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一眼李軍,頓時李危氣不打一處來,就見那貨蹲在那顆不高的柿子樹是死命的搖晃著,眼睛也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樹梢上的果子,生怕一眼沒跟上找不到落地點,就得挨個去地上翻找。


    李危抄起手邊的水瓢就朝李軍丟去,示意他趕緊下來辦正事;”咋了?“李軍嘴裏吃著柿餅含糊的說到。


    ”你把這鎖整開,我弄不了“李危是真弄不了,這把鎖存在的時間不短,估計躺在地上的老頭都沒這把鎖年紀大,別的不說就講這鎖頭能熬過八、九十年代的混亂時期而完好無損,就能體現出它的不同之處;別人鑰匙鎖屋裏都是砸鎖、開門、換鎖;它則是撬門、開門、拿鑰匙。


    ”duang!duang!...“磚頭都敲碎了幾塊,但鎖頭依然堅挺,李軍也來了好奇心想知道這裏麵有什麽值得去上這麽一把大鎖,在褲子上拍了拍手上的磚屑,走向一旁的小窗戶踮起腳朝裏麵看去;他的這些動作李危是看在眼中的,在李軍趴在窗戶上圈起手掌朝裏看的時候李危也知道,隻見李軍趴在窗戶上沒有兩秒就哆嗦了一下,身子也連連後退仿佛見了鬼的模樣。


    連著問他兩句怎麽回事,這小子屁都沒放一個,臉色發青嘴皮子打顫,令李危是滿臉的鄙夷;看到李軍都嚇成這副模樣了,李危心裏也是好奇呀!想去看看又不敢,最後好奇心還是戰勝了心中那未知的恐懼身體湊了過去。


    他是留個心眼的,他就眯著眼睛看,就算有什麽恐怖的東西他也隻會看到一個輪廓或是一角,稍後感覺氣氛不對咱就不看唄;就看李危縮著步子慢慢的移到窗戶邊,眯著眼睛就朝裏麵看了過去......。


    頓時雙眼圓瞪、心髒驟停、菊花一緊身體就如同觸電一般一時間不能動彈;那是一雙眼睛,一雙泛著如蛛網般血絲的眼睛,四目相望距離不過一指長,換做誰都得嚇個半死,這場麵和膽子大小無關,就像冬天的被窩裏摸到一個癩蛤蟆一樣,就感覺涼涼的,偏偏你又想不出什麽東西涼涼的四條腿的東西能出現在被窩裏。


    跺了跺腳後雙腿麻木的感覺才好了很多,回過頭給李軍頭上來了一巴掌叫喚了兩聲就準備回去,太嚇人了,管它屋裏有啥好東西嚇都嚇夠了,現在的李危對屋裏的東西是一點好奇心都沒有了。


    兩人顫顫巍巍的就走出了家門,都不用可以的去模仿,兩人蹣跚的步伐比喪屍都標準,很快村子裏就沒了兩人的身影。


    在他們走後,一間上鎖的廚房裏一個老太太模樣的喪屍再度蹲下身子咀嚼著身下的兩具屍體......。


    距離診所越來越近,兩人之間的氣氛逐漸的活躍了起來,恐懼的感覺驅走了不少。


    診所門前,李危對著身後的李軍隨口說到:”你出來怎麽也不關門啊!丟了東西算誰的呀?“


    ”不是最後出來的嗎?你忘了?不讓你拿那把破刀你不聽,最後你回頭去拿的,你忘了?“李軍也不含糊的說到,”可能是我吧“李危也沒狡辯。


    剛到門口李危的心髒再次揪起又沉到了腳底板,屋裏有個他最不想看到的東西,正是一臂將他掃飛的甲魁,此刻的甲魁正背對著李危蹲在地上大快朵頤,一隻沾滿血跡的拖鞋被它丟在了身後,一雙大腿被它抱在胸前啃食著,隨著啃食的動作大腿也隨之起落。


    這時候李軍瞧著前麵的李危不再動彈就伸出帶有柿餅粘液的大手將李危推向一邊,這一推也讓李軍看到了裏麵的情況,是這家夥!要論熟悉也當屬他李軍最了解這隻喪屍了,追著他滿墳頭的跑,連帶著墳包都被這貨踩癟好幾個。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悄悄的往身後退去,退了有三四米左右,該死的影視情節就出現在了他們身上,李軍單看那喪屍了,一時間沒注意腳下,”哢吧~“一聲脆響,手指粗的木棍被李軍應聲踩斷,連同踩斷的是二人的心理防線,刹那間兩人不約而同的轉身朝著後麵狂奔;在喪屍看到兩人之後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後一聲洪亮的吼聲自喪屍胸腔噴出,”嗷~~“不知是興奮還是憤怒的聲音再次錘擊著二人的心神,腳下的步伐更快了幾分;丟下手中的殘肢,甲魁迎著二人離開的方向就追了過去。


    天空中,一塊雲朵遮住了太陽的視野,四周顏色暗淡襯托著二人的遭遇,河堤上兩人在前麵瘋狂的奔跑,後麵的喪屍卻也緊追不舍大有追上去的勢頭,以這樣的速度僵持下去,不出五分鍾兩人必然被追上;汴京不似其他地方,這裏到處是平原,除了特別的地方有山,平時就連五米高的土坡都見不到一個,正值冬季莊稼全是雛苗的狀態,一眼望去簡直不要太遠方圓兩公裏是看得見的,想甩掉這隻甲魁簡直不可能,幹掉他?也就是想想。


    李危這時已經跑的虛脫了,眼睛看東西都出現了重影,”下....下河,下河他不敢追”李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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