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劉磊嗎?”


    “是。”


    “我們是公安局刑偵大隊的幹警,我叫鄒治文,這位是我的同事小蔡。公安局接到報案,說你脅迫敲詐。我們負責偵查此事。請你配合我們的偵查。這是我的證件。”鄒治文得到劉磊身份確認後,便亮出自己的身份。


    “哦。這段時間,我那裏也沒去,怎麽敲詐了?”劉磊皺著眉頭說。


    “某月某日,你脅迫周少軒,先要他寫莫須有的自悔書,然後,強迫他交出你寫的借條,還敲詐他100萬元現金,情況屬實吧。”鄒治文開門見山地說。


    “哦,有這回事,但不是你說的,是我脅迫他,而是他心甘情願,當時有十多人在現場,你可以去調查他們。”劉磊笑著說。


    “他們我會去調查的,你還是先說說具體情況。”鄒治文黑著臉說。


    “我說了啦,那天是他良心發現,主動說出了當年欺騙我的事,還寫了自悔書,然後就把我寫給他的借條退還我了,再回去取100萬元退賠款。”


    “可人家不是這樣說的,說你威脅他和他的親人,他為保全家人,隻得答應你的無理要求。”鄒治文說。


    “嗬嗬,嗬嗬,真可笑,你去問他帶來的人吧,我威脅他一句沒有?錢是他回家取了送來的,如果我協迫,他大可不必送錢來啊,他可以直接去報警,不是了事了。”劉磊辯解道。


    “周少軒沒精神病吧,好端端的,他為什麽要供述自己犯罪,退還借條,還外加一百萬,這不符合常理啊。如果你不配合我們調查,我們隻能帶你到公安局強製調查了。”鄒治文沉著臉說。


    “我沒有做的事,我怎麽會承認呢,如果你硬要逼迫我承認,我隻有跟你們去公安局接受調查。”劉磊兩手一攤,無可奈何地說。


    劉磊被帶到公安局後,直接關進了看守所,鄒治文也懶得理會他,去找那天到劉磊家的債權人,做足了調查筆錄,加之,這事的確怪異,讓人難以置信。


    很快,劉磊被富山縣檢察院批捕,然後提起公訴,不日,法院就開庭審理此案。順風順水地把劉磊判了10年零六個月徒刑。


    劉磊被送進了福山大牢。


    初到監獄,劉磊遭受獄霸牛二的欺淩。


    牛二,30來歲的青年,五大三粗,皮膚黝黑,小眼睛,高鼻梁,在福山監獄獨一霸,威風八麵,手下一班獄弟獄兄,個個惟命是從。


    “嘿嘿,來新人了,不曉得規矩嗎?”牛二黑著臉說。


    “什麽規矩?”劉磊問。


    “不懂得,老子來教教你。”突然跑上來兩個小青年,抓住劉磊雙肩強行按下,“給老大跪下。”


    劉磊被兩個小青年壓著跪在牛二麵前。


    “哪裏人?犯什麽事啊?”牛二坐在床邊蹺起兩郎腿問。


    “老大問你話,快說。”有人斷喝。


    “漢老山劉坳村。敲詐。”


    “漢老山,嗯,我去過,那地方很偏很窮。小子,說說,如何敲詐的,敲詐多少錢?”


    “其實我也沒敲詐,是他們硬說我敲詐。”劉磊申辯道。


    “哈哈,沒敲詐?這麽說是條子硬扣你敲詐了。有意思,說來聽聽。”牛二幾乎貼著劉磊的臉麵問。


    “我被人陷害,生意上虧了本。其中就有周少軒,他……”劉磊便向牛二講述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牛二聽後,一蹦下來,抽了劉磊兩耳光:“媽的,敢忽悠老子,你能讓老子說出幹的壞事,老子才信你。”


    劉磊被牛二扇了兩巴掌卻還不了手,兩雙手鉗子般把他夾住,劉磊怒目圓瞪,卻無可奈何。


    “怎麽,不服嗎?”牛二又抬手打了劉磊兩個重重的耳光,臉頰上立馬留下兩個清晰的指印。


    “不服老大嗎,老子打得你服為止。”又一青年上前抽了劉磊幾個大耳光。


    劉磊滿嘴鮮血,橫眉怒目,朝著那青年連吐了幾口血吐沫。


    青年見劉磊如此張狂,轉身又連續扇了劉磊幾個大嘴巴,打得劉磊滿臉是血。


    “哈哈,有個性,夠爺們!是條漢子。”牛二突然仰天大笑。


    “老子讓你有個性。兄弟們,讓我給他好好洗個臉。”先前抽劉磊耳光的青年突然拉開褲鏈,對著劉磊臉灑起尿來,頓時,尿液順著劉磊的麵頰橫流。


    哈哈哈哈……牢房裏眾人一齊哈哈大笑起來。


    劉磊像一頭發了瘋的狼,狂躁暴戾,大喊大叫,拚命地掙紮著,誓要衝開兩個小青年束縛,邊上觀看的罪犯,見小青年製不住劉磊,幾個人擁上去,將劉磊牢牢地壓伏在地上,一陣暴風雨般的拳打腳踢,打得劉磊鼻青臉腫,遍體鱗傷,臥地不起。


    劉磊躺在地上怒目猙獰,幾次昂起頭,終因傷勢過重,沒有站起,但心裏那股不服輸的勁頭,毫未消退。


    “哈哈,不錯,我在這福山監獄蹲了數年,還真沒有見過,也沒聽過有如此倔強、頑強的“飯票”,夠做我牛二的兄弟。”牛二突然蹲在劉磊身邊說,“王浩,叫兩個兄弟,把劉磊兄弟抬到床上,打水來幫他把臉洗幹淨。”


    “是。牛哥。”王浩應聲點了兩個“飯票”,把劉磊抬上床,又忙著端水來清洗他臉上血跡。


    “飯票”是指犯罪坐牢的人,什麽事不做,隻要不死,憑人頭吃飯,所以大家戲稱坐牢之人為飯票。


    劉磊的憤怒稍稍得到了一絲平息。他躺在床上,悄然練習小指人傳授他的強體練精血的功法,這有助於他盡快恢複身體上的傷痛。


    經過一天一夜的功法修複,劉磊身體恢複得七七八八了。


    他仍然沒有理會牛二和他的那幫獄友兄弟,一個人獨處一角,悄悄修煉意功。


    牛二一直暗中關注著劉磊,他感覺劉磊這個人很神秘,是個不簡單的角色,便叮囑自己的那班獄兄獄弟,不要招惹他,任由他所為。


    劉磊倒也落個清靜,安安心心地修煉。他一門心思在自己的意識世界裏描摹各種動物、植物、山水,然後煉化精血,激活它們。


    牛二時常沒話找話的接近劉磊。人站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劉磊也就抽些時間與牛二交談。兩人交流多了,竟然彼此欣賞,成了好友。


    當然,劉磊最掛念的還是小指人,他每天都要內視,看望躺在右腦中的小指人。


    小指人像熟睡的嬰兒般,靜靜地躺在那裏,周身泛著微微的白光。


    劉磊知道小指人沒事,正在休養修煉。也就放心了不少。心裏默念:小指人啊,你早點醒來吧。


    漸漸地,劉磊已把自己的意識世界裝扮得一如外麵世界,毫無二致。


    時間,一晃三個月過去了,小指人還沒有醒來,劉磊非常焦慮,他是多麽期望小指人醒來,他有好多事要與他商議,還有好多修煉問題需要他解答。


    小指人仍像熟睡中的孩子般,沉沉地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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