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你,你這是要幹嘛?”我傻傻的看著淩婉兒,搞不懂這丫頭要幹嘛?這也太色情了。我分明看見,那玫紅色的浴巾遮不住她的春光,胸部好美!


    “我的行李都在你這邊,把我的行李箱搬過來。”淩婉兒並不看我,麵色緋紅道。


    我這才明白過來,感情這丫頭不是來找我的,急忙把她行李箱提到她的房間裏。奶奶的,還以為是來慰藉我的,感情是來拿行李的。


    淩婉兒家的後花園很氣派,不做贅述,在綠色的草坪上鋪著紅色的地毯,一排白色的桌子擺在中間,上麵擺滿了各種水果紅酒點心,應有盡有,那邊是一群家仆在服務,燒烤,果汁,沙拉。都有人在忙碌。在草坪的另一端,十幾個白天見到的黑衣人遠遠地倒背著手在那裏站著,顯然這都是淩家的保鏢。


    “孫晨,本來要在下午親自帶你去爸爸的客廳拜見他的,但是他的身體不太好,所以我就建議免掉了。你別在意啊。”淩婉兒和我肩並著肩往草坪上走,說道。


    “婉兒,您實在是太客氣了,我是贗品,不用這麽正式的。”我嬉笑著小聲說道,這句話一出口,自己竟然覺得心酸起來。


    “我把這件事忘了。不管怎麽樣,總之你要把這件禮物都送給爸爸,讓他高興些。淩婉兒把懷裏的紫檀木匣遞給我。


    “沒問題,我會盡力的。”我接過木匣,覺得挺沉重的。聽得出,看得出,這老爺子來日無多了。


    到了草坪上,看見那邊坐著好幾個衣著豔麗的女人。


    “吆喝!這不是大小姐嗎?什麽時候從大陸回來的。”一個年級稍輕一些的女人站了起來,朝我倆迎了過來。


    這小女人風情萬種,走路一步三搖,手裏恰好又握著一把圓扇,真是像極了過去社會裏的青樓女子,臉上的脂粉竟然也有幾分相似。


    “小媽,我今天下午過來的,本來想去為你請安,可是父親非讓我過去陪他說話,就沒過去看你,這在裏我給你賠禮道歉了。”淩婉兒幾分嬌柔,竟然是一個萬福禮。我心中詫異,丫的感情不是我穿越了吧!還小媽!妻妾成群啊!


    “哎呀來。婉兒,我的寶貝女兒,這位是?”其實淩婉兒的小媽早就發現了我,隻是一驚一乍的誇張而已


    “他呀!我大陸的男朋友,畫家。”


    “長得真帥。”


    怎麽辦?人家誇咱了,總不能不和人家打招呼吧?怎麽打?也跟著喊小媽?還是其他。淩婉兒傻丫頭,早該教教我的。我心裏一陣暗罵。


    倉皇間,淩婉兒小媽走了過來,伸手就搭在我的肩上;“帥哥。貴姓?”


    丫的,感情是在調戲我的。這家人可不好惹,我還是老老實實的乖一些吧,客氣的的說道;“小媽您好,我是婉兒的男朋友,我叫孫晨。”這幾個字說的挺重的,強忍著內心的誘惑,也不去看她那豐碩的胸部。


    “哈哈!婉兒,你從哪裏找的這麽好的男孩子?正點。”小媽嬉笑著把手從我的肩上拿開,回到原來的位置。


    淩婉兒笑了一下,沒有說話,拉著我的手;“孫晨,我給你介紹。”


    在她的介紹下,我認識了她的奶媽,還有她的表姐玲瓏,再就是她的弟妹,淩天浩的妻子周茹心。由於沒有男人,我便坐在一邊喝咖啡,看著淩婉兒和那些女眷們聊天。


    十多分鍾過後,人漸漸的多了起來,反正我也不認識,所以也不打招呼,淩婉兒也不在意,一味的招呼別人。


    噪雜的人們突然靜了下來,就看見旁邊的大道上緩緩地推過一輛四輪手推車,上麵半躺半坐著一個年逾花甲的老人,一身白色襯衣,弱白色吊帶裝,頭發花白,略微有些禿頂,麵容清瘦,雖然顯得有些有氣無力,但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年輕的時候這是一個英俊而且充滿豪氣的年輕人。


    在他的身後,一個年輕人推著他。上官老先生精神矍鑠的跟在他的後麵。


    “嘩!”一陣激烈的掌聲,當然是歡迎淩老爺子的。


    老人家嘴角微微抖動了一下,單手搖了搖;“你們都坐,都坐下吧!婉兒來了,好好熱鬧熱鬧,婉兒,婉兒在哪裏?”


