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剛才我家先生和小小姐在書房吵了一架(二更,3000)


    元書心裏憋著一股子化不開的委屈和怒氣,說話越來越刺,“還是樓先生認為,你比顧原要更高貴更重要?”


    “元書,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樓鬱霆猛地扣住元書的下巴,手指指骨捏得咯吱作響!


    元書被他捏得輕嘶了聲,樓鬱霆動作一頓,手指上的力道頓時鬆了些。


    元書一把揮開樓鬱霆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樓鬱霆你別老是對我動手動腳!我們的情/人關係早就結束了,你到底憑什麽對我這麽隨便?”


    樓鬱霆完全不知道拿現在像個刺蝟的元書怎麽辦,猩紅著一雙眼睛將她盯了好幾秒才冷嗤了聲:“你現在問我憑什麽?你跟我在床上交/歡,被我撞得直叫的時候,你的貞潔烈女品性去哪兒了?你怎麽不問我憑什麽?”


    聽到這話,元書陡然瞪大眼睛,一股子血液直衝到腦門兒,腦袋裏嗡嗡作響,什麽也聽不到了。


    原來樓鬱霆心裏是這麽想她元書的……原來是這麽想的麽?


    嗬。


    也是,結束情/人關係後,是她元書自己放縱了,沒有底線了。


    包括她之前,在他幫她吹頭發的時候,她情不自禁說的那“喜歡”,也是她元書自作多情了!


    低低地笑了聲,元書抬眸看著樓鬱霆:“謝謝你提醒了我,也謝謝你讓我看清了我自己的劣性。”


    說完,元書轉身便要走。


    樓鬱霆愣了一秒,反應過來後猛地攥住她手腕。


    元書幾乎是在下一秒就猛地掙脫開了,走了幾步後轉過頭涼涼地對樓鬱霆笑了笑:“我們結束情/人關係後做的那幾次,就當是我賣給你的好了,反正在當情/人的時候,也是賣,並沒什麽分別。”


    這話,讓樓鬱霆的胸腔裏像是有什麽猛地墜落下去,讓他整個人在那一刻都有些恍惚。


    等他反應過來後,元書已經重重地摔上門,將自己關進了房間。


    樓鬱霆掃了眼空蕩蕩的書房,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還以為是一場夢。


    柳媽和白玉海聽到動靜,謹慎小心地在書房門口張望,最後還是從小看著樓鬱霆長大的柳媽大著膽子走進來,戰戰兢兢地問:“樓先生,這是……怎麽了?”


    柳媽以為,元書回來的最初,兩人既然沒有劍拔弩張,以後就會一直和平相處。沒想到,元書都回來這麽久了,照理說應該磨合的差不多了,居然還吵得這樣厲害。


    她看著樓鬱霆從八/九歲長到現在這麽大,哪怕是當年被樓映雪大小姐幾次三番地將他逼入絕境,他後來即便是動怒,從表麵上看也總是寡淡的……她從未見樓鬱霆和誰大聲說過話,更沒見過樓鬱霆和誰爭執過。


    她還以為,樓鬱霆這種人生來就沒有憤怒和脾氣…元書到底是做了什麽事,才能讓樓鬱霆這樣大發雷霆?


    元書回來,真是已經給樓鬱霆添了不少事端。


    真是不讓人省心。


    樓鬱霆沒有理會柳媽的詢問,閉上眼睛,用手摁了摁眉心,卻是越摁越頭疼,越摁越心煩氣躁,難以平複。


    他早已習慣了掌控一切,商場上的挫折他自有他殺伐決斷的一套策略,可是今天這樣的狀況、這樣的元書,他從未遇到過,根本無所適從。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走過去撈起椅背上的西裝,就闊步走出了書房,在他轉身向樓下去時,還是不由自主地看了眼元書那扇緊閉的房門。


    最終,樓鬱霆離開了老宅,去了樓氏集團。


    元書在房間裏聽到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眼眶一澀,操起床上的枕頭狠狠地朝牆上砸去!


    等到汽車的聲音徹底消失,宅子裏徹底歸於平靜,元書沒忍住,嗚地一聲哭了出來。


    樓鬱霆這個臭男人,不理解她的良苦用心就算了,居然還諷刺她,還大聲吼她、和她吵架……


    越想越委屈,元書死死地咬住唇,不想自己為了樓鬱霆這麽沒出息,一個人偷偷地躲在這兒哭。


    ……


    白玉海將耳朵貼在門上,隱約聽見元書的房間裏有壓抑的哭聲,著急地朝仍舊站在書房門口的柳媽招了招手,壓低聲音:“這可咋整?你在這兒呆這麽久了,快想個法子進去哄一哄吧!”


