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昨天那個女的真的很好,我都從來沒試過,可惜,可惜!”大川還在回味,滿臉羞澀的說。


    “可惜什麽?是不是疼錢了。”


    “嘿嘿!錢是孫兄弟的,我慢慢的掙了還我就是了。”


    “那可惜什麽?”


    “唉!我還沒進去就已經出來了。”大川把頭深深地低下。


    我沒有聽明白;“什麽意思?”


    “那還什麽意思!就是,就是……!”大川揶揄道。


    “笨蛋!你知道我們花了多少錢嗎,2萬多塊,你竟然……。笨死呀——!”許三嬉笑著跳起來,狠狠地敲大川的腦門。


    夜色裏,三個人的嬉笑聲傳出很遠很遠。


    我沒有找旅館住下,而是跟著兩個人來到他們的瓦棚區,做了幾天乞丐,起碼也要住一住乞丐的房間,那才算是功德圓滿。


    其實這根本算不得房間,隻是用石膏板打起來的簡易房而已,屋子分為裏外兩間,外邊一間很擁擠,有一個煤球爐子,正在冒著藍色的火焰,旁邊鍋碗瓢盆亂七八糟的擺放著,上麵油膩膩的,那邊一張小桌子,上麵幾個黑乎乎的碗裏麵還有剩菜,還有好幾個二鍋頭的酒瓶子。


    進了裏麵,是兩張床,其實也算不得是床,隻是找木板打成的地鋪,上,麵亂七八糟的放著些鋪蓋,很清冷,而且飄著一股餿味。若是以前,我打死都不會住這樣的地方,可是,今天我卻非常想體驗一下這裏的生活,我要看看在這個最最下層的世界裏,我們是怎麽生活的。


    “孫大哥!別笑話我們。“


    “沒!沒有。有個地方住就不錯了。”說完,連自己的都覺得違心。


    大川把煤球爐子提了進來,捅了捅火,爐子就更旺了。“孫兄弟!要不要再喝點酒?”


    “哦!不要了吧,都已經淩晨一點了。”


    “沒事!再來一點,不要緊的,喝點酒禦寒又防潮。”許三說道。


    “這不是有爐子嗎!不是很冷。”


    “這個可不敢放在屋裏,去年冬天我就在屋裏中了煤毒了,要不是許三兄弟,你就見不著我了。”


    “哦!”


    許三走到外屋,提進好幾個塑料袋子來,打開,裏麵全是剩菜,也不知從哪個賓館要來的,丫的竟然還有海參。大川又把那個黑乎乎的小鐵鍋拿了進來,涮了又洗,洗了又涮,我大概是怕我嫌髒,最後把剩菜放進鍋裏加熱,又出去涮了幾個盤子,一一盛上,最後找了瓶二鍋頭倒進一個小鋁壺裏,放進鍋裏咕嘟咕嘟一加熱,每個人熱騰騰的到一杯子,往小桌上一放,整個小屋裏頓時多了不少的生機,熱氣青煙彌漫了整個屋子,我沒喝酒就感覺到氛圍了。


    “來!孫兄弟,謝謝你今天的照顧,因為你,我終於做成真正的男人了。”大川沒多少文化,但是竟然口出華章。


    “嗬嗬!你感覺好就行。”


    “好!真好。”“兄弟!你別害怕,那錢我們會早晚還上的。”


    “看看你!又提。來!喝酒。”我看著興奮地大川,心裏有一絲安慰,盡管今晚折本2萬多。畢竟兩個最底層的兄弟樂嗬了。


    三個人推杯換盞,竟然又喝一瓶二鍋頭。本來這一瓶二鍋頭對三個人構不成什麽威脅,但是我們晚上喝過兩瓶,再加上一瓶,差不多就又醉了。


    大川和許三直接就在大川的床鋪上睡著了,留下我在許三鋪上。


    夜!很靜。


    我竟然沒有一絲睡意,雙手反剪著枕在腦袋下麵,外麵秋風呼嘯肆虐,但是我並不覺得冷,大概是因為酒精的緣故。


    不一會,大川和許三就鼾聲四起,聽著他倆的鼾聲,更加沒有睡意了。思緒四處飛揚,又覺得自己真是可笑,昨天還在和馬諾耳鬢廝磨今天竟然就躺在這裏了。落差實在是太大了。


    夜深人靜,我難以入眠,腦海裏想著這一次來蒲城是否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瓦解追魂黨,同時又覺得有難度。便決定明天一早去飛鷹黨看看李聰,也許從我那裏得到一些信息。


    就這樣,腦海裏胡思亂想著,竟然就睡著了。


    第二天,腦際有些疼,昨晚喝的就太多了。爬起床,走到外麵,竟然發現天下一片濕了,夜裏下雨了。


    許三出去買的油條還有茶蛋稀飯,用塑料袋提了回來。我喝了幾口稀飯,便別了這兩兄弟,直奔飛鷹黨而來。


    東城花苑門一片寂靜,我大步走進去。


    “喂!你是幹什麽的?”門衛看見我,叫囂著問道。


    “我找李聰!”我簡單的回答。這個時候,門衛認出了是我,匆匆的進去匯報了。


    一會,安夫人出來了。


    我一愣,但是看到她又有一些親切,總覺得她在某些方麵和林菲菲有一拚。


    “你好!安夫人,李幫主在嗎?”我有禮貌的問道。


    “哦!孫先生,是您呀!快請進。”安夫人也溫柔客氣的說。


    兩個人一前一後就走了進來。


    “孫先生,您怎來了?”


