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火女是不明白赫爾墨斯為什麽突然就捏出了清潔術,自己是想要清理一下這個雖然有法陣看護,但總有種心理錯覺的房子,哪怕明知道它很幹淨,但隻要想想十年沒來過就想清理一下這裏。


    不過兩人很快就相視一笑,赫爾墨斯熄滅了自己手上清潔術的光芒,自己純粹是潔癖,想到防火女十年都沒來過了就下意識的捏出了個清潔術。


    赫爾墨斯注視著防火女用清潔術在房間裏亂丟,閑來無事的問:“我總不能一直叫你防火女吧?說說你的名字吧,你已經不再需要看守初火了,也就是說你不再需要當拋棄名字的防火女了。”


    防火女娜希雅說道:“名字?娜希雅,這個就是我的名字,我沒有姓,我的師傅撿到我的時候叫我娜希雅,我的身份卡上記載的也是娜希雅。”


    “我到外麵走走,不一定回來,有緣再見。”赫爾墨斯眼見自己也幫不上什麽忙,於是向娜希雅告辭。


    娜希雅輕點一個家具,看著房間裏的家具自動移位之後說:“我跟你走一趟吧,沒有身份卡,你又能走到哪裏去,幫你辦個身份卡,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嗯?那多謝了。”


    “嗯,你這人真奇怪。”


    兩人出到了外麵,赫爾墨斯發現他們是在一個小區裏,走過兩個街道才算是進入了鬧市區。


    “這邊走。”娜希雅招呼著赫爾墨斯往最近的民政部門走去,而她那特殊的裝扮與頭飾引來了極多的注目。


    擋在路上的路人們下意識的想要給娜希雅讓路,但隨後才發現對方並不是他們所想象的盲人,並不需要他們的讓路,就是可惜了,看臉和身材,對方明明是很漂亮的妹子,美感有些缺失,或許應該換個說法,神秘的美?


    剛走到一個人比較少的街道,赫爾墨斯的腳步突然慢了下來。


    “嗯?”赫爾墨斯仰頭看向一個高樓,看起來像是居民樓,而在那高有十四樓的陽台那裏,有著一個身體飄忽的幽靈,或者說鬼?對方的麵容也有些模糊,剛伸頭貼住了那陽台上的窗戶,這不是普通人的視角能夠看到的東西。


    “怎麽了?”娜希雅順著赫爾墨斯的目光看去,隨後略感驚訝:“怨靈?為什麽會出現在城裏?帝國的治安局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城裏會出現這種東西?”


    “怨靈?聽起來就不像是好的存在,我們需要出手解決掉它麽?”


    “怨靈是會害人的,不然也不會叫怨靈了,出手解決的話也不會有什麽麻煩,如果是幽靈的話還需要考慮考慮。”


    而在那十四樓的房間裏,這是一個臥室,有一個金發黃眼小男孩正苦惱的看著桌上的作業發呆,此時,陽台的窗戶被敲響了幾次,他轉頭看去,看見了一個緊貼著窗戶的慘白臉孔,隨後眼神有些呆滯:“是你啊,塔克。”


    “作業寫完沒?我們出去玩吧!”慘白的臉孔包括嘴從一開始都一動不動。


    小男孩看了一眼桌上的作業,隨後起身走向陽台:“好啊。”


    慘白的臉嘴角微微上掀,帶起了一抹奇怪的微笑。


    樓下的赫爾墨斯正準備對那怨靈來一發的時候,一個似乎麵癱久了,沒有淡漠以外表情的年輕人從另一個街道路過。


    在覺得自己看清楚他的臉時,他的臉孔就突然看不清,有著相當的模糊,當再次看清時,跟上一次又是截然不同的麵孔,防火女娜希雅在看見對方的的時候感到了驚訝。


    在赫爾墨斯即將動手前,那個麵癱年輕人左手虛抓,似是抓著了什麽東西的手一扭,隨後鬆手,十四樓的那個怨靈的頭莫名的被折斷,頭顱聳拉了下去,身影就像是氣泡一樣崩散。


    那個已經把窗戶打開到一半的小男孩渾身一震,目光恢複了清明的他感到周圍的空氣似乎冷的過分,抱著身子又抖了抖,然後把窗戶重新關上,回到床上坐下思考著剛才的事:“剛才那個叫我的人是誰?而且……這可是十四樓啊!”


