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招手,兄弟幾個迅速起身,昨晚已經決定,從今天開始,所有來鬧事的人都要對他們以牙還牙。堅決不能讓敵人進入大廳,把來犯之敵抑在門外!


    幾個人轉身要拿武器,被我止住;“不要拿家什,擒賊先擒王,大家相信我,今天我要堅決把黑風給製服。”說著話,帶領幾個人走了出來。正好擋住黑風的道路。


    兩隊人馬就在門口的台階處對立起來。


    “哈哈!怎麽?你們老大不在了就這麽害怕嗎?難道連客人都不敢接了嗎?”黑風獰笑著,根本沒把這幾個人放在眼裏。硬是要撥開眾人往裏麵擠。


    我伸出胳膊,擋住他的去路;“是朋友自然會好酒好菜的招待,但是你……。嗬嗬,秦樓不歡迎你。”說這話時,眼睛看天,同樣沒把這小子看在眼裏,鄙夷的神情算是對不敬者的回報。


    顯然,黑風被激怒了。


    順手用力撥開我的手;“你算隻什麽鳥,把爪子拿開,別擋住大爺的道。”


    我昨天就已經忍無可忍,今天見這小子更加猖狂,心想這種惡人不教訓一下天理難容,讓他知道沒有慕煌的木子門是不好欺負的。想到這裏,並不慍怒,微微笑道;“請問你來有什麽事?”


    “什麽事?你說什麽事?昨天不是已經說好了嗎?我是來收保護費的。”黑風說道。


    我依然微笑著;“木子門不缺錢,但要看你有沒有本事過來拿。”


    黑風眼睛一轉,這才用餘光掃了一眼我,我的心抖了一抖,知道這小子也絕非善類,這個時侯,越是微笑著,出招時可能越狠。不由得退了一步。


    “這樣吧!我也不算不給你麵子,今天我和你過過招。如果我贏了,你從此不要再過來鬧事,如果我輸了,所有你說的保護費我會一文不少的交給你。嗬嗬!你說怎麽樣?”我依然沉靜的說道,其實,我並沒有一招製敵的十足把握。


    黑風愣了一愣。並沒說什麽。


    我和黑風一前一後來到前麵的空地上。


    我當著黑風所有人的麵轉身對木子門四大天王和自己的兄弟們說;“今天是我和他單挑,就算是我被他打死,你們任何人也不準幫手。聽見了沒!”言語有力,擲地有聲。


    眾人紛紛點頭,特別是慕晴雪,臉上露出焦慮的神色。


    其實,這是我留了個心眼,言外之意是告訴對方的人,不管怎麽樣今天隻是兩個人的決鬥,不會牽扯任何人,現在這個時侯,絕不能讓木子門的人在遭受任何的損失。


    兩個人站在空地上,拉開架勢。


    今天,不管怎麽樣,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自己都要把他打倒。慕煌不在的日子,更要自立自強。


    隻見黑風身形一挫,大吼一聲,整個人如燕子鑽雲一樣直奔我而來。我急忙抽身躲閃,同時心裏不僅暗暗讚歎,此人果然了得,速度奇快,勁道十足。


    就在他撤身躲開的瞬間,黑風在我的身後已經轉身,單拳發力直撲我的後身,明白的人都能看的出,這是一記毒招,背後用力,對手又未站穩。這一拳下去肯定會跌的很慘,所有木子門的人不由得失聲叫了起來。


    我感覺到身後的勁力,又從眾人的叫聲中知道黑風在自己的背後要下黑手,也不躲閃,猛地縮身,左腿用力,使勁蹬了出去。


    本來黑風站在我的身後,拳頭直擊我的後身,可是我縮身極快,上麵致使他的拳頭打空,撲將向前。下盤正好迎在我那勁力十足的腳上,不偏不歪,正中兩腿中間的小腹上。


    這下可好,一聲慘叫過後,黑風劃一道弧形,跌落在地上。


    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看著躺在地上哇哇亂叫的黑風心裏想,自己也踢的太巧了,歪打正著。嗬嗬!這次算你不死也殘廢了。


    眾人正在歡呼,兩輛金杯嘎吱一聲停在我身邊,由於車停的太急,輪胎與地麵劃出四道黑黒的痕跡。


    車門打開,從上麵噌噌的竄下十幾個人來。


    我倒吸一口涼氣;“奶奶的,黑風果然非同凡響,援兵說來就來了。”不由得倒退了一步,這幾個人手裏都拿著片刀木棍。


    正在考慮如何應付,隻見那夥人連木子門的人看都不看,直奔黑風這群人撲了過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看來黑風在江湖上敵人不少,人家是來尋仇來了。我招呼自己人人後撤了一步,或蹲或坐的在那裏座山觀虎鬥。嘻嘻!惡人總是受到懲罰的。


    黑風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走路雙腿打顫。看對麵人多勢眾,倒也不甘示弱,對著領頭的光頭說道;“阿憶!我們的帳以後再算行不行,今天我們有事在談!”


