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我們算是明白了什麽叫做“冰晶綠葉”,原來就是落在了這上麵了。隻不過在這裏,這一抹的綠色生機來的可是真的很不容易,我們三個人都已經自殘了。我們看著這牆上的兩棵藤蔓,想接下來的行動。


    唐雲馨問我:“我們已經將血藤給救活了,接下來該怎麽辦?”


    我看了看說:“如果沒有說錯,這道巨大的石閘門開啟方式就應該落在這兩棵血藤上麵了。”


    萬珊珊拉了其中的一棵血藤說:“也就是說隻有我們拉洞血藤才行吧!”


    “也學吧,我不確定。但是除了用拉動血藤開啟石閘,我實在想不到這兩株血藤在這裏有什麽湧出。”說實話,我現在也拿不定主意。


    “可是總要試一下吧?!”唐雲馨建議說。


    “雲馨姐說的沒錯,不試一下不會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我們就這樣站在這裏,什麽也沒有啊。”萬珊珊也同意唐雲馨的一件。


    我咬了咬牙對她們說:“那好,你們退後,我來拉一下。”


    “怎麽又是你,什麽事情都是你搶先啊,為什麽不是我們?”萬珊珊很不滿的說。


    “你以為這是一拉繩就往下掉金元寶的,這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在拉地雷,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有沒有?”我瞪了她一眼。


    沒想到萬珊珊不但不怕我瞪她,竟然又朝著我瞪了回來。她的眼睛比我大,我是單眼皮小眼睛的人,這種裝備差距一下子就展現出來。我的眼睛就算瞪的再大,還不如她眯著眼睛瞧人的時候。我們兩個相互蹬著對方,不過很快我就敗下陣來。實在是瞪不過這個眼睛大的人,所以我泄了氣。


    雖然是泄氣了,但是我並不同意唐雲馨或者是萬珊珊來做這個小白鼠試驗品。所以我還是打定主意,還是由我來最好了。我們三個人相峙不下,都希望能夠說動對方。本來是我和唐雲馨萬珊珊男女兩派爭執,現在成了我、唐雲馨和萬珊珊三個人三組鼎力爭執不下。中國的文字真是博大精深了,稍微把語氣改變一下標點符號移動個位置,整句話的意思就改變了。


    口舌之爭說實話,男的怎麽也不可能爭過女人的。不知道是誰說的,女人是一個天生的演講家,是一個本來就是說話的機器。男人任何一個演講的能力都是後天培養的,所以不如女人先天優勢明顯。即使是在古代,雖然大多數謀士辯士都是男人,是因為他們受教育多。但是再日常生活中的媒婆虔婆都是能言善語之類的,什麽事情都能夠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的黑的,醜的說成美的。


    所以我一直沒有爭過這兩個女人,所以我決定退出,讓這兩位慢慢地爭。我則偷偷的走到了血藤下麵,兩隻手分別拽住了血藤,想要先幹了再說。這趁著他們兩個人還在繼續鬥嘴的時候,不會被發現。


    可是正在我準備將須藤向下拉動的時候,事情就來了。


    我這個時候聽到了一聲很輕微的碎裂的聲音,聲音和輕微,但是還是很清晰的傳到了我的耳朵中。就這輕輕的碎裂聲讓我的神經瞬間就崩了起來,腦子中的那根弦已經上到了最緊,給我自己的感覺是再稍微使點勁這根弦就要你崩斷了。


    我心裏說:“壞了,不知道什麽東西出問題了!”


    我不知道這聲輕微的碎裂聲是從什麽地方傳出來的,但是這絕對不是什麽好聲音更不是什麽好兆頭。不知道是另一邊的徐平又去實驗冰池的特性,還是什麽他正在做什麽。如果是去試探冰池還有情可原,這個沒問題,小心點是不會被地掉落的冰淩給擊中。有一個問題,這個地方距離冰池接近100米遠,就算是這裏在怎麽寂靜,我們在這裏也絕對聽不到。


    我連忙轉身問那兩個還在一直爭吵的兩個人:“你們沒有失手掉了什麽東西,或者是打碎什麽東西吧?”


