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瓶破碎裂了一地碎片,並且地麵和匪徒的後腦勺都冒出大量鮮血的時候,之前被劫持,因為匪徒昏迷倒地而順手劃破了自身衣服的少女似乎是呆住了。


    赫爾墨斯看向手中的酒瓶有些懊惱:“該死,這麽脆,不應該拿來打人的,就算是用來欺騙自己當做還有酒喝都好……現在什麽都沒了……不,還有一個,赫默。”


    赫墨徹底醒了,現在站立於此的是,凜冬帝國財政官,人間之神赫爾墨斯。


    “那個……”就算在眾多美女裏,眼前這個也足夠好看的少女還有些心悸而好心的說:“你……不,我們、我們先離開這裏吧,不然待會治安官就來了……”


    赫爾墨斯瞥了一眼已經渾身濕透,但所幸穿的衣服並不輕薄所以沒有透明被看光的女孩:然後隨手丟掉破碎的酒瓶,小步走到那個昏迷的男人身邊低下腰從他口袋裏掏出了身份卡。


    在少女懵了的時候,赫爾墨斯走到門邊不再淋雨然後用魔法水晶聯係當地官方,於是聯係了當地的醫院:“鎖定這個位置,這裏有個重度腦震蕩加大出血的男人倒地在這裏可能要死了。”


    赫爾墨斯聽了一會,然後冷漠的向那少女問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啊!這裏是……”少女被他嚇到了,快速報出了這裏的位置,然後見赫爾墨斯複讀位置之後斷掉聯係,然後就拖著那個男人放到那門裏。


    赫爾墨斯把身份卡放到裏麵之後走了出來:“沒事就離開吧,少走這種酒吧附近的小路。”


    “但、但是……你這樣走不遠,沒人作證,之後被找到的話你要坐牢的吧?!”少女心有餘悸的看看門裏還在喘氣沒死的人,咬咬牙,心下一橫,然後衝向赫爾墨斯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赫爾墨斯被女孩拽著往一個方向跑,也沒反抗掙紮,就這麽跟著對方。


    直到快要出小巷的時候,赫爾墨斯瞬間停下,反手一個大力把對方拉著倒向自己的懷裏抱住。


    “啊?!”少女驚呼著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赫爾墨斯扶穩對方之後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身上:“雖然濕了,但至少還能幫忙擋擋,走吧,還是說打算淋雨?”


    少女感激的答謝了一聲,然後也不介意的穿上那件外套,然後在赫爾墨斯的示意中,兩人平靜的走出小巷沒讓路邊跑路想要快點找到躲雨地方的路人發現什麽大問題。


    巧合的是,旁邊就是一個小商會,赫爾墨斯拉著對方走了進去,給自己和她都挑了一件雨衣,試圖付錢的時候在身上摸索著,最後隻能平靜的看向她:“我的錢買酒了……”


    少女呆了一下,然後忍俊不禁了:“……噗嗤、咳,嗯,嗯,我來付吧。”


    店員一臉看軟飯男的表情收過了少女從包裏拿出來的金幣,但看看那外套並不是女式反而是男式的也有些困惑。


    少女淡然一笑的收回零錢,然後兩人穿上雨衣往外走。


    “雨衣就當謝禮了。”赫爾墨斯剛說完,少女似乎就明白他之後想說什麽,看著那張冷漠的臉勸說了起來:“送我到家門口之後再走吧,至少,外套要還你。”


    “……有酒嗎?”


    “啊?”少女回想起了之前被他救下的時候和那已經破碎了的酒瓶,連忙說道:“有的,不過隻有小瓶的茅台,還有,我叫……”


    “行了,你叫什麽都無所謂,送你安全回去之後我們就是陌路人了。”


    “……好吧,這邊走,我們快到了。”少女有了些沮喪。


    到了少女所說的家門口後,就算不進去,赫爾墨斯看著那大開的房門和裏麵男女爭吵聲,再看看旁邊小臉煞白了的少女:“家庭不好?”


    少女露出了個牽強的笑容:“嗯……是有些小矛盾,衣服還你。”


    躲在門口避雨把屬於赫爾墨斯那半幹半濕的大衣拿出來還給他,見赫爾墨斯隨手把大衣折疊起來塞進雨衣口袋裏的時候,少女小聲說道:“那個……等我一下,幾瓶酒而已,爸爸不會介意的。”


    “……嗯。”


    少女悄咪咪的摸了進去,對於這房子明顯很熟悉,但明明是回到自己的家,赫爾墨斯卻感覺她反倒是在躲著那爭吵的兩人。


    但很不巧,她路過的時候因為是自己家,身體放鬆下來的時候也不由得加重了一下腳步聲,爭吵雖然還在繼續,但明顯有人從客廳裏出來了。


    戴著眼鏡並且麵紅耳赤,明顯很是憤怒卻又強壓下了怒火的中年男人看著自己的女兒:“嗯?回來了?”


