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很快就會被掏空的。


    等到皇後娘娘忘卻煩惱,沉沉地睡去,蒼無忌從自己的袖袋裏掏出一枚玉佩,這是蒼鷹派的信物,也是他和覃玉榮的定情信物。


    要知道,當年,看見這個圓潤活潑的女子走到山頭來的時候,他一眼就看中了。


    覃玉榮露出一口扇貝一般的白牙,笑眯眯地問:“請問,這裏可以學習武功嗎?”


    蒼無忌被迷得暈頭轉向的,好一會兒才從炫目中回過神來,忙不失迭地點點頭:“教的,一對一貼身……教習的。”


    為了讓這個女子留下來,他甚至每天變著法子做好吃的,隻要看見覃玉榮滿足的笑臉,他比吃了蜂蜜還要甜。


    “師傅,我還從來沒有吃過野兔rou呢,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啊。”


    “那容易,我馬上去後山獵兩隻野兔,一隻烤了吃,一隻留下給你玩。”


    “師傅,你真是好。”


    “榮兒,你高興就好,我做什麽都願意的。”


    還記得那個午後,蒼無忌帶著覃玉榮去半山腰練習輕功,才一會兒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兩個人猝不及防,都淋成了落湯雞,十分狼狽。


    “這麽大的雨,淋濕了可不好,榮兒,你身子弱,趕緊去避雨吧。”


    這個半山腰有一個天然的溶洞,可以容納五六人,炎炎夏日,洞裏非常清涼。


    最重要的是,這個地方有點隱蔽,就連樵夫都極少來到這裏。


    蒼無忌將洞口的枯枝堆積起來,以火折子點燃了火堆,忙呼喚覃玉榮坐到火堆旁邊來。


    這一冷一熱的,覃玉榮雙手環抱自己,連續打了三個噴嚏。


    “榮兒,要不,你把衣服脫下來烤一下吧,這個梅雨天氣,風寒上身了可不容易好的。”


    覃玉榮猶豫著,看見蒼無忌很自覺地背對著自己,加之自己確實感覺遍體生寒,就不再猶豫,很麻利地脫去了衣物,隻穿著一個貼身的兜衣。


    由於覃玉榮的動作很輕,蒼無忌又是一直在內心裏打著鼓,他以為她還是很不好意思,遂轉過頭來,溫柔地說:“要不,我去洞口那邊……”


    後麵的話,怎麽都說不出口了。


    因為,蒼無忌望著雪白圓潤的肩頭,再看看火光映照下少女嬌羞的神韻,內心深處原本就蠢蠢yu動的野獸開始蘇醒了。


    唇舌顫抖了好半天,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榮兒,你真是……美得好像天仙一般。”


    覃玉榮自然是對自己的外貌很有自信,她羞澀地笑起來,心想著,如果向遠哥哥在這裏就好了。


    相處了那麽久,向遠哥哥還沒有看過這個樣子的自己呢。


    如果,他就在對麵,會不會也覺得她好像仙女一般?


    一想到四王爺深潭一般的黑眸,少女的臉頰更紅了。


    就在她走神的時候,突然感覺肩膀上多了一份溫熱的鼻息,緊接著,椒如就被人托住,一雙有點粗糙的大手揉了起來。


    “師傅你幹什麽?”


    蒼無忌被一縷少女的馨香氣息迷醉得無法自拔,心神漂浮地點點頭:“幹……”


    覃玉榮扭轉著身子試圖擺脫身後的人,她不知道,越是這樣掙紮,就越在玩火。


    “榮兒……”


    男人粗嘎的聲音傳過來,帶著一股濃濃的晴玉。


    “師傅,你放手,你是榮兒的師傅啊,怎麽可以?”


    “給我好不好?我會一直待你好的,如珠如寶,我們一生一世在一起好不好?”


