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聽著全都是中藥,怎麽了,他們拿著中藥泡過這根繩索。”徐平聽的估計頭都快要大了。


    萬珊珊替我向徐平解釋說:“雖然說用中藥泡過這個繩索這個說法有些錯誤,但是比較貼切的。古人就是用一些驅蟲的藥劑摻雜在這些生漆中,就像我們之前來的時候沒看到道路中間沒有長草沒有蟲子之類的,但是兩邊卻野草茂盛還有很多動物。那是因為鋪路的時候,專門摻雜了一些防蟲防止長草的東西,學名叫做斷蟲道。這根繩索刷上摻雜這些驅蟲的藥劑也是用了這個道理,目的是為了這根繩索不被蚊蟲螞蟻一類的噬咬。”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古人們為了這麽一根繩子還要下周麽大的力氣。”不光是徐平,唐雲馨也有點恍然大悟,因為她接觸的這些比萬珊珊要少的很多,所以不如萬珊珊熟悉。


    我借著萬珊珊的話繼續說:“沒錯,這些生漆出血保護這根繩索不被蚊蟲蠅蟻之類的噬咬外,還有保護繩索不被雨水淋濕,阻止外界對繩索的氧化作用加劇。古人的生漆運用的比我們這些現代人用油漆要得心應手的多,一張生漆塗刷的古琴可以千年不壞。”


    我看著中間這些材料全部都擰在一起,我對唐雲馨說他們說:“估計這些個材料編製的手法也是經過特殊處理,不像是隨隨便便的擰在一起的。估計運用很好的承力承重散力的手法,要不然不會都保存的這麽完好。”


    “綜上這些,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原因,才會讓這根繩索曆經了接近兩千年的時間,仍然完好無損的保留下來。”我扶著這根繩索有些感慨萬千,因為很多在現在看起來很笨拙但是確實很高級的工藝已經完全的失傳了。


    這個時候唐雲馨提醒我:“現在已經是下午3點了,我們已經在這裏耽擱了不少時間了。”


    我搖了搖頭說:“比我們預想的人已經要快很多了,要是繞路的話還早呢。同樣,要是繞道穀底的話,最短的時間也是要到晚上才能到對麵去。我現在擔心的問題是,這些人是i怎麽死的,如果我們弄不明白,那麽貿然過去會很危險。”


    徐平倒是有些不以為然:“怎麽死的,我看著倒像是死了被掛在這裏的。”


    我對徐平說:“你動動腦子,要是你殺死人,要掛在繩子上,你還能讓死人緊緊的抓住繩子不放嗎。你不是要找一個東西綁在上麵或者是掛在上麵,你看看這些屍體這些骷髏,哪一個是被用繩子綁在上麵,都是自己掛在上麵的。”


    反正我是沒看到一個,我能夠看到的是,都是用手在死死的攥住這個繩索,到死都沒有鬆手。還有好幾個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將繩子在自己的胳膊手腕都繞了一圈,為的是將繩子抓的更牢固。


    我問唐雲馨說:“你之前讓我留意這些屍體留下來的共同的部位,但是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們手上的動作究竟是什麽。”


    唐雲馨見我這麽問,於是和其他的兩個人有看了看離我們最近的幾個骷髏。這幾個已經掉的七七八八了,好的還剩下半個體腔,不好的就剩下那隻手在上麵抓著。有的因為沒有腐爛掉的衣物的原因,還能夠和其他的部位連著。


    他們看了幾分鍾,都沒有看出什麽來,都對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我對他們說:“雲馨和萬珊珊看不出來還正常,但是徐平看不出來就不應該了。你看看這些骷髏的抓住繩索的動作,仔細看看。”


    徐平聽了我這樣說他,似乎是明白了點什麽,有轉過去看看,很快他就明白過來了:“這些屍體的手都有問題,應該是他們抓住繩索方向都有問題。”


    “什麽問題,不都是抓住嗎?”這會兒換萬珊珊不明白了。


    “你看看他們的虎口的朝向,看看他們手指的朝向,尤其是大拇指在什麽位置。”徐平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的一樣。


    唐雲馨反應速度快一些,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他們的虎口全都在另一麵,大拇指也是,全都是在另一麵。兩隻手的手指都是相向的,絕對不是順在一邊的。”


    萬珊珊還是有些不明白:“虎口在另一麵怎麽樣,大拇指不就是在一邊嗎,手指相對又怎麽樣呢?”


    我對萬珊珊解釋說:“你做一個攥住繩子的動作,雙手攥住繩子往這邊爬的動作。”


    萬珊珊聽完我的吩咐,攥起自己的拳頭,做了一個握住的動作。但還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我見狀,於是就站在她的對麵。


    我對萬珊珊說:“你想象一下,你要握住繩子,雙手交替前進,那麽你手中的動作會是什麽樣子的。”


    萬珊珊做了一個這個動作,然後手向前倒了兩倒,這回總算是明白了,很高興的對我說:“李大哥,我明白了,我的虎口和大拇指全都背對著你的一邊。”


    我對她說道:“沒錯,你看看這些手骨,看看他們攥住繩子的動作。”


    萬珊珊看了兩分鍾立馬就看明白了:“他們的戶口和拇指全都在另一邊,不是衝著我們的。”


    唐雲馨這個時候歎了一口氣說:“也就是說,這些人是朝著這邊爬過來的時候,死在這上麵的。”


