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深秋,無邊無際,浩浩蕩蕩的金色蘆葦包圍著湖的任意流淌在荒野和沙丘之間的低窪處,形成了無數個迷宮般的湖,深淺、大不一。湖裏大群的野魚、草魚、鯉魚在遊戈,不時激起一尾尾驚浪湖麵上生活著大量侯鳥,有野鴨、白鷺、鶴等。


    幾人徒步其中,不時有鳥群被驚飛。大大的湖麵似無數個綠寶石撒落在荒野與沙丘之間,魚兒在千裏璧波競泳躍,鳥兒在萬裏長空競自由。金色的蘆葦浩浩蕩蕩像億萬個火炬迎風怒燃,而隨風飄來的葦花又如漫天飛舞的雪花。挺立在沙丘上的梭梭林傲視著暴風寒霜如同千萬個衛士守護陣地。火紅的紅柳像一堆堆烈火燃在沙丘之間。好一派金秋美景!


    雷正、哈雷、道奇幾人見如此美景.紛紛取景留影,順勢留給楊仁和宋美玉一私人空間。兩人沿著路走到水邊,宋美玉笑道:“真想不到,在這邊陲城還有這樣的水景,不亞於江南水鄉啊!”。


    楊仁:“聽老張頭,這湖叫無名湖,隻是瑪納斯湖的一個子湖而已,要到正宗的瑪納斯湖風景區,還要走兩三個時的路哦!”宋美玉更是驚歎不已,見這湖水清透,可見水底的沙子。就突興趣:“這水好清啊!我在這裏洗洗腳,在沙灘上走一下,可以麽?”楊仁笑道:“你洗吧,這裏有沒有人管。就是怕現在的湖水有些涼啊!”


    宋美玉除下鞋襪。踏入水裏,碧綠地清水從她白如凝脂的腳背上沒過,隻覺一陣清涼。然後象在海邊的沙灘上一樣行走起來。楊仁見她這樣一來,自己倒也不好站在一旁,也除下鞋襪,同樣的在淺水裏散起步,同時兩人也交談起來。


    宋美玉:“明珠給我曾經打過一次電話,我當時告訴她,你第二天就要被保出來了。那知道你在裏麵出了事。沒有出來。明珠肯定以為我騙了她,再也沒有打過電話來了。哎,她還在被通緝,也不知道她現在到那裏去了。”


    楊仁:“你不用擔心。她現在肯定很安全。因為還有人來劫囚車來救我,既然不是你家裏做的,那絕對是明珠和三姑她們安排人幹的。”宋美玉聽還有人來劫囚車。“啊”的一聲都楞了,連忙問楊仁是怎麽回事情。


    聽完楊仁所的劫囚車事件。宋美玉雖然知道明珠是有華青幫的背景,但不禁感慨萬分。:“沒有想到明珠還有這大地膽量,看來她對你還真是一往情深啊!”楊仁聽她的口氣倒象是有幾分羨慕一般,也就以關心地口氣問她:“你和那個杜博士現在怎麽樣了?還偷偷地去看他嗎?”


    這一。宋美玉頓時是停住了腳步,抬頭看著一會遠處的湖景,才緩緩地回頭看著楊仁:“他從電視上看到我們銀行開業的事之後。沒有過幾天。就申請調到昆明花卉基地去了”。這時。淡淡地日光照射在她米黃風衣之上,一個美麗無倫的背影中。卻流露著盡是無限的溫柔,無限的淒苦。


    楊仁那裏知道會是這樣,在這美目注視之下,不敢正視,連忙轉換話題:“那雷正在你那裏怎麽樣?沒有給你添麻煩吧?……”難過地時候總是覺得度日如年,歡聚的時刻則總是過得飛快,這可能也是相對論的一種體現吧!楊仁和大家圍繞著這湖邊觀賞一圈,不知不覺轉眼就到了四五鍾了。老張頭估計是惦記著他的“二鍋頭”。就催著大家要往回趕了。


