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疑惑的走了進去,依舊敲了敲屋門,進去後,發現那棵槐樹依舊在,石磨也在,蘇言在觀察了一下四周並沒有什麽危險後,掄起錘子開始砸石磨,但此次的石磨竟然仿佛塗了強力膠一般,任憑蘇言怎麽敲都無法擊碎半點。


    一會兒的功夫,蘇言氣喘籲籲,沒有c4 炸藥是真的不行。


    好吧,蘇言放棄了,原本以為還能再找幾隻蛋白質一泄心頭之恨的,百萬元石呀,一想到自己手賤的手下留情,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吃了它,反倒啥味道都沒嚐出來,虧大發了。


    話說自己不是毒了嗎,什麽時候精神這麽好,在這麽危險的地方,還心大的跑來砸石磨找蛆吃?


    蘇言頹然的往地一坐,看著這座庭院後麵的漆黑石壁,想來這到底了,也是說,這是一個死胡同,我知道,那仙山才是真正的出路,我該怎麽出去呀。


    蘇言孤零零的坐在院子裏一陣幹嚎,此處絕境,外麵又是一群被圍的水泄不通的妖獸,生路何在呀。


    蘇言此次是真的絕望了,難道此地是日後自己的隱居之地嗎?


    想想自己這一路所來,跟個心電圖似的,忽忽下,不能一條線走啊。


    幹嚎了一會兒,被直播間許多女的看不起了,一個大男人哭起來真難聽,有本事嚶嚶嚶。


    蘇言一抹自己確實沒有嚎出來的眼淚,這麽靜靜的坐著,實在不行,原路返回,殺出去一條血路,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蘇言做了最壞的打算,一想到古婧和江雨霏,猛地看向那座茅草屋,嘴角露出一絲邪笑:“諸位,先關了哈。”


    蘇言提了提褲子,直接來到茅屋前,剛打開房門,突然,一股陰冷的風猛地自裏麵傳來,蘇言還沒反應過來,一條帶著血跡的白色布匹猛地尖叫著向蘇言奔赴而來。


    “裹屍布!”蘇言驚叫道,它所散發的氣息猶如煙海,直接將自己這個小蝦米給牢牢鎖定,動彈不得。


    “完了完了,這次是真的玩完了!”蘇言欲哭無淚,隻能眼睜睜看著那裹屍布張開黑漆漆的布頭,向著自己一口吞噬而來。


    可在下一刻,蘇言全身猛地黑光大盛,更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龍吟聲傳來,如果蘇言能看見自己身後,一定會發現,有一個放大了三四倍的黑龍寶鏡正散發著黑色的光芒,將已經閉起眼的蘇言籠罩在裏麵。


    那裹屍布在碰到黑光時,仿佛冬雪遇岩漿,頓時淒厲的連連後退,似乎非常忌憚它,可是,很快,那黑光便直接鎖定住了裹屍布。


    蘇言在聽到聲音後,睜開眼來,不可思議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似乎能感覺到身後有什麽東西,讓自己像個黑化了的佛祖,散發著黑光,隻可惜全身動彈不得,脖子更是跟落枕了一樣,轉不了。


    隨著裹屍布不斷慘叫,最後一點點的打開了一個縫隙,露出了一滴冰藍色的水滴,一股悲意驀然彌散在整個庭院裏,連蘇言也情不自禁的留下了眼淚。


    裹屍布掉落而下,仿佛失去了靈魂,那滴藍色的水滴,卻慢悠悠的飄來,漸漸與那黑龍鏡碰到了一起,直至沒入了鏡麵。


    瞬間,蘇言隻感覺眼睛一陣刺痛,當再次睜開眼來時,卻發現自己身處在一片山花爛漫的山坡,自己無形無質,猶如一縷風,而此時,在那花叢,一個長著兩隻蝴蝶翅膀的小女孩,仿佛精靈一般,歡笑著在花叢跑著,是那麽的可愛而又寧靜祥和……


    第179章 秘境崩塌


    她叫蝶舞,是羽族的一個小小的靈侍,天賦並不是很好,所以,族中放棄了對她們這種人的培養,隻做一些下人的事,每天受人欺淩,戰戰兢兢的看人眼色行事,要知道,她才不到七歲呀,也隻有後山這片沒人來的花坡,才是她受了足夠大的委屈後,才一個人孤零零的跑到這裏,忘情的跑著,笑著,哭著……


    仿佛時間在加速,蘇言看著她一點點的成長,從一個活潑的小孩一直到長大後的沉默寡言,直至有一天,她逃走了,離開了這個沒有絲毫親情可言的家族。


    那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沒有了任何的羈絆,小鳥歸林,廣袤的天空任憑她暢遊,就這樣,她翻過了一座又一座山,趟過了一條又一條河,看見了許許多多新奇的事物。


    直至有一天,她路過了一座山,山頂雷霆咆哮,仿佛天神發怒,她嚇得躲得遠遠的,看見山頂有一個人被山雷不斷轟擊著,直至最後,那人冒著煙從天上掉了下來,天空也恢複了平靜。


    猶豫再三後,她攀上了山頂,看著眼前的黑炭,感受著他似乎還活著,於是,將他背下了山,在小溪邊建造了一個木屋,日夜照料。


    直至七天七夜後,他醒了。


    “謝謝你,我叫無生,您可以叫我阿生。”男子很俊俏,聲音很好聽,蝶舞滿是會心的笑了:“沒事,我叫小舞。”


    男子受的傷很嚴重,直至一年後,方才會拄著拐杖慢慢下地走路,一年又一年,他們相愛了,每天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茅草屋也被男子又擴建了一座,小舞很喜歡花,他便在籬笆外麵,移植了各種各樣的花。


    對月形單望相護,隻羨鴛鴦不羨仙!


