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指甲刮掉了上麵一層黑色的浮土,我一看手裏的這個物件,心裏也知道大概了,這個絕對是從古墓裏麵盜出來,這黑色的物件還隱隱的有一種臭味,那個味道是我們熟悉不過的味道,就是屍臭的味道,這個不用說,這個物件一定是在棺槨裏麵,墓主人屍體邊上放著的隨葬的物件。一定被這個家夥給拿來了。


    一般人做舊或者為了蒙蔽一些人,一般都有一些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打扮成像剛剛從黃土裏麵挖出一般,最起碼也要在地裏埋上幾天一段日子。這種人最簡答的分辨辦法,就是委婉的和他說,我清洗幹淨在仔細看看,這種人一般都會推脫不叫你清洗,這麽一來馬腳就露了出來。


    “這個是怎麽來曆啊?”這是規矩,買家都要知道這賣家物件的來曆,你盜墓出來的我還真的不怕,這些都是圈子裏麵心照不宣的事情,誰店裏沒有幾個不幹淨的物件啊,市麵上麵這個古玩物件,有幾個是真正幹淨的流傳下來的啊,我敢說說絕大多數都是古墓裏麵挖出來的,什麽年代的都有。


    “這個是我們那邊墓裏挖出來的,都說北京這邊有人收購,我就坐火車過來看看,看看值不值錢的,也不能白幹啊”我還真沒有見過這麽直接的盜墓賊。一般人都是鬼鬼祟祟隱晦的告訴你,這物件是從古墓裏麵出土的,還真沒有這麽理直氣壯地告訴你這個物件是挖出來的。


    我當時就愣住了,這種人還真的不好對付,說實在的我還真沒有看上他拿來的這兩個小物件,這東西說值錢也值錢,說不值錢就不值錢了,關鍵是在店裏賣這個物件一點優勢也沒有的,我看上了他身後的的物件,誰盜出這樣的物件,這個人挖的絕對不是一般的墓。裏麵絕對不會僅僅這一兩件物件,這個就是打前路試水,關鍵是怎麽留住這個人。把他身後的物件都給掏


    出來,沈胖子是喜歡這些物件的。


    我當時一愣,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到這個家夥的話,就在我一愣間,這個家夥又繼續說到。


    “我從前街走到後街,那個店鋪裏麵都有人,就走到你家這裏,店裏隻有夥計,我才進來看看的、、、、、、”我一聽也笑了,這家夥敢行不傻啊,他也知道人多眼雜,專門找沒有遊客的店裏進來看看,這真是買賣自己送上門的啊,這也許就是我和大江的緣分。


    “就你這破玩意,滿潘家園有的是,比這大的,比這小的,做工閉著精美的更多了,就你這個還缺了一個蓋子,你這破玩意誰要啊,你從墓裏挖出來的,我還盜墓的呢、、、、、、”潘子現在眼界可高了,他還真的沒有看上大江帶來的這兩個小物件。


    最後的瘋狂9


    我當時也根本就沒有看大江的臉色,現在想想也絕對好看不了,滿心高興的揣著這兩個物件來北京試水,一進門就被潘子的一句話給撅了回去。


    潘子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今天大江帶過來的東西,是不錯,是老物件,但是還真的不怎麽值錢,這市場上麵現在流通的可比他手裏這兩個黑乎乎的要好的多了,我還真的不好給個價格。便宜了人家不願意買,貴了我收了也就是傻子一個。


    到底大江甩給我們看的是兩個什麽物件呢?一對隻有半個拳頭大小的景泰藍罐子,這個可是女孩子拳頭那個大啊,要是潘子的拳頭,這個就大了啊?


    說話間,這兩個罐子我也給糙糙的清理出來了,這是一對可以窩在手裏把玩的景泰藍小罐子,因該是一對。上麵掐絲的圖案是白色的綻放的菊花,四周環繞這綠色的葉子,其餘部分都是藍色的中間有菱形圖案的底子。也許是大江幹活的時候,沒有細心查找,這罐子居然還少了一個蓋子,一個有蓋子,一個沒有,這價格就大大的打折扣了。


    從這個物件中,我就可以大概推測這個家夥挖的什麽年代的墓,古墓裏麵出土什麽樣的物件,就可以間接的證明這是什麽年代的下葬的。


    說到景泰藍,一般老北京的人都知道這個玩意。景泰藍,北京著名的傳統手工藝品。又稱“銅胎掐絲琺琅”,俗名“琺藍”,又稱“嵌琺琅”,是一種在銅質的胎型上,用柔軟的扁銅絲,掐成各種花紋焊上,然後把琺琅質的色釉填充在花紋內燒製而成的器物。因其在明朝景泰年間盛行,製作技藝比較成熟,使用的琺琅釉多以藍色為主,故而得名“景泰藍”。


