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說跟赫墨一起聯手,自己動手建造,赫墨提供思路、想法而弄出來的這間萬變屋,以及這房間裏現在是特殊的真空狀態,製作、調配物品的時候可以用魔力製作出需要的環境。


    然後又不受到外界的因素幹擾,唯一的要求就是動手之人必須極具專業的知識,不然無法成功製作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但這對於尚未見過這種模式的希爾娜來說是彌足珍貴的經驗。


    “赫墨,你覺得各族的修煉變強體係怎麽樣?我們人類的鬥氣與魔力,海族的水之力,精靈族多樣的靈能能量,元素生物各自所屬的元素之力,獸族的狂氣、還有魔族普遍的魔能與自己種族根源的能力,譬如血族的鮮血之力。”


    赫墨製作藥劑的動作不停:“跟我說這些做什麽?我隻不過是一個低階魔武士,哪裏有什麽資格談論各族早就搭建好的變強體係,我不覺得有什麽問題或我有什麽建議。”


    “那我說說我的看法吧,不管是人類、獸族、精靈、海族、魔族,絕大多數人都被自己種族的力量體係給限製住了,我不是說這個體係有意禁錮走這條路的人,用你的話來說,


    那就是一葉障目,他們走在這體係之中,卻看不穿這個體係,無法走出這個體係,他們隻能被局限在這樣的體係裏,他們再怎麽變強,走的終究都是前人的路子。”


    赫墨沒有絲毫波動的說:“這不是問題,絕大多數人都不具備走出一條全新道路的資格,他們自己沒有這個天賦,與其拿頭去闖那完全看不見的未來,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就在鬥氣、魔力體係裏走著,


    至少前人已經證明這條路可以走通的最低下限有多高了,自己去走,還不一定有這條道路的一半呢,而且,我覺得,所有力量到最後都是一樣的,


    真正的天才、強者是不會被前人的體係束縛住的,這條路無論如何都無法約束住他們,他們終將超脫前人的道路然後開創自己的道。”


    希爾娜沉默了半響,理解了赫墨的所說所想,然後才明悟的認同道:“你說的沒錯,真正的天才是不會被象牙塔給困住的,前人的道路無法限製後輩那廣袤的未來,


    被限製住的隻能說他不夠天才,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麽你說所有的力量到最後都是一樣的?為什麽?”


    赫墨想也不想的隨口回答自己早就想明白的答案:“世界衍生一,一生萬物,而萬物歸一,一再歸世界,無論再怎麽變化,一是一,一也是萬物之源,萬物也隻是一,


    而一最後又歸於世界,那麽,無論是什麽樣的力量,哪種力量,不同種族、體係的力量,其實走到最後都是一樣的,用一句簡單的話來說那就是一法通而萬法通,這條路通了,


    再去走其它的路就會發現其實也是境界相通,其中奧妙形神相似,隻不過需要換個角度來理解而已,但它終究就是那樣,隻不過是表麵的皮換了,需要用另一個角度去看而已,首先的實證就是我們人類的鬥氣、魔力,


    除了我確實有著兩者的天賦以外,其實我已經將它們視為一體了,這兩者對於我來說其實算是將根底吃通透了,隻不過我實力低微,說出去都沒有意義,


    就好像劍法與書法亦是相通,兩者的角度隻不過需要換一換就可以相互做好了,無論是個體又或者文明知識都是如此。”


    赫墨的話如一道驚雷炸響在希爾娜世界裏,希爾娜喃喃的低聲重複著那句‘世界衍生一,一生萬物,而萬物歸一,一再歸世界。’


    對於希爾娜這樣的存在來說,這句話遠比祂們發展千萬年都要值得。


    希爾娜看向赫墨背影的眼神滿是幽怨,哀聲道:“赫墨……為什麽你不早點出現呢?要是我能早一點遇見你就好了……”


    現在希爾娜明白了,自己到底放棄了什麽,命運的力量是自己的根本,自己也早已吃透,但從來沒有一一法通而萬法通的角度去看其它的道路,從來沒有設想過其實自己的力量,自己的道路跟其它神祇都是一樣的。


    曾經的自己站在最頂端的位置上,能夠做到的事遠比現在更多、更容易,但現在,失去了神祇位置的自己也就隻能這樣了。


    現在自己已經並非是天生神祇,而是一個純粹的人,現在的自己能辦到的事,神祇時的自己能辦到,而現在自己意識到卻沒法辦到的事,神祇時的自己依舊可以辦到。


    之前自己所欠缺的就是赫墨這麽一句話……


    就是這麽一句話……


    變為人了,擁有了人類情感的希爾娜欲哭無淚了。


    要知道,無論是鬥氣、魔力、狂氣、元素之力、魔能、鮮血之力這些東西,其實它們的本質就是能量啊!再怎麽樣擁有不同的屬性、效果,但它們的根源都是能量啊!