    一晃三十年的隱世時間而過,他們沒有一個孩子,但卻過得有滋有潤,恩愛有加,可是,小舞發現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她老了,眉角開始出現了皺紋,皮膚鬆弛,連著頭發,都開始了白發而出,看著阿生亦如當年的樣子,她覺得配不上他了。


    那天,她給了阿生做了最後一頓飯,看著他入山打獵的背影,捂著嘴巴哭了,什麽也沒帶,一切保持著原樣,她要回去了,族中的祭祀之地,有一聖水不老泉,除了聖女,無人可用,但聖女百年出三位,皆是天賦絕頂之人,族裏一定不會給她用的。


    她想到了偷盜,隻要能年輕,隻要能繼續和阿生快樂的生活一輩子,她毅然決然的踏上了這條路。


    沒有什麽懸念,她被抓住了,眾長老們將她綁在柱子上,準備施以羽族最殘酷的火刑,她的雙蝶被殘忍的撕下,火焰在熊熊燃燒,她哭著喊著,在生命最後的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懷了阿生的孩子。


    她死了,臨終留下的淚水和雙翅被封印在了蝶穀中,這是每一個族人的特權,無論你是善是惡,終須葉落歸根。


    阿生瘋了,滿世界的在找,直至五年後,確定了羽族,猶如瘋魔一般的他闖了進去,殺了羽族一少半的人,最後奄奄一息的被重傷出來。


    二十年後,當他再次歸來,羽族滅族,她的靈翅已經消散,隻有那一點不甘和思念的淚水留在了蝶穀的石壁內,被他取出,然後落寞著背影離去……


    蘇言就仿佛一個第三者,數十年匆匆看著他,一直在滿世界闖蕩,每次都滿身傷痕的回到這座茅草屋。


    “小舞,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在乎,為什麽這麽傻,我要走了,這次,可能不會回來了,倘若有一日我歸來,便是你複活之時,如若失敗,我會追尋你的腳步,直到找到你為止。”


    阿生走了,離開了此地,封鎖了秘境,上百年的時間,他沒有再回來,這滴被阿生特殊力量所包裹的眼淚漸漸發生了變化,它有了靈,瘋狂的襲殺任何闖進來的人,直至遇到了黑龍寶鏡……


    蘇言仿佛切了一籮筐的洋蔥,完了還不小心剁了手,哭的停不下來,那股悲意讓她情不自禁,直至眼淚沒入寶鏡中,蘇言全身才一鬆。


    擦了擦眼淚,剛才怎麽回事?是幻覺嗎?


    可是突然,整片山洞似乎因為那滴眼淚的消失,突然要崩塌的節奏,不光是這邊,雙翅失衡,連著對麵那座仙山此刻也是產生了崩裂的節奏。


    蘇言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看到山石掉落,周圍空間竟然生出了一絲絲黑色的裂縫,那裏麵的氣息充滿了毀滅之意,更有恐怖的吸力而出,仿佛被拉成了麵條的黑洞,充滿了深邃。


    蘇言嚇得就往外跑,可是,到處都是空間裂縫,剛跑兩步,急忙刹住腳步,麵前很自然的出現了一個,在還沒反應過來時,又一條自他身邊而出,直接將他吸了進去,投影中的黑龍寶鏡頓時光芒大盛,將蘇言牢牢包裹而進……


    整片秘境開始了崩塌,外界原本正看著的眾人,看著裏麵山川崩塌,河水逆流,岩漿四處,萬獸驚慌而逃,各個家族的弟子一個個亡命的從仙山而出……


    “怎麽回事?”五位家主驚慌的急忙拿出五麵石碑,冥冥間,似乎感應到那母碑,六麵石碑趕緊去穩固秘境,這一穩固,瞬間,無數空間漩渦誕生在四麵八方,第一、二、三區域甚至整個冀州。


    有人落荒而出,有人**出來,昏迷不醒,無數妖獸從漩渦中踏出,肆虐冀州數個地方,頓時煙火四起,人心惶惶,無數人開始了整頓獵殺……


    五位家主看著秘境一點點的碎裂,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其餘高手全都四處救人,而他們相視一眼後,急忙放開神識搜查起蘇言來,他必須要找到……


    靈溪是一條很大的河,貫穿南北數座大山,更是中州繼冀州、嵐州、齊州之後,青州一個偏居一隅的不入流的小宗派百裏門的範圍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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