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顆轉動的色子停下來的時候,當看到色子上麵那鮮紅的一時,剛剛羅榮是冷汗直流,現在一口氣還原過來,竟有脫虛的感覺。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才對楊仁:“仁哥,險些拉成單了”。楊仁暗想: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口裏卻:“心髒病都要嚇出來吧,看你以後還賭不賭”。羅榮尷尬的笑了笑:“再也不敢了,仁哥”。這時羅榮的同學聽了楊仁的也贏了錢,給楊仁遞了一根煙,:“兄弟,還有幾個寶,比羅榮有量多了。”楊仁隻有笑著:“瞎蒙的,瞎蒙的,反正不是單就是雙”。


    等羅榮用他那才緊張的流了不少汗的肥手,把贏的錢拿回來。楊仁也把他下的那注,贏的錢拿回來,兩注錢放在一起一清,因為這一寶抽了一千四百塊的頭,就還有五萬五千塊左右。於是楊仁要羅榮把五萬塊還給了黑皮,還剩下五千元,給羅榮兩千,自己留了三千。然後問羅榮還下不下,羅榮苦笑著:“仁哥,你就別在笑話我了,我以後再也不進場子了。”完又趕快到旁邊拿了兩個梨子,殷勤的:“仁哥,吃梨,吃梨”。


    按賭場的規矩,在沒有賭完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離開“窯”的。就是連這大門都不能出,上廁所都有人跟著,以防有人通風報信。此時已搖了快三個時的寶了,桌麵上還是挺熱鬧的,一邊都還有五六萬的錢在下注。看來要等到賭完還不是一時半刻的事。


    楊仁也懶得再看,依舊走到大門口坐在椅子上,看起梨園風景來。就聽見旁邊有些輸光的賭徒再:“九爺今天命還蠻好,老爺一上來就輸錢,然後又贏回去了。這時候又輸錢了,看來這拉鋸戰,要打不少的水哦”!又有人接著:“現在都抽了二十幾個的頭了,看樣子今天不抽到四十個不得下課”。又有人:“老九還是有能力,昨天晚上輸了十幾個錢,今天一堂課還搞出多的回來了。”


    又坐了有上二三十分鍾,隻見九爺在外麵接了一個電話進來,臉色有驚魂不定的樣子。楊仁知道有問題,拉了拉身邊的羅榮站到門口。果然九爺進去以後,看見桌上正在賠錢,就還是瞞有耐心的等老爺賠完後,才:“剛剛哨兵打電話進來,有一輛集裝箱的貨車,向這邊開過來了”,話還沒完。一時之間,屋裏就炸了鍋一樣,有的賭徒往大門跑去,有的往後門跑,有的被椅子拌到了,有的女賭徒被高根鞋崴了腳。頓時整個房裏裏那是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九爺的幾個手下還蠻得力,站在桌子上大聲吼道:“都不慌,跟著八斤哥走。不一定是來衝場子的,都不要慌”。這幾聲一吼,眾人才逐漸鎮靜下來。楊仁和羅榮早已站到門外,見八斤一出來,就跟隨他向屋旁的一條徑走去。眾人走了幾百米,出了梨圓,就到了磨山的後山。又走了幾百米,到了山腳下的一個岔路口,眾人才停下來。這其間八斤的電話不停在響。停下後,八斤才可能是一場虛驚。不過那輛集裝箱的貨車還停在回去的路口,為了安全起見,大家還是在這裏等消息。


    這時候,已是塊下午六鍾了,但夕陽還是沒下山,加上有沒有風,挺悶熱的。有幾個熟悉這裏路段的賭客再往前走一,有個湖。湖對麵就是磨山風景區了。會遊泳的都可以遊過去。完幾個人就往那邊去了。


