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我仔細想了想,對唐雲馨說:“根據你的經驗,我們除了你說的那個地方禁區外,有沒有可能送其他地方挖個洞進去,然後在外圍用炸藥?”


    “不太可能,第一,從密度來看,那種金屬屬於密度高質地,根本無法掌握炸藥的用量,讓我的感覺起碼要30公斤tnt定點爆破才行。你不是說過,這種防盜能力連原子彈都不一定能炸的動。第二點很重要,一旦炸藥的量過多,萬一引起坍塌了呢,何況陵墓的一邊還連著水潭,上百萬立方水灌進去,就什麽也找不到了。”唐雲馨給我解釋了一下。


    我知道這tnt的厲害,上次徐平用幾小塊就把那麽大的石門給炸塌了,幾十公斤還不得把半個村莊給夷平了。想來想去,似乎隻有像唐雲馨說的那樣,從天齊淵的水潭中下去,然後再找相對比較薄弱的地點進行作業,才能安全的進到這裏麵去。


    鑒於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還是要打有準備的仗,裝備什麽的是必不可少的。潛水衣氧氣瓶什麽的還是需要唐雲馨通過關係調撥來,輕質彈藥再補充一些我們上次小號的那些,這一次要多帶照明彈。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對唐雲馨說:“你要想辦法找幾根稍微粗的管子!”


    ☆、第十五章 潛水天齊淵


    第十五章 潛水天齊淵


    我終於弄明白了真正的王陵在什麽地方,正好和齊王陵的影墓在一個軸線上,而且是對稱分布的。但是我查了地圖,卻發現,這個真正的王陵竟然位於天齊淵,那裏地方是一個大水潭。


    “要這個做什麽?”唐雲馨見我要管子很不理解。


    “這座建築深埋地下,終年封閉,空氣不流通。我們又是從水中進去的,裏麵空氣交換很難,我們將管子通到外麵進行換氣,不然進不到裏麵去。”我對唐雲馨說,看來小時候唐雲馨沒有在水中捉迷藏的經曆。


    唐雲馨點了點頭,表示這件事情她會解決。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們這樣大張旗鼓的,這裏不是在上次在山裏麵沒人的地方,這次是在公園裏,經常會有人走動。假如我們這樣貿然下去,會引起懷疑的。


    我把我的擔憂和唐雲馨說了,唐雲馨說這個好辦,我和我爸通一下電話,讓他命令駐淄城的部隊把牛山周圍封鎖起來。對外就說是搞軍事演習,等演習完畢之後在重新開放。我一聽,這樣子動作更大了,不過有一個更大的目標吸引著眼球,我們這些小蝦米就可以借演習之名堂而皇之的進行探索了,在大部隊中多幾個潛水員並不是什麽驚人的大事件。這件事情還是讓唐雲馨來辦,誰叫她老唐家有權呢!


    兩個人商量完畢,立刻分頭行動,我能做的就是再找找關於天齊淵的相關資料。


    很快最新的潛水設備和我們需要的東西都被運了過來,三套鯊魚皮潛水服,6個背掛氧氣瓶,每個可以支持2小時潛水時間。因為是水潭,就不擔心有什麽大魚之類的,還沒聽說有人從水潭中掉出超過一米的魚。我打電話通知了徐平,讓他準備一下,有新的任務。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隻等著唐建華在北京下命令進入演習時間,把天齊淵周圍給封鎖起來,這樣有利於我們的行動。


    在我下去賣菜的時候,看到居委會的工作人員正在派發通知。我結果通知來一看,上麵正是我們想要的東風。通知的大體意思是為了檢驗部隊的戰鬥力,與近日將在牛山附近進行軍事演習,演習範圍包括從哪裏到哪裏這個範圍為臨時軍事禁區,演習時間為3天,在此期間,請淄城的人民配合演習,不要到到這個地域內,否則後果自負雲雲。我趕忙拿著這份通知單回到家中,隻見唐雲馨正在清點物資。我把通知給她看了,兩個人決定在演習的當天就去。


    又過了兩天,是演習的日子。我,唐雲馨,徐平三個開著車往天齊淵去,果然過了淄江,各個通往天齊淵牛山附近的路口都已經被封鎖。唐雲馨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通行證,一路上暢通無阻的經過了三四道關卡到達了天齊淵。因為事先已經打好了招呼,天齊淵附近隻留了很少的人,等有人過來看了我們的證件,示意我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進行活動。唐雲馨交代了一下,我們將裝備什麽的都拿到水潭旁邊。


    三個人穿好潛水服,先有徐平下去探探路,我將水下可能有的東西告訴他讓他務必注意。這種偵查的任務對於特種兵來說正對胃口,要不然在部隊的幾年就白混了。我們乘小船到了水潭中心也是天齊淵的泉眼位置,徐平一個倒仰就下到潭中。我和唐雲馨緊張的在船上看著水潭中不是冒出的氣泡,潭水還算清澈,但是隨著水越來越深顏色就變成了黑色。大約過了5分鍾,徐平終於從水中出來了,我和唐雲馨連忙把他拉進船中。


    徐平上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對我們說:“潭水很深,我下潛了最起碼18米,但是實在是往下走不動了,泉水太急老是把我往上衝。另外,我在15米左右看到一個大石砌成的一堵牆,牆很寬都快把潭底占滿了。”


    我和唐雲馨一聽,這就對了,和我們一開始估計的那種情況一樣,聽見徐平又說:“泉眼那裏再往下,似乎有一個洞口,吸力很大,但是我靠近不了,水流太急了!”


