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洪老五也非是泛泛之輩,一身的硬橋鐵馬還是紮實。旋轉一圈後嗆啷幾步,還是穩穩的站住了。而在那身形還未站定之際,三顆葡萄般大的黑成品字形已從手中射出,直奔楊仁胸口而去。


    這一下楊仁大驚,距離又近,那黑度又快。自己又沒有“鐵板橋”的腰身功夫來躲避。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看來隻有硬接這一招了,意由心生,氣以至手,兩掌全力帶著一股無形氣勁向那三顆葡萄般大的黑迎去。


    就在此時聽見有人大喊一聲:“不可”。然後話音還未落,三道藍光從旁邊閃過正擊中那三顆黑。三顆黑一遇到三道藍光就冒著煙猛烈燃燒起來,掉到地上將草坪都燒糊了一大塊。楊仁再定睛一看那三道藍光卻是三顆兩寸長的藍汪汪的透骨釘。


    楊仁大吃一驚,這要是在自己手上燃燒起來,那還了得.對援手之人甚是感激.再一看喊話援手之人卻正是昨天跳忠字舞的三姑。三姑依舊是那身少數民族的服飾,隻是臉上滿是怒氣。就見三姑惱怒的對洪老五道:“好啊,老五。你現在是愈來愈長近了啊,這兄弟是怎麽招你惹你了,還是和你有深仇大恨啊,居然連霹靂子都用上了啊!”


    對洪老五一見三姑過來,就象是老鼠見了貓,頓時秧了半截。象個孩做錯了事一般,一邊饒著自己那禿,一邊口裏喃喃地分辨道:“我這不是打不過他,才使出來的嘛。再這霹靂子又不是有毒的那種。”楊仁一聽是又好氣又好笑,暗這家夥象是沒有半心機,還是實話實啊。卻聽三姑杏目圓睜又道:“哎喲,這麽你還有理了啊。打輸了就認輸,光明磊落一。暗器傷人算什麽英雄好漢。我三姑最看不起這種人”!看來這三姑長期教育洪老五,什麽都是上綱上線一套一套的。


    洪老五一聽三姑的最後一句話,那頓時是廟裏長草-----慌了神。連忙對三姑道:“三姑,你就別了,我知道錯了。行不?”三姑一見他那心翼翼的樣子,知道這頭強牛是真的認錯了,就:“你和我有什麽用,要就和兄弟去。”洪老五心裏雖是一百個不樂意,但還是走到楊仁麵前,很無奈道:“兄弟,是我錯了,不該暗器傷人。


    楊仁看他如此純真,這大年紀還保持一顆赤子之心,心裏早就原諒他了。再自己昨天也做得有過了。再見他那禿的兩鬢都急出汗來了,就忙誠懇的:“五叔,你並沒有錯,這暗器也是中華武術之一。都是切磋之中那裏有什麽錯啊”。


    洪老五聽楊仁在三姑麵前這般給台階他下,馬上對楊仁的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改變。當下就道:“兄弟,好功夫,好氣量。比我老家夥心胸開闊多了。我洪遠交定你這個朋友了。”三姑是知道老五手底下還是有把式活的,見楊仁能把老五幾招就逼得使出暗器來,也是對楊仁暗自佩服,加上昨天還為自己跳舞鼓掌叫好,她原本就是豪爽之人,也就有了結交之意。現在聽他如此一,也過來高興拍著楊仁的肩膀:“這才是不打不相識啊!兄弟,瞧得起咱們,就一起去喝個早茶。”楊仁暗想看來這兩人還是從南方回來的喲,還有喝早茶的習慣。本還覺得沒有必要如此客氣,但聽她這一還不好推辭,當即就痛快的答應了。


    三人一行出了聽濤風景區,就來到離此最近的東湖賓館西餐廳喝起早茶來。又重回東湖賓館楊仁自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啊。座下後幾人一聊,原來兩人是從國外歸來的,到武漢來是專門來照顧他們的幹女兒的。一提起幹女兒兩人那是滿臉堆笑,滿臉自豪。原來幹女兒畢業於著名的哈佛大學,畢業後在歐洲一家著名的銀行工作。這次這家銀行在中國有了新合作夥伴,就借此機會回國來工作了。兩人是跟著幹女兒回來享福來了。


    兩人又關心了一下楊仁的情況。楊仁見他們都是江湖中人,也不瞞他們。就自己本來是做中醫按摩的,因為受了傷,現在在家裏休養。洪老五一聽忙問是受了什麽傷,楊仁就如實告之是朱砂掌。洪老五一聽大驚,問楊仁是誰打的。楊仁是呂長風,洪老五是原來呂家的人,那可是正宗朱砂掌世家。


