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墓園山離開以後,止戈就一直在小暖家門口待著,他看出了小暖的所有的不對勁的地方,他想救小暖,也很清楚自己並沒有那個能力,就像當年麵對釋要去和黑龍battle是一樣的,他沒有能力可以去阻止它的發生,隻能眼睜睜看著。所有人都覺得釋肯定是勝利者,可誰也不知道最後是他變成了傀儡。


    現在,止戈想改變接下來的一切,不想再和當年是一樣的。所以他在老孫到之前就離開了,來到學校的後山,這個讓他糾結的地方,利用小暖當初找到噬神的辦法找到他。


    “噬神,你好。”止戈看著門裏那道閃光,再一次對自己的能力感到質疑。


    “止戈你找我什麽事?”噬神留給止戈的隻有背影和那冰冷的聲音。


    “噬神小暖她到底怎麽了?”止戈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感覺噬神他會是唯一一個可以解決這一切的人。“你能告訴我嗎?”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噬神的確知道小暖的事情,但他不能說也不能插手這件事,除非已經有人找到損失最小的辦法。


    “你告訴我吧!不管什麽代價我都無所謂!”小暖已經徹底選擇那個阿洛了,他也無所謂了。


    “不管她怎麽了,我都不能說。”噬神還是堅定自己的立場,不能說。


    “那我用我的命來換,隻要你出手救小暖。”止戈現在已經拿自己的命當交換了。


    “我不能怎麽做。”但噬神還是不同意,不管他能不能救到小暖,小暖知道了肯定永遠都不會原諒他了。


    “噬神我是真的感覺到小暖有問題,你就幫幫我吧!小暖已經選擇永遠和她未婚夫在一起了,可她的身上連連出現問題,我真的想不通!”止戈那天就在辦公室外看到小暖衝進衛生間,傳出一陣猛咳的聲音,還有垃圾桶裏帶血的紙巾,他都知道。


    “就算你都知道那又怎麽樣?我救不了她。”噬神直接改口了。


    “你是神,你都救不了她?她到底是怎麽了?”止戈真的不信噬神的話,連神都救不了的人還有誰能救?“是不是我一個人的命不夠?你直說,我再去想辦法!”


    “如果是人命我自己會想辦法,我現在連救她的方法都沒有我怎麽救?”為了不讓止戈做傻事噬神隻好真的把情況告訴了他一點點。


    “那我用我的異能、記憶來換取小暖現在的情況信息。”既然噬神救不了,那隻要讓別人知道她的情況,挽救的機會還是有的。


    “我不可能和你做交換,交換了我就是背叛了她。我也不可能在有人犧牲什麽的情況下再為她做什麽了,我已經失去一個裴昱了,我不可能再讓和我一樣的人再失去什麽。”對於噬神來說,他麵對的不僅僅隻是失去一個裴昱那麽簡單,他失去的是一個培養了多年的助手,一個為了愛情甘願離開一個絕對安全的環境的助手。


    聽到噬神的話,止戈沒有再開口,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當你你說出你交換條件的時候你有為她想過嗎?她已經失去裴昱一個朋友了,你覺得她還能再失去你這麽一個真心的朋友嗎?”對於止戈的想法其實噬神他懂,曾經的他就是用自己擁有的一切換來了十二時空和自己家人的安全,但他卻也沒有想到最後還是失去了自己摯愛的妻子。


    “可我希望她健康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反正我過去幾年也是活在愧疚之中,就當我自私的想要減輕我的愧疚感吧。”止戈在地上坐下,釋去battle那天的畫麵一直在他眼前不斷的重複播放著,就像是一個噩夢。


    “你的自私換來的可能是她的失去和愧疚,那麽還不如就讓她這麽繼續下去。”這是噬神能給止戈的最後勸告。


    話畢,噬神消失了。止戈就這麽看著眼前的廢樓,就好像可以看到一個健康的小暖坐在鋼琴前為釋演奏鋼琴曲一樣。而他站在樓外就像拿著一把刀,硬生生劃破這麽美好的一切。


    如果我在幾年前就死掉了,就沒有人帶小暖認識釋了,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樣了?噬神既然你幫不了我,那我隻好找別人了。


    思考過後,止戈決定要去找一個人,一個和他有一樣目的的人。剛起身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中萬鈞。


    “中萬鈞。”止戈知道他現在是魔族的人,很有可能自己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止戈你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我隻是按照噬神的要求來找你談談的。”中萬鈞沒有往止戈的方向移動,隻是站在原地。


    “他剛剛不是已經拒絕我了嗎?”止戈吞了口口水,有點不信他的話。


    “那是因為他是神,不可以插手我們的事情。”中萬鈞歎氣。“小暖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你打算怎麽辦?”


    “他想我怎麽做?”止戈現在隻有去找那個人做交換這一個辦法,沒有其他的了。


    “如果我沒有說錯你想去禁區,是不是?”中萬鈞就像開掛一樣,一下子就看透他的所有想法。“他並不了你,因為他現在也沒有異能,什麽也感覺不出來。”


    “那我該怎麽辦?噬神那邊不能交換,尚瑉那邊...不對!你在套我話!”止戈一下子驚覺不對勁,眼裏是滿滿的不相信。


    “你怕什麽,我是來幫你的。”中萬鈞的眼睛發著光,嘴角也有看不到的笑意。


    “那你想怎麽幫我?”止戈再次後退,防備著中萬鈞。


    “反正我現在是魔族的,我替你去禁區找他幫你做交易,用你的記憶和異能來換小暖的健康。”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我立好條約。”止戈選擇相信一次。


    “在這張紙上簽名就好。”中萬鈞扔給止戈一張紙,上麵是滿滿的魔語。


    止戈信了,簽完紙後就暈倒了,而中萬鈞拿回紙,身上閃著光,變回他原本的模樣。他的確不是中萬鈞,真正的中萬鈞又怎麽可能在雷婷以外的人麵前笑了。


    “止戈你就好好在這睡一覺吧,當你醒來了這幾天的一切也就沒有發生過了,這也是我現在能為小暖做的唯一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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