    等到沙灣縣城都是五六鍾了,因為楊仁九鍾還要收監,所以眾人就匆匆喝了幾杯離別酒,吃了頓離別飯。隨後,兩人牽出存在賓館裏地馬,帶好宋美玉送的東西和“二鍋頭”。與眾人在華燈初上之時依依惜別。


    楊仁還真沒有想到離別是如此傷感,這一走之後就又要相隔千裏之外,自己的上訴還入石沉大海,沒有音訊。人生無常,不知下次再見又是何時?又在何方?與眾人分別之後,一路之上隻是打馬前奔,不在言語。老張頭對這種傷離別,可能是見得多了,自己地二鍋頭又到手了,今天還又洗了個鴛鴦浴。心裏爽得很,就哼著調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


    回到羊圈號裏,還隻八多鍾,老張頭又給楊仁紋了半個時地身,楊仁才回監睡覺。楊仁是零星犯,早就搬出了外籍號。雖是管得沒有以前那麽嚴了,但是宋美玉送的東西還是不能帶進來地,隻能存放在羊圈號。


    今天到了晚上,楊仁倒是一時之間睡不著了。一是還有些傷感。二是因為雷正偷偷告訴楊仁,明珠給他打過幾次電話。她在深山裏陪著三姑。很安全,要楊仁不要擔心。最關鍵的是明珠會一直等他。讓楊仁有機會出來後,還是到上回的位置去找她。看來明珠話還是很心,估計是怕雷正的電話被監聽。


    但是,這些話並沒有讓楊仁受到鼓舞,倒讓楊仁產生了精神壓力。自己這上訴要是有希望還好一,萬一不成,不是耽誤了明珠的錦繡前程。雖楊仁知道明珠對自己是一往情深,但是自己也不能這樣自私。所以楊仁對雷正,要是明珠再打電話來就勸她,要她不要再等自己。


    第二天,早晨一放羊出去,便覺得比前幾天寒冷多了,聽這兩天寒潮就要來了。中午泥巴騎馬過來,明天他們全家人就要下到定居去了。今天他老爸出去聯係拖他們家氈房的汽車去了。要楊仁晚上早過去吃飯,哈庫大爺是這要分離了,至少是明年才得相.


    楊仁沒有想到這離別酒還是連著來的,所以旁晚時分,就比平時早了地,把羊趕了回去。不過楊仁還是惦記著他的那匹狼友,今天那狼友還是在那老位置遠遠的蹲著。一見楊仁過來,可能是昨天沒有見,那狼居然還抱了一聲長嘯。楊仁趕快一摸,今天中午沒有到泥巴家裏混飯吃,還沒有肉幹來喂它。隻好伸出雙手對它表示歉意。那匹狼友也並不在意,又靜靜的蹲著,看著楊仁的大部隊緩緩而過。


    回到羊圈號,楊仁見老張頭正在下廚。就把老張頭拉到一旁。要他與自己一起去喝酒。因為象楊仁這才來不久的收監犯,晚上出去都要有人同行的。老張頭一聽有喝酒這等好事,馬上就把下廚做飯的光榮任務交給了另一個外宿犯,自己與楊仁打馬就往泥巴他們家出。


    泥巴他們家離羊圈號倒是不遠。不過這不遠隻是用新疆的標準來衡量地。兩人騎馬都用了半個多時才到。這時,天已經是蒙蒙黑了下來。遠遠地就望見他們家氈房前,是火光閃耀。老張頭收鼻一聞,連聲:“烤全羊。是在烤全羊。你聞香味都飄過來了。”話語之間,那哈啦子都快流出來。


    這烤全羊是新疆尤其是維吾爾族最有名的菜肴之一。是新疆可與北京烤鴨、廣州脆皮乳豬相媲美的一大名饌。是在逢年過節、慶祝壽辰、喜事來


    新疆羊肉質地鮮嫩無膻味。在國際國內肉食市場上享有盛譽。用上好的兩歲羊。宰殺剝皮。用一頭穿有大鐵釘的木棍,將羊從頭至尾穿上。羊脖子卡在鐵釘上。再用蛋黃、鹽水、薑黃、孜然粉、胡椒粉、上白麵粉等調成糊。全羊抹上調好的糊汁進行烤製。烤好之後全羊外表金黃油亮,外部肉焦黃脆,內部肉綿軟鮮嫩,羊肉味清香撲鼻,別具一格。


    兩人來到氈房前,翻身下馬。這時哈庫大爺全家已經迎了過來。看見他們隻有兩人就問:“泥巴和他姐姐古麗絲去接你們去了,你們在路上沒有碰見他們嗎?”楊仁:“沒有啊,一路過來,沒有看見有人啊!”然後又擔心地問:“該不會有什麽事吧?”