    唐雲馨和萬珊珊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麽問,於是就都伸出手來,表示手中什麽東西都沒有。唐雲馨和萬珊珊手上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我自己手中也沒有拿著什麽東西。再說了剛才那種輕微的聲響是一種類似玻璃碎掉的聲音,我們手中哪裏有什麽玻璃製品啊。


    我頭上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不用問,肯定是徐平那裏出問題。除了他會給我們這麽大的一個驚喜外,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第二種可能了。我立馬朝著徐平那邊看去,但是沒有看到徐平的身影。不知道這個家夥去了哪裏,是躲在了石棺後麵了還是掉到石棺中了。


    “徐平,你給我出來,你在幹什麽?”我一邊向著石棺那邊狂奔,一邊大喊。


    我心說,壞了,肯定出事了。不知道這個不著調的家夥究竟是碰到了什麽,不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這麽一種聲音。這裏又沒有玻璃製品,更沒有什麽瓷器一類的東西。剛才的那一聲響的確是玻璃或者瓷器碎裂了,再或者是什麽質地很脆的東西掉地上碎裂的聲音。但是這裏能夠產生這種碎裂聲音的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們腳下的這些像是井蓋一樣的東西。這些井蓋是黑曜石造成的,高質量的黑曜石和水晶沒什麽區別,也是很容易破碎的。


    要真的是徐平把這些地上的井蓋打碎了,那麽我們就像是我們剛才看到的那些渾身沒一點皮肉的骷髏一樣了。我現在已經完全可以斷定,那些人的死和地上這些井蓋子一樣的東西有直接的聯係。因為我剛才在牆根底下發現了幾個已經破碎的黑曜石井蓋,但是沒有看到裏麵有什麽。因為那兩個已經打開的石洞很隱蔽又被用石塊堵住了,我也沒有和唐雲馨萬珊珊說過,怕她們再多擔心。


    唐雲馨和萬珊珊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往回跑,更不明白我為什麽問她們是不是打碎東西。但是她們看我這個樣子就知道肯定出問題了,於是也跟著我往石棺那裏跑。這個時候顧不上我們已經救活的血藤了,隻是希望能夠最快的找到不見蹤影的徐平。


    唐雲馨不斷地問我:“怎麽了,除了什麽事情了?”


    我隻是說:“先找到徐平這個家夥再說。”


    我一邊跑一邊喊:“徐平,徐平,你死到哪裏去了,給老子出來。”


    離著石棺還有二十幾米的時候,看到了徐平的背包正在石棺旁邊的依靠著。隻見徐平從石棺的另一邊慢慢地轉出來,我看到他一點事情也沒有,感覺就放心了。但是看著這位徐同誌的臉上的表情很不對勁,我就知道這位傻大個子肯定做了什麽不見的人。


    我嚴厲地問他:“說,你剛才做了什麽?”


    “什麽做了什麽,我什麽都沒做!”徐平在裝傻充愣。


    要知道兩種人說謊一下子就能夠看出來,一種是很少說謊的老實人,另外一種就是還不諳世事的孩子,因為小孩子有純潔的心靈。這兩種人在說謊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有身上都會有不自然表示,比如說這個徐平現在就是第一種人,是一個老實人。雖然徐平在不斷的掩飾自己,但是臉上的神色很尷尬,而且兩隻手在扭捏著什麽。


    “什麽都沒做,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說,剛才做了什麽?”我朝著他大吼。


    徐平見我發這麽大的火,連忙說:“真的沒做什麽,我剛才隻是在石棺那邊靠著休息來著,棺槨裏麵什麽動沒動。”


    “棺槨裏麵什麽都沒動。”我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了。既然說他沒有動過棺槨裏麵的東西,那麽這家夥肯定是沒有摁住自己的貪心,肯定是動過了棺槨裏麵的東西。我立馬撲到了棺槨上,看看這家夥究竟有沒有動裏麵的東西。要僅僅隻是動過棺槨裏麵的東西,還有情可原。但是要不像是他說的那樣,讓地上的這些井蓋出了什麽事情,我就能殺了他。


    我仔細看了看石棺裏麵,裏麵還是那些被我和萬珊珊之前翻看的書簡。我探頭看了看,裏麵沒什麽變化,似乎還是我們之前那種狀態沒有動過。其實我知道這些東西並沒有什麽很特殊的地方,就是一些記載著事情簡牘罷了。至於石棺下麵,似乎也沒有什麽機關一類的,因為我們已經翻看了一邊。


