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索著這一點,就覺得很奇怪。


    另外,還有一點是我最驚奇的,剛才絡腮胡子曾說過一句狼頭,當時我沒有反應過來,現在看了看四周,卻發現在這牆壁之上還有許多的獸首,環繞這個佛像,擺在了我們頭頂三米高的位置上,這樣看去,差不多有四五十個,在這墓室裏,不算是十分緊密的排列著。


    而我立刻開始觀察這些東西,之前黑子和馬暉都跟我說過這東西,其描述都是帶有一些驚訝,這給了我許多的疑點,於是現在的我就越發的有些好奇。


    於是我走近了幾步,仔細看去,隻見這上麵的狼頭都是一個形狀的,這裏所有的獸首似乎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其中可以觀察到的是,這狼頭獸首的模樣無比猙獰,這狼頭的刻畫手法十分奇怪,並不是為了突出狼頭的雄壯,卻隻是為了突出其凶惡的樣子,這一點讓站在這裏的我十分難受。


    盯著這些獸首,仿佛是在盯著一頭呲著牙要向我撲過來的餓狼,它似乎要把我的一切都給嚼碎,全部都吞進它那永遠都無法填飽的肚子裏去。這種凶惡的感覺讓我一下子愣在原地,本來這地方像是佛堂一樣的靜謐,在這一刻完全變了氣氛,似乎進入了特別恐怖的荒野之中,四處都是這些凶惡的野狼。


    可惜我對這種狼的品種沒有任何研究,在這裏看著也分辨不出這狼的品種,隻感覺到了凶惡的感覺,在我胸中不可抑製的蔓延著。


    不得不說,這製作的手法也是十分厲害的水平,可以把這種神情完全的布置在一個獸首上,這不是輕易就能做到的事情,至少是對惡狼的認知到達了一個程度,才會有這樣的水平。於是,我在這裏站著,仿佛就能看到製作這獸首的匠師,那人或許是個很認真的師傅,身上或許有幾道傷疤,或許這狼曾經在他身上留上一些東西,所以才讓他把這東西的凶惡給牢牢地記在腦中,於是製作獸首的時候,他就可以把這神態放入到自己的作品中。


    我不相信這是能單憑臆想便可以製作出來的東西,但此刻再怎麽感歎也沒用,我不能在這裏觀察太久,這會讓我失去自己的思考。


    我立刻低下腦袋,脫離出這狼頭所帶來的意境中,這比剛才脫離出佛像的意境還要輕鬆,人們總是能夠很輕鬆的從恐怖中脫離出來,因為那時候的大腦在恐慌之中,還有理智占著上風,而在其他溫和的意境中,理智就像是睡著了一樣,無法自拔的沉浸在那一刻裏。


    我低下頭,開始思考著一切,這裏的裝飾品都是無比精致的東西,不隻是剛才讓我感到驚歎的佛像,這上麵的獸首也是不讓下風的物品。


    第二百四十八章 魔像?


    這一切都可以說是無比罕見的東西,不用說是多少年之內才可以見到,完全可以說是整個考古界,都很難在地下尋找到這樣的東西。在我的記憶裏麵,所有在學校裏麵學到的內容裏,除了一些震驚中外的發現,就再也沒有能與這些東西所媲美的物件。可以說,我們幾個人算是第一波發現這東西的,算是十分讓人羨慕的機遇。


    隻可惜我們是些盜墓賊,進來隻能是為了偷東西,而如果是一些考古上的人員,那麽這些東西帶給他們的成就和聲譽都是無法想象的。


    我站在這裏,就越發的臆想起來,如果現在的我不是一個盜墓賊,是一個考古學家,帶著一群人來到這裏進行考古的工作,在這裏發現這些東西的時候,這一刻的我們會是多麽的驚訝與歡喜。


    我幻想著,忽然有些收不出來的感覺,似乎整個人都已經陷入了這個空想之中。


    但我立刻反應了過來,原因是身後的馬玉,他開口說道:“別在這裏念經了,趕緊看看這附近的情況,有沒有能帶走的東西,這佛像再怎麽好看也帶不出去。”


