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兩人分開,李危向著東麵村口而去,李軍慌忙中則是向著西南方向逃去,沒跑多遠就察覺自己跑的方向不對,此時回頭依然不明智了,後麵一大串的喪屍緊跟不舍,索性李軍圍著村莊繞了一個大圈,由西南方向順時針跑到村莊的東北方向,由於他是緊貼著村莊跑動著,頓時村裏村外的喪屍和被李危甩掉的喪屍匯集到一起,如潮似水的從四麵八方湧向李軍。


    不得已的情況下,李軍帶著大半個村莊的喪屍那是又翻牆又是踩墳頭的,寥寥幾個幾十個喪屍還能輕易被甩掉,一旦喪屍形成規模再想甩掉就不是那麽容易了,到那時就不是喪屍找活人了,根本就是看哪裏喪屍多往哪裏擠,喪屍也是有思維的,就像野獸一樣憑著本能去獵食。


    沒過多久喪屍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隨著體能的下降李軍跑動的步伐越發的沉重,要死不死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一陣嘹亮的鈴聲響徹田野,隻見後麵跑動的喪屍更加賣力,嗷嗷著速度就拔高了一個檔次,李軍頓時欲哭無淚,掏出口袋裏的手機看都沒見就朝著後方砸了過去,手機掉在地上僅僅吸引了十多隻喪屍的好奇心,其他的喪屍速度不減死死的追在李軍身後,在他快要被喪屍追上分食的時候一條河流出現在李軍的眼前,李軍想都沒想就朝著河麵撲了進去,沒等李軍回頭看上一眼,就聽到後方的河麵傳來”撲通~撲通~...“連綿不斷的落水聲,如同過年下餃子一般,後方剩餘的一百多隻喪屍紛紛跳入水中,也就冒了一大片氣泡後再也沒了動靜。


    劫後餘生的李軍顫顫巍巍的爬出水麵,站起身僅僅走了三五步就雙腿一軟跪坐了下去,不知是累的還是凍的,此時的李軍渾身顫抖著口中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李軍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打火機跑丟了,一隻鞋子也陷進淤泥裏找不回來,如果不能及時的脫掉身上濕透的衣服,他很可能撐不過兩個小時就會直接被凍死,此時天色已經灰暗的下來,夜幕很快來臨,就算脫掉一身滴水的衣服也未必挺過這一晚。


    就在李軍認命的時候,上天又給了他一次活下去的希望,趁著黃昏留下的餘光李軍發現前麵不遠處的麥田裏半空中飄蕩著什麽,在鞋底嘩嘩聲和牙齒咯咯聲的交響中李危哆哆嗦嗦的走近了那個地方,走近後李軍才確切的看到了眼前的情況,一個個樹枝或木架上麵綁著很多衣服,衣服也是各式各樣,其中女人的衣服居多;此刻的李軍卻想到那麽多,三兩下就把自己給脫個幹淨,也不管是什麽衣服抓起來就往自己身上套,但是胸罩就往自己腰上係了好幾條,超短裙絲襪什麽的甭管穿不穿的上就一直往身上套,套不上的就往裏麵塞......。


    挺過了寒冷的夜晚,早早的李軍便朝著約定好的方向趕去,或許還停留在末世前的思維,李軍覺得天不亮趕路是最好的,畢竟不會有人注意到自己的”打扮“。


    在距離水閘五十多米的時候天空也放亮了,李軍找到一顆隱蔽的大樹下將自己身上顯眼的衣服全脫了下來,這一脫不打緊,除去特別顯眼的以外就剩一件老太太穿的那種灰色白點的短袖,那也沒辦法!畢竟腳下的這堆衣服實在穿不了,都是些文胸、絲襪、胸罩、超短褲、皮褲之類的,哪怕有一條粉色的秋褲也好過這些東西,一件比一件性感;要是真穿上這些不得讓李危那小子給笑死啊。


    ”話說這皮褲可真保暖,好東西啊!“李軍戀戀不舍的說到。


    直到李軍來到水閘再看到河堤上一棟平房,往上再看就看到一個寫著”李“字的白旗,之後的事李危就知道了。


    李危麵向天空,強行的將笑到扭曲的麵容給生生的攤成了麵無表情,隨後問道:”你確定這個辦法可行?別走到喪屍群裏被啃得渣都不剩“。


    ”放心吧!聽我的,不要出聲沒有大動作就沒問題的“說完李軍擰開了一個礦泉水瓶,將裏麵的液體倒在身上,轉身又給李危倒了一些;剛丟下空瓶又見李軍拿出一小瓶紫藥水,往手上倒上一些,雙手搓了兩下就往李危臉頰摸去......。


    來到村邊因為不是村口的緣故附近的喪屍並不多,視線裏隻有寥寥的四五隻,繞過幾隻後倆人迎著前麵的一隻喪屍走了過去,這個實在繞不過了,喪屍正直挺挺的站在李危老家門口,避無可避便迎頭走去,距離喪屍十米的時候喪屍動了,緩緩的朝著兩人走來,來到李危麵前停了下來,隨後貼著李危的身體用一雙無神的眼睛盯著李危的臉頰,它把李危看了個仔細,自然李危也把那喪屍瞧了個仔細;這個喪屍生前李危認識,是前街的一個獨居老太太,小時候的李危非常調皮,說他是神經病也不為過,經常夥同附近的玩伴逮別人家小雞,不是為了好玩,單純的想把小雞(半斤左右的雞仔)打死,然後埋掉豎一個”墓碑“,其中就有老太這家的雞仔,那段時間裏幾乎每從她家門口路過,老太太就會摳出自己的假牙嚇唬李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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