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寒,知道這個中年道人跟方天羽一樣,見到了斬孽古劍,心中就動了貪念,手中捏著稻草人,就朝著他的胸口印過取。


    攝魂術!


    “找死!”


    中年道人眼神中閃過一道寒芒,右手的食指曲起來,蜷縮在掌心,朝著我的額頭彈去。


    我的心頭忽然生出一種無法形容的危機感覺。


    我看到中年道人的額頭上,皮膚居然是變成了透明,骨頭上有著四個十分詭異的芝麻大小的黑點。我仔細辨認,赫然發現,那四個黑點竟然是四個看起來扭曲的大字。


    魑!魅!魍!魎!


    我不知道中年道人用的是什麽法術,但是我感覺到無比的危險。


    可是,我現在退無可退,隻能是全力施展攝魂術,跟中年道人硬拚。


    “住手!”


    這時候,忽然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大喝一聲,接著,有一隻枯瘦的大手,便是狠狠的抓住我和中年道人的手腕,將我們兩個人拉開。


    我很是震驚,因為,我正在全力施展攝魂術,而那中年道士也是在施展一個威力極大的法術。但是,這雙枯瘦的大手,居然是輕描淡寫的將我們兩個人分開。


    這份修為,深不可測。


    是誰?


    我抬頭望去,隻見麵前站著一個身穿麻布道袍的老道士,他的頭發和胡須都白了,發髻上插住一根枯枝,不修邊幅。


    這個老道士的身後,跟了幾個中年道士,一個個看起來都是精明強幹,腰間掛著葫蘆,桃木劍等物,都是斬妖除魔的高手。


    “啪!”


    老道士一揚手,一個巴掌就扇在中年道士的臉上,怒罵道:“虛澤,誰準你用這魑魅魍魎術對付一個小輩!”


    中年道士臉上多出一個明顯的巴掌印,低著頭,不敢再吭聲。


    方天羽幾個年輕的道士,見到這老道士發怒,嚇得立刻跪下:“掌門息怒。”


    掌門?


    我聽到這個老道士的稱呼,整個人都是愣住了。


    眼前的這個老道士,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茅山派掌門張道然?


    如果他真的是張道然的話,那可是當之無愧的大人物。


    “掌門息怒。”


    張道然身後,幾個中年道士也是快步走過來:“這件事情,似乎並不怪虛澤師弟。”


    “哦?”


    張道然微微挑眉:“即便是這樣,他也不該用魑魅魍魎術。不過,你們為什麽死鬥,細細說出來。”


    那個叫虛澤的道人沒有吭聲,方天羽連忙說道:“掌門,事情是這樣……


    方天羽添油加醋的將事情說了一遍,關於他自己的不是,他一句話沒有說,反而是將我怎麽斬了他的指頭,還有懷疑我是六道門的餘孽,說的很詳細。


    張道然一聽,頓時勃然大怒,雪白的眉毛連連挑動:“原來是六道門的混賬,那我就明白了。”


    我見到張道然誤會我們是六道門的人,連忙解釋道:“前輩,我不是六道門的人。”


    張道然瞪著我說:“那你是什麽人?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我將陰冥令亮出來:“我是陰司的陰差。這是我的陰冥令。”


    我話剛說出口,我就看到方天羽在一旁竊笑,頓時覺得不對。


    方天羽很清楚我的身份是一個陰差,但是他卻一口咬定我是六道門的人,如此的顛倒黑白,指鹿為馬,是不是把別人當傻子?


    “陰司!”


    張道然聽到這兩字,居然是更生氣了,怒道:“陰司的陰差,比六道門的妖人更加可恨,給我拿下!”


    我這才想起來,當年陳群背叛了茅山派,加入了陰司。這件事,在茅山派看來,是奇恥大辱。


    偏偏,茅山派還不能拿陰司怎麽樣,吃了啞巴虧也是說不出來。


    不過,茅山派的內部,對陰司充滿了仇恨,甚至比六道門的仇恨還要強烈。


    一直沒有吭聲的安長河攔在那些道士的身前,怒斥道:“你們為什麽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抓人?陰司怎麽你們了?殺你們父母了?”


    茅山道士們的臉上,都是浮現出冷笑。


    一個年輕道士陰測測的說:“我們茅山派一個叫陳群的叛徒,叛逃進了陰司,陰司居然包庇他,讓我們很沒有麵子。這份仇,你說怎麽算?”


    “陳群?”


    安長河微微一愣,接著臉上浮現出笑容:“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我還以為是什麽事情呢,小事,小事。”


    “小事?我們茅山派立派千年,從未受過如此的奇恥大辱。今天,我定然要將陰司的妖人拿下!”張道然雖然是年逾百歲,但依然是火爆脾氣,大聲說道。


    “如果真的是恥辱,你們更不能抓他了。”安長河指著我說。


    “為什麽?”張道然氣的胡須亂抖。


    “因為,他正是殺了陳群的人!”安長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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