    幾個人應了一聲,就各自開始忙活起來,而我扭頭看去,隻見和尚還是跪在地上,嘴上的嘟囔並沒有停止,但臉上原本是平靜的樣子,這時候已經變成了另一番狀態,不似與平靜,也不似與狂躁,隻是有些奇怪的感覺。


    我說不上來,隻能看向其他人,而其他幾個人都是圍繞著這墓室的四周轉了過去,想要找到一些東西。


    他們似乎不敢看向這裏的佛像,生怕會進入剛才的那種狀態,而我在這裏站著,也沒有什麽可以磨蹭的,就拿著自己的手電筒,去看看其他的地方。


    關於這狼頭的獸首,我在這裏遲疑了許久,卻沒有什麽思緒,或者說已經被這狼頭的凶狠給嚇住了,腦子裏根本思考不出什麽來,隻能是先放棄掉。


    不過,之前黑子和馬暉都跟我說過,這狼頭獸首的出現,通常周圍都會出現一些金銀寶藏,但是這裏除了這一尊佛像,似乎並沒有什麽。話雖如此,這佛像其實已經十分的豪華,隻是對於我們這些盜墓賊來說,是沒有什麽用處的,隻能在這裏震撼一會兒,帶也帶不出去,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我歎口氣,心中忍不住的感歎,這個古墓到底是什麽情況,從上麵到這下麵來,謎團是一個接一個的襲來,沒有讓我能夠放鬆下來的時候。最開始的時候,我看著上麵的那幅壁畫,已經以為自己把這古墓的一切都給查清楚了,但現在看來,還是沒有做到這一點。


    對了,之前在上麵看到的壁畫內容,在我腦海裏已經十分模糊,但是我依稀記得的是,這墓裏麵或許會有一樣東西,那便是浮雕長條,在畫中便已經出現了這東西的蹤跡。想到這裏,我不禁有些懷疑,這些家夥來到這裏的目的會不會就是這個浮雕長條,之前李王爺左手中的東西也是這個,而許多事情的中心也都是這樣東西。


    難不成,刑立和馬玉這些人來到這裏的目的都是為了這一樣東西?


    那麽……老兵來到這裏的目的會是什麽?


    我愣在原地,按照我的認知,老兵的目的並不像是浮雕長條,這家夥對那東西似乎並不感興趣,一直也沒有提過這樣東西,按照此人的能力,如果想要得到這樣東西,應該是比所有人都容易的。


    我這樣想著,就越發奇怪起來,站在這裏就有些愣住了。


    這才是最難受的,有些事情不去多想似乎便沒有什麽,可是一旦開始思考了起來,一切都會變得十分麻煩,整個事情的思路都需要整理,但怎麽去思考都沒有一個很好的答案。


    這時候,絡腮胡子站在我前麵不遠的位置,忽然開口叫道:“我去!這裏……這裏的佛像不一樣!”


    我立刻被這句話給吸引住了,扭頭看向那家夥,隻見這家夥正在前麵不遠的地方,眼睛看著佛像,但已經是這墓室的另一邊。我手電筒照過去,隻見這家夥的眼睛都已經徹底的呆滯住了,隻是往我這裏瞟了一眼,就立刻回過神去。


    他所看到的東西定然已經是無比震撼的東西,對於人來說,眼睛被光照到的第一反應是很強烈的,但他隻是往我這裏看了一眼,緊接著就縮了回去,這已經是精神力十分集中的表現。在某種程度上,這家夥所看到的東西帶來的吸引力,已經超越了身體的本能。


    想到這一點,我已經明白了這家夥的狀態,所看到的東西恐怕也已經是十分驚奇的物品,於是我立刻停住了剛才所想的東西,直接奔了過去。


    這時候,絡腮胡子離我不遠的距離,我便立刻跑了過去。


    幾步的功夫,我便走到了絡腮胡子身邊,看著眼前的佛像,而這時候我們所處的這個位置剛好是佛像的另一邊,但是眼前的一切都是讓人無法想象的,這佛像這邊的模樣和另一邊完全不同。


    隻見佛像這邊的樣貌根本就不是那一邊的樣子,和剛才我們看到的佛像相比,有了巨大的差別,甚至這邊的模樣都不敢說是佛像,更像是……魔像!


