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色狐居然敢吃老娘豆腐,心裏正憋著一股煩躁之氣沒地方撒呢,我舉起小本子就朝他腦袋上狠狠砸下去,還沒碰到他頭頂上,手腕一痛,小本子就落下去了。


    風狸回頭兩眼閃著青光,尖細的獠牙露出來,似乎準備立即撲上來,一看是我,立即收起猙獰的麵孔吼道,“你想死嗎?!”


    “手,手好痛!!”


    我趕緊伸出另一隻手捂著手腕,天啊,傷口割進去一半多,骨頭都被它爪子割碎了,血肉翻露十分駭人,我驚恐的瞪大雙眼,沒想到看起來可愛的風狸居然這麽恐怖。


    半晌我才回過神來,衝著門外大叫,“醫生,醫生!救命啊!!”


    真他媽的太憋屈了,這幾天就跟踩了狗屎一樣倒黴,我還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跡啊,剛才那一爪子要是割在我脖子上,沒準腦袋都搬家了。


    風狸冷冷看著我手腕,氣的在我肚子上跺了一腳才去找了條毛巾給我手腕纏起來,小爪子一邊搗鼓一邊罵我,“你當風狸是你養的小狗!?風狸是十九層地獄中排行第十四的高手,除了九子,在下麵能打贏我的隻有四個。”


    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十九層地獄一共關了多少妖獸啊?”


    “上千個吧。”


    咕咚,咽了口唾沫我閉上嘴不說話了,一千個中排行十四,鳳毛麟角的存在,以後再也不敢把它當小狗了。


    不一會兒醫生進來了,一看我的手趕緊把我送進手術室接骨縫合忙了一通,然後問我是不是醫院進了歹徒,要不要報警之類的,等折騰完都到下半夜了。


    渾身都痛,手也痛,我根本沒法入睡,風狸躺在我懷裏,時不時用小爪子捏我胸一把,我一點脾氣都沒有,隻能狠狠的瞪著他,就像看著一隻正在耍賴的貓咪。


    睡不著我幹脆把師父小本子上的法術全都仔細看了一遍,有些實用的都背下來了,還有些太特別太驚悚的,腦袋自動開啟過目不忘功能,也都記下了。


    為了以防萬一,我把血蠱法抄了下來,眼看天快亮了,我叫醒風狸讓它把小本子給師父送回去,這次沒敢直接戳它,那丫的防禦能力太恐怖了。


    風狸原本睡意朦朧,一聽我找它辦事,瞬間精神抖擻,一爪從我手裏接過小本子,一爪指著我胸,“我要在這裏吸一口血。”


    擦,小色狐,我趕緊用手捂著!


    上次還是脖子,這次是雄,那下次是不是要吸大姨媽了?


    我黑著臉,“不行!”


    “那我不去了。”風狸眯了眯眼睛,直接把我小本子從窗外丟了出去。


    “你--,臥槽啊,那本子上麵全是禁術,要是被心術不正的人撿到後果不堪設想,我命令你趕緊撿回來給我師父送過去!”


    “那我要在這裏咬一口!”它又伸出小爪子指著,我感覺它都快流口水了。


    師父的本子不容有半點差錯,要是天亮還沒送回去,他肯定知道我拿走了,要是他追到榮京去了,肯定會阻撓我救慕琛,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還有眼前這個小色狐,雖然色了點,但總比找個冥夫要給人家睡好,我深呼吸一口氣,“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讓你咬。”


    “什麽條件。”


    “隻準咬一次,以後都不準再咬了。”


    風狸磨了磨牙伸出舌頭呼哧一聲舔了舔,“不咬不咬,下次我再試試別的地方!”說完,他直接撲上去,對準我胸口的位置就咬下去,咕咚咽下兩口。


    雖然隔著衣服,那感覺也跟被狗咬了似的,但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估計是它會說人話的原因,覺得好尷尬。


    “行了昂,趕緊給我師父送過去!”


    風狸舔了舔舌頭起身,視線比之前垂的還厲害了,笑眯眯的眸子也不笑了,有種羞臊的感覺,我真想一腳踹它屁股上,給它踹的追隨小本子而去。


    明明我才是被吃豆腐那個好不好,他還羞臊,尼瑪指著我胸要咬的時候怎麽臉皮那麽厚呢?


    “我去去就回。”風狸說完閃身消失了。


    見過不少厲害的鬼魂,我覺得風狸的速度應該是最快的了,比風還快,剛才甚至沒看清它是怎麽消失的,倒是它回來的時候窗簾被它帶動了下,然後它就出現在房間裏了。


    大概早上六點多,現在出發的話晚上就能到榮京了,醫生不讓我出院,我強製出院了,想著風狸速度那麽快,要是能帶上我就好了,沒想到它說帶不動我,我們隻好坐車了。


    我離開的這幾天,榮京那邊已經亂套了。


    宗昇一臉鐵青的踹開秦慕琛房間門,裏麵沒開燈,黑漆漆的房裏有個頹廢的影子坐在辦公桌上,手裏拿著一杯威士忌正灌進喉嚨裏麵,這個失意的男人正是秦慕琛。


    如果是以前,宗昇可能飛起一腳踹在他身上,可是現在呢,他不忍心再打他了。


    已經是第五天了,盡管慕霖的屍體做過處理,也堅持不了幾天了,最多還有一個星期,屍體就完全不能用了。


    109.無法控製


    喝了一杯,秦慕琛懶得倒酒了,直接拿起酒瓶往嘴裏灌,宗昇黑著臉上前把他酒瓶搶下來,甩在地上砰一聲砸的稀巴爛,“看看你現在什麽樣子!”


    秦慕琛沒說話。垂著頭任他罵。


    他現在心頭煩得想殺人,可宗昇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血親了,他總不能殺了他?


    宗昇知道父親的死給秦慕琛打擊很大,但秦家正是危難的時候,沒時間給他借酒消愁。


    “給我振作起來,雖然孫堅口頭取消了你和孫弈弈的婚事。但孫弈弈對你念念不忘,你隻要抓住這個女人,孫堅拿你沒辦法,她又來了,你下去見見她。”


    “不去!”


    秦慕琛把臉別向一邊,現在他身上的屍斑非常嚴重,特別是臉上,左臉有一大片發黴似的青紫,而且臉色枯燥泛黃。比死人還恐怖,這樣的他還有什麽臉見人?


    “那我把她請上來,屋裏不開燈,看不到你的樣子,你把她睡了,說些枕邊情話,讓她回去找孫堅要求立馬舉行婚禮。”


    “我說過,我不會和她結婚!”


    秦慕琛突然提高嗓音,大手一揮把桌子上的杯子掃到地上摔得粉碎,空氣中全是他厚重的呼吸,帶著酒氣非常難聞。


    宗昇拳頭緊了又緊,還是覺得用拳頭說話管用些,撲身上前一拳打在秦慕琛臉上。秦慕琛本來就醉醺醺的,這一拳直接把他打得跌跌撞撞,就在他要摔倒的時候,宗昇又迅速近身用手肘抵住他喉嚨,將秦慕琛抵在牆上。


    “你忘記父親是怎麽死的了?就算不為報仇,你父親從政一生為國,你難道忘記他死之前說的話了?!!”宗昇惡狠狠的看著秦慕琛,拳頭緊了又緊,終究沒忍心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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