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了擺手,“張道長,你打算怎麽處置這貪官副省長?”


    聽到這話,張道長連忙壓低了聲音,鬼鬼祟祟道:“我有兩套方案,第一,斷他家祖墳陰脈,絕了他的氣運,讓他身敗名裂。第二,咱們聯合起來,把他的錢給敲空,然後再絕了他的氣運,然後咱們拿著錢去積德行善。”


    臥槽!


    不愧是陰險狡詐之徒,眨眼之間就能想到這麽惡毒的辦法,這實在是……太合我的胃口了。


    我小聲的問:“你要什麽回報?”


    張道長興奮道:“我想進入太極門,不知道小兄弟可不可以引薦?”


    我點頭,“這是小事一樁,不過前提是,張道長你得幫著我幹兩件給力的善事,這樣我才好說話。”


    張道長立刻拍胸脯,“包在我身上,要做什麽,小兄弟你盡管吩咐。”


    我再次點頭,“那咱們現在就來對付副省長,你帶著我去見他一麵,我想看看他到底怎麽賺到的氣運,那麽一個命賤的相,居然還能當這麽大的官,這實在是不合理。”


    “哎呀,這事啊!”


    “大雷小兄弟,這事你不用去找他,就是我幫他的,要不然他八輩子也當不了大官。”


    “是這樣的,我在他家祖墳那邊設了一個九轉官運局,助他飛黃騰達。除此之外,我還給他請了貔貅,設法讓他得到了龜仙的相助。然後他幫我重修廟宇,讓我做了青靈山道觀的觀主。所以,他的事情我了如指掌,隻要小兄弟你一句話,我立馬讓他倒黴完蛋。”


    張道長說話不含糊,非常果斷。


    不過他的話卻讓我膽顫心驚。


    這人絕情寡義,為了利益不擇手段,說翻臉就翻臉,說出賣人就出賣人。


    他今天為了利益能出賣副省長,以後就也能為了利益出賣我。


    這一點,我不得不防。


    不過眼下,他還有可用之處。


    我思緒急轉,又問:“張道長,您為什麽要加入太極門?您和我說實在話,有什麽要求,我都幫您搞定。”


    張道長眼露精光,“聽說太極門有龍脈福地,我這一把年紀了,不稀罕什麽觀主了,我要修道,我要練氣,嗬嗬,我還想成仙……”


    “我勒了個去,這事啊!”


    “怎麽?”


    “張道長,這事你不用進太極門,我就知道一個龍脈之氣非常足的洞天福地,那地方隻有我知道,別人都不知道,回頭我帶你去。”


    “好,太好了,你是我的貴人啊!”


    張道長激動的不行。


    我和他寒暄了幾句,然後他就拉著我下樓。


    讓我吃驚的是,武警已經抓住了大秤砣。


    下樓後,張道長連忙揮手,“誤會,抓錯了人,他們是幫我的好人,快放人。”


    然後,張道長上前和大秤砣握手,“小兄弟,對不住了,誤會,沒事了,咱們上車。”


    大秤砣一臉的茫然。


    我拍了拍大秤砣的胳膊,衝著他眨了眨眼睛,使了個眼色。


    接著,我們上車一起趕到山裏,在山裏逛了一圈之後,張道長撿起一隻死在樹叢裏麵的死兔子,用方便袋裝好,然後一路趕回。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已經猜到了,他是要拿這死兔子糊弄副省長。


    二十多分鍾,我們來到了副省長家。


    看到我和大秤砣,副省長明顯怔了一下,眼中滿滿都是戒備和瞧不起。


    張道長連忙一臉正經的說道:“老弟,你一定要好好謝謝這兩位,要不是他們,那邪人根本殺不掉,不過可惜,那家夥掉進山岩深淵了,他的幫手兔子精給你帶回來了。”


    張道長把死兔子拿出來扔在地板上,我勒了個去,頓時臭氣熏天。


    這副省長的家裏裝修考究,高檔奢華,弄隻臭烘烘的死兔子,實在是有傷大雅。


    張道長還煞有介意的指著方便袋裏麵的死兔子:“看看,都看看,弟妹也來看看,這妖精都臭了!”


    “哎呀,我還不信你老哥嗎?”副省長急忙對著他媳婦揮手,“扔了扔了,快拿去扔了,這東西實在太晦氣了。我這家裏氣場極好,都快被衝亂了……”


    副省長一臉的懊惱,也不招呼我們,直接去拿起一把印著太極八卦的芭蕉扇把臭氣往外掀。


    看到這,我心中一動,這副省長講究啊!


    他好像也懂風水運氣之道,不簡單呀!


    “哢嚓!”


    “砰!”


    忽然,一陣風把格子架上的一個轉運球吹得滾落,砸在了下麵玉獅子身上,轉運球和玉獅子同時落地,砸得四分五裂,碎片亂飛……


    見狀,副省長的表情仿佛死了爹娘一般難看,下一刻他又忽然看向我和大秤砣,拿著芭蕉扇指著我們,“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第四百九十七章 張道長變了?


