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墨斯往前揮刀,透過屏障揮刀砍碎了樹木殘骸形成的樹牆,殘骸之後有一個人影飛起跨越屏障,踩在了其它方向上的樹牆就要衝向安芙蘿。


    在安芙蘿的警戒中,赫爾墨斯左手掏出魔法弩往身後一射,細如針的暴雨箭矢射穿了那人所在的區域,在樹木上釘出雨打芭蕉的聲音。


    與此同時,兩邊被場地主控製著的樹木殘骸也飛到了,赫爾墨斯揮刀砍出刀風撕碎了右邊樹木的一切,抬手在左邊立下了新的屏障,擋下了樹木殘骸卻被隱藏的攻擊洞穿,帶著麵具的場地主從其後衝出一拳打在了格擋的刀身上。


    同時,赫爾墨斯腳下的土地有著一顆種子瞬間成長為樹木衝出,將赫爾墨斯托向天空,周圍的樹木殘骸剛剛好完成合圍,被留在地麵的安芙蘿剛完成了一個爆破魔法準備清場,卻被場地主以攻代守逼迫她無法救場。


    赫爾墨斯轉身一腳踹斷一個分身的腿,刀鋒劃過收下了分身的頭顱,從容不迫的轉身麵對其它方向的敵人。


    樹木下方是一個正在九十度角筆直向上奔跑的人,就在快要接近時踹斷樹木然後飛了出去,試圖以此破壞赫爾墨斯的平衡防備進攻。


    赫爾墨斯一刀揮下,一道刀芒追上了這個分身將其裂為兩半,更多的分身和樹木殘骸向他包圍了過去。


    下方,安芙蘿看著僅僅留出一個空洞讓樹木向上成長的包圍圈,直接將法杖端平,風的力量從法杖內部開始流出。


    接著,安芙蘿身影在周圍劃過,留下的殘影赫然是她端著法杖對殘骸進行著難以計數的斬擊,那壓根就是一個法杖型的劍。


    戰心流的魔法師其實更像是魔法師裏的魔法狂戰士,不止貝拉會,安芙蘿也會這一招。


    僅僅隻有那把赫爾墨斯托向天空,正在向遠古樹精發展的樹木還存活著。


    安芙蘿轉身將自己的法杖戳在了樹木那正逐漸長出來的樹人臉上,焚燒樹木的火焰開始時向整棵樹蔓延。


    而上空,是在空中飛舞的赫爾墨斯揮舞刀鋒形成銀白光圈,不斷斬碎從各地招來的樹木殘骸的情景。


    場地主在半空中又一次出現,抬手然後向赫爾墨斯那邊揮下,空中的能量形成了一道長槍捅穿了那層刀光,戳在了赫爾墨斯鎧甲上將他往地麵頂去。


    地麵現在已經布滿了等離子電漿,難聞的空氣中是能置人於死地的成分,整個大地甚至在這短短的時間裏都下降了三米的海拔。


    赫爾墨斯將刀架在身前,純粹由能量凝聚的武器化作原本的能量爆開,散落到四方的能量開始散開,充滿攻擊性的對於這個空間裏的能量元素進行侵蝕、奪取控製權,包括那把槍。


    一把抓住了那槍,挪開的同時將之扭轉為新的長刀,赫爾墨斯墜落的趨勢停止,開始重新麵對源源不斷的分身,那些一模一樣,帶著滑稽而有詭異的麵具的場地主。


    場地主的臉色很不好看,下麵的魔法師不像魔法師,上麵的戰士不像戰士,鬧呢?中階?狗屎!恐怕隻有體內的能量多少是中階的級別而已吧!


    僅僅隻靠能量分身的話,似乎無法幹掉他們。


    一道刀芒在大地上閃過,等離子的電漿都被切開了一道裂縫。


    而安芙蘿的人影卻已經消失不見。


    “人呢?”


    剛發現安芙蘿不見的場地主身後,安芙蘿閃現出現在了那裏,然後向他的腦袋揮下自己的拳頭。


    嘭!


