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擦了擦臉上的汗,就對我們說道:“這梯子的確很高,隻要別往下看就行了,咱們幾個咬咬牙趕緊上去。”


    說完,秀才就開了個頭,開始往上爬,猴子趕緊跟著,我在最後。


    一摸這石梯就感覺異常的冰涼,石塊上麵十分的光滑,如果不注意很容易脫手。以前在攀爬的時候,盜墓賊都有專有的手套,手掌麵十分粗糙,抓力很大,都叫做壁虎手,但現在已經很少見了。


    我們爬了十幾米的距離,就感覺十分累,我身上的負重很多,光背包就足足有三十斤左右,這時候趴在石梯上就感覺全身都無力了。前麵的猴子比我更慘,腿傷還沒有好,但是一步也沒停下,緊緊跟著秀才後麵。我心說這傷員都能這樣,就咬了咬牙跟上了。


    我們三個人足足爬了半個鍾頭,才到了終點。


    一爬上去,我立刻就趴在了地上,就感覺全身都脫力了,秀才就說道:“媽的,這往上爬實在是要人命,往下出溜的時候還真他媽輕鬆。”


    猴子說道:“你這話說的,要是往下跳更他媽輕鬆,幾秒鍾就到底了。”


    秀才笑了幾句,就沒說什麽,我看了看附近,這石梯上來就是個過道,兩邊都是路,不知道通往哪裏去,但我們前麵就是一個墓門,秀才就說從這個墓門過去就能找到來的路。


    這時候我趴在這冰冷的磚地上,心說這個墓不太對勁,我和猴子來回跑了這麽久,也算有了一些了解。


    我們爬上來的石梯肯定是造墓的時候設計好的,如果這兩個墓就像是猴子說的那樣,是個連環鍋,那這個石梯是不太合理的,從這下去距離主墓室太近了。


    前麵我和猴子中機關掉下去的地方,雖然也是兩個墓相通的地方,但是離主墓室還有一定的距離,而這石梯底下就是殉葬室,那麽主墓室也就在邊上。一個墓直接通到另一個墓的主墓室邊上,不懂風水的人都知道這是錯誤的。


    萬一底下那長孫無忌半夜裏無聊了,順著石梯上來了怎麽辦。但這個我一時半會也考慮不清楚,就感覺這個墓不是一般的複雜,肯定有幺蛾子在裏麵。


    我們幾個坐了一會兒,緩了口氣,就感覺身上有了些力氣,秀才就說道:“咱們幾個走到這裏就好多了,再往前走沒幾步,就能找到咱們進來的地方了,待會到了盜洞那裏,看看情況,不行咱們三個先出去,這個墓不宜久留。”


    “說的有道理,待會過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我說著,也就坐了起來,活動了下身子。


    猴子一直坐在地上,給自己點上一根煙,就說:“恩,那幾個家夥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咂了口煙,又說:“不過說起來,這煙才是真正的仙藥,老子腿疼,抽上一根就舒服多了。”


    我笑罵道:“你小子也是沒到真正疼的時候,到那時候看你還能不能拿住煙。”


    猴子笑了笑,沒說話,我們等他抽完這根煙,就感覺時候差不多了,猴子把繃帶重新纏了纏,裏麵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但是有可能會化膿,這麽深的傷口,感染了十分麻煩。


    我們幾個進了墓門裏麵,裏麵卻是一條甬道,一路通到北邊去,根本看不見頭,秀才笑著說道:“沒事,就從這裏走過去,十幾分鍾就到了,通過去就是大通屋。”


    說完這話,我們幾個就往北邊走去,猴子看了看周圍,就說道:“這個甬道還真是有點意思,你看這些墓磚都是打了一層土。”


    我看過去,這甬道左右的牆上都是一層厚厚的土層,而且塗抹的很是仔細,用手摸上去很是光滑,秀才就說道:“這樣的牆麵通常都是畫上東西的,古代人也是閑得慌,在這些地方上打上幾層泥,然後派畫匠來做上壁畫,想要做出來就是好幾年的工程。”


    我看了幾眼,這甬道一路上都沒有壁畫,除了光禿禿的牆麵什麽都沒有了,就感覺有些怪異,就像是打好了地基卻沒有蓋房子一樣。


    “別管這麽多了,這些東西放上這麽幾千年,就沒有什麽好看的了,這牆上也是幹淨淨的,估計當時也沒能畫上什麽。”秀才好像看出了我在想什麽,就說了這麽幾句,然後加快了步伐。


    我們走到了甬道的盡頭,向右一拐,就到了大通屋的西邊,一進去就看一排柱子就在我們麵前,猴子立刻說道:“媽的,當時不就這個地方藏了那隻該死的狗。”