    景泰藍,距今已有600多年的曆史,是最具北京特色的傳統手工藝品之一,它采用金銀銅及多種天然礦物質為原材料,集美術、工藝、雕刻、鑲嵌、玻璃熔煉、冶金等專業技術為一體。古樸典雅,精美華貴,具有鮮明的民族風格和深刻文化內涵,被稱為國寶“京”粹,2006年入選首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適用於鑒賞收藏、商務禮品、日常用品、室內外建築工程裝飾等。


    明清時期的景泰藍製品,大都是供皇宮禦用,直到清朝後期才作為商品出現在市場上。據有關史料記載,景泰藍從道光年間開始出口。1904,在美國芝加哥世界博覽會上,景泰藍“寶鼎爐”獲得一等獎,後又在1915年巴拿馬萬國博覽會上再獲一等獎。由此景泰藍在國際上聲譽大振。


    景泰藍是我國金屬工藝品中的重要品種。製作景泰藍先要用紫銅製胎,接著工藝師在上麵作畫,再用銅絲在銅胎上根據所畫的圖案粘出相應的花紋,然後用色彩不同的琺琅釉料鑲嵌在圖案中,最後再經反複燒結,磨光鍍金而成。景泰藍的製作既運用了青銅和瓷器工藝、又融入了傳統手工繪畫和雕刻技藝,堪稱中國傳統工藝的集大成者。


    這種銅的琺琅器創始於明代景泰年間,因琺琅彩底釉多為藍色,故名景泰藍。現代景泰藍已變成了一種工藝品名稱,而不是顏色了。也沒有過去的原汁原味的感覺了,這麽說吧,現在景泰藍都臭街了,隨便的工藝禮品店裏都有,那個旅遊景區都有賣的,價格從幾百到上萬都有的。


    景泰藍是古代勞動人民智慧的結晶。在曆經元、明、清三代王朝的曆史變革中,景泰藍是勤勞智慧的工匠藝人用他們的雙手創造了燦爛的景泰藍文化。


    他們用簡單的工具錘擊紫銅板製成胎型、手工掰絲掐成花卉等各種不同類型的圖案、用小鏟填充各種彩色釉料、用爐火將釉料燒結在掐好絲的銅胎上、用腳踏帶動輪軸轉動並手持沙石木炭磨光,在散布在京都和郊外的眾多的工藝作房裏,製胎、掐絲、點藍、磨光,用勤勞的雙手創造著景泰藍的燦爛曆史文化。


    舊時的景泰藍藝術品專供皇宮貴族享用、她是權力與地位的象征,在昔日的皇室聖地紫禁城、皇家園林頤和園裏,遊人還可以看到那時的留下來的為數不多的景泰藍藝術珍品,現今民間亦流傳著一些的元、明、清朝代時的景泰藍珍品。


    一件明朝的景泰藍物件和現今生產的景泰藍產品相比,用我們現在的質量標準來看,它們的差別較為明顯,當今的景泰藍在絲工、藍工、磨工、外表、潤色、銅活、砂眼等的粗細程度上都比前者有明顯的改善。


    因為現在的生產條件遠比五百年前的古代要好上許多倍。明亮寬敞的車間裏清潔的衛生環境使室內的灰塵大大減少,點蘭工序不被灰塵所困擾。使砂眼減少到最低的程度,從而使產品質量大大提高。現今的景泰藍仍是手工製作,經過製胎、掐絲、燒焊、點藍、燒藍、磨光以及鍍金等複雜工藝過程。


    真是這些原因,即使這個真正的是老物件,現在的價值也不會很高,所以我還真的不好開口,何況這個還是不全的,價格就更不好說了。


    我麵露難色,臉上有點為難的說“您這對景泰藍罐子我還真不好給價格,這東西雖然老,是個老物件,但這做工糙了點


    ,不是什麽精品,更何況還少了一個蓋子呢、、、、、、”我說的很委婉,話裏麵的意思我表示出來了,您這物件,我看不上。就不說價格了。說了傷心。


    要是非要我給個價格的話,我也就出幾百元吧,不是我掙錢黑,這古墓出來的物件也是參差不齊的,不是每個物件都值錢的,你哪一個粗瓷素色碗來,我喂貓都不用,為什麽啊?我還怕貓用了這個碗不吃食了呢?


    “你這玩意就收起來吧,我不管你是盜墓的還是挖墳的,這東西不怎麽樣,我還是盜墓的呢,這東西見識多了,不值錢的,你就收起了吧?”潘子說話可沒有我那麽婉轉,直接上來就來。


    “你看看我這個物件呢?”說話間大江從兜裏又掏出了一個物件,攥在手心,我也看不見、、、、、、


    最後的瘋狂10


    潘子這個家夥向來就是直言直語,這一點倒是和大江的性格一樣,這兩個人也都是性情中人,做事說話從來不扭捏,有什麽就說什麽,說過去就完了。


    我注視這大江慢慢展開的手掌,一串墨綠色的翡翠手鏈出現在手心裏麵。我從大江手裏接過這串手鏈,墨綠色的翡翠珠子有花生豆大小,通體墨綠色,握在手裏用一種冰涼的感覺的。


    我真的不知道這串珠子的價格,但是感覺這物件絕對是真的,也便宜不了,這個應該是後來串起來的手串,連在一起的汁水簡單的紅繩,這個稍稍講究的一點的人家都是用皮繩穿的,皮繩更加耐磨不易斷裂的。