    哈庫大爺沉聲的:“他們帶了獵槍出去了的,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可能是走錯過了”。話是這樣,哈庫大爺心裏也沒有底。老張頭見狀,就寬他的心:“不要緊,我們這裏離監獄不遠,狼群聞得到人地氣味,知道這裏人多,一般都不會過來的。”


    哈庫大爺知道他的在理,心理才稍微踏實了一。隻要不遇到狼群,單獨地什麽野獸,泥巴和古麗絲有獵槍也能對付。眾人在不安之中又等了半個時,還不見兩人地影蹤。看著烤好地全羊吱吱冒油,肉香撲鼻。眾人也都是沒有了味口。


    這時,泥巴的母親忍不住就開始嘮叨起來:“這個古麗絲,跟她楊兄弟馬上就來了,她還非要和泥巴一起去迎接。到這時候都不回來,害得大家都為他們擔心。”楊仁聽泥巴過她姐姐在石河子讀護士學校,可能是很驚奇楊仁是怎麽樣治療好他爸爸地腿,才跑去迎接楊仁的。


    這時,天已經全黑下來,滿天的星星都掛上了天空,一輪圓月緩緩升起。老張頭又:“哎呀,這月圓之夜,狼群可就與尋常不同,興許會有變化。兩人萬一遇上狼群就壞了,要趕快去找他們。”在這裏,有句話叫:“寧遇虎豹,不遇狼群。”狼群才是真正的荒原大漠之王。


    眾人一聽,連忙就帶好武器分幾路,向楊仁他們來的方向去尋找。哈庫大爺家還有兩把獵槍,幾把長刀。楊仁自然是把獵槍和長刀讓給了泥巴的爸爸、老張頭、哈庫大爺他們三人,自己則是提了一把菜刀就出了。


    楊仁騎馬一路跑出幾裏,也沒有看見有兩人的影蹤。見不遠之處有一山頭,就拍馬上去,登高望遠,四處張望。由於是圓月之夜,能見度尚可,倒還是能朦朦朧朧看得見遠處。楊仁四處張望了一圈,也沒有什麽現,四周是一片寂靜。偶爾會有一兩聲野獸的嚎叫。


    突然,楊仁現遠處似乎有火光一閃。這也是楊仁眼力好,也能現。換著是老張頭他們,那是絕對現不了的。但是相距太遠,楊仁也不能肯定。於是就快馬加鞭,往那方向又跑了幾裏路,再登上一山頭一看,果然是有火光。


    雖然不能肯定是不是泥巴和古麗絲兩人,但是也要過去看個分明,心裏才踏實。這大漠之上,天寬地闊,看近實遠。又快馬加鞭的跑了上十裏,才到那火光附近。就聽有狼在嚎嘯。楊仁來不及多想,就運功高喊:“泥巴。”


    這一嗓子是有如驚雷在夜空炸響,頓時狼嚎之聲消失得無影無蹤。緊接著就聽遠處樹叢裏,傳來泥巴微弱而興奮的聲音:“我在這裏。”楊仁連忙縱馬想過去,那知這馬似乎是也聞到了狼的氣息,不肯再往前走。


    楊仁抽了它兩下,也沒有用。無奈之下,就隻好飛身下馬,提著一把菜刀,向兩三百米外的樹叢裏那火光之處跑去。這時,就聽著林子裏的風輕輕在響,秋蟲在鳴叫,月光之下,一對對綠瑩瑩的眼珠子在放著饑餓的光芒!狼群,真的是狼群。這老張頭真是一烏鴉嘴,泥巴和古麗絲還真是遇到了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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