    淩婉兒急忙走過去。


    “婉兒。你說的小孫呢?”老人家一邊說著話,一邊在人群裏四處張望。


    我急忙走上去,“伯父您好,第一次見到您老人家真高興,在這裏我代表家鄉的父老祝您老人家身體健康福如東海,”我擦,記得電影上有這麽一個鏡頭。


    老人家聽了我的話,嘴唇抖動了一下;“好,好,借你吉言,家鄉的父老都還好吧?大陸這些年發展的好呀,好呀!”老人家說著話,臉上眼睛裏竟然流出了淚水。


    “壞了,煽情過度,勾起老人家心事了。”其實也難怪,整個東南亞的華人,都是大陸遷徙過去的,一提到家鄉,他們還是很動情的。


    “伯父,我們來的比較倉促,也沒有什麽好孝敬您的,這是我偶得的一串漢代玉手鏈,我覺得您保存它比我保存它更有必要。”我恭敬地把盒子打開,雙手乘了上去。


    “好。我看看。”老爺子雙手顫抖著把手鏈接了過來。對著頭頂的燈光照了照;“好!這是個好東西,這是漢代的東西無疑。看看,這漢八刀的工藝……”


    這老爺子果然見多識廣,看來是有內涵的,一眼就認出漢八刀的工藝。


    “謝謝,謝謝你。走!咱爺兒倆去那邊聊聊。你們在這裏吃喝玩樂,吃喝完樂。”老爺子把盒子蓋上,抱在懷裏。回頭對林天涯他們說道。


    “小孫,你過來推我。”老爺子也不管別人,兀自跟我說道。


    我看了淩婉兒一眼,微笑著朝我點了點頭。“去吧!”


    “小孫,你跟婉兒是怎麽認識的?”我推著老爺子,靠在一邊的一個路燈下麵。老爺子坐在車裏小聲地問道。


    這句話一下子難住了我,總不能說我是她的員工,被她挾持綁架來的吧,可是我又該怎麽編故事呢!要是穿幫了多不好。忽的想起淩婉兒說我是畫家的事。就說道;“我倆是在一次畫展上認識的。”


    “哦?”老爺子扭頭看我。“記得婉兒說你是一位畫家。”


    “算不上,也就是在大陸舉辦過幾次畫展,我的畫在佳士得保利等拍賣會上拍過幾次而已,要說成家還真算不上,比起那些大師來差遠了。”我暗自驚歎自己的吹牛能力。看似是謙虛,卻把淩婉兒要我表達的意思全部表達了出來。


    “很好,做點學問搞點藝術比作實業強,實業做起來太累了。”說完,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我能聽出老人的無奈,雖然他這句話簡單,但是裏麵隱含著他多年來打拚的所有內涵和精華含義。隻好說道:“做什麽事都不容易,隻要是用心去幹就是了。”


    “小夥子說話很有見地,有我年輕時的活力。咦?咱怎麽跑偏了。你和婉兒認識多長時間了?”老人家看來精神不錯,也挺健談的。


    “兩年了吧!就是在沂城我的一次畫展上認識的,當時我舉辦國內巡回展,在沂城的時候,婉兒作為企業代表去參觀,我們就認識了。嗬嗬!”撒謊總是讓人覺得有些不自然。


    “是這樣?你家裏是做什麽的?別介意,我不是那種勢力的人。”老爺子看著我的樣子,和藹的說道。他的這句話讓我感動,這真是一個慈父般的人物。


    但是謊言既然已經開始,就不會再回頭,隻好繼續胡謅,但是肯定比剛才收斂了很多,就說道;“家父是教書的,爸爸媽媽都在沂城大學教書。”


    “好!做學問好。”老爺子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頓了一頓,接著說道;”婉兒這孩子脾氣挺倔的,有時候還喜歡耍些小脾氣。謝謝你能這麽忍讓她。”


    “伯父您放心就是了,我會好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顧她的。”這話說完,我不自覺得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我信。看得出你是一個正直的孩子。現在香港是找不到你這般樸實的孩子了。”老人的話讓我汗顏。他媽的我一句真話沒有竟然成了正直樸實孩子。


    “小孫,以後在大陸要替我好好地照顧婉兒,我是不可能再去大陸了,身體不準許。”老人歎口氣接著說道。


    “伯父,看您說的!你的身體會越來越好的,等你好了我代你去大陸,去咱家的工廠看看,去大陸遊山玩水。”我隻好安慰他。


    “唉!大陸,沂城,闊別已久呀!”老爺子又歎了口氣,像是在自言自語。


    “伯父,您去過大陸,去過沂城?“聽著他的話,我有些驚愕。


    “小孫,什麽叫我去過大陸,什麽叫我去過沂城,我是天朝人,我是沂城土生土長的人。”老爺子聽見我的質疑,投來一樣的眼光;“這些婉兒沒有告訴你。”


    我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這丫確實沒有告訴我呀,我倆本來就沒有交流過幾次,隻好忽悠道;“我倆在一起要麽聊一些畫畫的事就是聊她公司的事,很少聊家事。我怕她想家所以一般不聊。”我了了個去,我真是撒謊高手,這謊撒的天衣無縫呀。


    “你真是個好孩子,有你這樣的男孩和婉兒在一起我就放心了。這孩子命挺苦的,所以我不想讓她在受到什麽傷害?”我不知道在淩婉兒身上發生了什麽,但是我覺得她的命可是一點都不苦呀。要是她的命還算是苦的話那我不是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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