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哪裏麻煩大,你就愛往哪裏闖,是吧。”希爾娜冷冰冰的笑聲回蕩在赫爾墨斯的腦海裏。


    “啊!請容我解釋!”


    在濕熱古道裏,柯斯特拿棍子戳了戳一朵小孩拳頭大的紫色花朵,隻見花朵張大猛然包裹住棍子前端,過了一會後,花朵吐出了棍子,但前端已經被吃掉了,可以看見在前麵有一截被腐蝕的痕跡。


    而那紫色花朵隻是縮了回去隨風搖晃。


    “我說啊……這廢品魔杖雖然是廢品,但怎麽也是可回收魔法材料,不能碰到個花花草草就要拿去試一下吧,都已經少一半了。”利亞斯淚眼汪汪的看向柯斯特手中拿著的棍子,這東西原本是自己煉製出來的失敗品,但這樣浪費真的好麽?


    畢竟,那可是自己的心血之一啊!


    雖然是失敗的作品,但上麵承載的是自己第一次製作魔法物品的回憶啊!


    把花摘了準備搞點藥劑的柯斯特說:“但普通木棍可沒法激起這些有自己一套生存技巧的植物反應,普通木棍的話,它們可不會強烈反抗。”


    雖然說隻是植物,但對於哪種東西對自己威脅更大還是有著一套分辨機製的。


    利亞斯心累的說:“哎,紫魔花剛才應該已經吐出自己積攢的大半毒素了,接下來隻要清理幹淨剩餘的就可以製作紫靈藥劑了,作為主材料,這朵紫魔花已經夠大了,畢竟是野外生長的,應該沒有比它更大的野生紫魔花了。”


    柯斯特把土填好,裏麵赫然可以看見紫魔花的根還在。


    其實以在場四位的能力來說,真想直接挖走紫魔花根本不會麻煩到需要用魔法棒去戳它,但紫魔花被截取之前如果有魔法材料被它的毒液腐蝕,那麽腐蝕後產生的東西就是紫魔花的養分,可以讓下一次長出來的紫魔花長的更好。


    野外碰到這種藥材,柯斯特還是有所留手的,不可能說連根帶土一起挖走,也算是他的一種閑情逸致。


    貝拉看著地圖上隻有一個大概標誌但沒有太細分的濕熱古道說:“現在我們再往前走就是一個傳奇魔獸沉睡的區域,它的子嗣是否晉升傳奇尚不可知,唯一知道的是,如果我們還繼續沿著外圍路線穿過山林行走的話,源源不斷的獸潮是無法避開的。”


    米娜亞說:“我記得任何在凜冬帝國國境周圍還沒被圍剿的傳奇魔獸大多都是不肆意妄為的,也就是理論上對人類雖然沒有什麽好感卻也不會隨意動手的魔獸。”


    所以到柯斯特決定的時候了,是要穿過傳奇魔獸冬眠的區域還是要直麵獸潮?


    三個超凡與一個偽超凡戰力,說不定連傳奇魔獸的子嗣都擋不住,起衝突的話,對方直接蘇醒也是理所當然的。


    “穿過去吧,走傳奇魔獸的地界。”柯斯特做了決定,自己的爵位節杖還有用,普通魔獸沒什麽腦子沒法講道理,但傳奇魔獸和它的子嗣就不一樣了,把它們看做人類裏經驗豐富卻很有智慧的長者是沒有問題的,所以葛溫的麵子總能用吧?


    畢竟裏麵蘊含著葛溫的力量。


    利亞斯看著天色說:“天快黑了,我們可以用短距離傳送到邊界去,不直接傳送出現在它的地界上應該不會激怒它。”


    柯斯特點點頭:“那就傳送吧。”