    “很可能是這樣子的,你看看他們的手握住繩索的,再看一下他們的姿勢,隻能這樣解釋了。”我默默地說。


    萬珊珊在這個時候吸了一口涼氣說道:“那他們需要多麽大的毅力,直到死都沒有放手。”


    徐平死豬知道一些死人的特征:“老李,一般來說,人臨死的時候都會鬆開自己的手,讓身體處在一定放鬆狀態,為什麽會這樣子,這麽多人都緊握住繩索不放。”


    我們在發現這些骷髏臨死前都絲絲的抓住這根繩子,不知道但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他們這樣。


    ☆、第三十七章 不能確定的推論


    第三十七章 不能確定的推論


    我們在深穀上方架設了一道繩橋,這樣就可以到達我們此行的目的地了。架設繩橋說起來輕鬆,但是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當我們架好繩橋的時候,卻發現深穀中有一些異樣。


    原來是一個纏滿藤蔓和骷髏的繩索,雖然經過了千百年,但是依然曆久彌新。這種繩索用了相當高超的技術,所以還可以繼續使用。但是我們卻發現繩索的上麵的骷髏有些不對勁,這些人的手臂都是在做一樣的動作。


    我搖了搖頭說道:“你這下子可是問住我了,我還真是不太了解,因為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多了。我對這些事情了解的不是多麽多,不過你在軍隊中,應該聽說過不少這樣的故事吧。像是戰場上麵的某位戰士死的時候槍在手中還保持著開槍的動作,有的人死的時候還一直掐著敵人的脖子,掰都掰不開。”


    徐平說:“有是有,但是那都是部隊中流傳的,我是從來沒有見過,死不瞑目的是見過。要是按照你這麽說,那麽我們小學課本學的火燒邱少雲的故事,那個邱少雲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我笑著說:“那是騙人的,估計邱少雲在燃燒彈落下來燒死他之前他就已經是死人了。那些故事隻不過是為了編寫出來糊弄上前線送死的,隻是一種噱頭罷了。”


    唐雲馨這個時候“啊”了一聲:“啊,我們豈不是被糊弄了好多年。”


    我笑著說:“還會有其他的孩子繼續被糊弄的,這是政治需要,虧你還是紅色政權出身的大小姐,不過我在是在高中才明白的。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我們還是探究一下這些人的死因還有為什麽會屍體會是這個樣子。”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萬珊珊突然開口問我:“李大哥,你說一個人的執念太深了,會不會也造成這樣的事情。”


    我還是搖了搖頭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還真是不清楚,因為這種玄幻的問題也許無法反映到科學上麵,隻能說人的意識本能還有精神控製力太強大了。”


    徐平問我:“這是什麽意思,執念是什麽?”


    我隻能半通不通的根據自己的理解解釋說:“這個還真是一時半會說不清,也和我剛才跟你說了,那種到死一直握住槍或者和敵人同歸於盡的姿勢也算是執念在作怪。就是他們在臨死之前,始終在想著一件事情,自己死前所有的力氣全部都傾注到那件事情上,所以會在死後一直保持著一個動作。”


    徐平一拍手說:“那麽我們通常說的死不瞑目就是這樣的事情啦!”


    我點了點頭說道:“可以這樣說吧,死不瞑目是很常見的執念很深的。其實我們在考古發掘的時候,也經常遇到這樣的事情。有的墓主人已經死人成百上千年,屍體沒有腐爛完畢,有的手裏麵攥著生前最喜愛的東西,到現在都拿不出來。我去年參加一個清朝的墓室搶救性發掘,墓主人手中是一縷頭發,墓誌銘上麵寫這那綠頭發是他愛人的,到死都沒有鬆過手。這些都是執念的典型代表,另外可以舉的例子還有很多。”


    “那你的意思是這些人到死的時候都是在堅持一個信念,隻要抓住了這根繩索不掉下去,就能夠活命,所以直到死都一直抓著。”唐雲馨問我。


    我不能夠確認是這樣的,但是我還是對她說:“我不能夠確認,要說是這樣,也能說得通。但是也有說不通地方,你說要是一個人兩個人的抓住繩索不放手還有情可原,但是是說所有的人都抓住不放這可有點說不過去了。另外還有一種解釋,也許也能說明他們現在的狀態,但是那種解釋對我們很不利。”


    “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咱們趕緊解決了,離開這鬼地方。我都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飯了,我現在開始懷念黃家小妹的酸辣魚了,還有糯米飯。”徐平很不滿我說話吞吞吐吐的。


    我瞪了他一眼,立馬把徐平給等到旁邊怪怪的坐好,我接著說:“吃吃吃,就知道吃,要是我們弄不明白這件事情,咱們就找上帝要吃的吧。”


    訓完了徐平我又繼續說:“能夠解釋這種現象的另一種說法就是,這群人在瞬間全都喪命。這些人本以為自己能夠到達對麵的安全的地方,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就在自己攀上繩索往回逃命的時候,突然發生了致命的事情。因為他們生前都有一種一定抓住繩子不放手的念頭,所以在死的時候一直抓住繩子,直到現在。”


    唐雲馨看來同意我這樣的推測,她對我說們說:“冰陽的這種說法倒是合情合理,把兩者結合起來,能夠說明出一些問題了。關鍵是,他們遇到了什麽,才會讓他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全部命喪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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