    人是有預感的,隻要不糊塗,真的可以感應到對方善惡。


    我覺得這個副省長,顯然就是那種預感能力很強的那種人。


    這站在人家大門口,被主人家如此對待,簡直就是尷尬到了極點。


    “我們走……”


    我立刻對著大秤砣使了個眼色,轉身就走。


    張道長則對著副省長責問了起來,“我說老弟,你什麽意思?我這請來的貴人,朋友,你就這麽對待人家,你這不是打我臉嗎?”


    “不是,張哥,我感覺他們不是好人,你被騙了!”副省長這話說得直接,我和大秤砣還沒走遠呢。


    “我被騙?他們不是好人?”


    “嗬嗬,老弟,我明白了,你這是在說我不是好人啊!好吧,行了,你現在有權有勢,官大名聲大,我高攀不起,咱們以後各走各路,互不相幹。”


    張道長轉身就走。


    副省長連忙追出來拉人:“對不起,對不起了老哥,我這兩天心神不寧,已經好幾夜沒睡覺了,我也是緊張過度,隨便亂說話,兩位小兄弟留步,我向你們道歉,你們也體諒一下我,我現在是亂套了,腦袋裏麵一個勁的炸啊!”


    副省長又過來和我們握手,向我們道歉。


    看他的樣子,還真是神經錯亂了。


    既然這樣,我們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張道長過來,歎了口氣道:“兩位小兄弟,你們都是太極門的高人的高徒,算了,別和一個病人計較,走,你們就當積德行善,幫幫他好了。走走走,屋子裏麵坐。”


    張道長拉著我們進屋。


    我感覺,這張道長很霸氣,就跟這是他家裏似得。


    我們坐下後,副省長卻被張道長嗬斥的端茶送水,那水果糕點。


    副省長的媳婦回來了,也是大氣不敢出。


    張道長脾氣大,讓這對夫妻站著,不許說話。


    我看了一眼副省長的老婆,她看起來很弱,是個臉色非常蒼白的女人,從她的耳朵和腦門看,我斷定她是窮人家出生,跟著副省長這些年被呼來喝去的,沒享什麽福,盡受罪了。副省長這幾天失眠,她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


    我不由惋惜,這副省長要是倒台,這女人的日子會怎麽樣呢?


    不容我多想,張道長打斷道:“老弟,你把你的情況和這位大雷師父說說,他比我厲害多了,隻有他才能救你。”


    聽到這話,副省長吃驚的剛要開口,我就一抬手打斷道:“不用說了,你的情況都寫在臉上了。你本來是個普通命理的普通人,可你借用了外力,改變了命理。本來,以你的智力,坐好這個位置是穩穩當當的。可有句俗話說得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的本性惡劣,貪婪陰險,這是終結你命運的根本原因。”


    “解決的方法有兩個,第一,散盡萬貫家財,去給被你壓榨欺騙過的人道歉,賠償他們的損失。”


    “第二,還是散盡萬貫家財,還是道歉賠償,然後再去行大善。”


    說完這話,我起身,“該說的我都說了,接下來該怎麽辦,你自己決定。”


    我直接離開。


    大秤砣跟著我離開。


    我一刻也不想繼續待在這裏,盡管這裏裝修的不錯,可我就是覺得貪官家裏的一切全都是民脂民膏,都是老百姓的血和肉。


    我走到門外的時候,張道長這才開口:“老弟,你呀,要那麽多錢做什麽啊?你這輩子能花多少錢?不知道錢多就損福報嗎?趕緊的,大師說的這兩條,你都去做了。如果不做,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


    說完話,張道長也離開了座位。


    我和大秤砣先行下樓。


    大秤砣對我小聲說道:“哥啊,這姓張的也不是好人,咱們不得不防啊!”


    我點頭,“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不多時,張道長下樓了。


    剛才那番話,或許對張道長也有作用,於是我問張道長,“咱們接下來怎麽辦?”


    張道長歎了口氣道:“大雷,你說得對,人呐,不能光看錢,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太過沉迷,隻會害人害己。所以我決定了,不要他的錢了,我回去把道觀裏麵的錢,還有我這些年積累的錢都拿出來,行善積德。”


    說完這話,張道長眼神堅定的拔腿就走。


    我心中一陣竊喜,太好了,我這是感化了一個道家的人啊,這造化可是不小。


    我和大秤砣連忙跟上,來到一輛悍馬車的旁邊。


    讓我吃驚的是,這悍馬車居然是張道長的座駕。


    張道長請我們上車。


    車子開動後,大秤砣問:“我們這是去哪?”


    張道長回應:“去道觀,順便再去一次副省長家的祖墳,那九轉風水陣是我布的,我去把陣破了,然後他時好時壞,都與我無關。”


    我問:“張道長,以你對他的了解,他會收手嗎?”


    張道長搖頭,“很難收手,我懷疑他有可能會跑去國外,這種人,吞下去的東西,是不會輕易再吐出來的。”


    大秤砣忙道:“那可不行,不能讓這大貪官跑了。”


    “哦?”


    張道長詫異道:“小兄弟,這事和你無關,你為什麽這麽激動呀?”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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