    場地主的身體打著旋飛向了赫爾墨斯那邊,而他脖子上麵的一切卻已經爆裂,這還沒結束,安芙蘿將法杖懸於左側,握著法杖頂端做出蓄力的姿勢。


    一些樹木殘骸飛來擋住攻擊軌跡,在這個身體的後方形成了四層阻擋。


    安芙蘿拔劍橫揮,從法杖裏拔出來的武器斬出了一道半月切斷了那些阻擋,同時切斷了那個身體。


    斯加略就死於這一套連擊之下。


    而赫爾墨斯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在空中斬殺如同潮水用來的敵人,不斷的換位跑到了他附近上空,遙遙的揮出一道刀光逼的他隻能後退。


    “你這個場地世界還有多少能量元素可以用?”安芙蘿將劍收回,重新組裝成為魔杖,端著魔杖讓尖端對準了場地主。


    場地主看見那尖端有一道漩渦一樣的火星出現,心道不妙然後解散掉了這個身體,火焰的洪流從那魔杖尖端噴出,給這片殘破的場地增添了新的觀光場景。


    幾個分身形成,向安芙蘿圍堵過去。


    正在與赫爾墨斯戰鬥的一個分身眼中突然閃過了一道智慧的靈光,原本呆滯如死物的眼睛在這一刻靈動了起來,揮手形成五火球在赫爾墨斯身上炸開,然後捏著赫爾墨斯的脖子往地麵衝去,試圖將他按到那些等離子電漿裏。


    鬥氣形成的廊道在赫爾墨斯背後形成阻擋了下落,場地主隻能被迫在空中按住赫爾墨斯往一個被招來的大樹殘骸拖去,在空中廊道上,赫爾墨斯就像一個貨物一樣被搬運然後砸在了樹根上。


    又是五個瞬發的火球在赫爾墨斯的身前炸開,要不是鬥氣盔甲和自己的輕鎧護體,赫爾墨斯現在就該告別自己的頭發了。


    場地主向地一拍,等離子電漿被排除,漏出了下麵土地,然後一顆樹木的種子從那大地中生根發芽,頂端猛的撞在赫爾墨斯的腰上將他頂向天空。


    接著,在場的所有分身崩碎,大量的能量湧出,又被場地主本人在這一刻聚集,順發了一個魔法:“火雨流星!”


    場地世界裏的大量石頭從土地中消失,然後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最上空形成了一顆五百米直徑圓球的隕石,在這一刻如同真正的流星一樣帶著絢麗的尾焰往地麵砸下。


    赫爾墨斯起單手撐起身子,然後豎直武器,刀身在逐漸縮窄,最終,比之蠶絲都要細小的長刀被揮出,一道細長的銀芒貫穿了天際,切開了那顆隕星,維持著流星火雨這個魔法的能量相互間的聯係被切斷。


    形成了隕星整體的能量絮亂了起來,然後開始發生衝突,成了兩半的隕星開始在絮亂的能量爆炸中崩碎成大小不一的碎塊。


    那些碎塊完全不受控製的飛射向地麵。


    場地主本人在遠方傻眼的看著被一刀秒的隕星:“我打你……抓進來的是個什麽人啊?”


    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場地主再次控製著這個場地形成自己新的分身,赫爾墨斯看了一眼周圍,這些不足為懼,不過對方老是這樣的手法,他有點厭倦了。


    “還來,你是在搞笑麽?”赫爾墨斯向下揮了一道,場地中逐漸多出了一些不自然的,有著某種規律的風。


    這風凝聚的很快,不到兩秒的時間就在地上形成了一道吸入各個東西的漩渦,以赫爾墨斯作為中心,一道龍卷風越轉越快,在赫爾墨斯的控製下開始往別的地方移動,安芙蘿看著這一幕發現有點不對,自己身邊怎麽有樹葉也被吸扯過去了?


    暫時解決掉找麻煩的分身的安芙蘿左看右看,硬是沒發現什麽自然的躲藏點,沒辦法,隻好自己製造一個然後躲藏了起來,避免被赫爾墨斯誤傷。


    而龍卷風中心,赫爾墨斯靜心凝神,然後快速的順著風揮舞起刀,刀光卷入了風中,風將刀光帶向了各處,切碎了一切膽敢來突入龍卷風的家夥。


    “風會將我的鋒芒帶向它們應該去的地方,就是不知道你這個世界還有什麽可以抗下這些攻擊的手段。”


    場地主仿若聽到了赫爾墨斯的宣言,青筋暴跳的他抬起手又猶豫的放下了好幾次,不知道現在應該不應該解除場地魔法把他們丟出去,現在就他這樣,隻要他出現在平民區,足夠在第一時間製造成百上千條人命了。


    別的不說,治安官肯定會先動手宰殺這個家夥的。


    然而還沒等他下定決心,安芙蘿已經鎖定了他的位置,然後一個傳送出現在了這個高階法師的背後,第一時間使用魔法技巧,也就是原本應該是0級魔法的魔法之手,直接從後麵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然後一掰,清晰的斷頸聲響起。


    “你們,真的死定了!我本來不想動用的!”


    場地主憤怒的咆哮了起來,哪怕他的頭都快斷了。


    安芙蘿喃喃低語,拔劍斬擊:“你把你自己本體也改造了?之前我就該想到的!那你現在應該有走巫妖的道路了吧?”