    那個叫阿憶的光頭話都不說,從他身邊的兄弟手裏拿過一把片刀,滿目凶光直逼黑風而來。


    黑風的一個兄弟見狀,把黑風往後扯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迎了上去。阿憶舉刀就砍,黑風的小兄弟應聲倒下,隻見左肩被砍傷,鮮血都噴了出來。


    黑風又退了一步,剛才被我踢的一腳,已經擊中要害,幾乎沒有還手之力了。他的小兄弟們嗡的一聲圍了上來。拚了。


    倒是那個叫阿憶的人退了一步,正色道;“今天是我和黑風的事,你們都給我閃開,否則,他就是你們的例子。說著話,用手指指躺在地上打滾的被他砍傷的男孩子,同時搖了搖手裏帶血的單刀。


    圍在黑風身邊的幾個小嘍囉對視了一陣,覺得為自己的老大去死或是受傷有些不太值得,所有人嘩啦一下散開,隻剩下黑風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


    阿憶麵露凶光,仰天長笑道;“黑風呀黑風,看看你這些兄弟,今天我看你往哪裏走!”嘴裏喊著話,整個人撲了上來,大刀舉起,一個力劈華山式,狠狠的剁了下來。


    本來,憑黑風的本事,躲過這一刀,那是很輕鬆的事,結果我那一腳差點沒把他的小哥踢掉,命根之疼,連心扯肺。他連邁步都難了。


    隻聽撲哧一聲,片刀劈在他的肩膀上。一股鮮血順著袖子頓時流了下來,隻見他的身體蕩了一蕩,險些跌倒在地,但還是單膝跪在地上了。


    眾人皆驚,到底是什麽冤仇大恨,欲將人置於死地。今天黑風之命休也。


    就在所有人瞠目結舌之時,阿憶舉刀過頂,用盡全身力氣,從天而降,對準黑風的身體劈了過來。


    就在此時,所有的人不由得尖叫起來,黑風受傷嚴重,基本喪失了還擊能力,眼睛一閉,整個人跌倒在地上,等待著死神的到來。


    這是要命的節奏。江湖恩仇,打打殺殺,但是這樣要命還是狠了些,要不是我踢了黑風一腳,黑風也不可能這樣被砍。想到這裏,我隨手摸起一根木棍。


    “哢嚓!唉吆!”


    當人們睜開眼睛時,黑風還是坐在地上。


    那阿憶蹬蹬蹬的往後退了幾步,那隻握刀的手瑟瑟抖個不停。


    我用木棍擋住了阿憶的刀,我的手也是一片麻木,這一刀要是下去,估計黑風會被劈為兩截。


    阿憶遲疑片刻,怒吼道;“他媽的你不要命了,幾天看老子怎麽順便結果了你。嘴裏一邊吐著髒話,整個人舞著片刀就朝我撲了上來。


    草!本來我是感激他的,可是瞬間變成了仇人。開口就罵我!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的惡人,看老子今天不替天行道。奶奶的!要不是自己傷了黑風,你們狗咬狗要死與老子何幹?可是我把他弄傷了,你把他砍死也算是勝之不武。


    我心裏想著,舞動木棍,變被動為主動迎了上來。想這阿憶也不過如此,要是真打,絕不是黑風的對手。顯然,更不是我的對手。幾分鍾下來,便累的氣喘噓噓,汗流浹背,也就是我心善,要是兩個人對換,怕是他早被木棍敲扁了!


    我的原則是,不逼到牆角,絕不對人下死手。


    又過了一會,阿憶徹底撐不住了,慢慢的動作慢了下來。我把棍收回來,做出停手的動作。阿憶借個台階也停了手。


    我回過頭,對這在旁邊瑟瑟發抖的黑風的嘍囉們喊道;“還不把你們這兩個人抬走,難道打算他們死在這裏?”那幾個小子聞言,看見阿憶已經被製住,顫抖著把黑風和那個受傷的小夥子抬上車,飛也似的跑了。


    見黑風的人走了,我抱拳對阿憶道;“剛才有所冒犯,但兄弟是不得已,請你見諒,我不想讓人死在我們門口。”


    阿憶眨了半天眼睛,憤憤的嘴硬道;“你是誰?我怎麽不認識你?你是木子門的嗎?”


    我笑道;“這並不重要!你走吧。”


    阿憶吐口痰,哼了一聲,便帶著自己的人馬一溜煙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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