    “這串手串不會也是地下挖出來的吧?”我問了一句邊的大江,其實我早就看出來這物件的來曆了,隻是想問問大江這東西的來曆。


    “這串珠子,我當時找到的時候,都是在棺材裏麵,就碎落在手骨邊是,可惡心了,我捏出的時候,我都洗幹淨了,這個可是王爺當年用的物件啊、、、、、、”大江有點自豪的說。


    “王爺,那個王爺?”我波不及待的問。心裏立馬在想,這到底是哪裏出來的物件,王爺,清朝的王爺二百多個,王爺墳關內關外都有,北京周邊附近河北,,天津都有分布,一些遼寧,內蒙等地也有的。我看著大江說話口音還有打扮,我還真的說不好是什麽地方的。


    這串翡翠手鏈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佩戴的,現在大街上麵全都是珍珠翡翠手鏈,價格十幾元的到幾十元的都有,號稱正宗的緬甸翡翠也不過幾百元的。但是基本都是假的,都是有機玻璃或者人工塑料合成的。根本就不值錢,佩戴久了強身,顏色就會脫落,這玩意就是騙人的。


    而這串手串握在手裏,有一種誰不出的溫潤的感覺,輕輕的碾壓還有一種玉石翡翠獨有的聲音傳出,一上手就知道這個是真東西,我數了數,這個手串一共是十八顆,大小,顏色基本都一樣,這個或許在當時穿的時候,還有其他的物件,但是這個家夥卻沒有撿起,留著棺材裏麵了。


    “不會就這幾顆珠子吧,這上麵應該還有物件吧,不齊全啊、、、、、、”我對大江說了一句,我這句話不是找茬,而是想知道這個家夥挖了誰的墓,裏麵都有什麽物件。


    這個就算是遇到知音了,心裏更多的就是好奇,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就是想知道這個家夥都撿到了什麽寶貝物件。


    “到飯點了,一起吃個便飯吧,反正大家都是朋友,都是道上混的,早晚都有用的找的時候,咱們邊吃邊聊,在一起喝點,北京的二鍋頭不錯,我們在外地幹活的時候,一喝酒就想北京的這酒,南方的酒就沒法喝、、、、、、、”我起身拉坐在沙發上麵的大江。


    這話說的差不多了,就該吃飯了,這酒就是一種媒體,叫大家敞開心扉,喝酒的人最實在,最好交。一頓酒喝下來,他為你拚命都行,更何況是內蒙的漢子呢,這大江一聽喝酒眼睛都綠了,後來才知道,這大江有日子沒有喝酒了,窮的都快吃不上飯了,那還有錢喝酒啊?


    大江雖然挖了王爺墳不假,手裏也有一些物件,但是這些東西不能吃不能喝的,他也不敢在當地換錢了,就揣著幾眼不起眼的物件跑到北京來了,這個家夥不是賣了祖上留下的菜園子嗎,就是有水井的那個,但是那點錢,還真沒有堅持多久,這一夥人吃喝在買工具的,好在省吃儉用的湊合到了挖出了王爺墳了,最後隻夠一張到北京的車票,昨天大江就在車站上麵的椅子上麵臥了一宿,這臉都是在廁所洗的,現在肚子早就餓的不行了。


    我這一說吃,大江比我還興奮,這個家夥早就餓壞了。說走就走,出門找了一家小飯店,現在時間有點早,還不是飯店,店裏沒有什麽人,找了一個單間,點了飯菜後,幾個人在屋子裏麵聊了起來。


    在來時的路上,大家都相互的介紹了一遍,潘子這個家夥更是吹噓自己在赤峰那邊給人家找金腦袋將軍墳勇敢,把大江聽的都楞了,大江一臉的崇拜,就差拜潘子為師傅了。


    其實這也沒有什麽好吹的,折騰了半天,什麽也沒有挖出,但是在潘子的嘴裏就不一樣了,原本簡單的事情,在他嘴裏就變成驚險刺激了,上山打著一隻野兔,這個家夥不說和狼搏鬥就差不多了。


    那是在赤峰邊的一處古墓裏麵,裏麵據說埋的是大清朝的一個大將軍,當年是戰死在沙場上麵,當年喝敵人打戰,這個將軍被敵方把腦袋砍掉了,戰馬一直馱著一個沒有腦袋的屍首跑回了營房。


    當時的皇帝看到很受感動,看到筆直坐在馬背上麵沒有頭顱的將軍說,為了表示對將軍的尊敬,說給這個將軍賜給一個錫製作的頭顱。這個馬背的屍首不為所動,那給你一個純金打造的頭顱,咣當,這個沒有腦袋的將軍從馬背上麵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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