    又連忙向三姑望去:“三姑,在這方麵你是行家,快幫兄弟看看。”那三姑打量了一番楊仁,見臉色倒還正常,就不解的問:“那朱砂掌的陰熱內毒很是霸道,兄弟象並未受內傷啊”?楊仁就:“我已把那陰熱內毒逼出來了。”“哦,自己把它逼出來了?這可不簡單啊!”三姑不禁對楊仁另眼相看起來。幾人又聊了別的後,才起身回去。那知又巧的很,他們也在東湖天下裏麵住。更巧的是和楊仁住的還是一棟樓。不過楊仁的是七樓,她們是十八樓。這一下洪老五樂了,這就是緣分。


    和兩人分別後,楊仁到家一看才不到十鍾,雷正還在睡覺。自己無事,想這兩天也睡的少,也就去睡了一覺。直到下午快兩鍾了,才被強的電話打醒。強也是才起來,在賓館等他們過來吃飯。楊仁起來一看,雷正在客廳看電視,就洗刷完畢後和他一起下樓。先到銀行把昨天贏的錢存起來,一人身上還留了五千塊後,就往賓館而去了。


    楊仁並不是不想多帶錢去,多贏錢回來,但兩個外鄉人在武漢一下子贏個十幾萬,幾十萬的話那是凶多吉少啊,簡直是和自殺一樣。十幾萬在賭場上是紙,下來可就是真金白銀了。那賭場上三教九流什麽人都有,要是被吸毒的,或是差“碼”的,輸紅眼的賭徒等等人盯上的話那就麻煩了。再和自己一起去賭的強也不是什麽有頭有臉的大佬,能為自己撐腰,隻不過是一個生意人罷了。當然是要心謹慎了。


    到了賓館,強已經好菜在房間裏了。三人吃完後,來接強的人就到了。幾人上車後,又是一番七彎八拐,用了快一個時才到了窯裏。這個窯已經完全是鄉裏了,簡陋的很。一間大堂屋裏別空調,就是電風扇也隻有一把。還好的是人不多,楊仁一看才隻十幾個,又等了老半天,都快四鍾了。校長和老爺,碼隊和幾個大柱子才來。


    看來今天注定是一堂課了,聽強從別的賭場得來的消息是,今天下午還有別的幾個地方在開大課。很多大柱子都到別處去賭了,當然這是和校長的能力和江湖地位有關係的。今天人少,強看來和校長的關係不錯,都座到了靠中間一的位置。楊仁本不想座,也被強拉住坐在了他旁邊,楊仁知道今天是搞不到事了,就要雷正今天不賭了,自己安安穩穩的賭了起來。每寶五百,八百的押,有輸有贏。水倒是打了不少。過了個把時,楊仁看人情也做得差不多了,就一把手裏的五六千塊全部下到了雙上。強一看楊仁下了重寶,也喊了一聲“我來給仁哥同心。”也一寶下了一兩萬。今天是課一邊也隻有三四萬塊錢,兩人下在一起倒也很顯眼。


    校長一看,可能和強關係還可以,就勸強:“夥計,慢下啦,還幫兄弟我多打一水啦”。校長自然是希望每個賭徒都很溫柔的下寶,輸贏不大,賭徒賭的次數才多,抽頭打水才多。強卻:“莫急,拐子。隻要這寶紅了,打水是絕對精神。”


    那知道老爺揭開瓷杯一看,一個一,一個兩,是個單。強頓時瀉了氣。楊仁也輸光了,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來走到旁邊去。強:“仁哥,不玩了,要不拿個碼玩一下。”楊仁搖搖手,意思算了,就走到坐在旁邊的雷正哪裏去了。


    強輸了錢自然是繼續賭了。楊仁雖輸了五千塊不想賭了,坐了半天也蠻無聊,就過去關心一下強。現強已經輸了兩萬多了,還是想幫一幫他。就走到老爺的對麵去瞧了一眼,回來要強下到雙上,強輸了也還蠻聽勸,就押了四五千塊到雙上。都押完後,就聽見老爺把瓷杯在瓷盤上磨得是吱吱響,同時大喝一聲“開”。揭開一看一個四,一個五。九單!!!


    這一下,楊仁是大吃一驚。自己明明感應是個雙,應該是兩個四,(又稱人牌)怎麽一下子變成單了。難道是自己錯了,不可能吧!這兩天都沒有錯過一回啊。再一看,這一寶賭徒們押單的少,押雙的多多了。老爺這一寶贏了一大寶,便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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