    我點了點頭,看了看四周,就完全看清了這個大通屋的構造,是一種半分隔式的構造,在墓室中間打上幾根支撐的柱子,做一個屏風的作用,把整個大通屋分成東西兩邊,然後就可以在這個大通屋裏布置兩種風格。


    第十九章 鐵毛猴子


    猴子說了句:“這老兵看起來挺牛逼,沒想到也是個瞎眼貨,摸到這麽近也沒打著。”


    “別扯淡了,當時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咱們幾個還是趕緊去那邊看看。”秀才說了句,就走過了柱子,帶著我們走到了東邊。


    在大通屋的東邊,我一眼就看到地上有一些血,還有半截土槍扔在地上,應該就是我們被衝散的地方。


    我們走過去一看,地上的血不是很多,不知道是誰的血,猴子看了看四周,就說道:“這裏除了這些血沒有別的了,看來當時大老粗他們沒有栽在這裏,但估計是受傷了,現在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秀才突然打起手電筒,照向一個角落,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那……那是個什麽東西?”


    我扭頭過去,隻見不遠的角落裏,就一具屍體躺在那裏,手電筒一照就看清楚了,就感覺越發的陰森恐怖。


    在大通屋的東南角上,屍體就挺在那裏,秀才用光一照,就看見這是狗的屍體,是那隻南蠻子帶進來的狗。


    我和秀才相視一眼,就一起走了過去,仔細一看,狗已經完全死掉了,不知被什麽東西弄死扔在了這裏,肚子被刨開了,這是致命傷,其他地方都沒有什麽傷口,秀才摸了摸狗的頭顱,就說:“這狗已經死了很久了,看這個樣子是被東西咬死的。”


    我心裏一顫,說:“這裏居然還有比這狗更猛的東西,馮雨軒他們幾個估計是夠嗆了。”


    秀才搖搖頭,就沒說什麽,猴子慢騰騰的走了過來,看了看這狗的屍體,說:“我操,這他媽不是比特犬嗎?”


    “什麽玩意?比特犬?”我心說這猴子對狗還這麽熟悉,這小子在老家三天就要吃一次狗肉,難道蘸著醬吃肉的時候還能記住狗的品種?


    猴子說完就趕緊走過來,把狗的屍體一翻過來,就咂舌說:“這就是比特犬,根本不是中國的品種,是打外國來的品種,這種狗很牛逼,身上根本沒有痛感,一旦咬住了敵人就不撒嘴,不打死的話根本拽不下來,這種狗要是訓練好了,就算是碰上野牛都能咬死。”


    秀才聽猴子說完,不禁多看了這比特犬幾眼,就說:“這麽猛?這狗你別說我在中國還真是沒見過,恐怕就是國外來的。”


    猴子把比特犬肚子上的傷口扒開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涼氣,就對我們說:“這狗是被活活紮死的!”


    我們順著傷口看去,就看見在屍體的肚子裏紮滿了黑色的刺,十分密集,是那種密集恐懼症根本接受不了的程度,就連我這種什麽恐懼症都沒有的人,看到了都感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秀才也渾身發麻,說:“這是被什麽東西弄死的,難道是被刺蝟紮死的?”


    “刺蝟沒這本事,但不管是什麽幹的,咱們幾個都對付不了,趕緊走,別磨蹭了。”猴子把狗的屍體一放,就勉強的站起來,扶著我趕緊往盜洞走去。


    盜洞離我們很近,就是十幾米的距離,隻要走過去就能出去,我們幾個人一步也不敢停的往盜洞奔去。


    走了還沒幾步,就這時我隻聽頭頂一陣窸窣,我心說不好,抬頭用手電照過去,卻什麽也沒有找到。


    猴子一拍我的肩膀,說:“別看上麵了,那東西下來了。”


    我順勢看了下麵,就見在我們前麵蹲著一個東西,手電筒一下子就打在它的臉上,卻是一張齜牙咧嘴的猴子,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


    這猴子被手電光一照眼睛,就“嗬”的一叫,把我嚇了一下,猴子扶了我一下,就說:“這猴子根本不是一般的猴子,你看他的毛。”


    我注意了一下,這猴子渾身通黑,身上的毛卻是刺立的,手電筒一照就像針尖一樣發亮,十分的奇特。


    我心說這狗肚子裏的黑色的刺怕就是這猴子身上的,這猴子肯定是有很強的進攻力。


    秀才在我們邊上站著,這時候就說:“兩位兩位,這種渾身鐵毛的猴子你們見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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