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闖過沙塵形成的沙霧時已經拿上了另一把劍,然後一根樹根完全違背常理的從地裏竄出抽打在她腹部將其抽飛。


    最後,少女從那小天地裏飛了出來被赫爾墨斯接住:“又失敗了,不過比上次好一點,雖然還沒逼迫到對方不得不出手。”


    赫爾墨斯將對方放在一旁的沙發上,她倒是有些振奮:“至少我知道了還有什麽會擋著我,下一次肯定能再拉近……嗯,十米距離?”


    赫爾墨斯抬手消掉那片小天地:“沒點爆發突破的戰鬥能力,你估計是沒希望的,我之前有教過你兵解、天魔解體之類的麽?”


    喀秋莎滿眼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師傅:“兵解是什麽?還有天魔解體,天魔是什麽?我不知道的惡魔種類?”


    赫爾墨斯揉揉徒弟的頭發:“好吧,我知道我該怎麽安排你的教學了,不能隻看那些魔法書,先適應一下戰鬥吧。”


    喀秋莎一個激靈,站在樹下的她正在拿著兩把短劍斬切被風吹過來的落葉,不過她並非沒片都切,有三片樹葉被風帶來,在喀秋莎的感知中毫無威脅就被略過了。


    結果劃過手邊的一片樹葉被藏在內裏而噴發的氣勁所粉碎,一道微型的刀氣在她手上切開了個見血肉的傷口。


    喀秋莎忍著痛向前方斬出了一道帶起大風吹飛樹葉的鬥氣斬,然後調動魔力瞬發了一發治療術。


    留著血液的傷口瞬間恢複,血痕被清理幹淨,但血液已經滑落在地上又濺紅了一片土地,而地上已經有十數個地方被血液染紅了。


    因為時間的關係,赫爾墨斯實在沒法教導喀秋莎從基礎開始,一切都隻能從特別的方法開始教導,如果可以,他也是想要教她基礎的。


    而現在,新的大風吹過,前後左右都有樹葉向喀秋莎圍去,警惕著的喀秋莎仔細分辨、用魔力感知著周圍樹葉的不同。


    灌注了師傅那奇怪力量的樹葉會給人一種刀、劍的感覺,而不是一片軟綿綿又或者僵硬的樹葉,而是剛中有柔的感覺。


    現在這些樹葉也不直接飛到喀秋莎臉上,而是從身邊經過,此時的喀秋莎就像是在熱鬧到人山人海的廣場上,而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裏不知道哪幾個才是有危險的刺客。