    這對於赫爾墨斯來說隻能算是個小插曲,娜希雅在告訴他那個出手解決怨靈的人是曆代防火女在這裏會有房產的原因,前幾代防火女還是沒有在這個城市裏有房產的,但直到出來的時候發現了對方。


    接著,在防火女的幫助下,在治安官利用奇跡法確定了赫爾墨斯的真名確實是赫爾墨斯,而且也確實是人族,於是身份卡一下子就被辦好了。


    雖然對於這麽大一個人了,而且看起來實力還是中階的,沒有自己的身份卡是有點奇怪,但對方畢竟是防火女擔保的。


    所以也沒有哪個治安官想要先調查他再給身份卡,防火女這麽一個特殊的存在,上麵也是有關注的。


    雖說她們不怎麽出現。


    防火女把這個世界應該知道的生活常識都告訴給了赫爾墨斯,雖然她沒有發覺他的身份有什麽異樣,但還是注意到了這位似乎對人世的了解有不少的缺失,該說是跟那位不知名存在一樣的存在麽?


    然後兩人拜別,赫爾墨斯剛出城門隨意往一個方向走去,在官道邊看見了一個之前遇到過的人,那個沒有固定形象的年輕男人。


    赫爾墨斯的腳步放緩,在路的另一端與他遙遙對視,這附近別說人了,除了他們兩個以外,連個動物都沒有。


    三分鍾過去,在這之前誰都沒開口,似乎是不想繼續耗下去了,那個男人直接說:“命運,還不願意出來麽?怎麽?成為人了,也有人的小心謹慎了?”


    “切……”赫爾墨斯聽見了希爾娜不爽的聲音,然後小小的希爾娜就從他左肩肩甲處跳出:“有什麽事?永劫。”


    聽起來就不是人名的永劫說道:“我現在的是永劫輪回,不再隻是永劫,這個人,就是你選擇的世間行走?他就是你在凡世的代言人?”


    希爾娜不冷不熱的回應:“永劫輪回?恭喜,你就快摸到神祇的層次了吧?至於赫爾墨斯,是的,沒錯,他是我的代言人。”


    赫爾墨斯小聲問:“他為什麽叫永劫輪回?”


    “你可以叫我佩倫尼斯,至於我為什麽叫永劫輪回,僅僅隻是因為我的神道是國家周期律,至今為止沒有任何一個人類朝代能夠跨越千年,全部都在千年內分崩離析,就連現在的凜冬帝國,也在不久前爆發了一次內戰,已經不再是之前的凜冬帝國了,而是全新的凜冬帝國,


    我是因此規律而生的神明,這一次也多虧了現在人類帝國的那位王,我成功的在永劫後麵加上了輪回一道,凜冬帝國承接了上一代,並沒有讓整個帝國崩裂成為大大小小的王國然後陷入戰亂,


    不然我依舊隻會是永劫,而非永劫輪回,如果凜冬帝國能夠跨越千年極致,那麽我將與人類榮光同在,我是人類的神,人類社會的體現就是我的道,所以我叫永劫輪回。”


    希爾娜:“但你現在也是人。”


    佩倫尼斯看向了天空中的太陽,雙臂緩緩張開,就像是在伸懶腰一樣任由陽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因為我看到了機會,那跨越千年極致的機會,我自棄神道,將屬於我的道散落到了人類社會裏,我讓每個人都擁有了我的神道!


    我要幫助這一次的凜冬帝國,我要與他們向那千年極致的輪回發起挑戰,我要跨越過去,人類越發昌盛,我就越發強大,距離我的道就能更進一步。”


    “……你這是在挑戰那捉摸不定的人心,佩倫尼斯,你是要挑戰整個世界的人心。”赫爾墨斯緩緩開口,國家周期律,這個確實是一條非常複雜的道。


    佩倫尼斯露出了狂態的笑容,開始用靈力跟赫爾墨斯比劃出一個又一個場麵:“這一點並不難,需要的僅僅隻是讓內在人士心知不能分裂帝國的強大敵人,強大到敢分裂就會被滅族的敵人,以及他們對於帝國的效忠,他們的述求、他們的野心都可以被滿足,這個世界是很大的,赫爾墨斯,


    他們想要自立為王,那就可以帶兵打出去,打倒異族,奪取他們需要的土地,帶領自己的人民在那落地生根,雖然不久前人類剛經曆了一次內戰,封王實權被收回,異族也立於身側,隻要我能保證接下來的時代裏,凜冬帝國不出合格線以下的管理層就可以向那極致挑戰。”


    赫爾墨斯撓撓臉,這聽起來很像自己所知道的一個時代,千年極致並非無法跨越,但是這其中的要求可是國家管理層連續十幾二十多代出的官員、治理者都得是合格線以上的存在,還得有不少明君能臣,是那種能夠往外打出去,開疆擴土的明君能臣,而不是隻能治理好國家的那種。


    這個神,不得不說,他很狂,他想要挑戰整個人世,這個行為,赫爾墨斯除了對其驚歎以外,完全不想參與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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