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說:“望鄉台是指給死去的人也就是鬼魂看自己家鄉用的,咱麽是活人當然看不到了。有一句詩說得好,叫做‘望鄉台上再望鄉,回首故國淚茫茫’。”


    望鄉台,原指古代久戍不歸或流落外地的人為眺望故鄉而登臨的高台(既可能是人為建造的,也可能是自然形成的)。後來,隨著道教鬼神觀念的成熟和佛教地獄體係的引入,道教逐步把望鄉台從現實建築演變為虛幻存在,成為神話傳說中,進入地獄的鬼魂們可以眺望陽世家中情況的地方,有時也借指陰間。相傳這還是北宋時期大名鼎鼎的包拯的功勞,因為包拯既是陽世的清關,也是陰間的閻王。


    包拯最初是出任的是第一殿閻羅王,因為地獄第一殿是距離陽間最近的地獄建築。因進入第一殿時各路鬼魂尚沒有飲孟婆湯,鬼魂們對陽間的生活和親人們還存有眷戀之心,因而常常有鬼魂登上陰間的名山,企圖再回望一下陽間的情景,但他們卻無法望見。


    在這種思親欲見卻不得相見的煎熬中,不少的鬼魂都在深夜暗自啼哭,聲音悲慘,催人淚下。作為第一殿閻羅天子的包拯心地善良,大慈大悲,聽聞此事,動了惻隱之心,命鬼差建築了望鄉台,並將其遷至天子殿旁邊,允準陰曹亡魂遙望自己生時的家鄉與親人。


    我看著這裏說:“據說回頭崖和望鄉台很奇特,據古代傳說描述,望鄉台的建造結構相當奇異,上寬下窄,麵如弓背,背如弓弦平列。除了一條石級小路外,其餘盡是刀山劍樹,十分險峻。站在上麵,五大洲、四大洋都可以望見。”


    我說到這裏然後對徐平說:“老徐,將照明彈拿出來,朝著前麵打一發,我要看看回頭崖下的放逐淵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徐平很利落裝好了照明彈,然後向著前麵一槍打了出去。白色的鎂光照明彈迅速的向著前麵發射出去,然後開始在前麵半空中慢慢的漂浮著下降。照明彈昭陵了周圍的很大的一片地方,但是在照明彈光纖之外,依然是漆黑一片,可見這個地方究竟有多大了。


    當我將視線轉移到我們身前不遠的位置的時候,我嚇得差點心髒都跳出來。我們前方不到五米的距離,真的是一處斷崖。陣陣風是從斷崖下麵吹上來的,我說為什麽我感覺這封像是從下往上吹呢。前麵的確已經沒有路了,就差一點就會掉下去。要不是我們在這塊巨石前麵停住了腳,恐怕後果就不堪設想。


    我頂著風小心的向前移動著,想要看看前麵究竟是什麽情況。當我站在這出斷崖的邊緣上向兩側看去,在照明彈的光線內竟然看不到這條斷崖究竟延伸到什麽地方。光線向下至少也照出了近一千米的距離,但是依然沒有看到底。但是我隱隱約約的看著下麵有一些紅色光,像是一條條細線一樣,很微弱可以忽略不計。


    下麵的風呼呼的向上吹著,那種風還是熱熱的,像是從無間地獄吹上來的一樣。我看的自己的腿肚都有些轉筋了,趕緊抬起頭來跺了跺自己的腳,讓自己的心神穩一下。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這麽長這麽寬這麽深的深淵,這比起東非大裂穀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什麽時候地球上麵有這麽長的一道傷疤了,在這裏我感覺就像是我們的大地母親被人給宰了一刀一樣。


    我對徐平說:“老徐,向下給我垂直打一發,我要看看下麵是什麽情況。”


    徐平將照明彈重新裝填好,然後朝著下麵發射出去。耀眼的照明彈拖著長長的尾光向下去了,但是不知道是風的緣故還是什麽原因,總感覺照明彈像是掉到了泥潭中一樣移動起來十分的困難。


    但是向下的照明彈依然為我們照亮了很大的一處地方,讓我們更加仔細的看清楚下麵的情況。照明彈沿著崖壁徐徐下落,照亮了很大的一片區域。我們見到這片懸崖也如同我們一來到這裏見到我們背後的那條山脈一樣,完全是直上直下的。


    徐平看著下麵說:“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們身後那道山脈就是直接從這裏給拔出去的。就像是我們在河上挖冰一樣,將冰塊挖出來就形成了牆,挖冰的地方就成了處置上下的溝壑!”