    覃玉榮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狠du和絕望,如果不是武功不濟,此刻又沒有武器,她定然是要一掌拍暈這個得寸進尺的死男人的。


    蒼無忌一手按壓著珍珠,一手扭過女人的脖子,將自己的嘴唇送過來。


    本來覃玉榮就是一張白紙,哪裏抵抗得住蒼無忌如此猛烈的進攻?


    “師傅,求你住手,好疼……”


    這樣的哀求就是就是進軍的衝鋒號啊。


    很快,山洞裏的溫度升高了許多,除了兩個人的粗重呼吸聲,還有火粒子屁啦吧裏的聲音。


    蒼無忌紅著眼睛,速度越發快起來,而覃玉榮,痛意之後,卻感覺一股潮汐。


    那個美妙的滋味,每一次回憶起來,都會讓人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後來,那個山洞也被蒼無忌遮掩起來,偶爾練功累了,他就會拉著覃玉榮去山洞裏回味一番。


    這就是愛情吧?


    就在蒼無忌帶著這些甜蜜的回憶支撐自己活下去的時候,他不知道蒼鷹派已經被四王爺端了一個底朝天。


    而代表信物的玉佩,也被四王爺捏碎,丟棄在某個不知名的小路上。


    從那個時候開始,京都再也沒有蒼鷹派這個以打家劫舍為主業的派別了。


    而蒼無忌深深愛戀的覃玉榮,也在梁子山頭,做了一個所謂的“壓寨夫人”,既不甘心,又無可奈何。


    或許,有一天,覃玉榮會找到合適的機會跳脫出來,隻是,不會那麽快了。


    他們兩個人相見的日期,可能有點遙遙無期。


    在梁子山頭的覃玉榮絕望地望著遠處的天空,木頭人一般任由幾個粗魯的山賊胡鬧。


    一旁,是綠俏尖銳的哭泣聲。


    這個傻女人,來了好多天,還以為自己是所謂的將軍夫人,期望著將軍府帶人來救她,甚至還對著幾個山賊叫喊:“你們再這麽對我,等將軍過來的時候,將你們一網打盡,不,將你們碎屍萬段,不得好死。”


    山賊呼哧呼哧地大笑起來:“好啊,小娘子,我們都等著那一天呢。”


    “對啊,上次送你來的小公子,怕就是將軍府的吧?還真以為自己還是貴不可言的夫人?”


    “如果還擺這種架子,我們幾個小爺也不怕給你下一劑猛yào啊。”


    更加猖狂的笑聲傳來,覃玉榮蹙著眉,從一旁的架子上抽下一條髒兮兮的帕子,胡亂地擦拭了一番,踉踉蹌蹌地往後麵的房間走去。


    她必須得休息一會兒了,這麽折騰可不是一個事,讓那個傻娘們去應付吧。


    184、再次見麵


    從覃玉榮的住所回到四王府已經一個時辰了,四王爺就站在書房的窗邊,怔怔地看著某處出神。


    風三走近書房的時候,就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冷意。


    原來的四王爺也是這麽寒氣逼人,生人勿近的樣子,自從秋葵來到四王府,情況好了許多,沒有想到,因為路途上消息的滯留,京都的事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王爺,風一那邊有消息過來。”


    等風三說完,又過了一會兒,四王爺才轉過身來,慢慢地走到書桌旁。


    看完了簡單的信箋,他輕聲問道:“北疆那邊的內亂已經平息下來了吧?”


    風三回話道:“是,風九回話說,太子不見蹤影,二皇子得到了皇位。”


    “阿法德上一次來訪,本王就覺得這個人霸氣十足,因為北疆內亂過去的,這麽快就處理好了?”


    回想四王爺的問話,風三一怔,反問道:“王爺的意思,莫不是這一次的事情,和北疆有關?”


    四王爺點了點頭:“皇命難違,我們過兩天就回京都吧。”


    真是讓人滿頭黑線,明明人早就回到京都了,現在還說什麽皇命難違?