    柳媽歎了口氣,心有不忍,還是走過去,學著白玉海的樣子貼在門上聽了聽。


    元書確實在哭。


    柳媽猶豫了會兒,麵對白玉海的催促,歎氣:“讓她哭吧,哭完了就好了。”


    “那玩意兒哪兒行呢?怎麽讓她就這麽哭呢?”白玉海急得臉都紅了。


    柳媽狠狠心,想到元書回來給樓鬱霆添的這些麻煩,覺得元書也該是時候受點委屈以便收收任性的性子了,遂拉了拉白玉海:“走吧走吧,咱麽別在這兒添亂。”


    白玉海沒動,頓了頓還是下了樓,一頭鑽進廚房。


    柳媽坐在沙發裏,愁眉苦臉地想些事情:因為樓鬱霆是孤兒院領回來的,所以從小柳媽就對他生了憐憫照顧之心,從小就想著法子對他好。從一定程度來說,樓鬱霆就相當於她的大半個兒子。


    元書雖然是樓家正牌的小小姐,可從小性子驕縱,加上樓映雪總是明裏暗裏欺負樓鬱霆,柳媽雖然對樓映雪和元書也有感情,但總歸是比不上樓鬱霆在她心裏的地位。這也是為什麽樓永恩死後,傭工全都離開,唯獨她留了下來的原因。


    尤其是後來樓鬱霆總是讓下麵的人明裏暗裏地資助她和她孫子,她對樓鬱霆的維護之心,便更重了。


    這種情感的偏向,其實並無任何錯誤。


    沒一會兒,白玉海便端著一盤小點心從廚房出來,扭著肥肥的身子跑上樓。


    他輕輕地敲了敲門:“小小姐,我做了你最喜歡的點心,還熱乎著呢,你出來吃點?”


    元書在裏麵聽到,盡管自己再不開心,還是盡量客氣的答:“白叔,我現在不想吃,您自己吃吧。”


    白玉海聽她這麽說,愁的兩條眉毛都皺起來了,卻也毫無辦法。


    柳媽看著白玉海將點心原封不動的端回來,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都說了讓你不要折騰了。”


    白玉海用菜罩將點心蓋起來:“我家裏有個姑娘,我懂小姑娘的心性兒!雖說她沒吃吧,可她知道有人在關心她在乎她,心裏終歸是要好受很多。”


    柳媽麵上閃過尷尬,隨即卻想到在盛怒狀態下離開的樓鬱霆。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將之前虞晚音送醉酒的樓鬱霆回來時留下的聯係方式翻了出來,給虞晚音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虞晚音大概是在忙,語氣很淡漠。


    柳媽連忙將聲音放低,笑著道:“虞大小姐,我是樓家老宅裏的柳媽,你現在忙不忙啊?”


    虞晚音那邊默了下,再開口時語氣態度都親和起來:“柳媽,您好!您找我有事麽?”


    “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可除了你,我也不知道還能找誰了。”


    “沒事,柳媽您說,我又不是外人。”


    聽虞晚音這麽說,柳媽欣慰又榮幸地笑了笑:“是這樣的,剛才我家先生和小小姐在書房吵了一架,先生氣得摔門而出了,我在先生麵前也說不上話,我想麻煩虞小姐幫忙勸勸我家先生,氣大傷身啊。”


    “柳媽,您知道他們吵架究竟是為了什麽嗎?”頓了頓,虞晚音解釋道,“如果要勸,總得對症下藥,否則有可能越勸越糟,您說是不是?”


    柳媽連連點頭:“是這個道理。不過具體的我沒聽清楚,隻聽到說什麽醫院和解,為了顧家小公子的前途。”


    “……恩。柳媽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不過柳媽,我倆這通電話就不要對別人說了,畢竟您知道樓先生,不喜歡別人談論他的私事。”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那,柳媽再見,有空的時候我來看望您。”


    掛斷電話,虞晚音將手機扔到沙發上,垂眸輕笑。


    看著她心情大好的樣子,陸佳柯將一份文件翻開遞到她麵前:“大小姐,什麽事兒這麽開心啊?”


    虞晚音拿起文件,看完後簽了字才道:“佳柯,你盡快幫我查查,看元書今天是不是去過高特助住院的那家醫院。”


    陸佳柯恍然一笑:“大小姐,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呢。聽說元書親自跑到醫院,單獨跟高特助呆了好長一段時間,等她再出來的時候,就說要跟高特助和解,也不知道元書腦袋有什麽毛病,還是說那個高特助太會忽悠女人了!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虞晚音仔細回想了下柳媽剛才的話,笑:“元書清醒得很,她這麽做雖然很憋屈但是很明智。不過她和樓鬱霆會因為這件事鬧矛盾,倒真是讓我非常意外,我還以為樓鬱霆永遠都會順著她呢,舍不得對她發火呢。”


    陸佳柯一時沒理解過來,沒說話。


    虞晚音站起身:“我記得,今晚樓鬱霆在上京有個應酬,你幫我找個由頭,咱們也去參加。另外,你回虞家別墅,幫我把那套新買的套裙取過來,我今晚要用。”


    陸佳柯點點頭:“好的,大小姐,我這就去辦。”


    陸佳柯都走到辦公室門口了,虞晚音又補充了句:“還有我上次購物從法國買回來的那隻香水,也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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