    就像赫墨說的話一樣,表麵披了一個不同的皮而已,僅僅隻需要從其它的角度去觀看即可。


    而自己完全不用放棄神祇的身份來換取這世界本源記錄簿,難怪那麽輕易的就換到了……


    這東西看似重要,但其實並非真的那麽重要。


    自己如果還是命運之神,那麽這世間無論什麽能量對於自己來說都是可以直接掌握的,自己所缺的僅僅隻是能用這些能量能夠走出來什麽樣的道路的經驗。


    自己手上拿著有史以來各神祇、神明、神靈的力量道路,但現在意義已經不大了。


    現在算是明白了,能量隻不過是用來鋪路的一種手段,能夠從中得到什麽僅僅隻是需要自己做出的努力而已。


    自己還是神祇的時候,那些神明、神靈走出的道路,其實也是有看在眼中,自己對於命運是吃的通透,因為這本來就是自己的一部分。


    命運一道對於曾經的自己來說根本沒有什麽不知道的。


    隻要以自己命運一道的道路拿去對照其祂神所走的道路,其實就可以看明白很多、很多了。


    但之前就是沒意識到這個問題。


    哪裏用得著放棄神祇身份來換取祂們的道路?根本不需要!


    不就是一些跟自己命運之力運用方式、變化所不同的力量之道麽!


    又不是文明之道這種變化太大的東西!而且如果把文明也看做一個人,把一個人放大看成一個文明。


    那麽,頭顱、眼、耳朵、鼻子、脖子、手臂、身體、腿、骨頭、皮膚、肌肉、血液等,每一種不同的組織都有明確的分工,大家各做各的事,這才是一個完整的人,也是一個完整的文明,文明分工就如人的身體一樣。


    各自做好各自的事,隻不過裏麵需要加入新的變化,讓它們能夠自由變化,而不是死硬的終生隻是一種東西。


    這個隻需要放大到概念級就好了。


    簡單來說就是血液中的一部分血液通過努力而得到機會變成了其它東西,這不就是妥妥的人類在社會裏獲得了新高度的變化?


    而且人體也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變化,那不就是人類社會裏的人發生了變化?


    個體、文明……


    希爾娜徹底明白了,無論是力量的道路,又或者個人與文明的形態,在把赫墨視作與自己等同的存在時,也在沉默的收拾著想要哭出來的情緒、心情。


    希爾娜以前麵對赫墨的時候一直以來都難免有些‘我可是神祇誒!’的本能在跟赫墨交朋友。


    總是帶著在赫墨看來隻不過是稍微有些傲嬌的態度,但最後總會以嫌棄的表情接受、幫助赫墨,雖然這跟赫墨提的要求都不過分就是了。


    但現在,希爾娜重新擺正了赫墨的位置,將赫墨看做跟自己是一樣的存在,將其視為與自己等同的同層次存在。


    如果有的選擇,如果在放棄神祇身份前,世界跟自己說讓赫墨來見自己、回答自己的問題,但代價是讓自己放棄持有億年的命運一道,讓那些有天賦的人也能夠在這億年時間裏走命運之道成神。


    那麽自己絕對會同意這個抉擇,而不是放棄自己的前生,那名為命運的神祇,雖然沒有徹底放棄就是了。


    畢竟自己的本源就是命運,命運也是自己,命運是自己的一部分,自己也是命運的一部分,雖然並非不可以將自己與‘命運’分割開來,但隻要這個聯係不斷,自己的本質終究是神。


    “希爾娜,你能不能保證我的生命安全?”將藥劑的所有前置都調配好了的赫墨轉身詢問,接下來就是關鍵了,一旦開始就得時刻注意、調控藥劑。


    有什麽問題都隻能現在解決了。


    “哼哼~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你變成什麽蠢樣,我都能把你完好的變回來。”希爾娜拍著胸脯保證道,純粹又好聽的肉聲說明了對方絕對沒有鋼板的潛質。


    這是當然的,鋼板可不是女性人類的發展極致啊!她可是給自己身體選了完美的構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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