    在四王爺的眼裏,皇命一點都不難違呢。


    當然,這一句話,風三隻敢在自己內心裏悄悄地說,斷然不敢明言的。


    “是,屬下這就和風四對接,從官道返回。”


    “嗯,立即去辦,不僅走官道,還要明目張膽,大大咧咧,敲鑼打鼓地回來。”


    風三一愣,瞬間明白了四王爺的意思。


    去神醫穀的路途上,都遭遇了幾次埋伏,這一次收到皇命回京都,其他幾個暗處的王爺肯定也收到了消息。


    去診治都不能如意,現在,人都康複了,斷然不會允許健康完整地回到京都。


    隻要讓風四化裝成四王爺的模樣,大搖大擺地往官道回來,肯定會遭遇埋伏,一旦對手開始動手了,四王爺就會反擊過去。


    風三剛準備出去,又聽見四王爺問話:“雲朵那邊,有消息嗎?”


    “將軍府那邊,還在尋找側夫人的下落。”


    一想到那個妖豔的側夫人還是自己扛過去丟棄在山頭的,風三一邊喊著“罪過”,一邊暗暗祈禱希望雲朵永遠都不要知道這個事情才好。


    “那個人都不可能再回來,讓他們放棄找尋。”


    一想起葉無雙還懷著身子,日日cāo心尋找那個壞女人,聶向遠的內心就很鬱悶。


    還是不讓他們有念想了,索xing有個線索說不回來了,他們就不會繼續尋找了。


    風三的嘴角抽了抽,還是回答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此時,看見四王爺再次貼好人皮麵具,擺出一副準備出去的樣子,風三知道,又要去找秋葵了。


    “王爺,屬下跟著……”


    “不必跟著了,你去聯絡風四,辦好你應該辦好的事情就可以了。”


    真是的,誰要去做惡人啊?現在的四王爺越來越鬧心了。


    看見風三走出去,聶向遠才飛身而出,從屋頂往外走了。


    這個死女人,上次好不容易將她騙來四王爺府,一定是自己太過於熱情嚇著她了,居然一跑回去就再也不來了。


    分別了這麽久,她怎麽還是冷冰冰的呢?


    既然她不肯過來,那隻有他過去找她了。


    看見屋簷有黑影過來,雲朵自覺地推開窗欞,將熱氣騰騰的yào碗放在上麵,轉過身,拉著端著熱水過來的翠香說:“我們休息一會兒,夫人說了,感覺很累,需要多歇息,不讓我們去打擾。”


    翠香傻乎乎地問:“是嗎?我都沒有聽到,什麽時候說的?”


    “我剛才送yào進去的時候,夫人一臉疲倦。走吧,夫人jiāo代的,總要聽的。”


    聽見腳步聲遠去,聶向遠走到窗邊,端著yào汁就推門進去了。


    看見床榻上的人未動,想來還是沒有蘇醒,男人貼心地關好窗子和門,輕輕地走到床邊。


    “又要喝yào了嗎?真是不想喝。”


    聞到yào香,葉無雙緩緩睜開眼睛,本來就睡得不是很熟,一想起yào汁的味道,怎麽都睡不著了。


    “趁熱喝吧,我帶了蜜餞過來。”


    這一次,聶向遠並沒有變聲,盡管戴著人皮麵具,還是一下子就聽出是他。


    葉無雙大驚,張望四周,發現隻有他們兩個人在。


    “你怎麽進來的?”


    聶向遠笑起來:“用腳,大搖大擺走進來的。”


    思忖一番,葉無雙會意過來:“哦,大夫不會也是你吧?”


    “真是讓人傷心,這多天了,才知道是我,看眼神都沒有注意到那麽含情脈脈嗎?”


    葉無雙推開男人,急忙說:“你趕緊走,這是將軍府,被管家他們看到就麻煩了。”


    一句話,讓聶向遠整張臉都舒展開來:“怎麽?在你的內心還是有我的位置的,這麽擔心我呢。”


    擔心什麽啊!