    ……


    赫爾墨斯應付完了希爾娜,看著窗外的夜空又陷入了惆悵,此時有些想念曾經了。


    這不正常,畢竟赫爾墨斯早已過了傷春悲秋的感傷時期,然而無論是現在的他又或者剛來一趟的希爾娜都沒有發現問題。


    亞莎並非沒有出手,隻是過於隱蔽了些。


    就算把赫爾墨斯跟葛溫,再讓整個皇室的無名又或者葛溫德林什麽的都成神了一起算上,全部綁在一起,要對付亞莎都希望渺茫。


    要是談論到關於力量、規則的運用、那更是遠不可及了。


    “不知你們可好……”赫爾墨斯回憶著從前,躊躇著不知是否該把喀秋莎推向那個位置。


    就像是柯斯特在那個虛幻世界線看到的情況,大致類似,但又有所不同,在他的計劃裏,他必須再死一次,進而以神的境界去接觸一開始就被死神尼特牢牢掌握著的死。


    為了這個目的,知曉自己走正道就絕不可能超越死神尼特的赫爾墨斯已經選擇了彎道超車,所以有了一個自己以卡爾卡爾的身份出走星空。


    他在謀求的結果過程裏,他必須成為生死之主,最不齊也要掌握、理解透徹生與死,並且化為自身境界的一部分。


    而外出的那個他將見聞、感悟、搜集星辰的自然生死規律,在這期間順便收一點特殊的簡並態物質。


    不然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跟成神已經足以用萬年計算的死神尼特相提並論的。


    死神尼特存在的已經太久了,就算赫爾墨斯以人間之神的位格死亡一次墮入死亡麵也無法超越祂。


    隻有星辰這種生命在生與死的境界沉澱絕對比死神尼特更加深厚,或許不夠高深,但要論量卻是妥妥足夠了,質量不足則可以由自己的境界來補正。


    而自己的死亡執行人……


    種種思緒閃過,看向正在拿著死亡係魔法研讀,並且最近已經可以發出死亡一指的喀秋莎,赫爾墨斯在心裏歎息一聲:“喀秋莎,希望我離開後,你會喜歡我送給你的最後一份禮物。”


    思念已然濃烈,赫爾墨斯自然入睡。


    在那割舍不下的夢裏。


    雲楪藍指著蟬翼刀說:“看到了吧,原本應該在中間偏左一點的位置停下好被我收回,但它最終卻是中間偏右一點,就是這一點小小的改變,有很多……反正是取死之道,要練這個就必須萬分謹慎,


    我已經根據你現有的財力幫你寫好了你自己可以進行的所有訓練,當然,並不包括高深的技巧,你沒有相應的條件,把我寫給你的那些東西練好就可以了,接下來我教你其它技巧,比如走路方麵的。”


    時間很快就過去,到了分離的時候。


    雲楪藍拉著小箱子站在門口看著赫墨的眼睛:“我教你這些,僅僅隻是為了報答以及讓你有點能夠應對意外的自保之力,請不要熱血上頭,逞一時血氣方剛不過是廖菜成行,


    這沒有任何意義,不要跟我一樣踏入這種賣命人的領域,行刺暗殺的荒唐之下往往導致成千上萬的人因此而失去活命的飯碗,所以,不要拿著我教你的東西胡來。”


    “嗯。”赫墨眼神有些暗淡,也有不舍,雖然隻相處了短短不到十天的時間,但這麽一位特殊的少女卻在他心中時不時的出現,他知道,自己或許是真的對這個少女動真感情了。


    雲楪藍跟赫墨沉默的站在門口一會,然後拿出那裝著蟬翼飛刀的小盒子遞給赫墨:“你找不到特殊的渠道幫你打造這種東西,這些就送給你了。”


    “嗯?給我?那你呢?”


    “這幾天跟你出去的時候我已經取回很多我的東西了,你以為為什麽我要到那些比較遠的地方去?”


    聽到這話,赫墨才珍重的接過了那盒子:“接下來呢?你要去哪裏?做什麽?”


    “這次被我炸掉的勢力總部隻是整個世界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有需求,就總有這種東西存在,而且我之前做的僅僅隻是將這個總部炸了,上層沒有一次性清理幹淨,需要確保收尾,安全局的瘋狗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下是沒法將他們完全一鍋端的,而這總得有人去做。”


    赫墨看了看手裏的盒子,在雲楪藍轉身打開門的時候說;“如果還有下次再相見的話,我們去挑你喜歡的戒指吧,怎麽樣?”


    雲楪藍的手頓住了,氣氛在這一刻凝固。


    過了一會,雲楪藍打開了門,拉著箱子走到了門外:“不過是短暫相識而已,這一別或許就是生離死別,難料再遇之時,如果還能再見麵的話……結婚什麽的,到時候再說吧。”


    “嗯……”


    雲楪藍拉著箱子離開了,赫墨緩緩將門關上,抱著那小盒子坐到已經睡了一個多星期的沙發上,有些恍惚,自己真的喜歡這個特殊的女孩了。


    “要振作起來!”過了一會,赫墨將小盒子放好,洗洗臉,然後開始看雲楪藍給自己留下的方法。


    回到臥室裏,赫墨發現自己的一個不是自己的日記本被擺放在桌子上,坐到書桌前打開那日記本看了起來。


    “這是我給你留下的幫助,我不會給你我的聯係方式,我給你留下了三個備用方案,哪個方案失敗了就換去方案去行動,你在既定的時間到了地方就可以找到我給你的禮物,我的身份不適合出現在這裏,


    禮物是藥,激發人體潛能之一的憤怒、殺意,然後將它們轉變為可以控製的殺意之力,我會在調配藥劑的時候盡量保證你喝下那些藥不會出現被情緒反控製之類的問題,不要想著在獲得力量之後來幫我,我的環境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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