    ☆、第二十二章 貪心的代價


    第二十二章 貪心的代價


    聲音是從地上傳來的。我循著聲音看去,我發現地上的一個圓形的黑曜石正在慢慢的裂開,這就是聲音的來源了。


    “這是怎麽一回事?”我現在感覺自己的臉都快要綠了。


    徐平哭喪著臉對我說:“我隻是不小心將手中的玉圭掉在了地上,湊巧正好打在了這上麵了。誰想到這井蓋怎麽這麽不結實,一下子就碎了。剛開始的時候隻是i出現了一道裂紋而已,現在不知道為什麽裂紋越來越多了。這是那個市政單位施的工,提供的材料也不合格,我去告他們去。”


    原來這個徐平一開始的時候,在那邊什麽都沒發現。我們要過去的時候,他隻是對我們講了一下對麵的基本的情況,的確和他說的差不多,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這個價值是對於他來說的,就是能夠賣錢的東西。


    徐平知道我們肯定還是要在那邊費不少的時間,因為要找到承天寶匣不是那麽容易的。他知道自己在那邊也幫不上什麽忙,就不想再在那邊浪費時間,就不打算過去了,隻是等我們有了結果要他出力的時候再過去。


    因為見沒有油水可撈,所以就準備留在石棺這裏休息。這家夥還給自己留了一個心眼,自己打小算盤。他認為這邊的石棺中雖然什麽都沒有但是也有這些書簡之類的可能是值錢的。於是這家夥就像等我們走後從這裏麵裝上幾樣帶出去,然後回去賣個好價錢。之所以要偷偷摸摸的,是因為我再三強調不要亂動這裏的東西,所以他守著我不敢做什麽。


    徐平隻在石棺中找那些看起來比較精致的玉簡往自己的包裏麵裝,不知道究竟是值不值錢。但是這家夥以前跟著局裏考古隊沒少出去參加野外發掘,也算是有不少見識。他聽考古隊的人說這個屍體上麵的東西是墓主人生前最喜歡東西,一般都是貼肉藏身的。


    於是這個徐平就打上趙佗的注意,準備從趙佗身上將陪葬品找出來帶走。但是趙佗的身上有一層焸燝衣,他不敢給弄破了。徐平也是很小心的,雖然不知道這層焸燝衣是做什麽,但是弄破了除了可能有危險之外,還肯定會被我大罵一頓,所以就隻能作罷了。


    本來徐平時想要打趙佗衣服的主意,因為他看著這個趙佗的衣服相當的漂亮,他認為要是拿出的話肯定是要值大錢的。可是衣服穿在私人的身上,然後死人有僵硬無比,沒有專門軟化屍體的藥水根本沒有辦法讓死人關節活動起來。所以脫衣服的這件事又是隻能算了,因為沒處下手。


    最後徐平這個家夥就將主意給打在了趙佗手中的玉圭上麵,這個玉圭是握在趙佗的手中的,而不是穿在身上的,這樣就比較好拿了。因為以前我跟他說過,美玉的價格很高,尤其是那種收藏價值的於是,更是能夠被炒到天上去。這個徐平看著快玉圭的材質不錯,有古意盎然(這倒是沒在博物館白待),所以就想要拿出這個玉圭。


    於是徐平這個家夥就爬到了石棺中,想要將趙佗手中的玉圭給拿出來。看起來這個快白玉圭是放在死者的胸前,兩隻手握著的。但是死者的關節僵硬無比,隨著時間的變化,更體內水分的流逝,更是能夠讓關節不斷的縮進的。於是玉圭就被趙佗死死的我在手中了,根本就抽不出來。


    徐平於是就將趙佗的手硬生生的掰開了,然後就將手中的玉圭往外抽。結果是用勁過大,玉圭是被從趙佗的手中抽出來了,但是也從徐平手中飛出去了。玉圭掉落在石棺外麵,正好擊中了其中的一個圓形的黑曜石井蓋上麵。結果將這個井蓋給砸出了一個裂紋,玉圭掉在了旁邊。


    徐平趕緊從石棺中出來將玉圭撿起來,他發現這個玉圭沒有事情。那肯定沒有多少事情,玉石的硬度都已經超過了7摩爾了,算是處在堅硬的石頭行列了,更何況是這麽好的玉石呢。但是那塊圓形黑曜石卻有了一道小小的裂縫,而且因為兩者相撞發出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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