    “嗯……”少女張開口想要多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隻有一個字能說,她不知道現在該跟自己的父親說些什麽。


    中年人看了一眼門口,什麽人都沒看到,然後對她說:“回你的房間裏把該做的都做了,還有好好洗漱一下,之前訂的高檔禮裙已經送到了,我們去參加一下宴會,雖然你不會喜歡那些輕浮的年輕人,但認識一下有個人脈也是好的。”


    “……好。”


    中年男人交代好之後,反身走回到客廳跟人吵起來,他又冒出了怒火:“所以還需要我多說什麽?總是說我不理解你們母女、不好好陪你們過日子,所以才搞什麽聚會邀請其她女士參與,我哪裏有那麽多的空閑?!你知道我們已經因為消耗的資金而被查上了麽?!”


    赫爾墨斯用分身聽到的信息查找了一下,再結合少女住的地方,很快就找到了一條信息。


    他是這城的官員。


    而剛才那個少女叫雅雯。


    少女帶著一個盒子出來,裏麵裝著兩瓶茅台,走到門口左顧右看,然後看到了靠在牆邊的赫爾墨斯:“東西給你,就當謝禮了。”


    “嗯。”


    赫爾墨斯接過那紙盒轉身就要走,結果身後卻傳來憤怒的爭吵聲,腳步一頓,側身看向雅雯:“家庭關係聽起來不太好。”


    聽到家裏的爭吵聲,雅雯臉色也灰暗了下去:“嗯……”


    “你沒有試著阻止?”


    “……沒、沒辦法,雖然我已經上大學了,但家裏……家裏越來越差了。”雅雯有些痛苦,明顯不是很想談這些。


    “這樣下去隻會讓家庭裏的所有人更加痛苦,你需要做出改變,這是作為過來人的一點小建議。”


    赫爾墨斯醉醺醺的離開了,又或者根本沒醉。


    但這跟雅雯又有什麽關係呢?


    直至夜晚,吃了晚餐,雅雯的父親準備帶她去參加宴會的時候卻是突然接到了一通緊急通知,聽完之後臉色很是難看,然後跟雅雯的母親吵了起來,因為用錢過多被查了。


    雖然沒留下什麽大把柄,但至少讓體製內的人發現了他並不像表麵上那麽幹淨,還是有不少腥味的。


    本來已經穿好的禮服,在阻止父母控製不住怒火打起來的時候也很容易的就壞了一部分,雅雯本人也受到了一些傷,所幸的是沒有動刀。


    夜深人靜,人們開始入睡之時。


    雅雯走到自己房間的陽台默默的看著夜空,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


    母親收錢多次舉辦宴會說到底都是因為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話,就不會舉辦那麽多次宴會讓自己認識人,不舉辦這麽多宴會,父親就不會被查,更不會生氣……


    如果……


    “如果,我就這樣結束的話……這樣的事就不會再發生了……”雅雯突然想到了前幾天才遇見過的一些怪人,他們說過,如果對生活感到絕望的話,可以去找他們,那時候渾渾噩噩的也沒太在意,但現在……


    “結束?”


    突然從頭上傳來的聲音讓雅雯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正是前不久理應已經離開的赫爾墨斯,他正坐在天台邊上喝酒。


    “你、你怎麽在上麵?!快下來!上麵很危險!而且還有守護魔法隨時可能發動攻擊!”


    赫爾墨斯低頭看著她說:“你都知道我在這上麵很危險,為什麽你會想到要結束你自己?”


    “……因為從一開始就沒有我的話,家裏會更好的不是麽?”雅雯回想起了剛才的一切,對此感到十分的痛苦,低頭看看手上的傷。


    赫爾墨斯說道:“你想結束的不是你自己,你想結束的是你的痛苦,你家裏從一開始哪怕沒有你也會有一個孩子,是不是能更好我不知道,但你現在結束你自己並不會讓事情得到解決,事情發生就必定存在,他們隻會在你死亡之後痛苦一段時間,然後幹脆的分離開,事情也算是因此畫下了句號?”


    “……那、那我該怎麽辦?”


    赫爾墨斯環視一圈這個房子周圍的護衛,加強了法術影響讓他們沒發現自己和雅雯在聊天。


    “你母親所求為何,你父親所求為何?他們都有共同的需求,滿足即可。”


    “共同的需求……”雅雯有些迷糊的腦子一下子清晰了不少,要說共同需求的話,那就是父母對於自己未來的安排了。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雅雯抬頭一看,本來應該存在的人卻消失了。


    “誒?”


    在雅雯懵圈的時候他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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