    這不是在將軍府嗎?夫人公然帶著其他男人回臥室,傳出去真是不好的。


    看著葉無雙著急得不得了的樣子,聶向遠微微握住了她的手腕:“喝yào吧,沒有人看見,也沒有人會進來。”


    接過yào碗,葉無雙一飲而盡,將空碗放在一旁,淡淡地說:“yào也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聶向遠內心好像有一團火,怎麽這麽不待見自己呢?


    不管不顧地,他彎著身子,一下子就攫住了女人的嘴唇。


    葉無雙此刻真是大駭起來,這個家夥怎麽瘋了啊!


    她伸出雙手,試圖推開四王爺,可是,男人早有察覺,一下子抓住了柔若無骨的雙手,死死地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好一會兒,男人才抬起頭來,深情無比地望著她。


    “霜兒,說,你想我。”


    聽著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葉無雙還是有點動容的,可是,那個瞬間,理智又回來了:“別鬧了,這裏是將軍府,我……現在是將軍夫人了。”


    “去他的將軍夫人,你不要拿這個身份當借口,剛才親你的時候,我就聽見你的心跳好像鼓點一般激烈,你不要否認,身體這麽誠實呢。”


    “我沒有!”


    看見葉無雙反駁,男人的大手就覆蓋了上來。


    本來是按住心房的,沒有想到,男人卻說:“還沒有,你……又大又軟。”


    意識到四王爺說的是什麽,葉無雙漲得滿臉通紅,她本來是在睡覺,連兜衣都沒有,此刻就感覺一塊紅彤彤的烙鐵放在自己的心房,熱得要將她融化了。


    要命!


    誰說這個冷淡無情的男人不會撩的?


    胡思亂想之間,葉無雙感覺自己的心口一涼,她吃驚地垂下眸子,發現衣衫都有點不整了。


    伸出手,她拉好衣衫,沉著臉說:“請你出去。”


    看見葉無雙生氣了,聶向遠縮回手,竭力壓製住自己內心的蠢蠢yu動,溫柔地說:“好,我不動了。”


    想著四王爺總是往這裏跑也不是個事啊,還是得將事情說清楚比較好。


    “我們兩個人,現在已經不是……”


    “霜兒,你不要和我說什麽不是一條船上的人之類的話,你放心,不管事情怎麽變化,我都會護著你和兒子的。”


    真是夠了!


    葉無雙煩躁地說:“你既然知道我懷著身子,你就更不應該過來。我覺得,上次在四王府,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你是我和一凡的大表哥,我們兩家……”


    需要拒人於千裏之外嗎?


    還大表哥呢!非要將這個不知道隔著多遠關係的親戚關係擺出來膈應他嗎?


    不是已經說了,他什麽都不在乎嗎?這個死女人怎麽就聽不懂其中的深意呢?


    看著這個喋喋不休的紅唇,他不管不顧再次親了下去。


    這一次的力道有點重,帶著一絲責罰的意味。


    穩住自己激烈的心跳,咬了咬嘴唇,葉無雙狠心地說:“既然你當了大夫,就知道我是懷著身子的,一凡現在去鎮守大楚和北疆的邊界,我留在府邸,是因為我有身子不方便。你懂吧,我得養大我和一凡的兒子……”


    該死的,女人不懲罰一下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聶向遠氣得大手一揮,將碎成布條的寢衣丟棄在地上,整個人蓋了上去。


    種草莓他還是很會的,別的動作不能做,就是要宣告一下主權而已。


    葉無雙無處可躲,又不敢大聲呼救,武功更不是四王爺的對手,想了想,隻得說:“你再這麽無賴,我就刺死自己的。”


    聶向遠抓住滑膩的肩頭,將自己的額頭抵住她的額頭,一字一頓,認真無比地說:“不要在我的麵前說這些傻話,下次激怒我了,可不會這麽容易放過你,等你穩定了,還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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