    楊仁和羅榮以及他同學一合計,與其在這裏等消息,還不知道要等好久。不如就遊過去算了。反正是天氣熱,也無所謂。三人就跟了上去。不過絕大多數人還是留在岔路口等待消息。


    一行七八個人走了不到兩三百米就到了一個湖邊,這是東湖的一個子湖,湖的一邊有一高大的紅牆,牆那邊就是磨山風景區了。幾個人在快到牆邊下了水,都是用的仰泳,一個手劃水,一個手在水麵上舉著包著錢和手機的衣服。距離不遠,很快都上了岸。到了岸上就是磨山風景區了,風景區裏的景色不錯,但可能是湖水被汙染的原因,楊仁渾身都有癢,那有心思去欣賞景色。


    幾個人滿身泥濘出了風景區大門後,就分道揚鑣了。兩人攔了輛出租車就回到了餐廳。等到餐廳時以是快七了。羅誌和婉董梨三人正等得焦急,電話又打不通,見兩人滿身臭泥回來,都迎了上來問長問短。楊仁渾身都癢,就趕快進到裏麵用冷水衝了一個涼,等洗完後,羅誌已在旁邊買來了換洗衣物。換好衣物出來,羅誌和婉已得之還錢的消息是再三感激。楊仁不見羅榮的人就問羅誌,羅誌他衣服都沒換,就到九爺的鋪子裏去取車子去了。


    話音未落,羅榮以開著車子回來了。羅榮一下來就:“仁哥,還真是一場虛驚,那是一輛到旁邊梨園去收梨子的車子。我們得虧先出來了,他們還在裏麵走……”。羅榮突然看見婉她們再對自己使眼色,忙停下往後麵一看,自己家的那河東獅子正在朝自己走過來,並冷冷的看著滿身臭泥的自己。


    羅榮忙滿臉堆笑的迎上去,:“老婆,你怎麽來了?”那河東獅子板著臉冷冷的:“怎麽,我不能來啊?”羅榮忙頭:“能,當然能來”。河東獅子象審犯人一樣的又:“羅榮,你這兩天鬼鬼祟祟的在搞什麽名堂?電話也打不通。這滿身的臭泥又是怎麽回事?!”羅榮估計也是對付她的審問有了經驗。想都沒想就:“我昨天在幫哥拖東西,這今天不是在陪領導在釣魚有嘛,你看今天為了陪領導釣魚,我都掉到魚塘裏去了。”


    電力部門的領導經常有人接他們釣魚,河東獅子是知道的。於是就半信半疑:“魚呢?”因為以往每次陪領導釣魚那都是滿載而歸。羅榮接口就:“今天太悶熱,釣的魚不多,我那好意思要呢?”楊仁見它好不容易塘塞過去了,轉移話題:“董梨,想好沒有到那裏去吃大餐啊?”現在餐廳已關了門,師傅都回去了,再羅誌和婉剛剛那有心思做飯啊。


    董梨開玩笑的:“想是想好了,不過可這一吃就要你給吃窮了啊!”楊仁:“不要緊,反正我上班的地方是包吃包住,吃窮了也沒關係。”董梨和婉商量了一下:“就到光明萬麗去吃自助餐吧?”河東獅子一聽頓時是來了精神,那地方的牛排味道不錯。


    等羅榮也衝了個澡,洗去滿身臭泥。換好衣服後,幾個就開車來到離這裏不遠的,位於徐東大街光明萬麗大酒店。自助餐廳在二樓,楊仁一看自己幾個男的,都是短褲拖鞋。就開玩笑的:“別人該不會我們衣冠不整,對我們是恕不接待吧”


    羅榮現在是無債一身輕了,就還接過話;“仁哥,你的那是以前的事了,現在北京最流行的就是外國佬穿一北京布鞋配一身西服啊”。幾人就笑著上到二樓來吃自助餐,果然,這裏的牛排味道不錯。條紋扒的紋路清晰,還升騰著絲絲油香。而且環境也很不錯。每位98元,在星級酒店中,價格算很實惠了。