    “我想來找李幫主協商一下該如何對付飛鷹黨的問題。”我照實回答。


    “哦!他去京都了。”


    “哦!前天去的,他身上毒越來越厲害了,趁著月圓之夜還沒到,決定先去京都天壇醫院治療一下。”


    “這樣呀!那我先回去了。”我覺得李聰不在,這樣不太方便。


    “孫先生!我正要找你,你就來了。進屋坐吧。”


    我不好推辭,在她麵前,我覺得沒有一點棱角,有意無意之中,總是錯把她想成是林菲菲。就跟著走進來。


    “孫先生,你的功夫很厲害,你是少林的弟子吧?!”安夫人婉約的問道。


    “這!這怎麽說呢?我隻能算是少林的半個弟子,因為我沒有進過少林,但是又練得少林功夫。”我一邊回答,一邊敬佩安夫人的慧眼。同時驚歎這真是個人物!


    “哦!我看你練得是內家拳,我有件事情請您幫忙呀!”安雯說這話時,臉上露出委婉的哀傷。


    “安夫人!不用客氣,有什麽話您說就是了,我能做到的一定幫您。”


    “好的!謝謝!”安雯聲音變得小了,頭也低下了。


    “陳媽——!倒一壺好的龍井過來。”安雯招呼保姆。


    一位慈祥的50歲左右的保姆端著一個紅木的托盤,托盤上有一個類似汝窯模樣的青瓷瓜壺和連個小茶杯走了進來。放下以後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陳媽!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能進來。”安雯吩咐道。


    “好的!”


    安雯親自給我倒一杯茶,雙手端了起來。“孫先生!請——!”


    我受寵若驚,接了過來;“安夫人,煩勞您了。”接過茶喝一口,果然是好茶,精神頓時一震。就說道:“安夫人,有什麽話您就說吧。”


    安雯站起身,朝我深深地一拜,牙齒咬著嘴唇,“孫先生,請您務必幫忙呀!”


    我以為是月圓之夜對付追魂黨的事,就說道;“安夫人,您太客氣了,追魂黨是必須清剿的,他也是我的敵人,所以你不需要客氣。”


    安雯搖搖頭,哽咽道;“孫先生,這件事我真的不知該怎麽做?可是我又沒有辦法。”說著話,捂著臉輕啜起來。


    我一下子感覺到事情的重要性,從我認識安雯以來,就感覺她身上有著一片不可驅散的隱晦,這隱晦來自心靈的深處。裏麵包含著無奈,包含著苦楚。我很想探究一番,可是又覺得自己和她並沒有達到那層深度。如果換成是林菲菲,我會追問到底的。


    “孫先生!你能幫我這個忙嗎?”安雯再次說道。


    “安夫人,你說吧,如果我能做到,我一定幫你。”我已經決定,如果這個女人需要,不管任何事情,自己都會去幫她。


    “孫先生,你能幫我去殺一個人嗎?”安雯抬起頭,眼裏滿是乞求。


    我倒吸一口涼氣,遲疑了一下;“安夫人,這樣不太好吧?!有充分的理由嗎?”


    安雯抬起頭,已經淚流滿麵了;“孫先生,不怕您笑話,我不是一個好女人。我————!”


    我又是一驚,其實我不想探究別人內心深處的隱私,但是我卻又非常向往。就說道;“你的意思是?”


    “李聰練功走火入魔其實完全怨我。都怪我,都怪我!”安雯喃喃道。


    “哦!”我不知該說什麽。


    安雯用手擦了一下眼淚,娓娓道來。


    十年前,安雯還是一個大家閨秀,運城一家國有銀行的行長的女兒,大學畢業後在老爸的安排下,在運城做公務員。這個時候,認識了公安局長的公子康威,兩個人很快相愛,並且在沒結婚的卻前提下安雯竟然懷孕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卻發現康威和另一個女孩在一起,當她想康威挑明的時候,康威卻選擇了離開,選擇了另外一個女孩。安雯的心碎了,就直接答應了當時還是在酒吧裏混的小混混李聰,兩個人私奔來到蒲城,也就結了婚,而且順利的把孩子生了下來。也許是上天的報應,康威的爸爸因為貪汙受賄以及作風問題而鋃鐺入獄。那個女孩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他。康威這才知道什麽是真愛,此時的他由於家庭的緣故,一敗塗地,如喪家之犬,當他流浪到蒲城偶遇安雯的時候,一下子就粘上了。安雯看著他這個樣子,就把他留在了飛鷹黨,康威是個很有心計的人,經常來討好安雯,而李聰為了飛鷹黨經常不能回家,康威以看孩子為由慢慢的就和安雯又發生了那層關係,並且慢慢的成為了飛鷹黨的核心人物,他一直沒有結婚,所以就暗地裏時常和安雯偷情,並且為了控製她,還給她吃了“一欲散”這種藥物時間長了沒有解藥就會全身奇癢不止,而且要是不快速做那事就會其癢無比,而且這種藥比印度藥還厲害,隻要吃了,就會輕鬆達到感覺。可是,康威卻在李聰聯係‘飛鷹三月’的時候,卻讓安雯給下了“一欲散”。一欲散乃是至陰之物,男人吃了就會吐血身亡,好在李聰內功深厚,廢了半世武功,還以為自己是走火入魔。以至於現在連性能力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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