    她要做的就是從這些‘人群’裏分辨出這些藏的很好又或者充當明麵強攻的刺客將它們了解掉,它們很脆,基本是一劍過去就必定能夠將代表它們的那片樹葉斬殺。


    但如果沒有發現,剛才的傷口就是結果。


    被赫爾墨斯的氣勁傷到很痛,直刺大腦的那種痛感,他一直有特意控製著自己的徒弟在每一階段所能夠感受到的痛覺強度。


    而現在已經有八級的強度了,不過喀秋莎痛了太多次之後看起來是適應了,他也在考慮是否要調高刺激痛覺的強度。


    這隻是喀秋莎第二階段試煉的初期,最後的則是類似草木皆兵的同時還得麵對赫爾墨斯摘花飛葉的攻擊。


    草木皆兵的時候就是赫爾墨斯以自己記憶中的戰場為原型,自身周圍的草木皆是持著堪稱裝甲的大盾然後隻通過細縫捅出長槍的槍盾兵。


    具體可以參考重裝槍兵架著大盾然後找機會捅出長槍,然後摘花飛葉則是模仿了戰場箭雨。


    徹徹底底的陰間難度,但這徒弟畢竟是要被帶上戰場的,赫爾墨斯也沒辦法,要麽活,要麽死,戰場開戰就這麽簡單。


    雖然柯斯特看到的那個虛幻未來不會發生了,但這不是說喀秋莎就可以避免一些特殊的命運,在赫爾墨斯的計劃裏,她說不定還得刹師。


    在最早期的時候兩人有進行限製移動的鬥劍,而這其實是在彌補喀秋莎在不能移動的情況下卻必須分個生死的情況。


    在那時候她學會了赫爾墨斯會從什麽角度出劍和該怎麽讓自己盡量防禦個滴水不漏,漏就得挨打。


    赫爾墨斯經曆過動彈不得的場麵,而戰場上難免要麵對貼身短打的情況,被徹底束縛住基本意味著死亡的到來,不過也不絕對,反正赫爾墨斯活了。


    現在一直在教喀秋莎的都是運用武器和麵對敵人的技巧,徒手殺敵的還沒教過,那是第二階中段時期才該教的。


    在柯斯特幾人徹底打趴所有挑戰者終於獲得進入藏書館的資格時,喀秋莎卻是委屈的快哭了。


    喀秋莎過的很委屈,赫爾墨斯搞的試煉難度太大了,第一波樹葉通關了?很好,第二波擬人幻境搞起,然後喀秋莎被這試煉卡死了。


    樹葉體積很小,很容易就能通過各種辦法分辨出來,所以喀秋莎過的還是很輕鬆的,但之後就是完全模擬了大過年的人們在外淘年貨時的擁擠狀態。


    然後她得盡力保證自己不被大叔大媽們擠走的情況下還要防備不知道誰胳肢窩下伸過來的刀,還有突然飛射過來的弩箭、重頭箭。


    刺客憑借他人的掩護將喀秋莎打了個血虐般的戰績。


    走著走著,一道絲線就劃過了脖頸,然後師父就告訴自己,這要是現實中的話,自己的腦袋已經掉了,之後才是教應該怎麽應對這種攻擊。


    實際上,赫爾墨斯是想看她在自己不教麵對各種武器、環境的應對情況下能夠憑借自己的反應做到什麽程度,所以之前才沒教,避免她知道都會有什麽攻擊而做出應對。


    而這並不是喀秋莎自閉的最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是她有一次在機緣巧合下比刺客更先發現了敵人,那是一個彬彬有禮在跟人交談的金發青年,然後準備給對方來個驚喜。


    結果剛摸到一半路程就心中不自覺的湧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然後本能的停下了腳步,感覺再前進就會有不好的事發生讓她變得疑神疑鬼了起來,然後當即混入人群試圖偽裝自己。


    結果那個金發青年有所察覺似的抬頭看了她這邊一眼,然後一雙龐大的蝠翼從對方背後長出,雙翼一扇之後場景就莫得了,直接被師父判了死亡。


    喀秋莎在赫爾墨斯身邊跳腳憤憤不平道:“所以為什麽啊?”


    赫爾墨斯悠然的將茶杯塞到喀秋莎手中:“那個人本體是恐懼魔,恐懼惡魔擅長偽裝,天生擁有一種能力讓對於它抱有敵意的敵人會自我感到不對、恐懼、想要遠離它的感覺,而隻要真有人又或者其它種族的產生了這種反應,它們就能立刻察覺,


    最後要說的是,恐懼惡魔是最好的刺客之一,願意主動到外麵曆練的實力都不會低於高階,而你如果無法克服這個問題,你永遠隻有被它們單殺的份。”


    喀秋莎低頭看著茶水倒映出的自己:“恐懼惡魔?”


    “是啊,恐懼惡魔,恐懼魔,不過不久前它們死傷慘重,被地圖炮洗地之後最精銳的軍團沒了,上一代族長現在還在虛空當中跟不會死,也沒有恐懼,而且耐心無限的對手廝殺著。”


    赫爾墨斯看著喀秋莎的眼中帶著一些欣慰又有些擔憂,其實她的師傅如果隻是傳奇,或者半神,那麽她絕對已經通過試煉了,但現在她的師傅是柯斯特。


    四方部落平定計劃是危險最小的計劃,必須要在這計劃結束前讓她成長起來,不然到時候重新拿回完整國土的人類再次跟惡魔主力進行碰撞,實力低的人很難在血站中存活。


    而現在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煩惱。


    本就劍拔弩張的南鏡已經在邊界充滿了蕭殺之意,要不是之前出現了有關於惡魔的情報,現在南方也早就殺的血流成河了。


    柯斯特除了在學習怎麽防範幻術的時候,他還得從係統與幻術學院藏書館裏找到有效對付惡魔的資料,之前神使老爺子拽出來邪能甩到天上的時候,係統就已經發現並給予了提示。


    不過北境倒是成功建立起了不戰之地,阿格雷斯正在頭疼該怎麽把這地方從北境踹出去,但明麵上就是三個傳奇加洛斯裏克勢力把守在那占地有上百公裏的地方。


    沒有任何一個濫竽充數的軍團,十幾萬大軍就擺在周邊,阿格雷斯看了都沒有衝擊的欲望。


    而且上個月到現在,那個實際身份是葛溫家的葛溫德林的人就一直在向整個北地宣傳諸如:“願意歸附帝國則過往恩怨一筆勾銷。”


    又或者像是:“本著都是同族的份上前來幫助即將麵臨寒冬期的部落同胞,我們這裏有安全溫暖的石質樓房和魔法師提供的控溫魔法陣。”


    不得不說,非常的有效果。


    這些對於整個部落勢力來說誘惑力都很大,主要針對中下層那些。


    首先要明白一點,帝國已經跟部落死鬥幾百年了,部落不是沒有想要重歸帝國的想法,但他們卻是麵臨一個死循環。


    逐水草而居的他們沒有固定的產業,根本就是遊牧民族的他們很多東西都缺,自己這邊不能生產就隻能跟帝國買。


    這也是很多商隊的錢財來源之一,而且也因為這種特性而根本沒有真正的魔法師,商隊可以幫忙解決一點問題。


    但他們真正的大問題並不是跟商隊交易就能解決的,帝國也一直在限製國內不讓他們當二五仔去大規模資敵,包括魔法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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