    幾個人正在舒心的享受美味,卻見兩人從對麵走過來。河東獅子一看那是象了花癡一般看呆了,楊仁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隻見一男一女從對麵走過來。那女的一身白色的裙子,身材高挑,很有氣質。不是有句話:女人不漂亮那她就一定是有氣質。其實這女人並不能是不漂亮,嚴格的來還是有幾分姿色,隻能她身邊的這位男士太顯眼了。這就如一顆美石和一顆珍珠放在一起一樣,光芒都被珍珠奪去了。


    再看那位男士,三十幾歲,身高一米八左右。身上穿的就是很普通的休閑短袖襯衫,淺色休閑長褲。白色休閑鞋。雖是這樣卻也遮掩不住那種不出的灑脫味道。那是一種知識分子獨有的儒家氣息,和一種運動鍵將所特有的陽剛氣質。以及那種中年男人所具有的成熟氣質的混合氣息。再配以那完美無缺的麵容,那真是潘安和宋玉的混合體。真是比許文強還瀟灑,比鄭少秋還有風度。在楊仁眼裏這也算是翩翩美男子了,看到如此美男子和一個勉強得過去的女人在一起,卿卿我我,一幅很恩愛的摸樣。楊仁突然為這美男子產生不值的感覺,象這種男子也應該隻有宋美玉那種級大美女才配他。楊仁自己也不明白居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羅榮看見自己家的河東獅子那樣子,不滿的敲起餐具起來,河東獅子醒悟過來,兩眼一瞪羅榮:“怎麽,看一下美男你不服氣,你每次陪我上街,不是在商場盯住美女死看,眼珠子都要鼓出來,我今天才看一回你就吃醋了。”羅榮和他哥一樣都是一雙金魚眼,河東獅子的還蠻形象。羅榮反被教訓了一頓,就無奈的:“好,你看,你看。看個夠!”


    董梨坐在對麵聽他們的有趣,回頭一看後,居然站起來和美男子打起招呼來。“杜博士,你好”。


    那美男子一看是董梨,就微笑著回答:“哦!是董梨啊!和朋友在這裏用餐啊!”董梨連忙回答:“是啊!杜博士就和我們一起來吧”那杜博士一個絕對迷人的微笑;“謝了,我們以經定了位置,你們慢用。”然後兩人朝各位頭,挽著手朝前方走去。


    杜博士一走過去,河東獅子就問董梨,董梨這是她們植物所裏的博士,去年才從國外回國來的。河東獅子朝羅榮:“看見沒有,什麽叫紳士風度?這就叫紳士風度。真正的紳士風度。你給我好好學學……”


    吃完自助餐後,羅榮要搶著賣單,看到河東獅子那心疼肚疼的樣子,為了羅榮同誌回家後的生命安全問題楊仁還是爭著自己賣了單。


    按照先前好的,幾人又去看電影。看的電影是大片《赤壁》。看完後都是十一多鍾了,羅誌估計後天就要和婉一起到她家裏去一趟,今天和楊仁分手後,那是要等快開學時才來,兩個月都見不到了,今天要和楊仁好好的喝一頓。


    婉善解人意,知道他們兄弟男人間有些話,自己在那裏不方便。就和董梨先回去了。隻是叮囑他們不要喝多了。羅榮也找到了借口出來,河東獅子今天是吃別人的嘴軟,也就放羅榮出來了。


    三人出來,開車來到武漢最有名的夜市——吉慶街。羅榮是常在外應酬之人自是一身好酒量,羅誌是開餐館的,那也不用。就是楊仁的酒量差一兒,但楊仁的功力深厚,一白酒又能奈何得了他。三人喝了幾分醉意之後,又改喝啤酒。這其間羅榮再三向楊仁表示了感謝之意,楊仁要他不必放在心上,是羅誌的弟弟就是自己的弟弟,隻是以後再不能挨那些東西了。羅榮當即誓再不挨那些東西。


    酒足飯飽之後,羅榮為了感謝楊仁,那是非要今天給楊仁安排安排。羅誌也仁哥到武漢這久,我都沒給仁哥安排安排,今天那是非安排不可。楊仁此刻略帶幾分酒意,俗話:饑寒起盜心,飽暖思淫欲。見他們如此誠心,也就隨他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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