    一般來說,佛像隻有兩種差別,一種是兩邊都是一個樣子的,也就是兩尊佛,這邊一尊,另一邊又是另一尊,這種是比較少見的,當然也有兩尊完全一樣的佛放在一起,但那是另一說。還有一種是最普遍的,那就是佛像隻有一麵是佛麵,另一邊便是佛的後背,看上去就像是佛坐在了這裏,這是最常見的,比較完美的樣子,而在我的印象裏,所見到佛像的模樣差不多都是這個。


    但是,這一尊佛讓人感到恐怖的是,那一邊是一尊無比精美的佛像,打造的十分仔細,看上去無比的精致,隻是看了一眼便讓我們幾個陷入到那種氣氛之中。


    第二百四十九章 詭異的佛魔像


    而這一邊卻完全不是佛的模樣,直接變成了魔的樣子,齜牙咧嘴的麵部,暴露在外麵的獠牙,眼珠上專門用上了特別恐怖的血紅色,甚至到了這時候,這顏色依舊保留了一些在這魔像的眼珠上。


    而這魔像的身上是一件十分破爛的衣服,也不知道是怎麽刻畫出來的,看上去依稀可以分辨出是一件袈裟,但是已經被他身上的尖刺給刺破了許多地方,於是現在看上去就不像是袈裟,更像是這魔物身上的惡靈,依附在他身上一般。


    另外,這魔像身上有許多的地方都能顯示出其凶殘的樣子,從我這裏看去,剛好可以看到這魔像的腳掌,隻見這腳上的指甲被剪得十分幹淨,看上去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但是讓人感覺恐怖的是,這家夥腳掌下麵的血色,似乎是塗抹了一層血紅色的顏料,但是從這裏看去,感覺這魔物像是從血中踩了出來,於是這腳底的血液還沒有洗刷幹淨。


    另外,這魔像的顏色和另一邊的佛像有著完全的不同,那邊的佛線是黝黑色的,而這邊的魔像卻截然相反,完全是一種灰白色的外表,這看上去十分的奇怪。按理來說,佛像用白色來作為外表的顏色是最合適的,而魔像則應該是黑色的,但這對佛魔像卻剛好把這裏兩者的顏色進行了對換,於是這時候看著,這種無法擺脫的違和感在心中是越來越多。


    這時候,另一邊的佛像在我腦海裏還十分的清晰,是雙手合十的樣子,而這一邊的魔像如果是做出別的動作還好,多少符合他的樣子,但是讓人感到可怕的是,這邊的魔像也是一樣的動作,雙手合十。但是仔細看去,便立刻可以看到其雙手上的指甲,十分的細長,暴露在手指之外,差不多都有了這手的一般長。


    這才是最讓人痛苦的違和感,佛像是佛,怎麽看都像是佛,而這邊的魔卻不像是魔,怎麽看都不像,手上的指甲,眼珠裏的血紅之色,都代表著這魔物還沒有徹底的改邪歸正,依舊是邪惡的存在,但隻是做出了這個樣子,似乎就變成了佛像的另一半。


    這帶給我的感覺卻有些奇妙,似乎講述了一個可怕的故事,這佛像所代表的佛自認為將這隻可怕的魔給降服了下來,讓其開始禱告贖罪,並將自己最需要保護的後背交給了這個家夥。但是,這隻魔物並沒有改掉他自己的本性,雖然是雙手合十,但眼中的血紅色還沒有洗滌而去,甚至就連雙手上的指甲都沒有剪去,依舊可以撕碎他人的血肉。而他身上的顏色已經塗抹上了聖潔的白色,但實際上,他內心中的陰暗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這樣的故事一想便是十分可怕的,而且這尊佛的下場也是可想而知的,但這也隻是我自己的臆想,並不是這裏佛魔像的真實含義,隻是這詭異的一幕出現在我的麵前,隻是隨便聯想一下,許多恐怖的故事都可以從腦海裏孕育出來。


    身邊的絡腮胡子忽然戳了我一下,嘴上問道:“王……王興權,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麽嗎?”


    我扭頭看去,這家夥臉上有些蒼白的顏色,顯然被這眼前的景象給嚇壞了,似乎也是陷入到了恐怖的景象之中。


    而我在這裏看著他,就隻能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但是……在我印象裏麵,這種佛魔像在紋身上是有的,有些不怕邪的敢紋這種東西,但據說都是很可怕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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