    “應該就是這裏,我們隻能從這裏進去,這就是我說的生氣門。”我聽了徐平的描述,對唐雲馨說。


    “水流這麽急,我們怎麽接近那裏。”唐雲馨皺著眉看著潭水。


    “好辦,一個人抱一個重一些東西,加上自身的重量,應該靠近哪裏不費力!”我建議。


    我們在這裏放下一個浮標,將小船滑到岸邊,對岸邊的一個軍銜是少尉的軍官說了一下,問他能不能幫我們找幾個重的東西。隻見那個軍官考慮了一下讓我們等一會兒,就跑步走了。我們等了一會兒隻見那個士兵開著一輛軍用吉普過來。


    我們靠上去一看嚇了一跳,這上麵放著三個炮彈,就是那種150毫米口徑大炮用的炮彈。用這個萬一在水下炸了怎麽辦,我們麵麵相覷,這能用嗎?


    “這是實心的教練彈,裏麵沒有炸藥,我想應該夠了!”這位軍官解釋說。


    我試了一下,一個足有80斤沉,絕對夠了。我和徐平將三個炮彈搬到船上,謝過了這位軍官,又回到了浮標那裏。我們一人抱著一個炮彈,身上綁著事先準備好的換氣管還有裝裝備的背包跳進湖中。不斷上湧湖水果然很急,正好又是夏天,水量很大,即使抱著一個80多斤的炮彈還是被水流衝的有些身形不穩。我們潛到15米處時,果然如徐平所說的,有一堵厚厚的石牆。借著水下探照燈可以看到石牆的縫隙中被灌注了什麽金屬,將縫隙牢牢封住。


    這個時候徐平打了一個向下的手勢,意思是入口在下麵。我們繼續下潛,又往下了12米多,果然是牆上有個四四方方的洞口。泉水上湧和入口的吸力讓我們這裏很難穩住身形,加上泉水湧出時帶上來的沙粒讓視線很不好。我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進去再說。我們將懷中抱著的那個大炮彈扔掉,一個接一個的遊進那個洞中。


    三個人順著洞口往裏遊,徐平還是在最前麵,石洞裏很寬敞,並排遊兩個人都沒問題。石壁上因為水流不斷衝刷變的很光滑,我們慢慢扶著牆往裏麵遊。遊了10米左右突然在前麵出現了一個岔路口,一個入口還是繼續向前,一個入口竟然是向上。二選一,這什麽意思,徐平打了一個手勢,問我是走哪一條。


    我想了想,一般聚風生氣的地方都是在高處,我指了指上麵,意思走上麵的那條。上麵的那條通道很窄,僅僅能夠容下一個人往上,我們隻能脫下背著的背包頂在頭上往上遊,這樣防止上麵掉下什麽東西傷到。


    往上遊了8米左右,終於能從水中露出頭。我趕忙從背包中抽出幾根冷焰火,向前扔去。果然這是一個不大的空間,能夠呼吸,估計通風還可以。但是不能大意,還是將身上綁著的通氣管接下來固定在牆壁上。


    我們稍微往前遊了一下,腳下能夠著地了,是一個台階。我們沿著台階走了上去,到了最上麵是一個平台。我又將幾根冷煙花扔了過去,平台的前麵是一條三四米長兩米寬石橋,這就是所謂的奈何橋了。不用問,橋下的就是忘川,那麽天齊淵就是輪回泉了,真是好大的手筆。


    水正好被這座石台隔開,前麵雖然低但是已經沒水了。我們將身上的潛水服除下,還是換上比較方便的衣服,拿出武器,背上背包往前走。下了前麵的台階,就是青石鋪地的通道,通道並不長隻有二十米左右而已,通道兩邊並沒有什麽,顯得倒是很空闊。


    再往前是一道石門,門上竟然刻得還是我們經常看到的那個城市的符號,看來這墓主人就算是死也要準備去神城得道長生。門縫是用紅色的東西封著,我小心的撚了一些,是一些朱砂,是為了辟邪和防潮的。我和徐平使勁推了推石門,但是推不開。我看了一下門楣有一個小洞,我明白了,這裏麵已經被閂門的門閂給別住了。我們隻有繩子沒有鉤子,沒法鉤開門閂。