    我搖了搖頭看著下麵說:“我還真不知道,不過還真有你說的這種可能性。哎呀媽呀,不看了,看的我眼暈了。”


    唐雲馨看的也是十分的心驚膽戰的,對我說:“這就是你說的放逐淵吧,要是真的被放逐到這裏麵,一點活的可能性一沒有了。”


    ☆、第六章 放逐淵回頭崖


    第六章 放逐淵回頭崖


    我們似乎走了很長時間的路,一條深淵橫在我們麵前,在深淵上方還有一座巨大的浮島。沒想到深淵邊上有座石碑,上麵寫得赫然是放逐淵回頭崖。


    我向後退了幾步重新站穩,然後說:“我想陰間的放逐淵也沒有這裏這麽玄乎。”


    萬俟珊珊這個時候說:“放逐淵,一個流放孤魂野鬼的地方。試想下,放逐的人都隻能被派遣到西域邊疆那荒無人煙的沙漠或者是孤島望海的天涯海角。那麽,在鬼界不平等的規則條件下,哪怕是生前再受寵愛,再受尊敬,再腰纏萬貫,被流放後也就注定在這樣的荒郊野外裏呆上這一輩子,甚至是永遠……”


    然後她指著這下麵說:“一個人真的要是被送到這裏麵去,可不正像是說的那樣,永久的就在下麵了。”


    我這個時候看到徐平在邊上走來走去,像是在尋找什麽,我連忙提醒這家夥:“徐平,你在做什麽呢?我說你小心點,這裏的風這麽大,你要是不小心被風給吹下去,可是沒有人會救你。”


    徐平一邊走來走去一邊說:“我在找一塊石頭,想要扔下去看看這裏究竟有多深!找了老半天,這裏的石頭都是一體的,根本就弄不下來。其餘的太小了,根本就不能用。”


    原來徐平是想要做這件事,我跟徐丕說:“這個好辦,你將五六支熒光棒給捆在一起,然後扔下去就行了!”


    徐平聽我說的在理,於是又拿出幾支熒光棒綁在一起,然後‘喀嚓’一聲把它們給掰亮了。拿著亮起來的熒光棒重新來到懸崖邊上,向下看了看然後將手中的熒光棒給扔了下去。我趴在邊上探著頭向下看去,想要看看熒光棒能夠落到什麽地方。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熒光棒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樣很快的向下落,而是很緩慢的向下落。但是估計向下落了進百米的距離,熒光棒下落的速度才加快了,迅速的向下做自由落體運動。我們看著原本還有拳頭大小的光源向下迅速的變小,沒有半分鍾的時間就已經隻有手指大小了。


    我們看著依然向下的熒光棒,心中不斷的打鼓。照這個下落的速度,恐怕已經下降了不亞於一千米了,而且還在一直下降。很快那個手指頭大小光點逐漸的變小,然後還在下降直至消失不見。但是這不代表著熒光棒已將到底了,也可能是在下降的過程中因為高度太高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視線範圍了。


    我看到這裏然後翻了一個身向後挪動了幾步然後才站起來,自己拍了拍自己的心髒說::“這鬼地方有多深啊,怎麽還到不了底了!?老李,你說我現在跳下去,會不會直接到了美國?要是那樣,咱們去美國就不用坐飛機和輪船了,直接從這裏調戲去,還省錢。”


    我笑著說:“你是不是說我還用坐飛機受罪啊。你跳下去能不能到達地球另一麵的美國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的是我們絕對不可能從地球上再找出徐平這麽一個人了。”


    不過我現在的注意都在剛才的熒光棒還有之前的照明彈為什麽這麽緩慢的落下去,這讓我感覺很奇怪。要是說是風的原因,但是我們站在這裏並沒有感覺鋒利像我們見到的那麽強勁。要知道一般隻有風力超過了8級以上,才會有這種現象。


    我把我的懷疑告訴了唐雲馨,唐雲馨遲疑了一下然後說:“有沒有可能又是風洞?”