    一陣劍芒閃爍,場地主的身軀碎裂成了數十塊。


    而周圍,是逐漸浮出黑暗的身影,被改造到隻剩下類人的身軀,卻是不知道什麽玩意拚合而成的怪物,看著像人,卻全身長著人根本不會長的白色絨毛。


    又譬如說某個紅皮膚,最早就有所記載叫做咒蛙的東西。


    大大的雙眼下其實才是它的眼睛,至於那兩卡姿蘭大眼睛……


    安芙蘿心生殺意,剛準備對這些怪物進行斬殺,一道雷霆從天而降轟擊在了地麵上,直接消滅了除赫爾墨斯、安芙蘿以外的所有生物,就連這個世界整體環境也再一次飽受摧殘,赫爾墨斯弄出來有別於獸族劍聖的劍刃風暴也被崩散。


    安芙蘿震驚的看著這突然被清場的場景,略略看了一下周圍,確認沒有敵人之後就抬頭看向了天空。


    在那道雷霆出現的地方,一個身穿戰鎧,滿頭白發,看起來就給人可靠穩重感覺的滄桑男子,他右手拿著長又重,尖端根本就是一把劍的獵龍劍槍,金黃色的雷霆才剛從他的左手處散去,他的身後是被撕開的空間,流露出了一個明朗的夜空與城市。


    赫爾墨斯也看見了他,隻不過臉色有些古怪,似乎有些不想見到對方的樣子。


    “赫爾墨斯,很久沒見了。”打著招呼的神秘男子,左手探入空間之中一抓,場地主的本體被抓出。


    剛確定了這個人是誰的安芙蘿腦門有很多問號,赫爾墨斯……這個特級自由雇傭兵,怎麽回事?這位殿下都認識?


    ……


    赫爾墨斯和安芙蘿被對方帶出了場地世界,他將場地主扔在地上,穿著軍靴的腳一踹,直接將場地主踹暈了過去,力道拿捏的恰到好處,就是場地主不會太舒服。


    赫爾墨斯看了一眼他腳下的場地主:“你為什麽會在這裏?而且,現在我應該稱呼你什麽?”


    “……我向我父親的王位發起了挑戰,暫時被除去了名字,現在你可以叫我無名,至於我為什麽在這裏,當然是你發出的信號,我正好在這附近辦事,接到了我王族信號就過來了,另外,葛溫德林,也就是老三很想你。”自稱無名的男子對赫爾墨斯說,似笑非笑的臉讓赫爾墨斯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


    葛溫德林,真是一個好名字,好到赫爾墨斯抓狂,雖然這是一個故事,或者說事故。


    “你不如跟我說幽兒希卡怎麽樣了。”赫爾墨斯咬牙切齒的說,此時他恨不得回到過去把那時候憨憨的自己錘死。


    本來他以為葛溫德林是萌妹,後麵相處下來也以為是個貨真價實的萌妹,但後來卻發現既不是萌妹也不是‘萌’妹子,這不是語誤,而是葛溫德林是祂,祂還沒有確定自己的性別,目前的性別是由手上戴著的一個戒指來表現出來的。


    再然後經曆了一些比較複雜的事,表麵上帝國財政官叛逃了,接著就是一個有著軍隊聽令的特殊人士遊蕩在大陸各地做任務的故事,這裏查查那裏看看,再順便動動手。


    如果不算葛溫德林送他的那不得輕易動用的令牌,這個雇傭兵絕對不該有的東西的話,那枚令牌可以緊急召集當地王族暗部部隊前來增援。


    那是一群加上裝備,自重直接過噸的全套銀甲重裝戰士,左單手就能提起五厘米厚的純金屬一米八高的大盾,各個最低入選除了低階極限實力以外還要求豐富的戰鬥經驗。


    然後還有著三個軍團能力、兩種不同的軍團形態,每一種軍團能力哪怕不主動開啟也能給他們加持至少百分之五十的素質、能力加成。


    這是獨屬於葛溫的近衛,曾經隨他平定封王之亂的核心禁衛,銀騎士,最早的那一批是全員爵士。


    他們單對單靠著裝備和軍團能力加持吊打一個中階極限不是問題,打一個比較貧窮的高階也不是不可以辦到。


    開了形態之後那就更加變態了,至少帝都表麵有八大禁衛軍常駐,但實際上禁衛軍之一的葛溫近衛就能一穿七把其餘七個聯合起來的禁衛軍打穿。


    相比於贈送給柯斯特的那一千人,其實這才是他可以動用的班底,其實某種意義上算是葛溫的自家人,如果他願意娶個公主的話,哪怕是葛溫德林‘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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