的溫令初活脫脫就是一個美人胚子,雖然臉上還有一些嬰兒肥,卻完全掩蓋不住她的美貌。


    溫令初長得很像她的母親,隻是性子相差太大了。


    慕容楚瞧著眼前這個圓圓鵝蛋臉,黑漆漆眼珠子直轉,兩頰暈紅,周身透著一股青春活潑氣息的美麗少女,不禁彎了彎嘴角,“很漂亮!”


    “還是楚大夫的醫術好,眼光獨到!”


    她的身體也是慕容楚一手改良過的,而且這身衣裳也是慕容楚親自挑的。


    很適合她。


    安靜的時候,當真有一種淡梅的孤清。


    “是你自己爭氣,”慕容楚上前,替她整理了一下衣領子,“等你肚子大了起來,還是要穿回些寬鬆的衣服,否則就得勒得難受了。”


    溫令初笑眯眯地點頭,“全聽楚大夫的。”


    ……


    奉伝琊很惱火,因為溫令初太能藏了,他連找了將近五個月的時間,竟然沒能找著人。


    他就不信這個邪了。


    隨著他臉上的氣息一天比一天凝重,冰冷,旁人不敢輕易靠近,連匯報的聲音都顫抖了。


    “公子,我們已經進入嶺南地界了。”


    “沒有她的消息嗎?”奉伝琊每天都在問同一句話。


    “沒……有……”


    煞氣上湧。


    趙潭咽了咽口水,大著膽子道:“公子我們還是趕緊過去吧,王爺和王妃怕是等不及了。”


    “等不及就別等了,”奉伝琊陰惻惻地擠出一句話。


    趙潭想要哭了。


    他找人找得快發瘋了,慕容楚一封書信,讓他不得不急趕著過來。


    慕容楚言語之中,讓他無法拒絕。


    一個月前,他從南安大營那邊急趕過來,他正要進邗國碰碰運氣,還沒進邗國邊界就被召喚。


    換誰,都會生氣。


    ……


    溫令初端著手裏剛剛過了水的果子從院子過來,正好經過大門,發現有人從外邊進來,下意識的開口:“楚大夫已經不看……”


    後麵的話被進來的人卡住。


    “嘩啦!”


    後裏的水果如數掉到地上,有一兩個滾到了那個陰鬱著臉色的男人腳邊。


    “溫令初。”


    陰煞煞的聲音從奉伝琊嘴裏喝出。


    “啊!”


    溫令初嚇得手腳發抖,大叫出聲,轉身抖著雙腿往後麵跑,結果沒跑兩步就被人從身後勒住了腰,兩腿兩手劃啊劃啊,就是怎麽也走不了。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小王爺,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


    啪!


    溫令初的屁股落下一巴掌,動作僵硬。


    “睡了爺就跑,膽兒很肥啊。”


    “我不是故意睡你的……別殺我,別殺我……”溫令初雙手雙腿用力掙,大叫了起來。


    整個宅院的人都聽到了動靜,紛紛從四麵趕過來。


    “我還真想殺了你,”奉伝琊咬牙切齒,從來沒有一個人像她這樣能折騰他,真想將這個女人殺死在床上。


    慕容楚和奉天脩不緊不慢的從後麵出來,看到的就是眼前這幕奇怪的畫麵。


    慕容楚輕歎,“對待女孩子要溫柔。”


    “小王爺!”


    衛繹等驚喜不已。


    “小……小王爺?”溫令初突然不掙紮了,霍地抬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驚訝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你們是奉王和奉王妃……”


    慕容楚有點想笑,這姑娘還真是反應遲鈍。


    奉伝琊雖然不打她屁股了,但沒有放開人,環著她腰身看向自己的父母。


    慕容楚嘴角浮著笑意:“寶兒,這就是你要找的人?娘親的兒媳婦?”


    “嗯。”


    被母親似笑非笑的眼神瞅得有些不舒服,奉伝琊對媳婦二字,卻還是很大膽承認的。


    慕容楚笑看奉天脩,“我們的寶兒真棒,搞了個未婚先孕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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