    我對這方麵不是很了解,所以唐雲馨提出這樣的想法的時候,我沒有做任何的表示。但是我知道下麵絕對不是一個好去處,肯定會要我們命的。


    這個時候徐平過來對我說:“你們就別再研究了這個了,還是想想我們怎麽到上麵去吧。”


    是啊,這才是我們要做的事情,神城就在我們眼前了,就在我們麵前的那座浮島上麵。說是在我們的眼前,實際上距離可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麽近。因為那座浮島太大了,漂浮在這樣一個巨大而詭異的空間中,所以感覺裏的很近。我們看到的始終所說的‘手可摘星辰’就是這樣的,明明伸手可得,但是實際上還遠很。


    那座巨大的浮島就在我們前方不遠的地方漂浮著,我們無法估計出究竟有多遠的距離,但是恐怕不是一百米兩百米的那麽簡單。


    徐平見我和唐雲馨一直在盯著斜上方的那座巨大的浮島發呆,就問我:“別看了,快想想我們怎麽上去吧?”


    強巴平措也走過來說:“的確,這樣不是個辦法,我們要過去才行。但是我沒有在這附近看到橋啊,沒有橋我們怎麽過去?”


    這裏肯定不會有橋,要是有橋的話,我們早就輕鬆的走了上去。我估計了一下從這裏到那座浮島附近,至少要超過五公裏。這不是一個小數字,這已經趕得上一次中長跑了。也就是說跑著過去都需要很長時間和體力,那前提是要有我們跑過去的路。


    徐平在我身邊說:“這附近又沒有樹木,咱們又不能像是先前那樣搭建一座簡易的橋梁。話說回來,就算是有樹木,咱們也搭不起來一座橋啊。這麽遠的距離,就算是要橋梁建築公司過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過程。按照規模這裏都能夠被稱為一做特大型的橋了,可不是在一條小溝上架上一塊木板那麽簡單。”


    萬俟珊珊也這樣說:“咱們的繩強最遠的距離也就是五十米,可是這已經遠遠超出了五十米的距離了。恐怕將繩子放出去的同時,就會落在下麵的深淵中。這樣架設一道繩橋的方法就行不通了!”


    我聽著他們討論來討論去,一直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前麵漂浮在空中的島嶼。我也想不出來我為什麽一直盯著那裏看,總覺得答案似乎在那裏。我腦海中自開始我們發現回頭崖之後不久我就有個很小的想法,但始終就是抓不住它。


    徐平很不滿的說:“想要過去,無非有著麽幾種方法:第一是這裏有一座大橋,直接通到對麵去;第二是我們有飛行工具,最好是動力傘和熱氣球一類的;第三是我們長者翅膀,像是鳥一樣飛過去。除此之外我們還有什麽辦法嗎,反正我是想不出來了。”


    唐雲馨笑著說:“多的是,比如說大炮打過去,還比如說我們可以有土遁水遁等五行遁法!”


    萬俟珊珊知道唐雲馨在笑話她,因為在大霧嶺中萬俟珊珊就天真的提出這樣的想法。不過這隻是在這裏的玩笑,讓大家輕鬆一些。


    萬俟珊珊嗔怪唐雲馨:“雲馨姐,不是說過不揭人家的短嗎?”


    我看了看這裏,然後決定說:“咱們先在這裏休息吧,然後再想辦法。”


    幾個人在這裏點上了篝火,這裏沒有什麽柴火,隻能將我們帶著的無煙爐子和固體燃料給拿了出來。我們將饢放在無煙爐上考的軟了,然後就著強巴平措打好的酥油茶和馬奶吃了起來。吃完飯之後幾個人開始這裏休息,看著前麵漂浮在半空中的那個島嶼到也是一種享受。


    吃完之後我一直盤坐在宣言邊上看著似乎近在咫尺的神城,感到有些束手無策。眼瞅著我們要的答案就在眼前了,但是我們就是過不去。這很像是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眼瞅著一泓清水就在眼前,但就是力氣耗盡活活的渴死在泉水邊。


    唐雲馨坐在我的旁邊:“還在思考怎麽到對麵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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