    “這個好辦,我們有的是炸藥和雷管,隨便一點就搞定。”徐平建議說。


    我搖了搖頭,對徐平說:“這裏是地下,萬一掌握不好用量,很容易出事。”


    “沒事,我用少量的塑膠炸藥用繩子從這個洞續下去,然後直接把你所說的那個門閂給炸斷就行了。”徐平信心慢慢。


    我想了想這倒是一個好辦法,隻炸斷門閂,不破壞石門,這樣省事而且安全。徐平很快用繩子將塑膠炸藥續了下去,到了估計的位置引爆炸藥,聽見門那邊很小的一聲悶響,然後是什麽落地的聲音。


    我推了推石門已經能夠活動了,成功了。為了安全,我和徐平一人一扇門慢慢往裏推,當推到一半的時候停下,萬一門裏麵有機關順便讓裏麵的空氣流通一下。果然開開門之後,一股黴氣撲麵而來,看來有年頭沒人進去了。


    我們等了一會兒,讓唐雲馨用空氣監測儀檢查一下有害氣體,發現並不超標,是安全的。我讓徐平向裏麵打一發照明彈,看看有什麽,下一步怎麽走。徐平朝著裏麵打了一發照明彈,照明彈向前飛了30多米才落下來。門後麵的也是一條長長的通道,要比外麵寬得多。甬道兩邊各站了一排了盔甲武士,再往前就看不清楚有什麽了。


    “這麽多武士俑,跟咱們原先在在那座兵工廠裏麵見到的很像!”徐平看了看裏麵。


    ☆、第十六章 兩口石棺


    第十六章 兩口石棺


    經過一番探查,中冶可以確定陵墓的入口就在天齊淵的潭底,因為泉眼上湧很急,我們隻能抱著重物下潛。不過初行還算順利,總算平安的找到了入口。可是當我們打開前年未開封的墓門時,竟然發現了和影墓中一模一樣的武士俑。


    我感覺很奇怪,因為在以往發掘出的墳墓裏麵,通常也會有武士傭。但是那些武士傭要麽在墳墓外麵的神道兩側,要麽就在主墓周圍的陪葬坑裏麵。像是衛青霍去病的武士傭全都是花崗岩雕刻的,站在神道兩側,包括明朝之後的大多數帝王將相的陵墓。一些先於唐朝時期的皇帝,最著名的莫過於秦始皇,漢武帝他們的武士傭都是在陪葬坑裏麵。最為著名的就是秦始皇兵馬俑了,陪葬兵馬俑的風氣在西漢最為興盛,唐朝次之,往後就少了。但是這些武士傭是直接矗立在墓室裏麵的,這是什麽意思,反正我是從來沒見過!


    正當我和唐雲馨在遲疑的時候,徐平說話了:“怎麽了,到底進不進?!”


    徐平說完就要邁步往裏走,我趕忙伸手攔住他。為了證明這條墓道裏麵沒有危險,我先讓徐平朝裏麵打幾發子彈,最好是向著這些人俑開幾槍。徐平摘下95式自動步槍,先是向前開了幾槍,然後借著馬上熄滅的照明彈向著最近的幾尊盔甲武士傭開了幾槍。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回響在墓道中,一切正常,並沒什麽危險的事情發生。我還是不放心,又拿起了一個背包,使勁朝著墓道中扔了過去。背包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我們都屏氣凝神借著頭盔上麵的戰術燈的看著,過了一會兒徐平說:“都是自個兒嚇自個兒,我看沒什麽危險,咱們往裏進吧,早弄完還能回家吃中午飯。”


    我想了想也是,既然沒什麽危險,那就進去吧,於是又讓徐平往裏麵打了一發照明彈。我們走在墓道了,兩麵的盔甲武士都一動不動,手裏全都拿著武器,通常是劍和戈為主。整個墓道中隻有我們三個人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呼吸聲,雖然沒有什麽危險,但是還是緊張。


    “你注意到了這個墓道的地麵了沒有!”快要走到墓道的盡頭了,唐雲馨突然對我說。


    我低頭看了看,沒有看出什麽,上麵有一層塵土,顯然是多少年沒有人進來過了。


    唐雲馨見我沒有看出來,故意的用腳後磕了磕地麵。這種特戰用的軍靴為了適合野戰的需要特地在鞋跟的後麵包了一塊金屬片,為的是防止磨損嚴重。後麵的金屬片和地麵碰擊,竟然發出了清脆的金屬撞擊聲。我一下愣住了,趕忙蹲下來,用手輕輕拂去地上的塵土,一塊地麵露了出來。這墓道的地麵根本不是磚石木料之類的鋪成的,這似乎是金屬鋪成的,像是青銅卻又不是。我連忙把周圍的塵土也一並清除掉,足足掃出了2個平方大小,都是這種金屬的,而且是一塊的,中間並沒有任何縫隙,換句話說這是一次性鑄就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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